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被熱完全填滿，微微脹疼，窄道壁卻傳來一陣陣麻，快有，但不強烈，反倒了說不上來的煎熬，刑鳴只覺由結合的愈發難忍，不自覺地扭兩下。

虞仲夜倒不著急，反著刑鳴的下問：“想要了？”

刑鳴樓上虞仲夜的脖子，埋臉他頸窩，此刻他兩頰緋紅，眼波朦朧，不再別扭，只遵從本心輕輕“嗯”了一聲。

虞仲夜又在刑鳴的屁上拍了一掌：“吧。”

刑鳴聽話了。

虞臺長大約是屬獅子的，喜歡主掌控多于被，所以不太喜歡這個位，刑鳴也就不太有機會嘗試。他賣力地以手臂支撐，以大發力，舉起又坐下，突然整個人猛地一又迅速蜷團，一頭扎進虞仲夜的懷里，齜牙咧地哼哼起來。

那東西嵌得更深了，但上人坐姿擰，并不太舒服，虞仲夜出一手摟住刑鳴的細腰，防止他跌下去，問他：“怎麼了？”

“……筋了，可能是下午打球太拼了……”,

虞仲夜退出去，吩咐刑鳴躺平，抬，認認真真替他按舒展痙攣著的部，看他臉恢復如常，才道：“你背過去。”

刑鳴依令仰躺在虞仲夜的上，被他抄著彎分開大，由后進。

虞仲夜拿遙控打開電視，由東亞臺切換至明珠臺，正是《東方視界》的重播鏡頭，節目剛剛開場，念罷贊助商廣告的刑主播目視前方，微微一笑：-

“這里是東方視界，我是刑鳴。”

刑鳴從未此此景下看見直播時候的自己。

他此刻近乎全.，低頭便能看見間筆直豎起，尿口晶亮潤，模樣十分.。

何況還有一嵌在自己，因位關系出猙獰半支，棱棱青筋旋繞其上。

虞仲夜托著刑鳴的大，開始在他后激烈沖刺，那玩意兒便在他頻頻進出，帶出糜水聲。

臺上的自己，床上的自己，刑鳴全能看見。

這期節目討論的是一起校園欺凌事件引發的悲劇，一位新學的大學生因樣貌丑陋被室友集欺辱，便萌生變臉改變命運的想法，結果猝死于整形手臺。

孩的父親一紙訴狀告了兩家，一是無證容院，二是同寢的那些同齡孩，他面對鏡頭老淚縱橫，失控下跪，刑鳴及時手將人從地上撈起來，簡賅勸兩句。

屏幕里的刑主播援引各項法律，侃侃而談，屏幕外的刑鳴卻齒不再尖，舌不再利，只迎合著虞仲夜的送，失聲。

鏡頭里太面，反襯得現狀太不堪，刑鳴眼角依稀帶淚，快強烈近至巔峰，卻也殘存一理智，他手去抓遙控，企圖關掉電視。

虞仲夜手蓋住他握遙控的手。

“不要的，什麼樣子都不要。”他將一雙在刑鳴耳邊，吻他的臉頰脖頸，輕輕訴說，“每個鳴鳴我都喜歡。”

不及發便又換了個彼此都跟稔的姿勢，虞仲夜將刑鳴回下，架著他的雙猛送，直至節目臨近尾聲，才釋放出來。

虞仲夜抱著刑鳴翻了個，讓他以趴伏的姿勢安穩睡在自己上，抬手輕輕撥攏他被汗水打的額發，又附上，細吻他的眉心。,被輕輕擁吻一陣，刑鳴方才到自己又從云端落回地面，便也仰起臉，尋到虞仲夜的，無比慕地吻上去。

四相接，再接納彼此的舌，吻得滾燙深沉。

不舍離這個纏綿的吻，兩雙分開又復合，斷斷續續、你爭我奪地吻著，直到彼此都心滿意足才停下來。刑鳴枕著虞仲夜的口良久，他的膛熱度，聽著他心跳如鼓聲沉重，想了想，決定坦白：“老師，你的婚戒……我弄丟了。”

其實戒指已被菲比找到收好，虞仲夜卻不提這茬，淡淡問道：“所以？”

“所以我買了一對新的。”刑鳴從虞仲夜上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袍披上，去外套的口袋。

