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助理》第七章 (1)

盧舟跟著蕭毅在縣里逛了一天,蕭毅知道盧舟在北京也很去公共場合,都是家里,車里,室場所三點一線地跑,連商場都幾乎沒去過,想逛逛大型商場,還得去國外。

蕭毅和盧舟先是去打了電玩,又逛了下花市,盧舟開始的時候對商場面無表,蕭毅知道他的家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整個商場買下來,上一件服就可以把人家鋪子給包了,就沒帶他去買服,而是逛了逛賣小玩意的鋪子,順便吃了些湖北小吃。

下午兩人又去逛花市,盧舟對花市里的東西顯然很有興趣,一邊看一邊說:“小時候過年有多玩想買。”

“我也是。”蕭毅抱著一盆花,看盧舟躬在攤子前玩那些五的東西,只覺得十分好笑。

傍晚時,兩人又在大型超市里逛了很久,到都是買年貨的大爺大媽,蕭毅推著車,盧舟隨便看一眼,便不用錢一樣把東西隨隨便便朝車上扔。

最后蕭毅讓蕭強下來,把一大堆年貨抱上樓去,父母做了火鍋來招待盧舟,五個人,一張餐桌,冬天桌上的火鍋還冒著蒸汽,電視里播著盧舟主演的黃金狗八點檔。

說說笑笑,大家邊看盧舟邊吃飯,蕭爸蕭媽顯然已經從蕭弟得知了盧舟乃是何許人也,說話都小心了許多,盧舟卻幾句打趣,化解了有點尷尬的問題,蕭毅笑著說:“你們把舟哥當做杜馬就行了,我和舟哥最好的。”

讀大學的時候,杜馬有時候也會來蕭毅家過年,盧舟又和蕭弟杯,與他喝酒。

晚飯后,盧舟捋起袖子,幫著蕭媽收拾碗筷,蕭毅登時魂飛魄散,要上前幫忙,盧舟卻攔開他,說:“你會什麼啊!什麼都不行!”

蕭媽哈哈大笑,說:“我來,小盧你把碗筷放水槽里就行。”

深夜,盧舟顯然逛得有點累,很早就睡了,睡前還提出第二天要跑步的事。

盧舟好幾天沒健了,蕭毅又不能帶他去健房,只能跑步,但附近養狗的人多,跑步又容易被狗追,最后被盧舟罵了一頓,只好決定第二天早點起來,早上就去跑步。

盧舟睡覺后,蕭毅特地監視了一下蕭強,看他有沒有鬼鬼祟祟去打電話或者給朋友說盧舟來了他家的事,蕭強顯然為了他的車守口如瓶,誰都沒說,蕭毅這才放下了心,又開了個家庭小會,特地叮囑了全家人一次此事與他的工作息息相關,家人一致保證絕不給蕭毅添麻煩,蕭毅才敢進去睡覺。

在北京盧舟家里住的時候,蕭毅天天抱著那個一米長的盧舟公仔,睡著了不太習慣,就無意識地把盧舟當做了公仔的代替品,盧舟睡著了還在打呼嚕,睡得人事不省,整手臂擱在枕頭上,蕭毅則整個人纏在盧舟的上,兩腳夾著他的一只腳像頭無尾熊。

清早。

蕭毅發現自己纏著盧舟的時候,登時一臉痙攣,極其小心地放開他,緩緩挪到一旁。盧舟還睡得甚里頂帳篷。

蕭毅退到床邊后,深吸一口氣。

“喂……舟哥。”蕭毅小心地說:“起床嘍——”

半小時后。

“你是不是男人啊!”盧舟穿著運,在小區后面的公路旁原地踏步,等候蕭毅追上來。

蕭毅氣吁吁,扶著一棵樹,說:“你……你跑吧,別等我……”

盧舟:“我又不認識路,你太缺鍛煉了!”

