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你的那十年》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或許世間是存在這樣一種離開的,沒有告別,沒有歇斯底里的決裂,甚至當一切發生的時候平靜的讓你沒辦法瞬間到那種悲傷。
像上一秒還晴的天突然下了暴雨,像你最珍的花瓶在你一次拭時突然落地,那樣一個過程,能覺到的只有無措,然後是無邊的寂靜。
蔣文旭手足無措的站在空的客廳,面對這樣的事他毫無辦法。他的腦子還是很混的狀態,他想不明白,賀知書為什麼要走,那個人孤家寡人的又能去哪兒。
他只站在那裡,突然覺無依無靠。蔣文旭從來沒有過的孤獨和落寞,和家裡人陌路的時候沒有,窮的一碗餛飩分兩碗的時候沒有,十天半月說著真真假假理由不著家的時候也沒有。但現在有了,因為賀知書不在他背後了。
艾子瑜到了休息站,車越往南開覺也越暖和起來,至到這裡就已經比北京氣溫高十多度了。
艾子瑜帶賀知書下車展展,不管是開車還是坐車都是很累的。他把狗繩遞給賀知書:“你牽一牽嗎?”
賀知書沒回答,但還是接過了牽引繩,有一點張的用力的拽著,臉上竟然有一些很見的藏著的生氣和明朗。
“這麼喜歡狗不自己養一個?”艾子瑜笑著跟在賀知書旁邊。
賀知書搖搖頭:“家裡人不喜歡。”
艾子瑜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心裡酸酸的彆扭著。一時竟也接不上話題。
上車的時候艾子瑜開大了些暖風,他看賀知書把下的大疊的整整齊齊,還是沒控制住將自己其實非常在意的一件事說出:“…如果人家只是玩玩的話你犯不著搭上真心的。知書,那種男人我在清楚不過,人小三後宮一樣養,若是特別中意也能花言巧語討個喜歡。你也不是年輕的小孩兒了,自己總該有個打算。”
賀知書聽著竟笑出來,沒有多惡意嘲諷,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些東西聽來很好笑。賀知書偏著頭看艾子瑜,漆黑的瞳仁顧盼間有細細碎碎的,他問:“你覺得我是被包養的?”
這個詞安在一個男人上實在不好聽,艾子瑜幾不可見的皺了眉:“我怕你被騙。”
賀知書看著車窗外高速公路上的反條一閃一滅,艾子瑜的車速實在快了點。他皺了眉:“醫生,你想聽什麼?
賀知書歎氣:“你不用瞎猜,也不用以為自己有點本事聽來的就全都是真的。”
二狗睡醒了又散了步正是神的時候,又穿過座位間隙湊過來。賀知書拿了些果乾給它吃,語氣很溫和:“我和蔣文旭在一起十多年了,他出軌習慣,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這些年自己也不爭氣,他到甘願做到封建時代人的義務,沒事業,靠人養,等他玩膩了回家做飯暖床。也是,和包養沒什麼區別?”賀知書輕輕拍拍狗頭,看醫生:“事就是這樣,滿意嗎?”
賀知書不是不在乎,他是太放不下才能用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說出如此刻薄的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怎麼能算包養呢?房子本該是兩個人一人一半的,公司本來有份是賀知書的,就算同再不被常人接,他們也,也曾經正面面對父母,面對世人的眼。
只是現在變了而已。只是有一方不是那麼深了而已,只是幾年打拼下來那個男人有了資本而已。可這些都不能夠,都不可以就把形容包養。
其實艾子瑜才說出那段話賀知書就明白了。醫生沒有說出口,但不代表沒有這樣想。艾子瑜可能真的對自己有覺,可其中有多是腦補過度的一廂願。
艾子瑜也有些後悔,他其實並不全是賀知書想的一樣。他只是笨,面對著喜歡的人智商都下。而且他確實是在意的,但在意的只是怕賀知書被騙欺負,在意的只是…喜歡的人的心本不會分給自己。
男人面對珍的東西,聖人都會有或多或的佔有。野圈地一樣想據為己有,不想被人,不想被人覬覦,甚至連別人看一看都不行。
艾子瑜聽了這一段話,怎麼可能滿意。他寧願賀知書犯過傻,不就是被人養過而已?可賀知書的癡是有一段任何人都無法足的十年做前提,最好最純真最執拗的年紀,上了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
幸福不了一輩子就只能疼一輩子。
“對不起。”艾子瑜乾的開口,整個人都懨懨的。
賀知書毫不在意,他了二狗的胖臉,笑了笑:“沒有什麼對不起。麻煩了你那麼多,一點知權也是該有的。”
艾子瑜知道賀知書的不在意是很可能的,因為人家本沒把你放在心上。這種子的人其實最難攻陷,管你深楚楚還是暗含輕蔑,他的心沒為你開門,任你刀槍劍戟都傷不了他。
但饒是艾子瑜都不懂,一句調笑一個眼神都會臉紅到耳垂的人,怎麼會那麼克製冷的直白說出包養暖床一類的話。也許是被生活磨的變了一些曾經的東西,也許真是哀莫大於心死。
這也就是曾經為人心門大開的後果。傷得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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