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許你》第二十章 妒火滔天
轉眼就到了年底,一年國喪期終于過了,蕭條了許久的京城重新繁華熱鬧起來,歌舞升平、紙醉金迷,憋狠了的達貴人們變著法子的縱樂,而皇城之中,頭一等的大事,便是要準備新年的元旦慶典。
國喪期之后的第一個元旦節按例都是要大肆辦的,各藩王封地、邊境那些藩屬國,都會派人前來朝賀納貢、參拜新帝,是真真正正的萬國來朝。
元旦那日皇帝于奉天殿升座,接文武百和各藩國使臣的朝拜,并賜下賞賜。端坐在座之上的祝云瑄如今越來越有了帝王的威嚴之勢,至面上看起來是如此,他的目緩緩掃過階下眾人,不聲地記下每一張陌生的面孔。
待到傍晚,他還要在隆恩殿設國宴,大宴群臣,以示隆寵。
那一整日祝云瑄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國宴開始前才有了片刻息的機會,梁禎過來時他正由太監伺候著在更,一正紅的皮弁服穿在上,襯得他本就出眾的面龐更顯艷麗。
梁禎停住腳步,瞇著眼睛在旁看了一陣,旁人眼中的皇帝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看著這樣的祝云瑄,想到的卻盡是裳之下,小皇帝白皙漂亮的。
祝云瑄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隨口問道:“為何今早來朝拜的人當中,還有那高鼻深目的番邦人?”
他本想禮部的人過來問話,只今日一整天都忙得沒有空閑的時候,這會兒見到了梁禎才想起這事,梁禎手眼通天,問禮部還不如問他,便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果然梁禎笑了一笑,回答他:“那些都是西邊大陸過來的番邦人,占據了許多的南洋島國,這次過來大衍,是想借朝賀之名懇求陛下與他們兩國通商。”
祝云瑄皺眉:“為何禮部未將此事稟報與朕?”
“他們是前兩日才到的,禮部應該還未來得及將事上奏,不過那位嚴閣老也是個有本事的,竟能說服那些心高氣傲的番邦人低下頭顱規規矩矩地拜見陛下,陛下可是得了個好丈人。”
嚴士學了閣,依舊兼任著禮部尚書,如梁禎所言,他確實是個能臣,不過每一回梁禎提起他時,那似笑非笑的語氣,總是讓祝云瑄聽著格外不舒服。
“這事等禮部報上來后,還是讓閣和戶部去定吧。”祝云瑄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帶過。
梁禎只是笑,未再說什麼。
酉時,祝云瑄抵隆恩殿,賜酒群臣,國宴正式開始。
觥籌錯、歌舞齊喧,隆恩殿中一時熱鬧非凡,祝云瑄喝得有些多,王公勛貴、文武大臣、外邦來使,番與他敬酒,他只能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梁禎坐在下首看著,忍不住嘆氣,小皇帝還是太實誠了些,從前那子叛逆機靈的子全都丟了,如今越來越像個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皇帝了。
除了敬皇帝,眾臣之間亦是推杯換盞熱絡無比,嚴士學旁便就圍了一圈的人,誰不知道如今這位是新帝邊炙手可熱的人,不結他結誰。梁禎的目從他上掃過,黯了一黯,便聽一旁有人正也在低聲議論這位嚴閣老。
“嚴閣老如今可是好不風,先不說今日這國宴就是他辦的,等到下個月的會試主考又是他,那可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批新科進士,以后可就都是他的門生了,當真是羨煞旁人。”
另有人亦酸溜溜地接話道:“可不是,到底還是他運氣好,偏偏先帝就把他的兒指給了陛下,我聽人說禮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陛下大婚的事宜了,怕是過不了兩個月我等就要改口稱他為國丈大人了。”
“這麼快就要辦了?也是……陛下也都過了弱冠之齡了,后宮還沒半個人呢。”
“是啊,嫁的是他嚴士學兒,婚禮還是由他來辦,到時候還不是怎麼高調、風怎麼來,我等只有眼紅羨慕的份……話說張老弟,你家不也有個正當年華如花似玉的姑娘嗎?這做不了正宮娘娘,封妃冊嬪還是可以的吧?”
“去去去,休要把本想那等為了富貴前程就出賣兒的人,這宮里,你真當是那麼好待的……”
說話的倆人似都喝高了,有些口無遮攔,說到后頭也意識到不該再說了,俱都閉了轉開了話題,梁禎抬眸看向正與嚴士學親熱說話的祝云瑄,眸更深,漸漸了手里的酒杯。
酒過三巡,新一的歌舞獻上,那些個婀娜多姿的姑娘個個材火辣、艷人,從脖子到出的半邊前都刺上了艷麗盛開的花,更是將人襯得比花更艷、更,只見們隨著樂鼓聲翩然起舞,眼波流轉間飛出的盡是勾魂含的意,格外的大膽,一看就是外邦子。大殿里頭喝多了的眾臣各個都看直了眼,便是座之上的祝云瑄也難得多看了幾眼。
夜深酒酣之后宴席才散了,祝云瑄被人攙扶著送回寢宮,剛踏進大殿的門,便落了悉的懷抱里,梁禎將人抱起,冷淡掃了一眼高安:“打熱水送來,帶人都下去吧。”
高安言又止,咬咬牙只得按他吩咐的去辦了。
祝云瑄確實喝醉了,被梁禎抱進懷里還著他一直笑,梁禎將人扔上床,欺過去住了他的下頜,沉聲問道:“陛下笑什麼?”