虞仲夜也披而起，看著刑鳴取出一對婚戒，又回到自己前。

刑鳴單膝著地，目中仍著高時的迷離，但神認真溫：“老師，你嫁給我，好不好。”,虞仲夜低垂眼睛，微微蹙眉盯著刑鳴，不他臉上任何一細微緒，也不回應。

刑鳴便又改了稱呼問了一遍：“老狐貍，你嫁給我，好不好。”

但凡外人在場，甭管對方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刑鳴仍固執地管虞仲夜“老師”。老師二字是很妙的，斯文面，既不顯生分也不過分親，但人后他常常肆無忌憚瞎一氣，“老狐貍”三字更不時掛在邊，倒了他倆之間獨一份的親昵。

這念頭有一陣子了，倒也不是非得走個流程、有個憑證，只是他直男思維難改，喜歡的人總得娶回家來才放心。

半晌，虞仲夜的神由嚴肅轉為溫和，角微微一，也不知笑了還是沒笑，對刑鳴說：“你坐上來再說。”

花開二度，虞仲夜在刑鳴的里再次發，第一次是久了的人狼吞虎咽，第二次便是細嘗珍饈，細慢捻。

敏點被反復頂弄磨，快如電流躥遍全，匯聚于頭頂，累積又炸開。刑鳴意識漸失，語不句地，卻仍憑本能絞著兩條長下虞仲夜的后腰，好讓對方與自己更嵌合。

在主臥那張大床上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虞仲夜不在邊，大概在樓下廚房里準備brunch。

刑鳴去浴室洗漱，捧水洗臉時才看見自己無名指上戴著戒指，記不清了，可能是昏厥之前自己戴上的，也可能是完事之后虞仲夜為他戴上的。

刑鳴下了樓，果不其然在廚房看見虞仲夜，也一眼看見他手上那枚同款對的戒指。

“好。”刑鳴從后環抱住虞仲夜，一手摟腰，一手睡袍，在他強壯的腹上一陣。

虞仲夜回頭吻他，笑說：“就好。”

（網絡版番外-完結）

番外 歲歲年年

虞艾是帶著旅行箱回家的，他有鑰匙，直接開門進屋，家里兩個阿姨都在忙綠，也都沒注意到他，倒是正坐在廳里看書的虞仲夜聽見聲音就抬起了眼。

虞艾對上父親目，特別自然地問：“我小媽呢？”

虞仲夜答得也特別自然：“沒醒。”

“這都幾點了？”虞艾詫異，都快正午了。他是跟刑鳴一塊兒出過差的，還不回，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刑主播幾乎不睡覺，白天采訪，晚上撰稿，深夜還拉小組員進群討論，似乎把全部的與熱都投在他的新聞事業上了，燃盡方休。

“讓他再睡一會兒。”虞仲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放下去，“晚上累著了。”

若這口茶正含在虞艾的口里，他當場就得噴出來。這老東西不僅不知節制，而且不知恥。

虞仲夜似完全看得懂兒子的腹誹，但也毫不在意，他的目挪到了兒子帶著的旅行箱上，問他：“什麼事？”

“沒地兒住了。”虞艾解釋了一下，因為房東的兒子與朋友一時激，不得不奉子婚，現在房東急著把房子收回去，春節將近，他一時又來不及找房子。

“想住家里？”虞仲夜態度不冷不淡，攆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似乎沒有收留的意思。

“就住到元宵，那時候我朋友該從老家回來了，我搬他那兒去對付一陣子。”

“你回國才多久，已經有這樣的朋友了？”

“不回國也有啊，”虞艾不以為然地聳肩膀，“你太小看你兒子了，朋友遍天下。”

虞仲夜那點笑容終于出來，算是恩準了：“行李放樓上去，讓菲比給你做點吃的。”

“不是來給你添的，一點都不，我自己做就行了。”虞艾說著就撂下東西，卷上袖子就去廚房，虞艾在國外習慣了自己照料自己，朋友換了幾任，多是中國人，所以中國菜相當拿手。他打開冰箱翻找食材，看見排骨、牛腩、蛋、胡蘿卜、西紅柿，還有阿廷紅蝦……葷葷素素的基本全了，合計一下能先做個四菜一湯，便打算把菲比的活兒一起攬了。

虞艾正利索地打著蛋，后突然上來一雙手，那雙手很不安分，一把就將他抱了，還直往他腰里。虞艾一時沒反應過來，僵著不，后人便主湊上來，以在他頸間耳邊輕輕挑逗：“老師……”

