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醒來, 李智習慣的不搭外套去衛生間，被破舊小窗灌進來的風吹了個清醒。

回到床上，方鷺也還睡得踏實, 原本他是趴在自己上睡的, 剛剛起去衛生間他才把自己翻了面，現在臉上還有出的紅痕，有點可。

李智給他掖好了被子, 穿好服在方鷺也家里轉了轉, 除了廚房有必要的廚房用品, 整個家里只有房東留下來的老家。

位置在一樓，采也不好, 冬天都。

暖氣邊擺著簡易晾架, 上面是他和盧青竹的一些服，已經干了, 還沒來得及收。

反正沒事，李智順手就把晾曬好的服疊好。然后又去廚房找了大米, 煮一鍋粥，家里還有蛋和一點不怎麼新鮮的蔬菜。

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小時, 早餐都做好了，回臥室的時候方鷺也還在呼呼大睡。

李智輕輕坐在床沿, 想把方鷺也醒，可是看著他那張安靜的睡臉, 蜷的睡姿，不知該如何下手。

又等了十分鐘, 再不醒方鷺也早餐都該涼了。

他單手撐在枕頭邊, 把手放在方鷺也的肩膀：“方鷺也？”

方鷺也沒有任何反應, 李智手腳的, 好像這是個一就碎的泡沫。

“方鷺也……”李智又推了一下，“起床了，吃早餐咯。”

“嗯……”方鷺也翻了個，繼續睡。

“你不起來我掀被子了啊。”李智看他已經醒了，故意嚇唬他。

方鷺也翻回來，一把撲進李智的懷里：“大早上的你就兇我。”

“我只是想你起來吃早餐，再不吃就該涼了。”李智老實地解釋。

方鷺也不管不顧地往李智懷里鉆：“我不管，你快哄哄我。”

李智輕輕摟著方鷺也，他的耳朵，為難了半天才問：“怎麼哄？”

方鷺也得逞，閉著眼睛笑：“說點好聽的嘛。”

“嗯……寶貝，起來吃早餐餐咯~”

“咦呃……”方鷺也一皮疙瘩：“好了，很好聽，下次不許再說了。”

方鷺也坐起來，慵懶的了個懶腰，然后趴到李智背上：“上哪兒學的？”

李智：“如何為完爸。”

“哄？”

李智笑他：“嗯，但是沒用上，人家起床比你痛快多了。”

居然被一個五歲小孩比了下去，方鷺也只好恢復年人份，自己起床穿服，然后去衛生間刷牙。

早餐是清粥小菜，很清淡，很符合方鷺也的口味，桌子上還放著一個保溫盒。

他只是往哪個保溫盒上看了一眼，李智就開口解釋：“給你姐姐裝了，吃完送過去還來得及。”

“謝謝。”方鷺也嘗了一口，小菜的味道還不錯，他都不知道自己家里還有小咸菜，搭上這個不新鮮的蔬菜還別有一番風味。

方鷺也自己都記不清上一次這樣在家里醒來，有人給自己準備早餐，可以悠哉的坐在桌子面前等著。

剛吃完飯，方鷺也就接到了瑤的電話。

“我一大早就來公司堵我舅舅，他讓你下午到公司來，你快想想你的合同里要有哪些條款，最好記下來，直接給公司的人看。”瑤一口氣說完，喝了口水：“我今天都在公司，你過來了就給我打電話，行嗎？”

方鷺也抿：“好，謝謝你，太讓你費心了。”

“別這麼說，我這算是給公司引薦優秀人才呢，我們公司至今都沒有在舞蹈領域發展的藝人，我舅舅一聽，馬上就答應了。”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才掛的電話。

方鷺也著肩膀，又輕松又滿滿的力，這麼多人，該怎麼還呢。

李智還有事，陪方鷺也走到醫院門口就走了，方鷺也去看完姐姐就去創意園區練舞。

方鷺也去公司之前還特意回家換了套干凈得的服。

給瑤打完電話之后在前臺等瑤，這麼大個公司也沒看見多人，前臺姐姐很心的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好像真的有種新生活要開始的覺了。

“方鷺也！”瑤從電梯里出一顆頭來，“快上來！”

方鷺也朝前臺說了聲謝謝，小跑進電梯：“你們公司好大。”

瑤卻是滿不在乎：“前年才搬進來的，之前也是在一個破的樓里，如果你之后進來了，還能在里面擁有一個辦公室呢！”

雖然一個藝人擁有一個辦公室并沒有什麼用。

瑤帶他進了一個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說他是個明星也不會有人懷疑，瑤讓方鷺也坐在椅子上，跑到那個男人邊滴滴道：“意giegie~給你了哦。”

“知道了，大小姐。”男人撇開瑤搭在肩膀上的手，起和方鷺也握手：“你好，我周意，是TJ的藝人經紀部總監。”

