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第5章

S市大學城。

警方封鎖了大部分路段,大學城的學生正在軍方的保護下分批撤離,這里有六所大學,分東西兩大園區,是華南地區占地面積最大,聚集名校最多的校園區。

自北向南,政法學院的大已經開走,與劉硯的車肩而過,劉硯朝外看了一眼,校車上的學生們打打鬧鬧,像是要出去秋游般的興

三校聯合大學區外,一名武警攔住了劉硯的車。

劉硯出示學生證,開車的蒙烽則不作聲,讓劉硯涉。

劉硯問:“現在是什麼況?”

武警答:“狂犬病發,上帶傷麼,小同學?帶傷的話馬上去檢查,打疫苗。”說著朝遠一指,那里有幾個無菌帳篷。

劉硯答:“沒有,我們剛從家里過來,這里在撤退?朝哪里撤退?”

武警道:“健康人群暫時隔離,離這里兩百公里外的華南軍區駐兵營。回去找你們的院長,指導員和院方會為你們安排,必須坐統一的消毒大。你呢?學生證拿出來看看。”

蒙烽側過問:“我們能自己去麼?”

武警擺了擺手,白手套上沾著一紫黑跡,向蒙烽,等待他出示學生證。

“這是我堂哥。”劉硯道:“怕我不安全,送我來上學的。”

蒙烽掏出退伍證,武警見是退伍軍人,便不再盤查,抬手放行。

劉硯擰開廣播。

廣播:“夏季狂犬病毒集中發,有關部門呼吁各地做好應對工作,部分重災區需要暫時隔離人群……”

蒙烽道:“本不是狂犬病,睜著眼睛說瞎話。”

劉硯:“已經開始隔離健康人群了,比起非典那年嚴重得多。”

蒙烽:“非典那年據說也很嚴重,只是瞞報了不……”

廣播:“全國人民萬眾一心,中央領導人……”

劉硯撲一聲笑了出來。

廣播:“……親至重災區S市探患者……”

劉硯喃喃道:“領導人到重災區去?”

蒙烽沒有說話,蒙烽仍記得校園里的道路,此刻還有不學生在路上走,完全不知百里之外的Z市已經為喪尸肆的人間地獄。

蒙烽停下車。

“我覺得不靠譜。”蒙烽說:“按我說的,咱們應該自己走,到華南軍區駐地去看看。”

劉硯沉默了,心底也覺得蒙烽所言可行,但是……

“但這車不是我的。”劉硯說:“崔小坤是我的好朋友,把他的車開走了算什麼事?你說?”

蒙烽點了點頭,繞過彎,在宿舍樓前停車,劉硯摔上車門,跑向宿舍,樓下著巨大的箭頭——“返校生請速到風雨場集合”。

“跟我來。”劉硯道。

“東西呢?”蒙烽說。

“先不管了!快!”劉硯拉著蒙烽沿路飛奔,穿過空曠的校道跑向風雨場。

那是一個中央凹陷,四周高聳的圓環型看臺,足夠容納近兩萬名學生,每年校慶,大型文藝演出都在這里舉行,現在場上已分劃出各個學院的轄區,看臺上拉起橫幅。

學生們頂著炎炎烈日在曝曬下等候撤離,生們舉著雨傘,聽著音樂,偶爾小聲閑聊。

場中央看臺的廣播隔五分鐘便循環播放:“請同學們自覺遵守秩序,離校歸來的同學首先到該院年級指導員報到,再前去醫務區注疫苗……”

劉硯找到了研究生院駐地,在看臺東側的籃球館,繼而與蒙烽匆匆穿過看臺。

汗流浹背的兩人進了籃球館,里面坐滿學生,中央空調冷氣撲面而來。

“劉硯!”一側的崔小坤忙喊道:“謝天謝地,總算回來了。”

劉硯松了口氣,上前和崔小坤擁抱。

“車鑰匙,蒙烽。”劉硯說。

崔小坤接過鑰匙:“阿姨怎麼樣了?一切還好吧?”