蕭毅簡直沒法陪盧舟玩,盧舟高高大大,還是育生出,跑個十公里對他來說跟吃飯一樣,蕭毅一音樂系的,這是坑人呢啊!助理合同上從來沒說過要陪老板跑步啊啊啊!

“呼——呼——”蕭毅一臉煞白,覺已經到了極限,分分鐘要死在路邊,盧舟呼出一口熱氣,把耳罩帽子摘了,外套了,穿著背心,出健壯胳膊,蕭毅跟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走。

“平時要多鍛煉!”盧舟說:“天跟只瘦似的。”

蕭毅兩眼轉圈圈,盧舟說:“錢拿來,買早飯吃,我要吃熱干面。”

街邊熱干面的攤子已經開了,蕭毅上氣不接下氣,跟著盧舟去吃面,盧舟吃了兩大碗,又要了碗開水喝洗碗水,蕭毅吃下一碗,癱在座位上,稍稍舒服了點。

“把圍巾戴著,別冒了。”盧舟說。

蕭毅說:“我還行,我……不行了,不不,我還行……我是說現在不行了……”

跑完步,蕭毅出了一汗,神了很多,人已經漸漸多起來了,他們走過長街,在公車站停下,準備回家去。

盧舟的汗水干了,背心后面一灘汗漬,蕭毅抖開外套,給他穿上,兩人剛好經過一個商場外面,預備打車或者坐公車。

“請問……你是盧舟嗎?”一個男高中生說:“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蕭毅:“……”

盧舟:“……”

盧舟耳罩摘了,帽子也摘了,頭發稍長了點,穿上外套,跑完步以后,蕭毅和盧舟都完全忘了出門會被發現的事。

盧舟馬上反應過來,說:“噓,別嚷嚷,筆給我。”

那男生險些要暈過去,說:“你你你,真的是你嗎?!我我我我……”

男生回頭看,蕭毅和盧舟心里同時咯噔一聲,在公車站后面,站著群中學生,似乎是放寒假出來逛街吃飯看電影的,這才早上九點啊!蕭毅心想尼瑪!你們也太勤快了吧!寒假不在家里睡覺這麼早出門是要干嘛——!

那里的中學生們早就發現了盧舟,派出這個男孩過來探路,盧舟心驚膽戰地給他簽了個名,說:“再見。”

“哇啊——!”

“啊啊啊啊——!”

一陣發瘋的尖,公車站附近,鋪子里,報刊亭,騎自行車的人全部都被嚇到了,一群中學生直沖過來。

“盧舟——!!”

“盧舟啊啊啊啊——”

“盧舟!”

盧舟和蕭毅瞬間拔就跑,兩人奪命狂奔,沖進了巷子里,蕭毅吼道:“這邊!”

蕭毅設想過無數次,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老家被圍追堵截,蕭毅翻上墻,手要拉盧舟,盧舟吼道:“退后!”

接著盧舟飛踹起垃圾桶,踩著垃圾桶瀟灑一躍,翻上墻,追到巷子里,尖道:“盧舟——!”

蕭毅拖著盧舟,從另一側狂奔出來,沖過馬路,又從拐角追了上來,四面八方全是人,蕭毅帶著盧舟沖進商場,一瞬間商場淪陷了,“盧舟”“盧舟”的尖聲幾乎要把商場掀翻,剛開張的服裝店店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左右看看,聽清楚有人什麼后,瞬間一聲尖,穿著高跟鞋追了過去。

“你不是沒力氣跑的嗎!”盧舟怒吼道。

蕭毅:“生死存亡啊!能不跑嗎!”

越來越多,蕭毅覺就是在演各種版本的《惡靈古堡》,倒是盧舟先跑不了,扶著墻氣,擺擺手。

“老了老了……”

“快跑吧!”蕭毅怒吼道:“小心被!”

