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第83章 2019年中秋番外·隨風直到夜郎西 (2)
手表朝李景瓏示意,意思是你看,李景瓏點頭,指指項誠送他的表,意思是我知道,會控制住時間。
周昇也意識到這伙人沒有敵意,拉開椅子,坐到餐桌前。
陳燁凱回想起來,說:“我們一位小朋友,似乎見到過你說的黑影。”
“啟航嗎?”余皓問。
“他過來吧。”周昇道,“你們到底是哪兒的人?怎麼又是驅魔師?”
“這是冰箱嗎?”鴻俊問,“我上次已經來過現代了,里面的東西我可以嘗嘗嗎?”
周昇說:“給他開冰箱找冰淇淋吃。”
余皓笑著去打開冰箱,鴻俊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項誠又問:“有干機嗎?借我們用下。”
于是余皓找了兩件襯給鴻俊、遲小多換上,干機里轉著四人的服,兩套現代裝、兩套古裝,李景瓏與項誠腰間圍著浴巾,坐在餐桌邊開會。
“我還有一位老祖宗,也在找賊,”項誠說,“不知道穿梭到哪里去了。”
周昇聽得已經傻眼了,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如此復雜的萬千世界。陳燁凱則走到一旁,打電話給歐啟航。
“據靈力指針索引,”遲小多說,“最后來的,應該就是在這個世界了。”
說時遲那時快,房里又是“砰”一聲響,天花墜。
“這床好……”陳星的聲音傳來。
項述一陣風般地打開門,項誠便隨之站了起來,項述只是冷漠一點頭。
“還有?”周昇詫異道。
“這是我們同事。”遲小多朝三人解釋道。
眾人:“……”
陳星:“喲,你們怎麼都沒穿服……我也可以了嗎?漉漉的難死了,我們剛從一大群魃那里過來……”
項述以眼神示意陳星先別說了,余皓起拉來椅子,說道:“坐這兒吧,還有人嗎待會兒?”
“沒了,”項誠說,“一共六名。”
“鴻俊你在吃什麼?”陳星好奇道,“看上去味道不錯啊。”
“那個是主人家冰箱。”鴻俊說。
“哇。”陳星看著冰箱,有點忐忑。
余皓說:“你想參觀下冰箱嗎?隨便開吧,來我開給你看。”
陳星馬上撲向了冰箱,問:“有番茄炒蛋嗎?我就看看,不吃。”
眾人:“……”
余皓說:“午飯剩了點酸辣土豆,周昇教我炒的,可能味道不太好,你了嗎?我微波爐給你熱一下。”
“土豆又是什麼?”陳星問。
“土豆我知道,”鴻俊說,“上回遲小多告訴我了,土豆是清朝才傳進來的。”
陳星自己輕車路,拿了筷子,開始吃中午的剩菜同時大贊好吃好吃,還喂給項述吃,周昇實在看不下去了,說:“要麼給他們點個披薩吧。”
項誠看了下靈力指針,朝項述說:“高祖。”
“先人怎麼看?”遲小多說。
眾人同時制止了遲小多,說:“不要‘先人’!”
“這話好像在罵人……”陳星扶額道。
“他是你們的隊長嗎?”周昇端詳不說話的項述,這家伙似乎是值最高的。
“他是年紀最大的,”陳星吃完土豆,又開始翻主人家的冰箱,說,“我們要尊老。”
遲小多說:“所以我就是年紀最小的啦。”
項誠:“這麼說好像也對……”
項述見陳星與鴻俊來了就不想走了,說:“等那個什麼傻的到了再出任務吧。”
“披薩。”周昇說。
“嗯對。”項述答道。
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夜,就當中秋聚會了,周昇點了六個超大披薩招待眾人,余皓又拿出可樂給驅魔師們喝,陳燁凱則開始詢問唐與晉到底發生了什麼,問來問去,只知道這與平行世界有關,大伙兒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間陳星還提到那個荒蕪的、滿是魃的世界,說:“他們魃作什麼來著?”
“喪尸?”陳燁凱道。
“對,”項述答道,“就是喪尸。他們說,那是一片廢土,他們也不活在那世界,是去找人。”
“變這樣了嗎?”余皓說,“這麼說來,是不是咱們的這個空間,也可能發喪尸?只是時間的軌跡演變不同?”