虞艾反應過來，昨夜里累著的刑主播依然神志不清，分明認錯了人。

后清清楚楚地傳來一聲輕咳，他老子的。

虞艾翻了個白眼，刑鳴也適時清醒過來，心說這老狐貍不講道理得很，以前好像也沒在老林、菲比面前上演活春宮，這會兒倒好，連親兒子都不讓親近了。他故作鎮定地把手從虞艾腰間挪開，干咳一聲：“你還會做飯的。”

虞艾刻意無視老子那兒投來的森森目，笑得眉眼勾人：“但手爾。”

一家三口同桌用了一頓brunch，臨近大年夜，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春晚的消息，虞艾問刑鳴：“怎麼？臺里沒讓你主持？”

刑鳴搖頭：“提過，我拒絕了。”時隔幾日，副導演又來詢問他在春晚出境的意愿。

刑鳴知道應該是虞仲夜松口了。但年前的同學聚會鬧那般田地，他自己也有點恥于見人，思考了兩三天，最終決定主讓賢，推說自己這張臉煞氣太重，歡天喜地中國年，他一出境就煞了風景。

風口浪尖慣了的人，突然就厭倦了利鎖名韁，不那麼執著于拋頭面，話一出口，刑鳴自己都到意外。

一家三口難得同坐在家里這張桌上，基本也就是虞艾負責滔滔不絕，刑鳴悶頭用餐，虞仲夜偶爾附和。正聊著，臺里一個導演打來電話，說臺里打算給新聞中心的主播們一個集出鏡的機會，安排人上主播家里采訪，剪一個短片集錦。

刑鳴看了虞仲夜一眼。虞仲夜自然不便出鏡，公開出柜是不被允許的，但他倒不介意甚至鼓勵刑鳴出境。他們的關系在圈子里不是，刑鳴自己也沒想藏著，反正這種事如紙包火，藏也藏不住，虞老板如今不在制，對此更是大方。

導演提出拍一個闔家團圓包餃子的場景，說這樣顯得高高在上的新聞主播們偶爾接回地氣，既應景，觀眾也看。

導演也知道虞家父子都不可能在觀眾面前面，于是特別心地提了一句，可以讓他母親出境。

唐婉再嫁之后，母子二人基本斷了聯系，倒也不是刑鳴小氣，只是舊賬已了，隔閡猶在，虞仲夜與虞艾如今對他來說是遠勝于唐婉的親人。他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鐘，不濃不淡地“嗯”了一聲，那點剛起來的興致又偃下去了，留下一句“再說吧”就掛了電話。

虞仲夜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卻看出刑鳴這兒由晴轉，氣低了，問他一句：“怎麼了？”

“一個人包餃子多沒意思。”刑鳴垂下眼睛，拉掉最后一口米飯，小小說，“飽了。”

闔家團圓？要看闔的哪個家，團的哪個圓。

那就是個愿景，藏在他心里孤零零的地方，不著村又不挨店。久而久之，忘了。

若非走投無路，虞艾其實不愿意回家的。想自己好好一個直男，還是頂頂筆管條直寧折不彎的那種，不趁大好年華出去妹，跟倆基佬同居，這算怎麼回事。何況這倆基佬膩歪起來眼里本沒有外人，菲比們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可他還沒適應一下樓就總看見兩個男人疊著接吻的場面。

虞艾哪里知道，虞老板一年四季不著家，刑主播也極落閑，兩人聚離多，也就基本顧不上“兒不宜”。

轉眼到了大年夜，虞艾凌晨才跟幾個玩樂隊的朋友嗨夠了回家，回了自己的臥室，一覺睡到下午才爬起來。睡眼尚惺忪，踢踢踏踏、松松垮垮地下了樓，一眼就看見樓下兩個正在下棋。

下圍棋是項很耗工夫的活，刑鳴學生時候棋風最是犀利，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如今久未過棋枰棋子，犀利勁兒已大不如前，虞仲夜跟他下棋得他兩個子，還笑看對方疲于應付，自己云淡風輕。“爸，早。”虞艾喊了自己老子一聲，聲音洪亮字正腔圓，虞仲夜卻當沒聽見，那脈脈目直落在對面的刑鳴臉上。