盧舟:“……”

盧舟竭盡全力沖刺,和蕭毅狂奔出車庫,一路追了出來,然而蕭毅的飛已經功甩掉了不接著帶盧舟左拐右拐,進了個城中村,又沿著馬路一直跑,跑到一片沒人的工地里。

“你在這里躲著!”蕭毅說:“半小時后來和你匯合!”

蕭毅把盧舟推進一個塑料棚,轉再次沖上馬路,引開了們。

盧舟差點要岔氣了,吃了快半斤熱干面外加一大碗洗碗水,又被追了一路,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靠在棚屋后面氣的時候,瞬間一陣怪聲嚇得他魂不附

兩只巨型鵝朝著盧舟狂頂狂啄,還有一只鵝發出凄厲的喊,飛速朝盧舟沖來,盧舟抓狂大,隨手就抓了竹竿要那幾只鵝,竹竿剛出手就被鵝以迅雷不及掩耳搶走了,盧舟狂道:“救命啊——!”

盧舟生平最怕這東西,當即也不再躲下去了,鵝的戰斗力比起簡直是千百倍以上的,也不知道誰家這麼缺德在工地上養鵝!

蕭毅跑著跑著,停下來。

后面追了幾十個,蕭毅轉說:“嘿!盧舟已經走啦!”

們:“?”

蕭毅摘下棒球帽,瀟灑一鞠躬,說:“咱們的男神說,祝大家新年快樂!開學好好學習!”

蕭毅轉,默念千萬不要再追上來,腳步越來越快,使出凌波微步錯腳一閃,進了公園,混進了人群里,繼而快速奔跑。跑去找盧舟,看到盧舟抱著一個竿子,在工地的二樓前面,下面三只鵝拍著翅膀,憤怒地圍著那竿子。

“嗨!”蕭毅大喝道,繼而撿起磚頭,遠遠地砸過去,卻不瞄準鵝,只是砸在鐵竿子上,當的一聲巨響。蕭毅又揀了幾塊板磚,一邊恐嚇那三只鵝一邊沖過去,鵝們瞬間跑了。

盧舟明顯的到了驚嚇,一臉鐵青,神恍惚。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盧舟怒吼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這里有鵝啊。”蕭毅凄愴喊道:“冤枉吶大王!”

誰知道你怕鵝……蕭毅簡直本想不到這里去,多半是小時候被鵝欺負過……蕭強的車停在路邊,盧舟回家以后,直到吃午飯才緩過來。

+++++

杜梅的電話來了。

“你們到底在干嘛?!”杜梅快要被蕭毅和盧舟給玩死,說:“怎麼跑到湖北去了?”

“是是是……是這樣的。”蕭毅解釋了事的經過,杜梅倒是沒有責備他,說:“去外地過年也好,盧舟已經很多年沒吃過年夜飯了。替我問候你爸爸媽媽。”

蕭毅松了口氣,說:“好的好的。”

杜梅說:“我聯系,讓他們不要報這個……哎?林堯,我突然覺得可以報一報,順便讓盧舟錄個視頻,祝大家新年快樂,你覺得怎麼樣?”

蕭毅和杜梅商量了一會,敲定過年的祝福短片,打算到時候發到網上去。

當天晚飯飯桌上,一只親戚送的鹵鵝。

盧舟:“……”

蕭毅:“……”

蕭毅心想這是給盧舟驚嗎,蕭媽還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事,不住勸他們多吃點。

第二天,盧舟又拖著蕭毅下去跑步,顯然已經從鵝的創傷中平復過來了,這次繞道公園,荊門一帶的空氣好,整個華中地區包括十堰,武當,神農架等地,都有中國之肺的稱呼,盧舟很久沒在戶外運過了,當天又和蕭毅租了個場子打羽球。