方鷺也起握手，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

看瑤還站在旁邊，周意看一眼：“出去吧，不會吃了你朋友的。”

瑤走了，周意才說話：“我簡單看過你的資料，也和朋友打聽過你現在的那家公司，TJ主要的業務還是影視劇和演員，有舞蹈特長的不，但都是來當演員的。”

方鷺也聽了，心里莫名張。

“不過瑤跟我說過你的況，我大概知道，現在你可以給我提三個要求，我權衡一下。”

周意看起來很專業，而且說話也開門見山，沒有拐彎抹角，方鷺也也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我只想從事舞蹈相關的工作，二是我現在于休學狀態并且打算下學期回學校完學業。”

“好，這兩個要求對于TJ來說有點為難，不過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我這邊也有三個要求。”

方鷺也：“您說。”

周意拿起桌上的筆，隨手轉了兩下：“第一條，公司簽你，你要為公司創造利益，所以每年會給你接至兩個舞蹈相關的綜藝，飛行嘉賓或者參賽選手；第二，狀態需要及時匯報公司，不管名氣大小，這個公司必須掌握；第三，兩年拿一個A類舞蹈賽事的冠軍獎項。”

方鷺也認真的聽著。

“當然，這一切都在你的完學業的基礎上，我們并不期待你能很快變現賺錢。怎麼樣？”

“我同意。”方鷺也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

兩人又聊了很多合同相關的細節，以及TJ藝人需要注意的，還有他進萊特娛樂前前后后所有的事。

結束后周意再次起，“我會讓律師在十個工作日擬好合同，同時我們會開始接洽你上家公司，如果你有什麼利于我們談判甚至是打司的證據，可以提供給我們。”

方鷺也一輕松地和周意再次握手，走出了辦公室。

“方鷺也！”

方鷺也沒想到瑤一直在門口地休息區等著，趕跑過來匯報況，“談好了，說十個工作日就可以擬出合同來。”

“好啊！不過你是不是馬上要比賽了？”瑤問。

方鷺也在對面地沙發坐下：“嗯，還有八天就是第一選拔。”

瑤：“難不難啊？”

方鷺也認真的看著瑤：“你媽媽曾經是梨花杯的評委會主席。”

“……所以，難不難啊？”瑤更加認真地問道。

方鷺也扯出一個微笑：“很難，瑤，你不知道你媽媽有多厲害嗎？一般的比賽或者節目本請不到。”

瑤恍然大悟：“這樣啊……”

方鷺也搖頭嘆氣，坐擁著全中國最厲害的舞蹈家媽媽，但是并不知道有多厲害。

“我媽做甜品也超厲害的，上周末給我做了榴蓮大福！”瑤滋滋的回味著。

方鷺也突然笑了，瑤也笑，兩人就那麼傻乎乎的在沙發上笑。

是啊，只在乎作為媽媽的那個部分，不會因為媽媽是個舞蹈家還是資本家就改變對的。只要媽媽回家給做榴蓮大福，就是的好媽媽。這種被保護著長大的孩，就算這麼說，也不會讓人覺得是在炫耀，也不是在福中不知福。

只是懂得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方鷺也回去的時候原本是想坐地鐵的，地鐵快些，可是路過公車站臺的時候，看到正在下客的公車，他莫名其妙地就走上去投了幣。

今天沒有太，但是灰撲撲的上南市突然也沒有那麼抑了。

為了備戰梨花杯，方鷺也扎在舞蹈教室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每天早上陪盧青竹吃完早餐就去，晚上十一二點才會回來。

創意園區距離上南舞蹈學院也比較近，李銘遠有時間的時候就會來指導他。兩人商量著改一些細節鵝，一遍又一遍的卡音樂。

“小也，你的緒不對。”李銘遠盤坐在窗邊，拿著剛剛用手機錄下來的畫面研究。

方鷺也滿的汗，衛后背氳了一大片，的發粘在額角，因為干燥的室空氣微微干裂的還在努力平復不規律的呼吸。

他在李銘遠邊坐下，看著視頻畫面里那個起舞的影，他看不出來。

李銘遠歪頭問他：“你在構思這個舞蹈的時候，你的期待是什麼？《看不見的船》指的是什麼？”

半晌，方鷺也無奈回答：“我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是抓不住夢，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偏題了。”

李銘遠走后，方鷺也獨自站在二樓看著創意園區里昏黃的燈。

“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呀。”

“在想什麼？”

方鷺也回頭，看到李智手肘上搭著外套，微笑看著自己。

“你怎麼過來了？”方鷺也朝他走過去，站在李智面前：“都這麼晚了。”

李智聳肩，有點無奈。

方鷺也不解。

這時門口冒出一顆茸茸的頭，笑著朝他揮手。

“？你怎麼也來啦？”方鷺也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蹲下朝張開雙臂。

撲進他懷里。

李智：“我帶吃完飯看完電影，吵著說想見你，我沒辦法。”

