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愿意？”盧舟沒好氣說，“他他他……對了，他什麼名字來著？”

林堯：“蕭毅。”

盧舟：“就是！不給錢，白打工他都愿意！你信不信只要我開口，他不得留下來？”

杜梅笑。

盧舟說：“他開始就是窮的，沒錢，我給他開了八萬，連工資帶補年終獎，多給他點吧。”

杜梅說：“你覺得簽他幾年合適？”

盧舟：“二十年吧，愿意的話薪水再給他漲點，他唱歌好聽，不過我不希他進娛樂圈，娛樂圈水深，現在都想紅，不擇手段的。”

林堯登時笑了起來，杜梅樂道：“沒有二十年的合同，你怎麼不說五十年，讓人賣給你了，簽個十年的吧。”

盧舟一臉不滿意：“簽十年，他跑了我怎麼辦？”

杜梅哭笑不得：“你自己才簽五年，讓人簽二十年，十年他還不一定愿意簽呢。”

林堯：“咱們公司缺經紀人，盧舟你帶帶他，看看能不能過幾年，打好關系了，讓他帶新人……”

盧舟登時被雷劈了一樣彈起來，難以置信道：“他？！他能做什麼！”

林堯嚇了一跳。

盧舟不自然地說：“他不行！你別看他脾氣好，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就是個窩囊廢！”

“噓。”杜梅指指門外，眼里帶著責備，盧舟馬上變了聲音，警惕地看著杜梅和林堯，一臉防備地說：“我只要他當助理，不說別的，工資我開的，不要再調去做經紀，人你們另外找，合同上就這麼寫。當助理有什麼不好？我又不虧待他，非要天天累狗？”

“好好。”杜梅說，“只要能哄住你就行。”

杜梅看了眼林堯，笑著說：“讓蕭毅進來吧。”

蕭毅進來了，盧舟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地玩游戲，一直掛一直掛，次次過不去。

“最多幾年？”蕭毅小心地說，“杜總，不瞞您說……”

盧舟：“……”

盧舟登時火氣就上來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蕭毅，心想媽的，要不讓你隨時走人？！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來得快也去得快……”

——春暖花開，窗外帶著蒙蒙的霧氣，鞭炮的碎屑鋪在潤的道路上，盧舟打了個呵欠，在蕭毅的床上醒來，清晨，蕭毅整個人纏在盧舟的上，盧舟呼吸急促，英俊的臉上發紅，艱難地咽下口水。

蕭毅上男生清新的氣味，干凈的腳踝與彼此隔著棉布睡挲的，以及彼此的溫，在這個潤的冬晨，令盧舟幾乎無法控制自己。蕭毅的呼吸距離他的脖頸很近，睡中的他，氣息均勻而舒緩，盧舟的心臟忍不住狂跳，晨的險些就要發出來。

他的下頂得快要炸了，還被蕭毅一腳著，他低下頭，看到倚在自己懷中，一手抱著他的腰的蕭毅，蕭毅閉著雙眼，皮、睡容、糟糟的短發，都帶著久違了的覺。

盧舟閉上眼，竭力控制自己，要把蕭毅從上輕輕推開。蕭毅了，盧舟馬上閉上雙眼，放下手。蕭毅醒了，睜開眼，繼而尷尬得要死，看到盧舟還在睡覺，于是小心翼翼地松開手，轉到另外一邊去睡覺。

“給我一雙手，對你依賴，給我一雙眼，看你離開——”

“就算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誰忍心責怪——”

——安靜的夜，盧舟聚會完了，回到家里。

“回來了？”蕭毅仿佛還趴在沙發上，朝盧舟說，繼而上來給他外套，問長問短，婆婆媽媽。

“晚上吃的什麼？”

“哦去唱歌了嗎？唱誰的歌？”

“杜總打電話來，讓你明天去公司一趟……”