年三十夜里,到都是鞭炮聲,蕭毅家從早上就開始做飯,忙活了整整一天。蕭媽知道他們年初三就要回去,堅持給蕭毅和盧舟炸一點吃的,蕭毅阻止了好幾次,最后只得由得去了。

蕭毅和蕭強對付了兩只,盧舟也親自下廚,幫忙干活,臘鴨燜藕、煨湯,炸魚塊,燒羊,紅燒財魚……八大盤葷,藕夾,炒菜苔等四個小菜,蕭強的朋友年初二值班沒回鄉下,也來了家里。

蕭強千叮嚀萬囑咐,讓千萬不要說出去家里有個巨星的事,朋友被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還是盧舟親切地朝搭話,蕭強的朋友才稍稍鎮定了點。

四個涼菜上齊,一家六口,杯喝酒,大家過年,十分熱鬧。

蕭強的朋友給蕭強布菜,蕭強馬上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你多吃點,蕭毅則忙著伺候盧舟吃飯,盧舟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拍拍蕭毅的頭,示意他自己吃,別管他。

盧舟說了個笑話,滿桌人哈哈大笑,蕭毅見盧舟喝酒喝得有點醉了,暗道帶他回家來,還是對的。

吃過團年飯后,蕭強便抱著一大堆鞭炮,四個年輕人下樓,在小區里點煙花放鞭炮。

煙花竹都好多年了!”盧舟在蕭毅耳邊喊道。

“什麼!”蕭毅朝盧舟喊道。

盧舟笑了起來,蕭毅膽子大得很,直接用火機去點炮,盧舟馬上吼道:“別找死!”

盧舟把蕭毅拖了回來,一手攬著他,另一手得老長,擺了個武打作,點打火機。

蕭毅:“……”

鞭炮聲響驚天地,蕭毅說:“你上一次看焰火是什麼時候?!”

“在迪拜!”盧舟笑著喊道。

“迪拜的煙花比這個好看嗎?!”蕭毅笑著喊道。

盧舟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帶著笑容,眼里映出飄飛的鞭炮屑。

看完春晚,大家互道新年快樂,蕭爸還笑著說:“小盧什麼時候也上個春晚?”

盧舟笑了笑,說:“我們演電視劇的,一般接不到邀請函,蕭毅努把力,說不定以后可以。”

蕭毅一張梗漫臉,心想你逗我玩?

當天晚上,盧舟的電話響個不停,全是來拜年的,蕭毅挨個發了拜年的微信,又給杜馬打了電話,提前上床睡了,結果在枕頭底下到個紅包,紅包表面寫著個“盧”。

背后還有盧舟的簽名,里面是一張盧舟的簽名照,以及兩千塊錢的開工紅包。

客廳里。

“來,蕭叔叔。”盧舟說。

“哎小盧,不要這樣!”

“給長輩的嘛,規矩是這樣,一點心意。”

蕭毅抬頭,看到客廳里,盧舟正在給自己的父母發紅包,又給了蕭強一個,說:“好好工作,努力賺錢。”

“謝謝舟哥!”蕭強開心地嚷嚷道。

蕭毅坐在床上,忽然一陣心酸,心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名了,一定要好好報答盧舟。

然而這世上,有些分,只能從高朝低走,一如滔滔江水,永遠自西向東流,有些人,譬如盧舟,譬如杜馬,也許蕭毅一輩子都混不到能報答他們的地位,也只好常常仰視,常常

反正我就這樣了,要本事沒有,要命一條,蕭毅自暴自棄地心想,老子堂堂正正,頂天立地一,舟哥也不要我報答什麼,真心對他就好了,嗯,我問心無愧……好的就這樣,新年快樂,舟哥。

+++++

年初一,蕭毅帶著盧舟,開車去附近有名的度假村泡溫泉吃日本料料,盧舟穿著浴袍,拾掇了頭發,示意不必化妝了,讓公司請后制去解決,蕭毅拿著DV,盧舟盤膝坐在拉門前的地上,背后是青翠的松林和古古香的裝潢。除夕夜還下了點小雪,樹上一層淡淡的白,盧舟手里拿著過年的紅包,帶著笑容,說:“新的一年,祝各位學業進步,工作順利……”

謝有你們一年的陪伴……”

蕭毅拿著DV,暗道盧舟這個樣子,簡直是帥死個人沒商量,既又俊朗,而且是個令人如沐春風的鄰家大哥哥形象,能天天跟在他邊,天天挨罵也值了。

“卡。”蕭毅說:“Very good。”

盧舟打了個噴嚏,怒吼道:“快把門關上!誰想出來這個背景的!想冷死老子嗎!”