劉硯沉默了,崔小坤又道:“廣播說Z市病毒擴散很嚴重,大部分市民已經被隔離撤退了。”

劉硯道:“還好吧,我沒找到,估計已經走了。”

崔小坤安道:“那就好,一定沒事的。”

劉硯疲憊地捋了把糟糟的頭發,雙眼發紅。

“現在是什麼狀況?”蒙烽問。

崔小坤認識蒙烽,他剛到S市時曾經在他們的寢室住過幾天,當即與蒙烽打了招呼,解釋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附近的一個兵營去,正在分批撤退,據說要下午五點才到這里。”

蒙烽上前低聲道:“得馬上走,你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非常危險。”

劉硯道:“等等,蒙烽。小坤,院長們在哪里?”

崔小坤端著杯水道:“在辦公室開會,你現在估計進不去。”

劉硯擺手道:“你倆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回來。”

都是焦急的打電話,報平安聲,角落里還有個孩在大聲哭喊著什麼。的男朋友在抱著小聲安

“劉硯!”那男生大聲喊,繼而低頭道:“小舒?別哭,你朋友來了。”

孩淚汪汪地向劉硯,是劉硯的師妹,今年念研一,彼此都是Z市的人,從昨夜廣播通知開始就不停地朝家里打電話。

“沒事!小舒?”劉硯遠遠地說:“現在信號不穩,我回了一次家,大部分人都離開了。我媽還……見到你哥哥來著。”

孩道:“他怎麼了!我爸媽呢?!”

劉硯下意識地胡編了個謊話,說:“你哥的朋友不太舒服,去醫院看了,你爸媽也陪著。”

孩松了口氣,劉硯又道:“周五晚上他們就轉院了,應該是南下去省城,跟著軍隊的車走的,我們還聊了一會。”

小舒險些要昏過去了,哭著說:“謝謝,能聯系上他們麼?”

劉硯擺了擺手,向小舒的男朋友,他不是工程大學的學生,只是S市本地混社會的,跟著朋友進來也沒人顧得上管他。

小舒起要朝劉硯過來,劉硯卻道:“待會和你詳細說,我還有事。”

那男人抱著小舒,低聲哄道:“安心點,你看,劉硯還有事忙。”

劉硯穿過走廊,就連走廊里也或坐或站,駐留著不學生,走廊的盡頭是辦公室。

這里的人他全認識,大部分都是跟隨研究生導師做科研項目的,他們的導師就在辦公室里,與導師的關系最為親近,跟到這里來等候調配與分擔一些雜務。

機械學院的男生有不很宅很二,被其他學院的人稱為科學怪人。生學院的生們則站在另一側看各自的手指甲。

劉硯挨個打了招呼,正要上前敲門,坐在門口地板上,背靠墻壁的男生回腳,問:“什麼事,老師們在開會,你現在不能進去。”

劉硯扯下他的耳機,說:“師兄,你知道外面什麼樣了麼?”

那人名喚蕭瑀,劉硯念大學時他念研二,彼此混得甚,劉硯出國當換生后,蕭瑀畢業留校擔任助教,二人仍習慣地以師兄弟相稱。

蕭瑀起道:“你家沒事吧?”

劉硯小聲說:“我媽可能已經死了,那不是狂犬病毒,是喪尸……你……”

蕭瑀嚇了一跳說:“劉硯,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別胡思想的。”

劉硯道:“相信我!讓我進去,我要和系主任詳細說,待會你就明白了。”

蕭瑀難以置信,眉目間滿是疑,他抬手劉硯的頭,又抱了抱他,問:“你回家看見什麼了?”

“來不及了。”劉硯定了定神,上前敲門,蕭瑀沒有制止他。

“進來。”老校長的聲音響起。

劉硯推門而,里面是一張環形桌,十來名院方高層正在商量學生撤退事宜以及教學計劃修改。

“有什麼事?”一人抬眼問道:“你是哪個學院的。”

“這是我的學生。”機械學院的系主任笑道:“劉硯,你回來了?一切還好吧。”

劉硯閉上眼,搖了搖頭。

“校長呢?”劉硯問。

主持會議的老者是副校長,答道:“校長去和武警通了,你劉硯?有什麼事。”

劉硯深吸一口氣,說:“我剛從Z市回來,帶給你們一個壞消息。”

劉硯將回到Z市的過程詳細說了一次,辦公室雀無聲。

“我媽是醫生,我不騙你們。”劉硯看了眾位院長一眼,不安道:“我覺得,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里,去空曠的地方。”

劉硯把門關上,蕭瑀低聲道:“你見到的那些尸……活死人,都是真的?”