“媽，早。”虞艾轉向刑鳴，又喊一聲。

他有心跟兩人開玩笑，哪知兩人都投，誰也沒搭理他。虞艾雖不懂圍棋的門道，卻知道觀棋不語，也湊過去瞧了一會兒。越瞧越覺得沒意思，他主觀認定這是孩子或老年人才嗜好的項目，前者為開發智力，后者為打發時間，他爸勉強算是老年人，可刑鳴這點歲數，居然能陪著老東西下棋一下午，喊他出去打球也不答應，簡直不可思議。

虞艾又折回自己房間，換了的裝扮，將自己收拾得水綠山青，再次下樓。這回他不跟廳里還沉迷戰局的倆人打招呼，直接出門了。

虞仲夜稍抬了抬眼睛，問：“去哪里？”

虞艾立定，回頭：“晚上約好了跟朋友泡吧呢。”

“這才中午，”虞仲夜落下一子，也不看兒子一眼，“走早了。”

虞艾立在門口，抓耳撓腮地難，心說，你們明明就嫌我礙眼。

刑鳴托著下，看似思考棋局，實則倒是能揣出虞仲夜方才那句話里的意思。舉國歡慶時，闔家團圓日，這老狐貍多多想把兒子留在邊，這是礙著父子關系向來淡薄，不好開口罷了。

眼見敗局已定，刑鳴的心思也不在棋盤上了，他大大方方認輸，提議來個一家三口都能參與的項目。

虞仲夜微微凝神看著刑鳴，笑意淺淺，說：“包餃子。”

一家三口包餃子過年。這是刑鳴不敢想象的畫面，甚至刑宏在世的時候，都不敢想。

刑鳴祖籍南方，但生長都在北方，自然知道北方過年的習俗，春聯，放鞭炮，包餃子，通宵不寐，其樂融融。家家戶戶都是如此，唯獨他家不這樣。刑宏在世時就是個工作狂，經常大年三十也不在家，唐婉十指不沾春水，自然也不會親自手，去超市買些速凍餃子，煮了就算完了。

后來刑宏去世，他便與這喜慶的日子一刀兩斷，再沒過過一個有年味的春節。

不敢想，不代表不介意、不向往。

否則也不會在導演跟他提及拍攝包餃子場景的時候然變，五臟六腑都蔫了。

菲比已經放假了，虞老板說包餃子，還真就不帶一點懶的，面、和餡兒都親力親為。虞艾沒見過自己老子這般圍圍、挽袖、為人作羹湯的樣子，驚得合不攏，刑鳴倒是已經習慣了，帶著點眼角眉梢的小得意，走過去，替虞仲夜系上圍帶子。

刑鳴那系帶子的手順勢就摟住了虞仲夜的腰，他很自然地仰起脖子，虞仲夜也很自然地低下頭，兩人的了一下，都笑了。

虞艾被眼前場景驚出一冷汗，趕忙別開臉，腹誹這老樹開花第二春，也太不把旁人當人了！

虞臺長微微弓腰站在桌邊，挽著袖子親自搟皮兒，作利索，沒一會兒餃子皮就一張張鋪在了紅木長桌上。虞艾不在國長大，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頓餃子，但平日里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所以包餃子這活計上手很快。刑鳴也不會做飯，平日吃菲比的，偶爾吃虞仲夜的，對于任何味都僅限于以鑒賞的級別。但他對包餃子這項活十分興趣，不打算坐其，也挽起袖子親自參與。

同是包餃子，三人風格大不相同，虞仲夜是觀賞型，講究括有型，看著就覺得了；虞艾是實用型，主張薄皮大餡，偶爾還不跟你翻花樣，包出個方形圓形桃心形；刑鳴包出來的餃子就遠不如虞家父子那麼周正，或許跟他祖籍是南方人有關，包出來的餃子基本立不起來，東歪西倒，怎麼看都更像餛飩。

“哎呀，我說小刑老師，你一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怎麼包餃子還沒我一海歸利索？”虞艾湊近了刑鳴，抬手就把面抹在了他的臉上，“得，我來教你。”

刑鳴抬手擋了虞艾一下，老狐貍心眼小，前陣子已經捅出婁子了，若再深文羅織，晚上一準不讓自己好過。他對自己頰上的面毫無察覺，還板著臉，生地狡辯：“能吃不就行了？屙出來還不都一樣。”

“怎麼能說都一樣呢？中國菜講究香味，屬第一……你不如問問我爸，他喜歡你什麼？”虞艾手去刑鳴下，將他那張撲了面的花臉扳向虞仲夜，“是真的關了燈都一樣，還是就喜歡咱們刑主播這張臉？”