蕭毅:“……”

年初三,蕭強把蕭毅和盧舟送到武漢,搭上了返程的飛機,恰好迎來了又一春運的高峰期。

盧舟顯然還有點意猶未盡,朝蕭強說:“回去幫我謝謝你爸爸媽媽的盛招待。”

“沒問題!”蕭強笑著說:“舟哥,加油拍戲!”

在機場休息室的時候,盧舟拿著電話號碼,沉良久,蕭毅去給他接水,回來看到盧舟在打電話。

和平時與朋友說話的態度不同,這一次,蕭毅幾乎以為盧舟是在和什麼人打電話,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沒有,在小弟家里過的年。”盧舟說:“去了京山,泡的溫泉,你那邊怎麼樣?”

“嗯……我知道了。”盧舟說:“我經過武漢呢。”

“打了。”盧舟又說:“舅舅接的電話。”

蕭毅在盧舟邊坐下,盧舟看了他一眼,接過蕭毅手里的水,腕上帶著名表,一昂貴西裝,襯在袖口與手背之間形好看的白邊,蕭毅笑笑。盧舟眼里帶著警告,繼而移開目,不與他對視。

蕭毅心想,盧舟也想家了嗎,他一定也想家了,他在打電話給他媽媽?天南地北的,親人都不在邊,一定也很寂寞吧。

VIP休息室的接待員過來,微笑著朝蕭毅小聲說話。

“這個你就別管了。”盧舟說:“管好你自己吧,別和你老公吵架,我登機了,新年快樂。是了是了,知道了。”說著盧舟掛了電話,發了條微博,藍天白云,準備起飛,迎接新的一年的工作,順便還在微博上回了蕭毅。

當天蕭毅的瘋狂看漲,瞬間漲到一萬多,第二天杜梅怒斥盧舟簡直神經病,小心害死蕭毅,盧舟才頂不住公司力,把微博給刪了。

“利星的發行一向給力。”杜梅說:“就不知道準播證什麼時候下來。”

盧舟拿到公司發的開工紅包,隨手扔給蕭毅,蕭毅得了兩個紅包,簡直心花怒放,盧舟道:“隨便吧,電影那邊怎麼說?”

“現在有三個公司,都想和你合作。”杜梅說:“你挑一個吧,年度計劃我昨天讓蕭毅給你了,你看了沒有?”

“看了。”盧舟無聊地說,其實本沒看。

“你選哪個?”杜梅說:“今年我準備整合所有的公司,多簽點人,現在資金充足,人脈也差不多都打下來了,只有幾個對頭那邊還有點困難。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咱們年底之前,準備電影先上。”

林堯說:“昨天李導推薦的編劇來了公司,剛好你不在,我們聽了構思,都覺得想法不錯。”

“你又當經紀人,又當制片人,還得當制片主任。”盧舟說:“還要理這麼多雜事,能忙得過來嗎?你看人家利星,都是分部門在管的。”

“慢慢來嘛。”杜梅說:“剛開始,總要忙一點的,等上了正軌就好了。話說回來,你自己看好那部?”

盧舟道:“隨便,都說的什麼?我再看看?”