周昇倒是想到歐啟航的夢,說道:“待會兒來的朋友,做的夢里也有喪尸,搞不好許多個大千世界,都是夢呢?”
陳燁凱笑了起來,說:“印度神話里,毗奴在無盡的宇宙中沉睡著,世界就是祂怪陸離的夢境,這麼說來倒是很有可能。”
就在這時候,門鈴聲響,歐啟航進來了。
“喲,你們在開三溫暖party嗎?”歐啟航說,“哥哥們哪兒來的?都是超模?材真好啊。”
項述:“???”
“眼睛別瞥。”陳燁凱說,“昨晚你不是在鼓樓斜街看到個人嗎?你還用手機錄了發我的,看下?”
歐啟航馬上想起昨夜自己離開地鐵站,看見的黑影,當即拉來椅子坐下,開了瓶啤酒,說道:“我就覺哪里不對,一陣風卷過去……來,我給各位超模哥哥分說分說……”
己亥年,中秋節傍晚,鼓樓斜街,長安鐘表古董。
今天周準備提前關門打烊了,今夜約了杜景——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四個中秋節。杜景中午規劃了一堆晚上怎麼玩的節目,但周只遲回了二十分鐘消息,那邊就徹底不作聲了,估計這家伙又犯病了。
周總覺得有點累,這是他想要的嗎?但想到杜景,他就忍不住地想見他。
就在這個時候,開門聲響,有人拉鈴。
“謝客了。”周說,“明天早上再來吧。”
周生怕客人待太久,晚上又和杜景吵架犯不著,本來開這個店也不是為了掙錢。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說:“問件事,馬上就走。”
周本想再拒絕一次,那男人卻直接進了店里,男人的較深,胡茬有點,像是在外經歷了不風霜,穿著一件薄風,高足有一米九。
他從風里掏出兩張破舊發黃的紙,攤在柜臺上,拼在一起,只缺了其中一張。
“有最后一張麼?”高大男人說道,“幫個忙,兄弟,應該就在你這兒了,我還想回家過節呢,沒找著媳婦不讓回家。”
周看了眼,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夾在曾祖父日記本里的半頁紙。
“稍等下。”周進庫房里找的時候,一輛黑法拉利停在古董店外,按了兩聲喇叭,那高大男人回頭看了眼。
周從庫房里出來,喊道:“你先進來,我馬上就好。”
周攤開手中最后一張,三張圖拼在一起,合上了。
男人明顯地松了口氣,說道:“要多錢,隨你開。”
男人馬上準備收走東西,這時候,周敏銳地看見,他的手腕上似乎有閃的鱗片!!
這是什麼?周震驚了。
“等等,”周不客氣地按住圖,說道,“你想用它做什麼?”
“我媳婦在找它。”男人說道,“沒什麼用,就只是他要。”
周懷疑地看著那男人,倏然間外頭傳來聲響。
“就在這兒!別讓他跑了——!”遲小多喊道。
先是項述沖來,在法拉利的車前蓋上一踩,撞開古董店的門,沖了進去,接著李景瓏也沖了進去,杜景馬上摘下墨鏡,從車里出來,怒道:“你們做什麼!”
“賠你個新的法拉利!”遲小多從堵在巷子后的法拉利后跑了過來,一步踏過車頂。
“蘭博基尼也可以!對不起了!兄弟!我們正抓賊呢!”項誠喝道。
“你們騙誰呢!”周昇說,“一群穿越的,上有錢嗎你們?”
眾人:“……”
接著周昇與余皓、陳燁凱、歐啟航、鴻俊與陳星全部沖了進去,杜景生怕出事,馬上也跟了進古董店里。
霎時整個長安古董店人著人,連轉都轉不,李景瓏手肘頂著項誠下,項誠將鴻俊頂到了柜臺上,陳星著周,周側肩頂著歐啟航的臉,歐啟航踩著項述,項述差點就把周昇抱在懷里,只有遲小多進來先搶占了有利地勢,一步站上柜臺,指揮道:“把他捆起來,人贓俱獲,可以帶回去差啦。”
“你給我下來!”杜景怒道,“這是我的店!”
