《含桃》第二十章 國師
看到這樣的回信,管事的臉不由得變了變。才想起來,先前常娥還在農場的時候,兄嫂一家是怎麼對待的。
“小賤蹄子,竟敢這麼對我們!”舅母氣得跳腳,原本還指著常娥人捎回來大筆金銀,誰料想不僅連件舊裳都沒有,還讓他們丟盡了面。
“你閉吧。”常勝漲紅了一張臉,奪過那封信轉就走。
管事轉了轉眼珠子,出門套上騾車,就往金剛門去了。
九如鎮發生了什麼,辰子戚暫且還不知道,這時節,他正站在丹宮正殿里,抱著一堆珠寶不知道要哪個好。
丹宮修繕完,丹漪帶著辰子戚搬進來,皇帝給了不賞賜,皇后以及年長的皇子,也都送了賀禮。
古玩玉、珠寶配飾,擺了滿地。辰子戚看到之后就走不了,瞧著這個也新鮮,那個也新鮮。丹漪說,讓他挑一個,送給他,什麼都想要的辰子戚頓時犯了難。
“怎麼沒有金子呀?”辰子戚趴在一口大箱子里,撅著屁翻找。
丹漪從書中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并不理會。
倒是一邊的靈和看不下去了,笑著蹲到辰子戚邊:“殿下,有些東西可是比金銀要值錢的,您看這個紅的暖玉小馬,就值百兩金。”
辰子戚抬頭看看,一把將暖玉小馬抱進懷里。
“還有這個,前朝的羊脂玉擺件,也值百兩金。”靈和又把一盞羊脂玉雕的梅花燈拿出來,給他瞧。
辰子戚又手把燈給搶了去。
一炷香后,辰子戚的懷里就抱不下了,像個掰玉米的小猴子,拿了個這放下那個。手里拎著個玉馬,脖子上套了串夜明珠,腳邊還放了一組四件的屏。
丹漪并不言,由著他折騰。
“這是什麼?”辰子戚突然看到了一盤滿滿的珍珠。
靈和和靈關一起,把那東西拿起來,竟是用珍珠串的風簾。八銀線,用蓮子米大小的珍珠串得滿滿的,一寸一顆非常均勻。
“這是國師送的。”靈和笑著道。
國師……
說起國師,辰子戚想起來,小紅鳥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他一直想去問問國師,都沒有去。
次日休沐,辰子戚自己溜溜達達地跑到了太真宮。從小就自己在鎮上跑,他對路線的記憶非常好,自己索著找了過來。
太真宮位于前宮,與理前朝政事的太極宮、書房之類的在一起。
這是自開國以來,歷代國師居住、占星的地方。整個宮殿由漢白玉堆砌而,與紅墻琉璃瓦的其他宮室格格不。
有著銀甲的侍衛,守在太真宮門前。見有人前來,立時出長戟阻攔。
“我想見見國師。”辰子戚亮出腰間的皇子玉佩。
“國師不見皇子,殿下請回吧。”侍衛知是皇子,立時收了長戟,但還是攔著不讓進。
辰子戚看到門里有人進去通傳,便不肯走。不多時,有帶著面紗的侍者出來,輕聲細語道:“國師請七皇子殿下進去。”
侍衛們有些驚訝,但沒有說什麼,直接放辰子戚進去了。
太真宮中種著許多低矮的龍爪槐,瞧著像是有什麼規律,只是辰子戚看不懂。跟著侍者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左拐右拐,繞了約莫有一刻鐘,才走出了林子。
“殿下請。”侍者在大殿門前停下腳步,示意辰子戚自己進去。
太真宮的主殿,屋廣梁高,地上鋪著純黑的大理石,可鑒。剛剛邁過門檻,一清涼便撲面而來。
殿中擺設不多,地上隨意地扔著幾個團,國師就坐在一張矮幾后面,拿著一蘸了朱砂的細筆描圖。
門檻有一尺高,辰子戚的小短邁不過去,就先騎上去,再跳下來。國師聽到落地的靜,抬頭就看到跌跌撞撞翻下來的小家伙,不由得笑起來。
“殿下終于來了,”國師抬手,遠的一張團無風自地過來,擺在矮幾邊,“請坐。”
隔空吸!辰子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種功夫他只聽大陳吹牛的時候說過,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施展,甚是新奇。
乖乖坐到團上,辰子戚瞧著周圍的一切都好奇,但面對著沉靜的國師,也不好意思看,只能趴到矮幾上,看著國師畫畫。
三尺長的雪白宣紙,用朱砂描出了一幅十分繁復的云紋,從頭至尾,筆筆相連。
“這是什麼陣法呀?”辰子戚輕聲問。
國師畫完最后一筆,將玉桿細筆扔到青玉筆洗中,清澈見底的水立時被點點朱砂染紅,宛如在碧荷池中驟然翻出水的紅鯉,頗有意趣。
“殿下來,是要問陣法的?”國師淡笑著看他。
“不是,”辰子戚撓撓頭,決定還是問重要的問題,“章華殿里的那只小紅,就是護國神明吧?”