杜梅:“……”

蕭毅:“……”

蕭毅拿出杜梅昨天發來的年度報告,杜梅說:“聚華的人說明年限古裝,古裝我都給推了。”

“時裝劇呢?”盧舟說:“抗日劇?不要手撕鬼子的那些。”

“編劇都是一線的。”杜梅說:“監制有好有壞,你自己看吧。”

盧舟說:“就這部時裝劇吧,免得等下又廣電限制啰啰嗦嗦一部卡三年不讓過。”

蕭毅心想又要進組了嗎,杜梅說:“行,那你等等,爭取今年拿個滿貫,這個劇本我和林堯也看好的,就是拿不定注意你演不演偶像劇。”

“我無所謂。”盧舟說:“關鍵劇本要寫得好,夠狗就行,來點婆婆媽媽的。”

杜梅當著盧舟的面就給影視公司打電話去了,接著林堯又說:“蕭毅,你跟我來一下,有點事請教你。”

蕭毅:“……”

蕭毅馬上起,說哎呀林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請教不請教的吩咐人家一下下就好了……接著盧舟臉一沉,咳了聲,蕭毅馬上一臉嚴肅,心想盧舟只允許自己對他奴骨,似乎完全見不得自己對別的人奴骨。

林堯把蕭毅帶到隔壁房里,那里坐著幾個年,正在看劇本,看到林堯進來了,都紛紛起,林堯隨便聊了幾句,蕭毅莫名其妙,但是多有點覺——這四個年都是新人嗎?

新人都沒正眼看蕭毅,蕭毅覺到這幾個人,多都有點傲,且對著林堯的態度很好。

“來,這個是學聲樂的蕭老師,是盧舟的私人助理。”林堯又把蕭毅介紹給他們,新人馬上和蕭毅握手,笑道:“蕭老師。”

“客氣客氣。”蕭毅說。

林堯看了蕭毅一眼,蕭毅明白了,應該是想讓他看看這些新人的發音和唱功什麼的,當然,既然被杜梅簽回來了,肯定多都有點功底,應該也全是科班生。林堯說:“隨便唱點什麼,蕭毅,你給指點一下。”

蕭毅笑道:“我不是學聲樂的,指點就算了,大家互相流一下吧。”

于是其中一個新人清唱了幾句,蕭毅說:“來我給你伴奏,會唱什麼?”

蕭毅起來走到鋼琴旁,試了試音,新人便點了首歌,唱了起來,蕭毅自己的唱功全靠天賦,畢業以后好幾年也不吊嗓子了,但基礎還是有一點,分辨他們的能力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蕭毅側耳靜聽,盧舟談完事以后過來,站在房間外,看蕭毅彈鋼琴,新人唱了一段,蕭毅便說:“好,很好。”

“來,下一位。”蕭毅笑著說:“平時吊嗓子嗎?”

“沒有。”新人不好意思地說。

蕭毅又彈了一段高|部分,那新人唱了上去,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

聽完以后,蕭毅嘆道:“基本功都比我好。”

林堯笑著說:“不錯不錯。”

蕭毅告辭出來,林堯問:“怎麼樣?”

“呃……還需要鍛煉。”蕭毅說:“不過畢竟是拍戲,不是唱歌……要求就不要太高了。”

林堯又問:“盧舟覺得呢?”

“簡直是瞎了我的狗眼,聾了我的狗耳。”盧舟彬彬有禮道。

林堯:“……”

蕭毅:“……”

盧舟又補充道:“彈鋼琴的那個不錯,可以發展一下。”

蕭毅哈哈大笑,林堯一臉無奈,回了辦公室。

蕭毅又和另外一個人打了個照面,被驚到了,居然是烏恒古!

烏恒古笑著說:“舟哥好!蕭毅,又見面了!”