周無可奈何,抬起雙手,示意與自己無關。
周:“哪位想拿走我都沒意見,麻煩把錢給了就行。”
尉遲恭也抬起雙手,說道:“行行,誰帶回去都行,我不是賊,仲明讓我幫他弟找的。”
“我信你!”項述和陳星洗澡洗得好好的,被歲星死纏爛打,過來找了一整天東西,本來就心里有火,只想揍死這黑皮。
尉遲恭說:“你們倒是先把人家的錢付了行不?別白拿東西,給誰都一樣,爺爺還怕你們了?”
“喲,”遲小多說,“你還想跟他們打嗎?”
尉遲恭摘下墨鏡,現出龍的金眸,掃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頓時靜了,陳星詫異發現,這人居然是條龍!
同一時間,項誠運轉蒼龍之力,現出龍眸;項述與李景瓏同時召喚出兩代不明王真力,霎時古董店金大作。
“哇——”大家一起贊道。
“都不是人啊原來。”余皓喃喃道。
“那個……”周昇說,“我們玩不起,我們先走了,回去過節了,幾位慢慢分這幾張圖吧。”
尉遲恭見對方有兩名降神之力,降的還是妖族克星不明王,又有一條蒼龍,真打起來勝負難料,說不定還得拆了別人家的店,于是口氣和緩了點,說道:“兄弟們,大家都是怕老婆的人,諒一下吧。”
這話倒是說得很有共鳴,項述見對方也不像要打架的,便道:“把他帶回金鰲島去,讓他與歲星當面說。”
“開傳送吧。”項誠說。
李景瓏提醒道:“鴻俊把現場理下。”
“錢呢?”周冷冷道,“我不管你們哪兒來的、要去什麼島,付錢,別瞧不上古董店老板哦,小心栽個大跟頭。”
忽然間,遲小多意識到了一強大的力量在古董店蔓延,那力量仿佛在周與杜景之間形了一個漩渦,他馬上掏出能量指針,指針開始瘋狂擺,停在了“極度危險”指數之間。
這古董店里有了不得的法寶!遲小多馬上回過神來,上一次測試得到“極度危險”的提示,還是驅魔司中最強大的法寶千秋萬世……連雙魚玉佩都無法到達這個層級。
幸好尚未察覺的項誠說道:“需要多錢?”
“我來吧,”陳燁凱說,“就當個朋友。”
“兩千六,”周說,“不議價。”
陳燁凱:“!!!”
“這麼一張紙要兩千六百萬?!”項誠難以置信道,“朋友,你不能乘人之危。”
“兩千六百塊!”周說,“我爺爺傳下來給我的。”
所有人“哦——”了一聲,心臟差點被嚇出來,周昇說:“我來吧,就當請大伙兒吃飯了。”
“謝謝。”項誠、李景瓏等人流與周握手,項述則只是點了點頭,說:“有緣再會。”
所有人各自啟時空穿梭,“唰”一聲消失在了長安古董店中。
周收了錢,看見柜臺上有不落下的末,隨手一撣,忽然打了個噴嚏,杜景也打了個噴嚏。
兩人面面相覷,周說:“做什麼?”
“等你啊。”杜景道,“還不走?”
周于是換了服出來,上了杜景的車,杜景專心地開著車,出城外去賞月。
金鰲島,傍晚:
眾人接二連三出現在了金鰲島上,尉遲恭也不拿那三張山河社稷圖,示意誰要還的去還,老子不用搶著當好人,轉離開。
“他好像沒騙人。”陳星說。
“這就是金鰲島嗎?”鴻俊說,“時空罅隙里的地方?”
遲小多也是第一次來,說道:“哇,還真漂亮,四周全是海,這島還是浮空的。”
“找到了嗎?”小季說道,“太好啦!死你們了!”
