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第29章

筆尖輕地落在后背上,劃過一陣過電似的覺。刑鳴起了一皮疙瘩,不自覺地屏著呼吸,弓起后背,隨虞仲夜的筆墨游走,他愈發繃如弦,背上每一脊骨都清晰可見。

蘸墨,落筆,出鋒,收筆,虞仲夜用筆自如,在刑鳴的背上上大片黑墨跡,再以朱砂隨意勾上數筆,一匹奔馬便躍然于背。

刑鳴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浴室鏡子,而是臥室里的那面窗。他想借那面落地窗探一探自己背上的風景。

雨勢不減,外頭一片灰蒙蒙,令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猜測這老狐貍畫的是馬,使勁扭頭看了看,果能看見勁健的馬蹄與張揚的馬尾,屁和腰上的鞭痕一經潑辣的線條掩飾,早已完地與整幅畫融為一,還有那些結了痂的傷口,寥寥點綴幾筆,便是朵朵落花,猩紅驚艷。

窺一隅而知全貌,畫得真好。

大概用了某種特殊的料,沒一會兒看著就干了,刑鳴想把服穿起來。

虞仲夜道:“不準穿。”

虞臺長說不準穿便不能穿,只得著屁遛著鳥,刑鳴覺得渾不自在,便裝模作樣地背過,假裝玩弄書桌上的筆墨。他問:“只有畫嗎,不提個字?”

“提什麼?”

“最近這麼晦氣,討個好彩頭吧。”

想了想,自己提筆落墨,在白宣上留下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

墨不離紙,幾乎一筆而看字還可以,拔流麗,有筆鋒有筋骨,但得看跟誰的字擱在一塊兒——跟虞仲夜留在一旁的墨寶相比,不見拔,流麗不見流麗,一下子呆板了。

虞仲夜瞥了一眼刑鳴的書法,笑了笑:“有點功底。”

“小時候被我爸著練過字。”刑鳴垂下頭,額發掩住眼睛,筆落在宣紙上,認認真真地一筆一劃地寫,“可那時候擰得很,沒好好練。”

“不要。”虞仲夜靠近刑鳴,手握住了他那只握筆的手,說,“我來教你。”

刑鳴手臂不再用力,由虞仲夜帶著走筆,果不其然,虞臺長但憑一只傷手仍能化腐朽為神奇,白宣上的字立刻抻開胳膊拉開,變得盎然了,漂亮了。

刑鳴欣喜,回頭去看虞仲夜,誰知兩人靠得近,才轉過臉,上了。

兩個人都沒閉眼睛,任四片輕輕相,氣息錯。

氣氛微妙,槍走火,一即發。半晌,刑鳴鬼使神差地探出一點舌尖,在虞仲夜的

第一下只是蜻蜓點水,但虞仲夜毫無反應,眼神依舊深沉冷淡,刑鳴便又他一下,這一下他以舌尖仔細描摹了他的形。很形。

老狐貍還是無于衷,刑鳴覺得自討沒趣,舌頭又躲回去。不料虞仲夜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舌頭欺上來,趁隙鉆他的口腔。

倆人越吻越深,舌糾纏一來二去,生熱,虞仲夜開黑睡袍,讓膨脹的又回到了刑鳴

難以想象風度翩翩的明珠臺臺長是這麼瘋狂而的人,餐桌,走廊,地板,沙發……他各種地方,強迫對方擺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位。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虞仲夜的刑鳴炙熱的深,刑鳴的指甲嵌虞仲夜強壯的肩膀之中;

接著一聲驚雷,雷聲掩蓋住又一次高來臨時的喊,刑鳴爽到渾痙攣。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虞仲夜終于停止那種單調暴力的作,看似滿足地躺在沙發上,黑睡袍掩著大理石般的,他闔著眼睛,面龐顯得沉靜而疲倦。

總算,刑鳴費力地站起來,著自己間一片難堪的污跡,想著上樓清洗一下,再穿上一件服。

才剛剛踩上幾級樓梯,腳踝突然被一只充滿熱度的手掌握住。

回頭正對上一雙眼睛。

這是一雙或者瘋子才會有的眼睛,野蠻,腥,不詳,眼底仿佛空無一,僅剩赤。他被這雙眼睛盯得背脊發冷,突恐懼。

刑鳴掙扎著往樓梯上爬,心說若再不逃跑,遲早被這發了瘋的老狐貍干死在床上。可他怎麼使勁都沒法讓腳踝離虞仲夜的手掌,只得抬起另一只腳,狠命踹向虞仲夜的口——腳掌與膛相撞,發出一聲可怕的鈍響。刑鳴還擔心自己下腳太狠,哪知虞仲夜竟寸步不退,反抓住他的小,用力一拽。

就這麼被生生拽下樓梯,他一腦袋磕在臺階上,頭暈眼花,全骨頭都散架似的疼,再沒力氣爬起來。

虞仲夜傾全重量在刑鳴的上,以手肘勒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說地再次從他后進

天邊又滾過一陣巨雷。雨下了整整一天,這座城市都快被淹了。

暴地在潤小巷中楔出,虞仲夜一言不發,刑鳴失聲

他們從頭到尾全無流,只像發期的一樣配,原始而放縱。

他們都失了序,丟了魂,中了蠱。

突然間,屋子里響起一個人的聲。

倒于前門的大樹還沒被移走,菲比冒雨返家,自后門進屋。可完全沒想到會看見兩個在樓梯上瘋狂媾的男人,傻了。

虞仲夜尚有睡袍在,刑鳴卻是一不掛。仍深深嵌在對方,虞仲夜扣住刑鳴的雙,不準他掙扎彈、躲閃逃避,只平靜地著自己的外傭:“出去。”

然而菲比仍瞪大眼睛,一

于是虞仲夜用英語強調了一遍,滾出這棟房子。

許是外人的打擾令人敗興不已,虞臺長不待菲比真聽話滾出別墅,就放過了刑鳴。他束好黑睡袍,拾階而上,可能去書房練字,也可能回臥室小憩。

“我不知道……以前也來過一些……但是我沒見過……”

結結的外傭說出了一個事實。在這里工作三年,這棟屋子人來人往,但虞臺長一貫是嚴肅的,優雅的,斂的,從沒見過他怒,也從沒見過這樣香艷又齷齪的場景。

刑鳴背對菲比怔怔立著,頭腦慢慢清醒,廉恥漸漸回歸,他開始篩選腦海中的畫面,回憶自己從何時起開始變得既來之、則安之,變得如此不知恥。但畫面是模糊的,記憶是干的,他回憶良久仍沒找出頭緒,只能對后的菲比說,能不能替我拿件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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