劉硯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耳機取來,塞在左耳,里面是緩慢流淌的歌劇,令他繃得的神經放松了些。

“是。”劉硯疲憊地說:“他們會怎麼做?”

蕭瑀道:“很麻煩,沒法說走就走,還在等待武警的護送。”

“我已經盡力了。”劉硯眉心,忽然又有人跑來道:“劉硯!你的朋友在外面和林老師吵起來了。”

劉硯真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沒好氣道:“蒙烽又做什麼了?!”

劉硯推開蕭瑀,跑出走廊,只見蒙烽和一名材高大的育老師在激烈爭吵。

“保安呢!”那姓林的老師十分煩躁:“通知保安部的人過來!”

蒙烽怒道:“劉硯不出來,我哪里也不去!你給我讓開點!”

育老師吼道:“你們不是本校的學生!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都給我出去!”

二人吵得臉紅脖子,看那況一言不合就要火拼,育老師教籃球出,個子近195公分,比蒙烽還高了些,正要上前手,蒙烽手指指著他威脅道:“你別啊,我警告你,再來兩個你這樣的不夠我三招。”

育老師道:“簡直是無法無天……”

劉硯道:“林老師。”

劉硯拉開兩人,看了一眼,蒙烽后有不并非本學校的人,大部分以男人居多,都是跟著過來保護自己朋友的。

劉硯說:“對不起,林老師……”

育老師道:“都是誰的男朋友?過來認領,讓他們離開這里!我們自己的學生在外面曬太,你們研究生在里面吹空調也就算了,這些人怎麼混進來的?!”

蕭瑀上前道:“好了,林老師請息怒。他們也沒有惡意,待會如果其他院的同學進來,我馬上他們讓位置。”

“林老師!”有人焦急道:“外頭有同學中暑昏倒了,院長們呢?”

蕭瑀出來調停,雖年紀不大,卻終究是老師份,護著劉硯等人,育老師也不好再說,外加場上又出了點狀況,只得指了指地面,說:“蕭老師,這就麻煩你了。”

說畢煩躁地抖了抖自己的運服,咳了幾聲,轉跟隨那醫務人員出外去。

蕭瑀去接了杯水給蒙烽,蒙烽悶聲道:“謝了。”

劉硯眼遠去的育老師背影,不吭聲,似乎覺到了點什麼。

“他注疫苗了麼。”劉硯問。

“這里的同學都打過針了,你們呢?”蕭瑀道:“沒有打針趕快去,您怎麼稱呼?”

“蒙烽。”蒙烽端著杯子走到一側,自顧自蹲下。

蕭瑀說:“蒙烽不是本校的人,我給他開個條子,你們趕快去排隊注疫苗。”

劉硯點頭示謝,蒙烽蹲在角落喝水,崔小坤長叉,坐在蒙烽邊玩PSP。

劉硯拿了紙條,過來站在蒙烽前,說:“走,打針。”

蒙烽不高興地看了劉硯一眼,盯著地面不吭聲。片刻后說:“你瞧不起我。”

“沒有的事。”劉硯道:“你總喜歡胡思想,我和你分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蒙烽搖了搖頭,劉硯索單膝跪下,看著他的雙眼,蒙烽道:“你聽我的。現在就走,別在這里逗留了。”

劉硯長吁了一口氣,心想要怎麼才能說服蒙烽,他覺得和同學在一起比起在外面闖要安全得多,畢竟軍方會來把他們接走,帶到隔離去。蒙烽自己開車帶著他,食和飲水總有告罄的時候,一旦遇上大批游的喪尸,又該怎麼辦?