項述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季的模樣,確實與陳星有一點點像,尤其笑起來的時候,畢竟兩人共生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小季應當知道項述的許多心思,當即便不太好意思與他說話,徑自走到一旁去。
“小小小小寶貝?!”呂布的聲音忽然傳來,小季駭得魂飛魄散,抬頭一看,自己老爸居然就坐在一棵巨樹的樹杈上,充滿疑地看著他。
“這……是我爹。”小季只得介紹道。
“叔叔好。”眾人只得朝呂布打招呼。
“是你朋友?”呂布吊兒郎當地坐著,問道。
小季馬上道:“是的。”
“介紹一下?”呂布朝眾人點頭。
小季:“……”
小季只認識陳星與項述,另外四個連名字都不知道,見也沒見過,當即懵了。
呂布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自己最小最疼的兒子,居然到了這麼多朋友!不令他想起當年仲明回到唐代的時候,慨之余又有點唏噓——曾經仲明小時候,每天都被呂布載在上到爬來爬去,但長大以后了朋友,有了喜歡的人,就再也不讓呂布載著他爬來爬去了。
幸而漱芷來了之后,呂布又可以演繹自己載著兒爬來爬去的人生,可惜好景不長……漱芷很快就不喜歡這個爬來爬去的游戲。
又幸而季晨出生后,呂布終于又找回了載著兒子爬來爬去的樂趣,可是眼看小季正在不斷長,終有一天也將拒絕被載著爬來爬去,呂布的人生沒有了爬來爬去,將是眼可見的空虛……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但他挨個審視良久,并沒有找到也許將把兒子與爬來爬去一同從他邊奪走的那個人,小季的朋友似乎都是雙對的,令他稍微安心了些。
“來都來了,晚上一起吃飯罷,”呂布說,“爹做了不菜,這就回去再加幾個。”
眾人馬上謙讓,呂布卻化作五爪金龍,一聲清嘯飛走了,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五……五爪金龍?”項誠喃喃道,“龍王?!”
“啊……是嗎?”小季說,“也許吧?我爹他很厲害嗎?還行吧?他平時其實不是不喜歡說話……”
“啊對,”陳星說,“我懂的,只是不喜歡與除了你之外的人說話。”
小季心想居然也沒和朋友們直接說幾句,這也太不禮貌了,更正道:“不,和我另一個爹說話倒是很多,和我們說話也偶爾會多一點,他這人就是這樣,如果有失禮的地方,請多……”
正說話時,五爪金龍又飛回來了,“唰”一聲化作呂布,依舊坐在樹枝上,漠然道:“忘了打招呼,我呂奉先,謝謝各位照顧我孩兒。”
話音落,呂布又飛走了。
眾人:“…………………………”
小季認識了另外四名驅魔師,寒暄片刻,又說:“我介紹我哥哥和姐姐給你們認識,走,咱們去教主那兒吃飯……”
“不了不了,”眾人一致道,“得回去過節了,還有朋友等著呢。”
小季有點憾,李景瓏忽然笑道:“你們看?月亮升起來了。”
從金鰲島桂花林外出去,月亮又大又圓,朗照仙界,所有人“哇”的一聲,紛紛到島邊往外看,大海倒映著月,清輝映得天地間一片敞亮。
“今夜的月亮太了。”李景瓏朝鴻俊笑道。
“和長安的一樣。”鴻俊說。
小季看著金鰲島的日升月落,看了無數次,有點傷,笑道:“那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才會覺得吧?”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打開了一扇窗,仿佛在今天走進了一段新的人生。
陳星笑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項述點了點頭,朝小季稍一行禮,小季知道他的意思是謝他曾經對陳星的照顧,便笑著朝他們揮手。
“我們也走啦。”遲小多拉著項誠,朝小季說道,“有空來我們妖協玩。”
小季笑道:“好,再會!”
三隊驅魔師又互相道別,約好來日再敘,啟穿梭,消失在空中。
小季把圖拼好,金鰲島上的賞月宴已擺起來了,浩然、子辛、太子丹、龍、荊軻、孫策周瑜等人散在各,喂魚賞花。小季將山河社稷圖放回教主書房,麒麟說:“你朋友呢?”
小季說:“大伙兒都趕著回去過節呢,就都回去了。”
麒麟小季的頭,說道:“想死你了,快去吃飯吧。”
通天教主與聞仲坐了主位,呂布坐在教主邊,儼然已是金鰲島上的新任當家,呂仲明站在黑龍頭上,飛過大海,上了金鰲島。
通天教主舉杯,說道:“又一年中秋了,年年歲歲月圓人團圓,今年可又更熱鬧了。”
呂仲明說:“哎喲,還好有人沒失蹤哦,還以為過節都不回來了。”
小季朝兄長怒目而視,漱芷笑著看了眼二哥,再看小弟。
麒麟道:“喝酒,中秋快樂!”