盧舟鼻子里出了點聲,便走過去,烏恒古出手,僵在半空,蕭毅果斷上前接住了他的手,笑道:“辛苦了。”

烏恒古剛給盧舟做了男配,賣腐照刷得人氣飛漲,蕭毅知道盧舟多半覺得不太舒服,但為了不得罪人,便和他聊了幾句,小聲說:“舟哥昨天沒睡好。”

烏恒古理解地點頭。

烏恒古簽進了盧舟的經濟公司,杜梅還在想辦法到挖人,看來今年的野心不小,連盧舟帶烏恒古,一起捆綁給了那部時裝戲。

在這部時裝劇里,盧舟演一個年屆三十五的苦男,烏恒古演一個花花公子。

而聚華公司的一姐,裔混兒Tina演被烏恒古拋棄的朋友(一號)。

Tina在酒吧里酩酊大醉后掉進河里,被老實人盧舟救回了家。

烏恒古飾演的是盧舟所在的傳公司的董事長的私生子。

二號琪琪,則飾演盧舟同父異母的妹妹,琪琪在一次車展上和烏恒古打得火熱,想方設法地要從烏恒古的現任友手里撬墻角。

蕭毅心想這人關系也真夠混的,盧舟還沒看劇本,蕭毅便捧著劇本,讀得靜靜有味,心想除了植廣告多一點,還是吸引人的。

然而過了前五集,就不怎麼好看了,蕭毅本著自己是“不看到結局就會死星人”的嚴肅份,還是聚會神地把整個故事給看了下去,直到盧舟催了好幾次,讓他速度滾去給自己做晚飯,蕭毅才不不愿地到流理臺去了。

盧舟看了三頁就崩潰了。

“有病啊這是!”盧舟怒吼道:“植廣告比正本還多!這什麼鬼東西啊!有這麼缺錢嗎?!”

蕭毅:“……”

“故事還是好看的……”蕭毅道。

盧舟拿起劇本又看了一會,終于忍無可忍第二次把劇本給摔了,說:“現在的編劇寫雷劇簡直登峰造極了!讓我一大老爺們穿裝進宴會廳拍照,這是故意想整我吧!”

蕭毅哈哈大笑,險些在廚房里直接被盧舟給笑跪了,剛才他看到這段的時候也想到盧舟的反應,其中有一段是老男主角,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混進宴會廳,喬裝的,進去找Tina。

蕭毅埋頭做飯,穿著圍,淡黃西,挽著襯的袖子,頭發在廚房的燈下顯得有點長了。

盧舟看看劇本,又看看蕭毅,說:“過幾天你去多買幾套服,人收拾神點。”

“哎。”蕭毅說:“進組無所謂啊,反正也沒人注意到我。”

“想什麼呢!”盧舟說:“到時候看看有沒有小配角讓你演個。”

蕭毅險些切到手,說:“可可可……可以嗎。”

“這劇本得改。”盧舟不耐煩地說:“進組后再說吧。”

蕭毅驚訝道:“怎麼改?自己改?”

盧舟說:“還有自帶編劇進組的呢!上次那個誰,拍個古裝戲,自帶導演進組,這才是牛!”

蕭毅:“……”

“看誰大咖。”盧舟說:“大咖的說了算,不然這種裝戲你讓我怎麼演?我就算想演,難道配角都是傻子嗎?突然來個一米八五膀大腰圓的的,眼睛都瞎了不!”

蕭毅說:“可能是為別的男主角量定做的戲。”

盧舟又一臉無聊地翻了翻,說:“什麼恒源祥的植都要,簡直LOW到,國際大牌特斯邦威啊。”

盧舟一到劇本就會瞬間變吐槽超人,蕭毅快要被他給笑瘋了。第二天又到公司里去,杜梅親自打電話過聚華,給了意見,那邊答應劇本再修修改改,但廣告植品牌都已經聯系好了,不能再了,又答應給盧舟漲到五十五萬一集,蕭毅聽得咋舌。

