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第20章

阮寧領頭,帶著那些剛被刑鳴招攬進組的人才,還真就撈針于大海,滿世界地去找那一張小小的紙片。別的組不明真相,只看見一群人樓樓外四飛奔,還一個勁地埋頭湊向垃圾桶,于是狐疑地問,這是干什麼?

得到統一答復:替咱們老大找贊助商的名片。

可惜,找不到了。

比正常下班時間晚了整整兩個小時,阮寧才敲開刑鳴辦公室的門。為免火上淋油,他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辭,表明困難,反正就是,找不到了。

真想聯系上一個人,也未必非有他的名片不可。刑鳴方才怒火攻心,眼下理智已然恢復,他想起那雙黏膩的三角眼,想起那只在他間不安分的手,忽一陣反胃。

一群員工還殷殷候在外頭,刑鳴朝玻璃門外瞥了一眼,疲倦地沖阮寧揮了揮手,都回去吧。還不待阮寧出門,又喊住他,讓他提醒大伙兒準備第一期的節目選題,明天開會討論。

將手下人全攆回家,他起將自己反鎖在辦公室,給那位金融圈人士打了個電話,結果了一鼻子灰。

夜深了,刑鳴懶得回家,讓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區的員工給自己留了一支燈,便在羸弱的燈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奇怪的是,他打小就忌諱泄一切凜冽的緒,笑得哭得更,但近來常嗓子,想發笑,笑自己不自量力,還沒學會跑呢就惦記著飛了。

十點多,那個方盈的后期制作打來電話,說謝提拔栽培,但自己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回原節目組;

十一點多被老林一個電話下了樓,說虞叔想見他。

不是想見,還是想

跟著老林回到那棟別墅,三言沒搭上兩語,便又與虞仲夜滾到了床上。刑鳴今天表現得格外馴順也格外不馴,主替自己與對方寬解帶,但當他溜溜地躺上大床,叉開雙之后,又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正對大床的落地窗仍像一面鏡子,刑鳴無法收回自己向它的目,老想著,這張床上的林思泉是不是位更多?表現更好?

又一個令人反胃的念頭。

虞仲夜尚未進發的抵在刑鳴的兩之間,垂下眼瞼看著他。

“你們組這一下午都在找什麼。”看來新聞中心里多得是饒舌的人,什麼都瞞不過虞臺長的眼睛。

“沒什麼,一個朋友的聯系方式。”

“老陳說你想見我。”

“嗯。”

“有意見?”

“沒有。”

寥寥幾句之后,虞仲夜口突被巨撐開的不適令刑鳴皺了皺眉,但沒出聲。

起初兩個男人正面相對,但大概是其中一個的心不在焉太過令人掃興,虞仲夜與刑鳴搏了幾分鐘,忽然完全離他的,將他翻轉過去,像翻一條砧板上的魚,然后掰開他的雙,從他后闖

刑鳴側著臉,兩只手撐在臉旁,膝蓋著地跪伏在床。

再次盡,東突西撞,發起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擊,刑鳴咬著牙關,抓住枕頭,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一點點指甲幾乎折斷。他打定了主意不發一聲,任其出,楔,任腸壁,囊捶打屁,吱吱嘎嘎,滿室聲。

他的腰與屁被虞仲夜高高托起,半張臉已深深陷進枕頭里,僅出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看了看落地窗上的倒影,又轉而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辦事兒前忘了摘了。

刑宏在世的時候常教育他,行好事,做好人,自尊自守,磊磊落落。

跟每戶人家的兒子一樣,刑鳴很小時候視刑宏為英雄,敢以手頭上一支筆桿子為民請命,多了不起,但稍稍懂事后便嗤之以鼻,嫌自己的老子教條主義,不識時務。

被進犯的快在回憶的某一刻達到頂峰,刑鳴守不住最真實的反應,失了。

灼熱的尿自大側淌落,刑鳴鏡子里那個丑態百出的男人,又著腕上這塊表,眼里涌滿淚水。

竟也隨之停止了那種兇猛的探索,只是靜靜陷在深,然后一只手掌落下來,蓋住了他的眼睛。

他哭了,哭得虞仲夜的掌心都了。

完事后虞仲夜又將刑鳴的轉向自己,他手捧起刑鳴的臉,看了他片刻,拇指輕輕劃過他的眼角,似是替他拭掉淚水。

“你可以開口的。”虞仲夜的眼神很奇特,既深且沉,說不上來是鄙夷還是憐憫。

開口什麼?開口求你?

刑鳴決定讓這個男人滿意。

“老師,我求你。”淚水未干,眼睛還是紅的。刑鳴支起上,以臉頰討好似的蹭了蹭虞仲夜的手背,一本正經地要求,“求你讓我把這扇窗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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