崔小坤玩著PSP,頭也不抬地說:“軍隊馬上來接咱們了,你倆不應該單獨行,人多一點更安全。”

蒙烽不答,小聲道:“聽著,劉硯,你們育老師的臉有點不對勁。他很煩躁,像是隨時會攻擊人,那天晚上我見過,變喪尸之前非常暴躁,有攻擊……”

“喪尸?”崔小坤驚道。

劉硯馬上噓了一聲,示意崔小坤鎮定。

“怎麼這麼多人中暑?”遠傳來焦急的聲音。

劉硯、蒙烽、崔小坤三人同時抬頭,朝籃球館門口看了一眼。

育老師帶著院的男生把毒日頭下昏倒的學生抱進籃球場,他的臉比起剛才與蒙烽吵架那會更難看了,灰黑且眼窩深陷,眼球略突,頭發被汗水浸在額上。

劉硯說:“不管怎樣,先去打疫苗再說,來,起來。”

劉硯出手掌,與蒙烽互拍,蒙烽借勢站起,卻攥著劉硯的手不放,牽著他出籃球館,朝醫務點去。

看臺上了許多人,時值午后三點,正是日頭最毒辣的時候,大地被曬得快著了火,不學生已班留值,跑回宿舍去吹風扇。

被曬昏的人很多,后勤部開始發放礦泉水,疫苗注仍舊排著長龍。蒙烽一手霸道地抱著劉硯的肩膀,任人指指點點地議論,劉硯也不掙扎了,這時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別的地方上。

看臺上中暑的學生被抱進籃球館,看那架勢足有上千人。

“有這麼嚴重?”劉硯心中一,朝一個學生問:“今天幾點開始在場上集合的?”

那人答道:“早上十一點,吃過午飯就要求來了。”

隊伍行進遲緩,蒙烽忽道:“劉硯,你看那邊。”

劉硯遠遠看著幾把遮傘下的臨時醫務,那里用幾張桌子拼湊起來,護士在挨個注邊是裝滿碎冰的泡沫箱,箱子里裝著藥劑。

蒙烽掏出遠鏡,問:“那是什麼疫苗?”

劉硯就著遠鏡看了一眼,看不懂瓶標:“是新型疫苗?我不知道規格……”

蒙烽小聲道:“本沒有用,別去打了。”

“你們怎麼知道?”隊伍中的一學生問道。

劉硯蹙眉道:“或許真是狂犬病的變種病毒呢,這個說不準……”

蒙烽聲道:“劉硯……你看那個醫生,看見了麼?還有他旁邊的護士,這些人從哪兒來的?”

劉硯眉頭深鎖,喃喃道:“醫院來的,總之不是我們學校的人……老天,蒙烽,我看見了。”

正在給學生注的兩名護士脖頸浮現著一層斑紋,很淺,不太明顯。偶爾還不耐煩地嚷嚷,讓他們快點。

蒙烽極小聲說:“醫護人員也被染了,劉硯,們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事……”

劉硯說;“不對啊,如果被抓傷或者被咬傷,會被隔離的,們一定沒有帶著傷口,否則怎麼會出來給人打針?”

蒙烽:“是不是在這之前頻繁接過病人,也會產生染?!這種病毒到底是怎麼傳播的?汗水呢?我懷疑這個醫療隊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染了。”

劉硯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我又不是學醫科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連這是什麼病都不清楚。”

劉硯想到那臉不對的育老師,猛地轉頭,隊伍外,籃球館里已進了不中暑昏迷的學生,研究生們紛紛讓出位置。

“聽我的,先別過去。”蒙烽的聲音有點發抖,拉著劉硯的手,二人朝籃球館跑。

“車鑰匙呢?”劉硯氣吁吁道。

蒙烽說:“還給你室友了。”

劉硯進了籃球館,到都是鬧哄哄的人,育老師大吼道:“給他們喝點水,拿巾來,敷在額頭上!”

那老師頗有點歇斯底里的模樣,二人看了一會,劉硯果斷喊道:“崔小坤!”

“崔小坤!”

