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第二章 打架
郁南順著覃樂風的目看過去,只見石新和隊友從酒吧門口走了進來,幾個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被覃樂風的事影響。更可惡的是他后還跟著那個戴環的男孩,兩人手牽手十指相扣。
郁南氣道:“那個男生就是他的小三。”
他本意是要提醒覃樂風,說完才察覺對方已經眼眶通紅。
這麼短短的十幾秒時間里,覃樂風親眼見證了男友的背叛。他冷面殺手人設崩壞,平日的浪與嬉笑怒罵全都消失不見了,如同刺猬出了的肚皮,誰都可以輕易傷害。
“媽的。”覃樂風似乎覺得丟臉,眼淚掉下來的一瞬間便手抹去了。
郁南不知道怎麼辦,就給他遞了一張紙。
“謝謝。”覃樂風吸吸鼻子,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緒,嗓音卻還是有點抖的,“寶貝,一會兒他們會唱三首歌,唱完后會把東西放到后臺來前面喝酒。”
“收到。”郁南神嚴肅,“等他一出來我就去把他走,你再趁機進去砸吉他。”
“嗯!”覃樂風點頭,“你拖他一會兒,隨便怎麼罵他都可以。我有他置柜的碼,應該很快的,砸完就馬上給打你電話。”
郁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著“包在我上”,表繃,第一次干這種事,覃樂風知道他張。
覃樂風猶豫:“要不然,我讓別人把他走好了。”
郁南搖頭:“不要,你一面就會暴的,這樣很容易會查到你,就算不上是完的報復計劃了。”
覃樂風還沒說話,郁南已經看出他的擔心:“你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就把他到門口的巷子里。”
覃樂風松口氣,稍稍放心些。石新雖然是個渣男,但也不至于在外面對郁南手,便說:“好,一有什麼事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樂隊上臺了。
兩個人食不知味、聽不得趣地欣賞完三首地下搖滾樂,耳被震得生疼。
等樂隊下臺后,覃樂風一口喝掉整被酒給自己加油,找了個地方準備伺機行。
郁南將要上場,桌上還剩一杯酒,他學著覃樂風的樣子一口悶掉,誰知道那酒只是漂亮本不甜,郁南差點被辛辣的氣味嗆死,趕吃了幾片水果驚。做完這些,樂隊的人也出來了,郁南直接站起來走了過去。
臺上又換了那位歌手唱藍調,環境音終于變得正常,至郁南的說話聲能清晰的被聽見:“石新。”
吧臺前全是石新的隊友,他的小三也在,郁南這麼不冷不熱的一聲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郁南,又是你?”石新在酒吧昏暗閃爍著的燈下認出他,愣了一秒,接著抬頭四張。
郁南知道石新是在找覃樂風的影,看他有沒有來,但覃樂風早離開了卡座,所以石新看也是白看。
郁南也知道這些人正在打量自己,但他被人打量慣了,也不是很在意。
那位小三的臉不太好看:“魂不散。”
郁南沒理他,對石新說:“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石新沒找到覃樂風,松懈下來:“好,走。”
酒吧側面有一條小巷,大約四五人寬,巷頂有盞仿古做舊的油燈襯托氛圍,所以常常有人在這里接吻或等人。
此時這里空無一人,酒吧里的音樂約約傳來,石新吊兒郎當地靠著墻點了支煙:“你要說什麼?是覃樂風讓你來找我的?”
郁南不了這煙味,剛才喝的那杯酒也讓他有一點頭暈,兩者加在一起很難,他卻站著沒:“是我自己要來的。”
“哦?”石新吸了一口煙,“你來干嘛?想繼續教訓我?我勸你算了。”
“為什麼?”
“反正我都被你逮到,再在一起也沒意思,還不如分手大家好聚好散。要真不是覃樂風你來的 ,那你正好順便回去通知他一聲。”
郁南驚嘆于這人的無恥,卻還是忍著這份無恥:“所以你不僅劈吃,連接電話的勇氣都沒有,甚至沒勇氣自己說分手,簡稱是缺德又懦弱。”
石新:“隨你怎麼說,我不在意。”
郁南氣道:“我沒有要教訓你,就算教訓了也不認為覃樂風會和你和好,畢竟垃圾不值得回收利用。”
石新臉僵了下,冷道:“你什麼意思?”
郁南新學了罵人,還沒拿出最有殺傷力的,他自顧自地說:“我的意思是,你這種垃圾配不上覃樂風,也就配得上另一塊垃圾。”
石新馬上反應過來郁南是罵他和那個男生都是垃圾,本來氣極,卻轉臉一變忽地笑了。
郁南站在橘黃的油燈下,依舊是好看的,整個人就像會發。
他脖子修長,容貌過人,即使是在酒吧這種場合,看上去也是馬上要拿著畫筆畫畫的藝家。
石新緩緩地,輕輕地把煙吐在郁南臉上,惡作劇地用曖昧的語氣說:“說得好,垃圾不配垃圾,難道配你?你說說,你這樣的,肯放下段給我艸嗎?”