然而這一天，盧舟拍完戲回來，蕭毅不在家里，一整天不在邊，盧舟總覺似乎缺了什麼，“喂”“喂”地了幾聲，意識到蕭毅還在公司里寫歌，只好去洗澡，躺在床上發呆。

片刻后，盧舟又起來到蕭毅的房間里去逛了一圈，翻他的東西，看到他的屜里放著一堆照片，幾個鞋盒子里裝滿們寫給盧舟的書，盧舟角搐，切了一聲，看到那個Q版大公仔躺在蕭毅的床上，就和它握了握手。

盧舟的手被公仔手指上的磕了一下。

盧舟：“？”

盧舟對著燈端詳，看到公仔戴著蕭毅以前送給朋友的鉆戒，手指被箍得像半截胡蘿卜，綿綿地耷拉著。

盧舟：“……”

“給我一剎那，對你寵，給我一輩子，送你離開——”

“等不到天亮，夢就醒來……”

——安靜的夜，盧舟對著手機里蕭毅的名字，幾次想按下撥號，又生怕打擾了他，把手機扔到一邊。

盧舟躺下睡了會，又爬起來，想了想，給他發了幾條微信。

蕭毅的微信回復了，盧舟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答，一臉不耐煩。

盧舟又睡了會，繼而翻來翻去，最后一頭躁地爬起來，換服，匆匆下樓，拿了餐桌上的生日蛋糕，開車出門。

“給我一雙手，對你依賴，給我一雙眼，看你離開——”

——春夜里，萬千花開，門里門外，走廊里的夜燈亮著淡淡的藍。

盧舟張地看著蕭毅，蕭毅思考再三，提起勇氣。

“我……我有句話想對你說，舟哥……”蕭毅說。

盧舟的呼吸仿佛瞬間停了，他看著蕭毅，蕭毅閉雙眼，似乎在艱難地下一個決心。

“我……我……”

盧舟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想說什麼你就說。”盧舟的聲音仿佛都快要不屬于他自己了。

“等不到天亮——夢就醒來——我們都自由自在——”

蕭毅的聲音漸漸淡出，隨著那首歌的結束，他輕輕一推書桌，隨著轉椅轉過來，閉著雙眼，期待地面朝盧舟。

就像期待著他還回來的一個吻。

盧舟關上影片，起上樓，拿了外套，出走廊時停下腳步，推開蕭毅房間的門。

房間里，蕭毅的東西都帶走了，收拾得整整齊齊，盧舟的Q版公仔還躺在床上，手上還戴著那個鉆石戒指。盧舟沉默片刻，出手機，開機，要給蕭毅打電話，卻收到了一連串的語音信箱容。

他站在蕭毅的房間里，仿佛蕭毅就在面前，他或焦急，或不安地給盧舟解釋了事的經過，直到他的語氣平靜下來。

“我你。”

蕭毅最后說。

＋＋＋＋＋

下午五點，公司里，盧舟整個人都非常的憔悴。

“去哪里了？”盧舟說。

“不知道。”杜梅說，“剛剛我在開會，他說想辭職，林堯接的電話，說看看再說吧。你趕他走了？林堯讓他來公司，他也不來，林堯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

盧舟：“……”

杜梅說：“他的電話關機，開完會以后我給那邊回電，是個公共電話。盧舟？等等！哎！”

“不是我說你。”杜梅出外站在走廊里，道，“你今天對他發這麼大火做什麼？那件事本來就可以商量，蕭毅都在外頭路上給你下跪了，要不是寧亞晴拉了他一把，狗仔就跟在你們后面……”

盧舟閃進了電梯。

傍晚六點，北京機場。

蕭毅在機場買到了一張票，繼而去托運。

過安檢的時候，工作人員好奇地看著他。

“蕭毅。”工作人員道。

“是的。”蕭毅不安地說。

工作人員點點頭，蕭毅便過了安檢。

蕭毅總覺得今天整個世界都有點不對勁，飛機晚點了，到晚上十一點半才能開，蕭毅只好在候機室里買了個泡面，躬在開水機前接水，接水的時候，又發現幾個旅客盯著他看，并且小聲議論。