人群一片,本找不見崔小坤在哪里,劉硯四問人,只聽一聲咆哮:“你們這些小混混怎麼還在這里!都滾出去!”

育老師朝蒙烽走來,蒙烽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捋起袖子正要與他打一架,劉硯忙按著他,示意別沖

育老師站在蒙烽面前不住猛,搖搖墜,眾學生驚疑地看著他。

他的瞳孔一片渾濁,接著張大喊一聲,朝蒙烽撲了過來。

劉硯馬上喊道:“別他!”

蒙烽登時意識到發生了何事,輕巧一閃,飛起一腳踹中那人側腰,登時一陣混,學生們大育老師被蒙烽一腳踹得橫飛出去,摔在地上,繼而爬起,朝上來扶他的學生一撲,咬上了那男生的脖頸。

四濺,當場無數生大聲沒命尖,膽子小的馬上就昏了過去。

劉硯了兩秒,馬上吼道:“崔小坤!混賬——!你在哪里!”

籃球館發生了空前的,角落里又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

一名中暑昏迷的學生醒來,見人就咬,劉硯要過去看一眼,卻被蒙烽握著手腕,拖到前攬著,在他耳邊大聲道:“走!”

“沒有車。”劉硯道:“走去哪里?”

蒙烽吼道:“再想辦法!快!”

劉硯驚鴻一瞥,看見角落里的崔小坤,簡直是哭笑不得。

崔小坤戴著耳機,開了超大音量在玩PSP,冷不防被一只手扯掉,劉硯又好氣又好笑地大喊道:“快跑啊!要死人了!”

崔小坤驚道:“發生什麼事?!”

劉硯忘了籃球館里還全是人,這麼一喊登時炸了鍋,近三四千人尖的尖,飛奔的飛奔,朝出口沒命去。

門口全是水般的人,不知多被踩在了腳下,到都是,廣播大聲喊著要同學們鎮定,籃球館最深大門打開,副校長出來了。

副校長大喊道:“別慌!到底什麼事!別慌張啊!”

大門已被堵上,蒙烽轉頭,打手勢示意劉硯和崔小坤跟著,三人沖進副校長背后的走廊。

院長們各個驚疑不定,蒙烽帶著兩人沖了進后館走廊,揪著著副校長的領將他倒拖回來,扔在地上,繼而與劉硯二人每人一邊,猛然摔上了門。

門合攏的瞬間,已變喪尸的育老師狠狠撲來,砰的一聲被擋在門后。

從門里噴出,灑了副校長一臉。

劉硯砸了消防柜,取了把斧頭將大門牢牢架住,蒙烽道:“走安全通道!快!”

“老師……”劉硯個不停,朝院長們道。

“沒時間了,別解釋了!”蒙烽大吼道。

崔小坤已駭得有點神志恍惚,頻頻點頭,說:“老師……再見。”

劉硯與崔小坤追著蒙烽的腳步,沿安全通道逃出了籃球館。

崔小坤:“老天爺……”

崔小坤:“呼……呼……我的老天……”

崔小坤:“天吶……”

劉硯:“小坤你最好閉,跑步的時候才不會消耗力……”

蒙烽:“你倆都……別說話。”

崔小坤:“我爸媽……不行,我得回去找我爸媽……”

“別傻了!”蒙烽與劉硯異口同聲吼道。

崔小坤一個激靈,不敢吭聲了,面前到都是奔逃的學生,一場喪尸從風雨場中央的籃球館發,玻璃被撞得碎,雨傘,紙書,涼鞋到都是,館越來越多的中暑學生醒來,為喪尸,追著同窗撕咬。

染紅了大半個看臺,所有人都被嚇瘋了,蒙烽推開門,從籃球館后離開。

“我先偵察一下周圍。”蒙烽道:“你們千萬小心,別發出太大聲音。”

蒙烽走出一步,天空傳來直升飛機的廣播:“接華南軍區指令,請同學們自覺到五教學樓門口集合!馬上撤離現場!”

軍隊終于來了。

蒙烽道:“跟他們走?”

劉硯勉強點頭,三人逃出場,朝著教學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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