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眼》第9章
“曹導,油不多了,前面是最后一個休息站,我去加點油。”司機的聲音把梁思喆拉回眼下的車廂。
“去吧,”曹修遠放下手里的劇本,從兜里出煙盒,“停幾分鐘,我正好下車兒煙。”
“好嘞。”司機應著。
車子停至高速公路休息站,曹修遠和鄭寅下車煙,梁思喆在車里窩了一天,也覺得憋悶,推開車門出來氣,順便去了趟衛生間。
回來的路上繞遠了一些,估著曹修遠一支煙完了,他才掐著點走回車旁,免得面對面尷尬。
曹修遠手里的煙果然只剩下短短一截,正吞云吐霧地聽鄭寅說著什麼,神間看不出他的緒到底如何。只是在看到梁思喆走過來的時候,那種直來直去的打量目又落到了他上。
很快,鄭寅察覺到曹修遠目有異,一轉頭也看到了梁思喆。原本鄭寅正在語速很快地說著什麼,但意識到梁思喆靠近后,他停下來不說了。
應該是在談論跟自己有關的事。梁思喆猜測。
曹修遠掐了煙,幾個人坐回車上。
“還有多久到?”曹修遠問。
“大概一個小時。”司機開著車說。
“把我送到阿禾那吧。”曹修遠說完,側過臉看著梁思喆,開口說了自上車以來跟他說的第一句話,“一會兒你跟著鄭寅走,他給你安排地方住下,條件不見得多好,但環境會跟劇本里差不多,你先適應適應,驗一下,回頭有消息了我讓鄭寅通知你。”
“好。”梁思喆點頭應道。
“那我就把他帶茵四街上了啊。”前排的鄭寅這時回頭道。
“你定。”曹修遠低頭看著劇本,隨口說。
“把小燁也接過去,行吧?”鄭寅又問。
“隨便你。”曹修遠說,過了一會兒,又補上一句,“那也得他肯過去。”
“他不肯過去,我把他綁過去,”鄭寅笑道,“您肯由著我來就行。”
曹修遠也笑了一聲:“你有招兒對付他就行。”
“招兒我有的是,”鄭寅拿起手機朝曹修遠揚了揚,“您等著,我給他打個電話,他一準兒跟我來。”
說完,他當著曹修遠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嘟嘟聲響起來,鄭寅摁了免提。
過了幾秒鐘,那邊接起來,一個男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聽起來年紀不大,聲音著一年氣:“喂,寅叔什麼事兒啊?”
聽到手機里傳出的聲音,曹修遠也從劇本里抬起頭來。
“在哪兒呢?”鄭寅佯作自然地問。
“我在家寫作業呢。”男孩說。
“你能這麼乖?寫什麼作業?”
“數學啊,”男孩應對自如,說得像那麼回事兒,“我正開號呢,開得可帶勁了,沒事兒我就掛了啊。”
“哎等等,”鄭寅趕說到正題,“小燁,你先別出門,在家等著我,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電話里男孩的聲音聽起來興味索然,明顯不樂意跟他出來,“我開號呢,你別打擾我!”
“帶你去開葷,去不去?”鄭寅說完,憋著笑看了曹修遠一眼。
“真的假的?”電話那頭明顯來了神,“去哪兒?”
“來了你就知道了,好地方,好好準備準備啊。”
“什麼好地方啊?你一準兒在騙我。”
“真的,你不相信,一會兒別怪我沒提醒你事先準備啊。”
“啊?不是……寅叔,那個,我都需要準備什麼啊?”