眾人于是舉杯。
鐘山月圓,段嶺泡過溫泉,全沒了力氣,躺在武獨懷里,武獨敞著浴袍,現出軀,抱著段嶺,兩人安靜對著天際明月。
奈良鹿鳴,關越、天和、佟凱、江子蹇與剛到的吳舜、司徒靜六人喝過清酒,穿著浴袍,拿著扇子坐在竹林中賞月玩骨牌,佟凱哈哈大笑,拿扇子拍江子蹇的腦袋。
廢土之中,喪尸一無際,劉硯、蒙烽、張岷與決明四人吃著張岷做的月餅,坐在烽火臺上,面朝遠明月,烽火臺下熙熙攘攘,則是上百萬的喪尸。
決明還在擺弄他的發報機,蒙烽說:“哎,親,這個不能位面的啦,這是四維機,接不到我爸的。”
決明調到一個頻道,里突然傳來悉的聲音。
“這里是賴杰,聽到請回答。”
所有人馬上道:“賴隊長!”
國,曼哈頓:
林景峰拿著香檳杯,站在落地窗前對著遠皓月,與國館方代表杯,展行喝了一點,笑道:“不勝酒力,不勝酒力。”繼而笑著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了林景峰杯里。
林景峰:“……”
北京,朗月萬里照耀故宮:
“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
故宮中,臨時擺的茶座后,周昇與余皓霸占了一張長椅,余皓坐著看夜空,周昇橫躺在椅上,枕著余皓的大,臉上落了幾瓣桂花。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余皓笑道,“怎麼想起這首詩來?”
周昇說:“前幾天剛背過,我怎麼覺下午發生了不事,卻都記不得了。”
余皓說:“做夢了吧?”
不遠,歐啟航正在與傅立群、岑珊視頻。陳燁凱則在給黃霆發消息,祝他們節日快樂。
廣州:
妖怪們中秋聯歡會吹吹打打,花好月圓,遲小多倚在項誠懷里吃花生,項誠則與來過節的陳真低聲說話。不片刻,遲小多與陳朗開始互扔花生,兩人懷里的小人參與小靈芝各自彈起來,到地上去撿吃的,軒何志邊則坐著一名苦大仇深的年人,滿臉不耐煩。
蛟仙載著齊尉飛過夜空,可達一浴袍,懶洋洋地抱著封離,與曹斌隨口閑聊。
金鰲島,酒過三巡:
“寶寶,”漱芷小聲問季晨道,“你朋友拿走的三把玄門鑰匙,還回來了嗎?”
小季正在與麒麟說笑話,哈哈哈哈完,聽到漱芷的提醒,笑容逐漸消失。
長安驅魔司:
裘永思從海外歸來,帶著杜韓青一起,莫日與陸許則回了司中,李景瓏正在給阿泰他們回信,長安的月亮又大又圓,照亮了天地。
“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鴻俊聽到李年在院里彈奏的琵琶聲,唱道,“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陳奉坐在鴻俊上,擺弄著什麼。
李景瓏忽然察覺一事,問:“兒子,你手里拿的那什麼東西?”
鴻俊說:“哦,那是歲星送咱們的萬古玄門鑰匙。”
李景瓏:“……”
半晌后,李景瓏說:“不……不還回去?那不是套了嗎?”
鴻俊說:“你在想什麼啊!還回去?我還要找遲小多去吃冰淇淋呢!”
李景瓏:“……………………”
建康,紫藤花巷:
“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謝安搖著扇子,說道,“好詩,太好的詩了,自愧不如。”
項述皺眉道:“師兄,你別擺弄那東西。”
謝安說:“帶著它就可以到后世去了?”
陳星把鑰匙收走,說道:“我還要去吃番茄炒蛋的,這不能給你。”
馮千鈞拿了種子,試著在院里栽種,說:“這玩意兒什麼時候才能長出來?”
陳星說:“耐心一點,這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啦!”
門外傳來聲音,拓跋焱與鬼王等魃來了,肖山已等得不耐煩,說道:“快吃吧!可以開飯了!”
“他們又不吃東西,”陳星笑道,“還等這老半天。”
項述說:“人齊了熱鬧,開飯罷,來,大伙兒喝酒。”
“中秋快樂!”陳星舉杯,眾人紛紛舉杯,杯,杯中倒映著萬古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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