蕭毅：“？”

蕭毅撓了撓頭，沒什麼心注意外界的向了，抵達武漢的時候是夜里兩點，到時候沒有車坐，手機也丟了，沒辦法讓蕭強來接，只能在機場附近找個便宜的地方住，先過一晚上，第二天再坐火車回去。

然后呢？蕭毅只覺得這個世界一片灰暗。

你就是個窩囊廢，去找杜馬不行啊！盧舟趕你走，公司又沒趕你走，為什麼不能繼續工作下去？你現在回家，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就是個窩囊廢了，怎樣就怎樣吧。蕭毅在候機室里吃泡面，有點恨這樣的自己，但是留下來，肯定過不了心里這一關，辜負了杜馬和黎長征的好意，又激怒了盧舟，什麼都完了，不如躲起來……躲回家去，就什麼都接不到，什麼都沒有關系了。

對面坐著的兩個孩死死盯著蕭毅，又小聲說話。

蕭毅吃完泡面，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周圍所有的人都盯著他。

蕭毅：“？”

“對不起……”蕭毅說，“我太了……抱歉。”

蕭毅把泡面桶拿去扔了，回來坐著，周圍的人還在小聲聊天，若無其事，蕭毅嘆了口氣，坐在位置上，片刻后，一個大姐過來，說：“哎，小伙子，你好啊。”

蕭毅馬上抬頭，說：“有什麼能幫您的忙嗎？”

大姐笑道：“沒什麼，飛機晚點了，沒事做聊聊天，你也坐這班飛機到三亞嗎？”

蕭毅說：“不，我坐下一班，去武漢。”

“喔——”大姐點點頭，又說，“我去三亞看我老公和兒子，你呢？”

“我回家。”蕭毅笑著說，“剛辭職了，準備回家陪爸媽。”

“在北京辛苦的。”大姐笑道。

蕭毅發現自己一被搭訕，周圍登時靜了，所有人都不說話，改而豎著耳朵，在聽他倆談話容。

蕭毅：“……”

大姐打開手機，刷了下微博，忽然又問：“結婚了嗎？”

“沒有。”蕭毅心想你該不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蕭毅有點哭笑不得，大姐又開始天南地北地扯，說和老公是做生意的，老公在三亞批發服裝，大姐就在北京開了個店，賣賣服，蕭毅點點頭，說：“小孩在三亞讀書嗎？”

大姐嗯了聲，說：“過幾年打算帶回北京上學，高考再回三亞考，你湖北人嗎？你們黃岡的練習冊不錯。”

蕭毅笑著和聊了一會，大姐又問：“你是做什麼的？”

蕭毅不敢說自己在給盧舟當助理，便答道：“原創音樂，寫寫歌。”

“呀。”大姐笑著說，“自己唱歌嗎？一定是個大明星。”

“沒有機會。”蕭毅笑著說，“唱片業不景氣，不然也不會回老家了。”

“不錯。”大姐說，“不要放棄夢想。”

蕭毅心里又嘆了口氣，說：“你的夢想是服裝嗎？”

“我的夢想就是賺錢。”大姐說，“賺很多很多的錢！”

蕭毅：“……”

大姐笑道：“只要堅持夢想，一定能功的！”

蕭毅心想好吧，雖然這話聽起來覺不太符合們最的正能量容，不過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

廣播讓人登機于是所有人起，周圍的人全部拿著手機，從各個角度朝蕭毅拍照。

有的假裝自拍頭發，有的則一臉間諜狀，將手機放在腰邊拍，還有一對兩口子去三亞旅游的，男的朝著媳婦說：“你來看看這個鍵怎麼按不下去。”

“怎麼按不下去？”那男的媳婦嘀咕道，“你把鏡頭抬起來試試？”

“咔”一聲，閃燈亮，朝著蕭毅拍了張照，那媳婦說：“這不是好了嗎？”