虞仲夜看著刑鳴那張沾了面的臉，眼里含了點笑意，也不提醒。刑鳴掙開虞艾，依舊繃著臉，低頭了自己的餃子，發現還真踏踏地立不起來，便又湊近了虞仲夜。他沾著一臉面，還一臉認真地學著虞仲夜包餃子的手勢。

刑鳴邊看邊嘀咕：“怎麼就立不起來呢？”

“小傻瓜。”虞仲夜抬手刮了一下刑鳴的鼻梁，順勢就把自己手上沾著的面也抹在了刑鳴的鼻子上。

明珠臺的刑主播一向都是很酷的。這酷是老式漫畫里常見的那類，冷淡又俊俏，很招生花癡。但他現在的形象與這酷勁完全不符，而他本人還渾然不知。

虞艾方才就已經憋笑到傷，見刑鳴還一臉不解，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把他老子也招笑了，刑鳴從這對父子的笑聲里明白發生了什麼，抬手了自己的鼻子與臉。

“切，稚。”刑鳴佯作生氣，但臉沒繃住，自己也笑了。

熱氣騰騰一盤餃子，哪只出自誰手一眼就能認出來。虞仲夜的餃子已然括，刑鳴的餃子了以后倒也了形，自外觀上短了先前的差距，反是虞艾那些別出心裁、奇形怪狀的，不都散了架，皮餡分離，七八糟。

虞艾還跟刑鳴較勁，問自己老子：“誰包的餃子好吃？”

虞仲夜看了兒子一眼，然后目轉向自己的小人兒：“鳴鳴的好吃。”

虞艾算是徹底明白自己在這家的地位了，吃完這頓團圓飯后就主消失，跟約好的朋友一起守歲去了。留下刑鳴與虞仲夜在家里看春晚。

說來也奇妙，臺長份時的虞仲夜基本沒看過春晚，以前這件舉國盛世有專門負責的副臺長管著，他從不過問。現在離開了電視臺，反倒有了閑心。

電視里依舊是文娛中心那幾張舉國皆知的老面孔，也就多了一張新面孔，出場也不太多。這個位置原本是刑鳴的。刑鳴問虞仲夜：“如果我主持，會比他好嗎？”

虞仲夜道：“不會。”

虞臺長公事公辦，餃子能夸他包得好，但業務上的問題就是兩碼事了。刑鳴不怎麼服氣，盯著電視不做聲。幾個節目之后，有個贊助企業給全國觀眾拜年的環節，臉的主持人是南嶺。南嶺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端著花瓶的架勢，擺著花瓶的姿態，一臺男老明星笑匠屬他值最高，人氣最旺，他一出現微博就炸了。

刑鳴不羨慕，心說這人還真就一路廣告念到底了，又仔細聽了聽，口音問題倒是好了不，估計還是下過苦功夫的。

拜年環節時間不長，一會兒又是個語言類節目。刑鳴笑得快樂，一些在旁人看來沒意思的包袱他都很給面子地笑了，一點也看不出往常做節目時的尖銳。

平日里繃著臉裝老，到底也就二十來歲，在年長自己好些的人面前，那點天真稚氣完全藏不住。結果了刑鳴看著電視，虞仲夜看著刑鳴。電視里演的小品《子龍》，一個眼的小品演員甩了一個不怎麼高明的包袱，刑鳴卻樂得不行，偎在虞仲夜的懷里東倒西歪，一口齊齊整整的白牙全笑了出來。

虞仲夜垂下眼簾，看著懷里的小東西，笑著問：“這麼有意思？”

“有意思啊。”刑鳴笑得真心實意，不是捧臺里的場，而是真的覺得每個節目都有意思的。他長那麼大就沒闔家團圓地過過大年，看過春晚，遍茱萸一人，那是他心里永久的傷。

小品尾聲不出所料地煽了一把，弘揚中華德，歌頌父偉大。刑鳴不笑了。他有一陣子沒有夢見自己的父親了，不得不說，這是件好事。以往每夢見一次，他都一樣呼吸不暢，周死僵，猶如死過一回。在小品刻意抒的背景音樂里，刑鳴仰起頭，盯著虞仲夜看，合著自己那些遙遠卻甜的記憶，從他的臉上搜尋、拼湊與補掇，突然說：“老狐貍，有時候我覺得你像我爸。”