國師聽到“”這個字的時候,角微不可查地了一下:“殿下認為是,那就是。”
這算哪門子回答,辰子戚皺眉:“它去哪兒了?”已經許久沒見神,不會是被宮中的下人給捉住燉了吧?
“他就在你邊,”國師打開矮幾上的檀木小盒,從里面取出一只掌大的畫軸,遞給辰子戚,“在你需要的時候,便會出現。”
辰子戚接過來,打開那小小的畫軸,里面是一幅極為細的工筆畫,畫的,正是那只紅黃的神,撲扇著翅膀站在山石上,很神氣的樣子。
“殿下以后若有什麼疑問,可來太真宮找我,”國師又塞給辰子戚一塊小小的白玉牌,“只有一點萬殿下切記,關于這只小紅鳥吃了含桃之事,不可與任何人提及。”
辰子戚揣著那塊小小的玉牌,恍恍惚惚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國師的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回響,涼氣從腳底一陣一陣地往上竄。
“十七年前的那位王爺,出了章華殿就被斬殺了……”
斬殺……了……
待辰子戚離去,一人從屏風后面閃出來。一藍罩輕紗,手持玉骨緙扇,形修長,面容清俊,不是藍山雨是誰?
“緣何不讓我見他?”藍山雨蹭著國師坐下。
“還不是時候,”國師將面前朱砂繪制的長卷折起來,給藍山雨,“擺曳地三尺便可。”
“這個花紋真好看,輕寒畫的紋路越來越好了。”藍山雨笑嘻嘻地把宣紙裝到袖子里。
“你我什麼?”國師冷眼看他。
“啊!疼疼疼,我錯了,哥我錯了!”
回到丹宮,辰子戚蹲在草叢里,悶悶不樂:“神,快出來,我現在就需要你。”
“你在做什麼?”丹漪的影從后傳來。
辰子戚嚇了一跳,從原地蹦起來:“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又不是神,出來這麼積極做什麼。
丹漪沒接話,拉住他的手把人拖到湖心涼亭去:“該練功了。”
“啊……”辰子戚苦了臉。這幾日,丹漪每天固定時間拉著他練撥云手與游龍隨月,他只是剛剛開始學,本打不過丹漪,天天挨揍。
起勢,對招。
丹漪剛開始做得很慢,辰子戚還能跟上。他出左臂,辰子戚就以右手相抵,游龍蜿蜒而上擒拿小臂,撥云手彈開游龍攻擊腕側,走一之后逐漸加快。
丹撥云手,是丹神功中的一個小分支,練到任何一重都是可以用的。而游龍隨月,則是龍神功第一重的主要招式。練了幾天,辰子戚才發現,先前齊王叔教的一些傻兮兮的招式,竟然就是游龍隨月的前幾招。
不過,一共三十六式的功法,他只堪堪學到第三式而已。為了打贏,他就每天纏著齊王教他后面的招式。如今三十六式都學會了……依舊天天挨揍。
雖然丹漪沒有用力,但打著也是很疼的!
“啪啪啪!”被連拍了好幾下,辰子戚開口求饒,“不行了,不行了,讓我歇會兒。”
丹漪停手,已經雙臂酸的辰子戚立時倒在涼亭的人靠上,大口氣。
“你老實說,挑我跟你住,是不是覺得我打著最好玩?”辰子戚有氣無力地質問。歸云宮的人明顯不喜歡皇室,還把世子扔到這里,說沒什麼目的,傻子都不信。沒準就是為了打遍所有的皇子……
丹漪端起石桌上的杯盞喝了口茶,到辰子戚邊坐下,手了他的:“你天天耍賴,哪里好玩了。”
這家伙,打不過就出招,眼睛、挖鼻孔,打輸了還鬧騰。
“哈哈哈,別那里!”辰子戚趕捉住丹漪的手,這個家伙,一次就記住了他的所在,沒事就一。
正鬧著,靈和從九曲橋那頭走過來,一言不發地站在亭子外。
丹漪坐起,讓靈和進來:“說吧。”
靈和看了一眼睜著大眼睛的辰子戚,見主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便開口道:“昨晚六皇子被程婕妤關在小佛堂里,沒吃晚飯。只因沒有練完程婕妤布置的功法。”
“練的什麼功法?”丹漪看也不看地單手擒住試圖趁他不注意咬他肩膀的辰子戚。
“素心宗的太素無心功。”靈和對答如流。
辰子戚叼著丹漪肩頭的服,有些愣怔。前日丹漪對靈和說了句去查查,沒想到查的是黑蛋的事,且查得這般詳盡。歸云宮的人,是能靈魂出竅、夜探皇宮嗎?
“呵,荒謬。”丹漪嗤笑一聲。太素無心功,是給人練的,那辰子墨是個男孩子,要練這種功法,簡直是無稽之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戚戚:黑蛋真的不能練素心功嗎?
鳥攻:也不是不能,不過要付出點代價
戚戚:什麼代價?
鳥攻:練此功,必先自宮
戚戚:( ⊙ o ⊙ )沒有了的黑蛋要什麼鳥攻:烏(無)蛋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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