經常來往公司,蕭毅大概也能從他們的對話里聽出些許拍戲的本一類的,像盧舟這種人,接一集戲是天價,有時候打包,有時候按集數算,反正無論如何,一部戲算下來,一千萬不會

當然經紀公司還要,蕭毅不清楚這個的數字是多,也不敢多問,但一部三十集的劇本,往往最后拍完了,東剪西剪,剪完了以后都不止三十集,按集數付片酬是為了多賺點利潤,也方便和演員談價。

合約上為了避稅,是不能寫這麼高的。

通常古裝劇比現代劇貴得多,一集本在一百五十萬到兩百五十萬之間,現代劇則一百萬到一百八十萬上下。這麼點錢,要付盧舟的五十五萬,要分給二男二男三,給編劇導演監制制片主任……還要分給導演自己的團隊包括攝像后制等……租場地租道請群眾演員發便當……最后多多都會超支。

不過盧舟拿了五十五萬,這五十五萬影視公司是給得心甘愿的,畢竟有盧舟在,就有收視率,有收視率,這部劇就好賣,各電視臺搶著要,媽媽觀眾們轉臺的時候一看到盧舟的臉就停下來饒有趣味地看了。

黎長征雖然經常拿獎,在收視率上反而比不上盧舟,有時候黎長征連票房都扛不住,古裝艷紅沉黑的調,厚重的氣氛,上春節檔來個歡樂賀歲片,分分鐘被人完

于是盧舟和黎長征頗有點王不見王的覺,蕭毅聽過一八卦之后,才覺得以前希盧舟和黎長征演對手戲的愿很傻很天真。

+++++

數日后,簽了合同,這次蕭毅已經輕車路了,第一次進組沒有大的差錯,這次又沒什麼張欣然背后捅刀子,理應順利得多,然而杜梅一連幾日,都在絞盡腦地想辦法,要怎麼給盧舟造勢。

年前的分手大戲話題度簡直火,外加新年的拜年視頻熱了一段時間,今年就要想辦法,怎麼讓盧舟在電視劇沒有上映的時候,保持一定的話題討論度,這樣《鐵馬冰河》在暑假檔上線,才能保證收視率。

蕭毅這才知道,原來利星那邊已經和某個對家搶春節檔四臺聯播已經完敗一局,現在就等暑假檔上新戲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令杜梅堅定了自己開影視公司的信心,否則盧舟不管拍什麼戲,都容易制于人。

蕭毅問過盧舟一次,如果杜梅自己開影視公司會怎麼樣,盧舟只是回答到以上解釋容,便到此為止了。

盧舟一邊跑步,一邊測心速,蕭毅也被盧舟著在地下室里天天健,現在已經能差不多跟上盧舟的節奏了。

盧舟了把汗,說:“我問你。”

蕭毅:“啊?”

盧舟:“……”

盧舟一臉汗,打著赤膊,巾搭在脖子上,汗水從頭發上漉漉地滴下來,他說:“我每次看到你這麼天真無邪的問‘啊?’的時候,我就很想揍你。你知不知道?”

蕭毅誠懇道:“造。”

盧舟把巾扔在蕭毅腦袋上,蕭毅莫名其妙,被快要可以擰出水的巾弄了一汗味。

盧舟正道:“你覺得你是我的人,還是杜總的人?”

“當然是你的人啊——男神!”蕭毅慘道,險些就要上去抱著盧舟健碩的大,“你對我這麼好!還給我發年終!”

盧舟:“……”

“那麼我告訴你。”盧舟說,“既然是我的人,就別在杜總面前說太多關于我的事,給你開工資的人是我,不是杜總,知道嗎?”

“造!”蕭毅馬上道,“可是我也沒說什麼啊,連合約里說的也是一切以你的命令為優先,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盧舟想了想,從跑步機上下來,說:“那麼我告訴你,杜梅想把生意做大,不愿意制于人。想培養新人,這個想法,兩年前和威麟影業鬧翻了的時候就有。以前公司是掛靠在威麟旗下的。”

“哦——”蕭毅說,“讓你接活,然后你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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