祝云瑄眨了眨眼睛,眼神格外的茫然,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還認得臣是誰嗎?”
“……昭王?梁禎……混賬……”
梁禎不再多言,低頭兇狠地咬住了他的雙,舌頭長驅直,再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祝云瑄吃痛地悶哼出聲,嗚嗚咽咽地搖著頭想要躲閃,梁禎豈會讓他得逞,用蠻力將人完全地制著,走他的腰帶后,直接撕開了那紅的裳。
被進的一瞬間祝云瑄便痛得掉了眼淚,太疼了,梁禎已許久未有這麼暴的對待過他,讓他幾乎忘了最初倆人在一起時的那些屈辱和不堪,被背過用力,后的男人毫不溫地在他上進攻、征伐,發泄著怒氣。
祝云瑄醉意全消,咬著牙關卻止不住的抖,眼淚簌簌而下。
一個時辰后,祝云瑄趴在床上,汗的長發搭在滿斑駁的痕跡上,哭得已然快背過氣去,梁禎最后在他的肩膀上印上一個吻,退了出來,喊高安進來將早就涼了的水端走換過熱的來。
高安了一眼床幔之后只出半邊的祝云瑄,瞬間紅了眼睛,憤怒瞪向梁禎,梁禎不為所,只吩咐他:“作快些。”
幫祝云瑄將上拭干凈,梁禎的手指緩緩勾起他的長發繞了繞,輕喊他:“陛下……”
祝云瑄閉著眼睛不愿睜開,許久,才啞聲問道:“……你到底要如何?”
梁禎不言,這會兒酒勁退去又有些后悔了:“陛下不高興了嗎?陛下先前不還高興的嗎?那些外邦嗎?陛下怎看得目不轉睛的?”
祝云瑄心中一片冰涼,梁禎總是這樣,比他這個當皇帝的還要更喜怒無常一些,他能說什麼?說他只是覺得那些姑娘上刺的花好看,才多看了兩眼?梁禎會信嗎?而且他信不信又如何,不論他在想什麼,想做什麼,自己都只能忍著。
見祝云瑄不答,梁禎心頭那燒了一晚上的火瞬間又騰了起來,手指在他的腰背上輕輕挲著,半晌之后忽而勾起了角,詭異一笑。
高安再次被喊了進來,梁禎吩咐完他要的東西,不但是高安嚇得面蒼白,祝云瑄更是雙目赤紅得能滴出來,狠狠瞪著他,梁禎不以為意,沖高安抬了抬下頜:“還不快去辦?”
高安跪下,咬牙道:“奴婢不能。”
梁禎輕嗤,再次欺近祝云瑄,問他:“陛下,您的人不聽話,可如何是好?”
祝云瑄眼眶中的水搖搖墜:“……你為何非要折辱朕?”
“這怎折辱?陛下不覺得那些姑娘上刺的花紋很好看嗎?”
“朕是皇帝!”
梁禎輕拍了拍他的腰,十分有耐地哄他:“留在這個位置,旁人看不到的。”
“你休想!你……”
“陛下若不愿意,臣這就帶人去圍了嚴閣老的府邸,就說他私通他國……”
“你到底想做什麼?!”
梁禎漫不經心地回答他:“臣聽人說嚴閣老與那些番邦人過從甚,私下里拿了他們不好,嘖。”
“你休要胡言!”梁禎的話祝云瑄自是不信的,嚴士學的品他信得過,只是梁禎若當真發起瘋來,隨便給人造個罪名就把人給置了,他也攔不住。他這個皇帝做得憋屈,邊就這麼唯幾個忠誠于他的人,梁禎本就是故意的!
高安不肯去,梁禎便又了別的人去把東西取了來,宮里就有通刺青的老太監,梁禎只人把工取來,他到嗓子已經哭啞了的祝云瑄耳邊低聲呢喃:“陛下何必這麼抗拒,臣肩膀上的豹子,您不是喜歡的嗎?”
梁禎的右肩上刺了一只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黑豹子,每一回祝云瑄時總會將腦袋抵在那細細啜泣,梁禎便當他是喜歡的。
“別怕,臣會這個,不疼的。”
祝云瑄只是哭,一個多的字都再說不出來也不想說,梁禎彎下腰,在他的腰側印上一個輕吻,手里的銀針緩緩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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