“好了好了，走吧。”小兩口起來排隊。

蕭毅：“……”

大姐說：“咱們有緣，來，合照一張吧。”

蕭毅：“……”

大姐舉起手機，笑笑，蕭毅一臉僵，和合照了，心想這都是要干嘛啊啊啊啊！

所有人登機，一下全走了，剩下蕭毅自己坐著，半晌莫名其妙，還沒反應過來。

登機口附近沒人了，地勤也走了，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蕭毅安靜地坐在雨夜里，等候十一點半的飛機，蒼白的燈在雨夜里一閃一閃，穿了長夜并折過鋪天蓋地的雨線，猶如一場即將落幕的電影。

觀眾只有蕭毅自己，他坐在第一排，抬頭看著猶如大屏幕一般的玻璃墻，唯一的鏡頭，只有那無止無境的雨夜。

“想問天，你在哪里……”蕭毅怔怔地看著雨夜。

“我想問問我，自己——”

“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的幾乎都毀掉了我，自己——”

“想問天，問大地——”蕭毅眉微抬，笑著唱道，“就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漂流在安靜的夜夜，空里——”

盧舟一，沿著通道走來，站在蕭毅的背后。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掉落，慢慢的拼湊，慢慢的拼湊，拼湊一個完全不屬于真正的我——喔呵——”

蕭毅的聲音停，從巨大的玻璃落地墻的倒映中，看到了背后的盧舟。

思緒的世界里，鋼琴琴鍵仿佛在那一刻發出音，即使歌詞沒有繼續，依舊被行云流水地繼續彈奏下去。

整個世界刷然被拉得無限開闊。

頂天立地的雨夜，巨幕，玻璃墻中。

晦暗燈的腳下，只有渺小的蕭毅，與座位后站著的盧舟。

蕭毅馬上起，怔怔看著盧舟，盧舟的眼里帶著責備、生氣，最后漸漸緩和下來。

“怎麼不開機？”盧舟說。

“電話被……了。”蕭毅不安地說，“對不起，你……”

盧舟又說：“我不說別的，你連工作都不要了嗎？不當我助理，就要放棄你在北京的事業，逃回家去躲著？”

蕭毅：“對……對。”

“還對！”盧舟差點被氣死了，怒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蕭毅馬上改口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得罪了你我也混不下去了……”

盧舟像個落湯一樣站在蕭毅面前，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沒有發火，哭笑不得道：“我像是這麼記仇的人嗎！”

蕭毅說：“不不，你……別生氣。”

盧舟：“怎麼可能不生氣！我要被你氣出心臟病來了！”

蕭毅忙上前給盧舟拍背，盧舟快要說不出話了。

暴雨雷鳴，蕭毅去退了票，跟著盧舟回家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蕭毅和盧舟淋著雨，跑進停車場，車庫里全部沒位置了，盧舟只能把車停在天，進了車兩人都狼狽不堪，盧舟下服，開了暖風，蕭毅一淋淋地上車開車。

蕭毅心想這是原諒他了嗎？盧舟今天有的坐在后座不說話，片刻后接了個電話，說：“人找到了。”

“已經刪了！”盧舟又不高興地說。

刪了？蕭毅莫名其妙。

“再說吧。”盧舟把電話掛了。

蕭毅：“舟哥，你怎麼知道我在機場的？”

“還用得著問嗎？”盧舟說，“晚上只有這班機回武漢。”

是嗎？蕭毅心想明明有很多班啊，而且北京三個機場，盧舟怎麼知道自己在哪個機場的？他小心翼翼地上高速，也不敢再問。

回到家以后，盧舟什麼也沒說，蕭毅也沒敢多問，晚上上了QQ，收到杜馬手機的消息。

杜馬：“怎麼手機也不開？”

蕭毅：“丟了。”

杜馬：“你和盧舟談了？這麼得要死要活的。”

蕭毅：“……”

蕭毅心想要真是談，就用不著這樣了，一臉無奈給杜馬回消息。

蕭毅：“也許吧，我他，他不我吶！”