鄭寅憋笑憋得辛苦,快要繃不住,平息了片刻才重新開口:“洗個澡吧,收拾得好看點,干干凈凈的,對了,別帶錢啊,寅叔請你,省得你第一次被別人坑。”
“啊?你真帶我開葷?!”鄭寅說得像那麼回事,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震驚。
“寅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哦……行。”男孩半信半疑。
“那我掛了啊。”鄭寅說完,匆忙掛了電話,電話切斷的瞬間發出一陣大笑:“遠哥你聽見了沒?小家伙平時上沒個把門兒的,其實還是個雛兒呢。”
曹修遠也笑:“你天天都跟他說些什麼。”語氣里倒是沒有要怒的意思。
“我這打敵人部,回頭我把他的錢都收過來,您看著吧,沒錢他哪兒也去不了,乖乖地在茵四街待著吧。”
曹修遠不置可否,搖頭笑道:“他狐朋狗友多得很,你這招未必奏效。”
“您放心,”鄭寅笑著說,“我還有后招。”
車里的氣氛因為這通電話明顯活躍起來。
梁思喆聽明白了,鄭寅要帶他去一個地方住下,還有一個男孩跟他一起去,從他們的反應和談話推測,應該是曹修遠導演的兒子。
越野車一路沖下高速,駛市里,公路上的車輛明顯增多。
梁思喆過車窗看著飛馳而過的首都城市,他來過這里,不止一次,是跟著學校的指導老師來參加小提琴比賽的。比賽結束后又很快回到巖城,從來都沒好好逛過這座城市。
也許這次可以有機會好好逛逛。他腦中出現這種想法。
司機把車停到一靜謐的別墅區前,曹修遠下了車。
車門關上,鄭寅轉頭跟司機說:“走吧磊哥,我們去茵四街,那地兒有點難找,你先開到安苑橋,然后我給你指路。”
車子順暢地一路直行開到安苑橋后,鄭寅口頭指揮著司機七拐八折地把車開進了一條小巷子,距離附近的主路不過一兩公里的距離,但巷子的環境卻跟外面寬闊平整的馬路差了十萬八千里。
巷子破舊不堪,像是被城市忘的廢棄地帶。打眼一看,水泥路面上的污跡在日頭下面泛著油膩膩的,街邊小店的門頭不難看出被油煙經年累月浸染的痕跡。
幾乎每一家店面的窗戶和墻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被紅圈牢固地套在其中,就像住在這條巷子里無法逃離這種生活的人一樣。
“就是那個,藍宴,”鄭寅隔著前擋風玻璃,用手指著前面的一門店,“磊哥你在前面停一下。”
車子又往前開了不長的距離后,穩穩當當地停下,梁思喆這才看清鄭寅口中的“藍宴”——門頭花哨,應該是一家KTV,但打眼看上去更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上世紀的歌廳,廉價的金門窗框頗有幾分艷俗的味道。
“下車吧。”鄭寅推開車門走出去,抬邁上臺階進門廳。
梁思喆繞到車后,把自己的行李箱取下來,單手拎著走上臺階。
門廳窄而深,線昏暗,一眼過去只能模糊看到盡頭通上去的樓梯,由于還沒到正式的營業時間,頂燈只開了最里面的一盞,氣氛晦暗而曖昧。
鄭寅正站在樓梯口跟一個中年人談,他聲音不大,但對面那人卻有一副實打實的大嗓門。說的話一字不地進到了梁思喆的耳朵里。
“寅哥你放心,我們這兒做的可是正經生意。”
“曹導演的兒子也要過來?那曹導演要不要來我們這兒挑幾個演員?……哈哈哈我知道,放心,回頭我跟們說一聲,都老實點,別想著攀高枝去招惹小曹公子。”
“挑了個新人?誰啊?”人扭過頭看著門口的梁思喆,抬了抬下,“那個是不是?”那人臉上化著濃艷的妝,底堆積在眼角的笑紋上,在昏暗的線里顯得臉像墻紙一樣煞白。
“對,”鄭寅朝梁思喆招了招手,“小梁你過來。”
梁思喆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拉桿出來一截,拖著走過去。
“哦喲,曹導眼真好,這氣質,”那人雙臂環,從頭到腳地打量梁思喆,嘖聲道,“還留著長頭發呢……這以后就能巨星了吧,還是未來的影帝?”