虞仲夜板下臉，不客氣地抬手在刑鳴腦門上彈了一下：“不準胡說。”

可能是父親早亡的關系，刑鳴對他的里一直帶著一分孺慕之，這點虞仲夜自己也知道。

虞仲夜結婚得早，二十出頭就當了父親，對虞艾一直疏于照顧，有個與兒子年紀相仿的小玩意兒養在邊，多多也是對自己的彌補。但他不想要。

他不要他的激、敬畏與孺慕，他要的是這個人，他要的是他完完整整地付，心甘愿地歸屬。

最赤直接的。

“寶寶，坐上來。”不待刑鳴同意，虞仲夜就把刑鳴抱坐在了自己上，一只手扯開他的襯扣子，了進去。

刑鳴彈不得，任那只手在前撥，掐自己的頭，沒幾下便將那粒凸起得又脹又，不得被狠狠磨幾下才好。

“讓我看完這個節目……”刑鳴學生時有個很喜歡的國外樂隊，后來樂隊解散主唱單飛，再沒同過臺。沒想到這回春晚，明珠臺竟能請得他們其中三個再次合開唱，雖然人還未齊，但已是非常難得了。

老狐貍的興致已經來了，他才掙扎兩下，就到那東西邦邦地了起來，頂著他的屁。虞仲夜說了一聲“你看你的”，便將刑鳴的屁往上一抬，順勢將他子了下來。取了點柜子上的潤，并著兩指頭進刑鳴里。刑鳴背對虞仲夜，兩被迫跪著分開，仍艱難維持著坐姿。虞仲夜的手指在那致小里了幾下，不見壁松下來，就已經急不可耐了。他一手托著刑鳴的屁，一手將自己的掏出，喂他的里。

一下還沒到底，刑鳴痛呼起來，虞仲夜不由分說地掐著他的腰，將他狠狠摁坐下來。

刑鳴慘一聲。將他整個人囫圇塞滿，似一塊炙燙的金屬，直抵腹腔深。

虞仲夜的手稍稍松開一些，但仍箍著刑鳴的腰，命令他道：“你。”

刑鳴舉上坐下地了幾下，礙著位關系，也不暢快。虞仲夜一旦這窄道反倒不再火急火燎，低頭慢悠悠地吻著刑鳴的脖子與耳后，手在他的襯來回弄，他的，他的頭。

刑鳴被虞仲夜撥得舒坦無比，又拔高了幾下，哼了一聲：“下面也要……”

“好。”虞仲夜著刑鳴的耳朵親了一口，手又向他的小腹，握住他的柱，這小東西分明已經忍不住，滴滴答答的，沒幾下就了他一手。

刑鳴更舒服了。下頭那點反倒顯得不得要領，如小蟲噬進骨里一般，愈發激烈沖撞。

外國人顯老易胖，刑鳴視線完全模糊了，電視里那個年時代的偶像已經面目全非。他這會兒就想看見虞仲夜的臉。

他對虞仲夜說：“讓我……讓我轉過來……”

“寶寶，”這對虞仲夜而言如有魔力，無論過多次，想要攥奪占有的依然毫不減。虞仲夜沒打算在興頭上與這鮮活分開，把臉埋在刑鳴的脖子里哄著吻了幾下，“寶寶，再兩下。”

刑鳴便又強耐著了幾下，得立不住，虞仲夜便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將他舉起來又放下去。這麼極耗臂力，虞仲夜倒沒多大反應，直到那小已完全松弛正是最好狀態，才短暫與其分開。

虞仲夜將刑鳴架在自己與沙發之間，分開他的長，又進去。

“老狐——”

虞仲夜用吻堵住刑鳴的，一邊，一邊吮著他里的唾，以舌頭掃刮翻卷。刑鳴陶醉其中，兩胡絞了個結，著虞仲夜的肩膀迫他向自己靠得更，將兩人間的空隙榨得一不余。

虞仲夜起初還能克制，一一送也還徐疾有度，但才弄了這麼百十下便失控了，抓著刑鳴的屁又又，往死里弄。邊還邊問著：“鳴鳴要我，是不是？鳴鳴喜歡我，是不是？”

滿室聲、水聲，兩個人的緒都到了頂點。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

電視里那三個發胖的白種男人也正深款款地唱著：I love you so much，so m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