杜馬：“你和他關系拉開點，別再呆在他邊了，人言可畏知道不？這麼下去會毀了他，也毀了你自己。”

蕭毅：“沒有的事，你瘋了啊！”

杜馬：“全世界都知道了，明天你倆鐵定上頭條，盧舟得罪的人多，不人正在想辦法整他呢。”

蕭毅：“什……什麼？！”

杜馬：“黎長征讓你過來他公司，先跳槽一段時間再說，別再和盧舟扯一起了。”

蕭毅：“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喂！”盧舟暴躁的聲音又在隔壁喊了起來。

蕭毅只好速度去伺候盧舟，把QQ關了，剛好樓下電話響了，蕭毅下去接了，是杜梅的。

“你們倆到底在鬧什麼？”杜梅說。

“對不起對不起……”蕭毅說。

杜梅說：“明天早上來公司一趟，蕭毅，你還辭職嗎？”

蕭毅說：“不辭了……對不起，杜總，都是我的錯。”

杜梅似乎有點生氣，但是還是控制住了，說：“不怪你，我開始也以為你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回來就好好相，別再吵架了，你現在給李曄打個電話，你有電話嗎？”

“手機丟了。”蕭毅老實道。

“我說怎麼半天找不到你人。”杜梅那邊報了電話，說，“給道個歉，就說這次給添麻煩了，人家那邊托了人給你倆幫了大忙的。”

蕭毅心想啊？托人幫忙？是為了找他嗎？他馬上道：“好的好的。”

盧舟了半天不見蕭毅，從樓梯上下來，腳了一下，蕭毅嚇了一跳。

“你干嘛？”盧舟問。

“杜總的電話，說明天讓去公司一趟。”蕭毅說。

盧舟倒是沒罵他，唔了聲，蕭毅怕他摔著，盧舟卻沒說話，到沙發上坐著，開電視看，蕭毅示意他小聲點，給李曄打電話過去。

“哎。”李曄笑的聲音說。

蕭毅忙道：“李姐好，真不好意思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

“沒有啦。”李曄爽快地說，“不麻煩，姐正在監督兒子做作業呢，怎麼樣呀，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嘛。”

蕭毅說：“回來了。”

李曄說：“姐問你個事，你別不聽啊。”

蕭毅：“沒有沒有。”

李曄說：“你和盧舟誰攻誰呀。”

蕭毅：“……”

李曄在那邊哈哈大笑，說：“你才是吧，可千萬別逆我CP呀，我會對你倆轉黑的。”

蕭毅滿臉通紅，看了眼在旁邊的盧舟，盧舟莫名其妙，滿腦袋問號，看著蕭毅。蕭毅擺擺手，示意沒什麼。

李曄又說：“你倆互相喜歡，這沒什麼，娛樂圈里常見的，有人互相扶持，是種幸福，是不是？不管同還是異，就是，很好的，姐能理解。”

蕭毅登時大窘，說：“李姐……”

李曄又說：“但是這個圈子里水深，你倆在一起，就要接很多人的非議。我是覺得，談，只要雙方相就好了，不用征求外人的意見，也不用在乎旁人的看法，以后能低調，就盡量低調一點，這樣對盧舟和你的發展，都有好。”

蕭毅看著盧舟，盧舟沒聽到李曄說什麼，依舊看他的電視，蕭毅忽然在這個時候，被李曄這麼一說，心里仿佛在陣陣震，他沒有分辨，覺真是這樣的麼？為什麼……他喜歡上盧舟了。

我……上了他麼？蕭毅心想。

盧舟：“？”

盧舟看著蕭毅，蕭毅差點就有放下電話，上前去抱著他的沖。

李曄又在電話里說：“如果出柜了，對你倆的事業都會有影響，姐知道你無所謂，唱片業里這事兒沒什麼，演藝圈里，盧舟接的一些戲，就會有限制了。”

“好……好的。”蕭毅答道，“我知道了。”