鄭寅低咳一聲,手把人拉到一邊,梁思喆聽到他低聲道:“還沒定下來呢,你可千萬別到聲張。”
梁思喆沒興趣聽他們講話,手指搭在行李箱的拉桿上,隨意地環顧著這里的環境。
站在墻邊的兩人小聲嘀咕了一會兒,鄭寅音量恢復平常大小:“那我先走了啊,去接我家小爺,一會兒再過來,”說完又沖著梁思喆抬了抬下,“小梁你先在這等會兒。”
梁思喆應了一聲。
鄭寅走后,那人也進了里屋,臨走前回頭跟梁思喆說了句:“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啊,不用拘束。”說完就拐進了里屋。
掃地的和桌子的服務生各司其職,沒有人搭理梁思喆,他就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天近傍晚,歌廳里的姑娘這時陸續下樓,一水兒的濃妝艷抹,著暴。梁思喆約猜到這地兒的質,大抵不像那人剛剛說的“做正經生意”。他微微訝異,皇城兒下,沒想到還有這麼藏污納垢的地方。
路過的姑娘免不了回頭打量梁思喆——沒到營業時間的歌廳坐進來了一個年,況且這年又實在打眼,像是盤里突然闖了不問紅塵的唐三藏,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只是這“年唐三藏”微低著頭,腦后綁著一截半長不短的頭發,額前有幾綹不合群的碎發垂落下來,臉上的廓像是被最靈巧的手細地雕刻過,就連鼻梁在臉側投下的影都剛剛好。年上的氣質也很特別,有些鋒利,又有些頹廢,單單是坐在那里對著一發怔,就好像一幀被心截取的電影畫面,充滿了讓人想要探究的故事。
梁思喆其實什麼也沒想,大腦放空,對著墻角的一污跡發呆。
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鄭寅遲遲不過來,他等得快要睡著了。正昏昏睡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年氣的,著些訝異和疑:“寅叔,你還真帶我來這啊,這兒靠譜麼?”
梁思喆剛剛漫上來的睡意這時很快褪了下去,他抬起頭,朝門口看過去。
西曬日頭落得很低,門簾高高地掀起來,外頭極敞亮,屋里極昏暗,梁思喆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瘦高的年,正探頭探腦地朝屋里看。
鄭寅這次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在外面鎖了車,跟著上了樓梯,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年的后腦勺:“車還沒穩就跑下來,”然后對著屋里,抬高了聲音,“小梁,你過來一下。”
那年背站著,梁思喆走進了,才看清楚他的臉——好看的男孩,一副養尊優的小爺模樣。
他們高相似,此刻都在打量對方。梁思喆顯得漫不經心一些,曹燁卻毫不掩飾目中打量的意味。
“小梁,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曹燁,曹修遠導演的獨子。”鄭寅拍了拍曹燁的一側肩膀。
看出來了,梁思喆心道。雖然曹燁的長相不隨曹修遠,但他打量自己時那種不加修飾的眼神,真是跟曹修遠如出一轍。
“你好。”梁思喆面平靜地說。
然后他看見對面的年臉上閃過一瞬的錯愕。
下一秒,年轉過頭看著鄭寅,低聲道:“寅叔,是不是搞錯了啊?”
鄭寅沒聽明白:“什麼?”
曹燁偏過臉不看梁思喆,湊近鄭寅的耳邊,聲音雖然得很低,但因為距離太近,梁思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好看是好看的……但他是個男的吧?”
。梁思喆一句臟話差點口而出,好在忍住了——怪不得剛剛一個勁兒地打量自己,把自己當了那個要給他開葷的對象?
鄭寅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發出一陣大笑:“曹燁你在想什麼啊!”
“我就是對男的不興趣啊……”年無辜地說到一半,突然發應過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臉上瞬間閃過一尷尬,抬手撓了撓額角,看著梁思喆,“啊……我搞錯了是不是?”
“不然呢?”梁思喆沒什麼表看著他。
“對不起啊哥們兒……”曹燁尷尬地道歉,又看著一旁笑得停不下來的鄭寅,“寅叔你別笑了,你把我騙到這兒到底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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