郁南后退一步,滿臉厭惡。
石新卻又冷笑一聲,轉走了。
郁南見他走開,暗罵時間拖延得不夠久,立刻拿出手機給覃樂風打電話提醒他。
背后卻有人狠狠將他推了一把,郁南“咚”的一頭撞上小巷的墻壁,劇痛襲來,沒等他反應過來膝蓋又被人狠狠頂了一下,整個人跪倒在地,額頭上有什麼溫熱的流了下來。
覃樂風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郁南?!怎麼了郁南?!”
郁南痛得說不出話,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背后那人蹲下來,環在燈下反著:“給臉不要臉了是吧?真把自己當道德標桿了是吧?”
環男臉上帶著笑,有些扭曲,又有些。
他剛才跟著他們出來,把郁南罵他的話也聽了進去,又親眼看見石新挑逗郁南的作,本無法平息心的惡意。
郁南踉蹌著站起來,額頭上的劇痛還在,但是已經比剛才緩解了一些,連酒意都清醒了一半。
他沒空與這人對話,迅速抓住對方的肩膀,先是狠頂對方的肚子,接著利落地扣住手臂再一個轉,對方慘一聲后悶哼落地。
漂亮的過肩摔!
“啊!”地上的人抱著肚子蜷著,面痛苦,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郁南一擊即中,輕松反殺。
他沒再手,剛抬手了流到眼皮上的,就聽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郁南。”
郁南下意識回頭。
他的雇主宮丞站在那里,穿著一高定西裝,正是傍晚在法國餐廳穿過那套。他高大拔,氣質優雅華貴,似乎旁人都沒資格到他的一片角,與這環境格格不——除了他上還掛著個醉醺醺的大概十八九歲的男孩。
“宮先生?”郁南很意外會在這里遇到宮丞。
男人面不虞:“你不是說急著回去做作業?”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郁南:“……”
要怎麼解釋這是突發事件,他說要急著做作業真是要做作業,不是從餐桌上逃跑的托詞?
正在這時,宮丞的助理小周也來了,看到郁南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郁南?!你沒事吧?!你的額頭在流!”
郁南還沒回答,覃樂風已經沖了出來,見到這幅景驚得臉大變。
“臥槽,這賤人竟然敢打你!”覃樂風氣紅了眼,對著地上的環男就一頓猛踢,已經失去了理智。
環男還沒爬起來就又被揍趴下,不停慘。
樂隊的人也跟著覃樂風跑了出來,連帶著酒吧里面的酒保一起,十幾個人圍一團,有人正在打電話報警,有人在拉覃樂風:“你他媽別打了!”
宮丞把掛在他上那個男生扔給小周,長一邁,朝郁南走過來。
他居高臨下,手抬起郁南的下,開口道:“你怎麼樣?”
郁南被他一,心就怦怦跳,搖頭躲開:“我沒事!”
宮丞冷著臉對小周道:“人過來理。”
小周作了個手勢,兩個黑黑的足有一米九高的保鏢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他們看上去訓練有素,如同兩尊煞神。在場的人哪里見過這種架勢,紛紛后退。
連帶著覃樂風都住了手,任由酒保把他拉開了。
保鏢把嗷嗷的環男拖起來,看樣子要帶走。
旁邊有認識那個人的,都急了眼不讓他們把人帶走,雙方正在僵持,或許有人通知了酒吧的負責人,對方急沖沖出來一看,卻是認識宮丞的。
“宮先生您好,我們上次在一個酒會上見過的,我姓徐。”負責人看了眼這形,“這是……唉,都是我這里的客人,要不我們還是等警察來理吧。”
宮丞自然不認得他,只是冷淡道:“不用等警察,我的人現在就會帶他去警局,這是蓄意傷害。”
說著,宮丞從口袋里掏出質手帕,當著眾人的面,低下頭給郁南拭臉上的跡,完全沒有要再理那位負責人的意思。
“疼不疼?”他問。
郁南沒覺得不妥,還盯著那兩個保鏢把人拖走的方向:“疼……”
負責人站了一會兒,覺得被晾在一旁有些尷尬,也明白了對方是站哪頭的,趕讓圍觀的人都散了。
覃樂風氣得還沒緩過來,看著郁南的傷勢心急如焚,他好容易才鎮定一點:“這位先生,謝謝你出手幫忙。不過郁南了傷,我想馬上帶他去醫院。”
郁南卻只記掛著一件事:“樂樂,吉他砸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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