蕭毅心想無論如何，不能讓外界覺得自己和盧舟是一對，就算喜歡盧舟，也得忍著。

蕭毅和李曄說完，要上樓去，盧舟卻一臉奇怪地看著蕭毅，說：“說的什麼？”

“杜總讓我給打電話謝謝……”蕭毅心里七八糟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找……”

盧舟道：“不奇怪，和黎長征關系不是好的麼？”

“是嗎？”蕭毅有點語無倫次了，盧舟又說：“上次去秦王宮，跟的不就是的團隊？”

“啊對。”蕭毅忙道。

盧舟又說：“要和杜梅合作，罩著你應該的……你去哪？！”

蕭毅說：“我找個資料發給杜總。”

蕭毅逃命一般地上了二樓，到房間里坐下，疲憊不堪地吁了口氣。

是這樣嗎？蕭毅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了同……雙。這個并不重要，以前音樂系的很多同學都是GAY。但是……自己喜歡的對象，居然是盧舟。

蕭毅打開筆電，看了眼以前給朋友拍的錄像，他已經不因為與分手而難過，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因為看淡了，難道是因為和盧舟在一起，才不再沉湎于過去的傷嗎？

他又打開盧舟的那個文件夾，看里面他們的錄影。

盧舟經常在鏡頭前晃來晃去，一臉無聊，然而就算他什麼也不做，蕭毅也想錄他，覺他走路、喝水、坐著、隨隨便便地站著，都很帥，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

“你天在錄什麼！”影片里盧舟不耐煩的聲音說。

他們走在京山的花市上，盧舟又說：“拍拍拍，有這麼多好拍。”

蕭毅的聲音說：“臉轉過來一下？”

盧舟朝著手機鏡頭比了個中指。

蕭毅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笑了起來。

鏡頭是有語言，有的，郭導告訴過他，你看電視、看電影的時候，每一個站在鏡頭后面的人，都有他的要去傾訴，攝像只是個介，而真正站在鏡頭后的人，是導演。

導演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是溫還是激烈，過鏡頭，觀眾都能會到。有的導演才是好導演。

蕭毅點開另一個影片，那是一段長達十秒的安靜，鏡頭里只有盧舟在路上走，蕭毅拿著手機，在拍他的背影，就只是走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蕭毅在這個時候，能夠清晰地覺到，站在鏡頭后面的那個人，正在拍他的人，沒有談，沒有作，只想這麼靜靜地看著他，拍他的一舉一。而那個人，就是他蕭毅，他在拍盧舟，鏡頭里帶著幾乎可以到的。

即使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一切也都如此好。

影片里的盧舟回過頭，看到蕭毅在拍自己，只是指指路邊，說：“那家賣的是什麼？”

于是鏡頭晃著過去，和盧舟在地攤上看東西，先拍了會地攤，又拍盧舟的臉，盧舟拿了個小玩在鏡頭前晃了晃。

蕭毅笑著看完了這段影片，把筆電蓋上，坐在桌前，發了會呆。

窗外的大雨漸漸的小了下來，在無邊無際的深夜里飄飛著，春天過去，萬欣欣向榮，夏天快要來了。

【上集完】

金牌助理（下）

好友杜馬的創業邀請，影帝黎長征的邀歌，

再加上公司希他帶其他新人的要求，蕭毅陷了兩難的局面。

一方面是自己明的未來，一方面卻是離開盧舟的選擇。

他蕭毅自覺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失敗者，

他發現比起明的未來，他更不想離開盧舟啊啊啊——！

雖說他們音樂系里十男九GAY，演藝圈里也盛行賣腐，可這并不代表他和男神之間，就會出同的火花吧？

好不容易安好了暴躁的男神，

又接下了年度大戲《錦鼠與飛天貓》，

一切都步上正軌的同時，卻竟在拍戲半途發生了意外！

堂堂男神，難道會就此消沉下去？

而他的金牌助理卻在他的刻意培養推薦之下，開始在舞臺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