“是嗎？”方鷺也的臉，撅著，笑得也很無奈。

總不能說，他們看完電影，小六順說了一句“小也哥這幾天忙昏了頭看起來瘦了好多”之后，舅舅就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到這里來吧。

方鷺也抱著，和李智一起下樓上車。

“你什麼時候搬家，我最近在找人打聽好點的醫院，要是有好的就把你姐姐轉過去，京都國際的房子都空出來好久了，要不這兩天你找個時間搬過去，要是你沒時間……”李智開著車，悄悄從后視鏡里看方鷺也。

方鷺也累了一天，已經睡著了。

像以往一樣，安靜的坐在窗邊看窗外的夜景。

李智最近也忙得腳不沾地，要不是這每周六陪的時間是固定的，他今天都沒有時間來想這些。方鷺也為了備戰梨花杯，特地跟他打過招呼，說最近可能沒時間聯系。

方鷺也夢到自己在沙漠里走，一下跳舞一下睡覺，還時不時能飛起來，還有只大鳥馱著自己，走著走著，一腳踩進了條滾燙的紅小溪里。

“啊……”方鷺也被燙得彈跳起來。

正在給方鷺也洗腳的李智被他一腳踹得跌坐在地，一臉懵的和方鷺也對視。

……

方鷺也：“我說我做夢掉進滾燙的河里了你信嗎？”

李智自己用手試溫度的時候覺得合適的，洗腳嘛，微微熱一點更舒服，但是他沒注意到，人的腳和手溫度的闕值是不一樣的。

“對不起啊……”方鷺也雙手合十求饒。

“唉，行了，來洗腳。”李智用手又試了一下溫度，用手掬起一小捧水淋在方鷺也腳背上，“燙嗎？”

方鷺也呆呆的搖頭。

李智便低頭，很自然的握住方鷺也纖細的腳踝，緩緩放進腳盆里，然后在他小肚輕按。

“智哥。”

“嗯？”李智抬頭。

方鷺也：“我爸都沒給我洗過腳。”

李智聽了忍不住笑，稍稍用力，按到方鷺也因為練舞而繃的小塊，“我可不當你爸啊。”

方鷺也也笑，他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李智的眼睛，兩只眼睛笑得彎彎地說：“小時候我爸就老是半夜才回家，我等他等得睡著，然后第二天我就在床上醒來了。我爸說是因為我有超能力會瞬移，后來他們離婚的那段時間我總哭總鬧，因為我沒有超能力了。”

李智拿巾干方鷺也的腳說：“那你現在還想擁有超能力嗎？”

方鷺也想了想，“想。”

“那你現在閉上眼睛。”

“干嘛？”方鷺也雖然在問，但是立刻閉上了眼睛。

李智移開洗腳盆，輕松打橫抱起方鷺也，“現在你重新擁有超能力了，方鷺也小朋友。”

方鷺也實在是太累了，基本上是沾床就睡。

也許是李智的懷抱太溫暖，也許是昨天晚上泡腳真的對睡眠有好，他直睡到了九點多。本來還沒意識到已經這麼晚了，因為李智也還沒起床。

他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看一堆數據。

方鷺也了一下，李智把手從電腦上移開，在他頭上輕兩下，“醒了？了嗎？”

方鷺也又閉上眼睛，“嗯，幾點了？你怎麼也沒起床？”

“快十點了，”李智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道：“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我起得來麼。”

方鷺也這才意識到，自己兩條胳膊死死地抱著李智，整個人都像是八爪魚一樣黏在李智上。他不好意思地松開手，也靠坐在床頭，湊過去看李智的電腦。

“這是什麼？”

李智也毫不避諱，跟他說：“新業務p2p，這是前三個月的數據。”

方鷺也看不太懂，只能盯著上邊的曲線圖看，“這個月的增長好快哦。”

“快過年了，發年終獎的多，需要用錢的人也多。”李智跟他解釋，然后點開微信給蔣重鶴回了條消息說可以。

方鷺也看到前面的聊天記錄，蔣重鶴說打算再注冊兩個公司做同類型的產品，趁這個機會能多賺點。

“這樣做沒有法律風險嗎？”

李智：“會監控好的。”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說明他知道其中利害。說完李智把電腦放回床頭柜，掀開被子起床：“趕起床，帶你出去吃飯。”

去吃飯的路上，瑤突然給方鷺也打了個電話。

“小也，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呀？”瑤問他。

方鷺也不知道瑤為什麼突然約自己吃飯，李智已經說了要帶他去吃飯了的。

可是瑤幫了自己那麼大一個忙，請吃個飯理所應當，方鷺也陷了糾結之中。

“怎麼了？”李智察覺到他的異樣。

方鷺也捂住手機話筒說：“瑤說要跟我約個飯。”

“行啊，”李智雙手穩健地放在方向盤上，“是應該請人家吃個飯，你跟約吧。”

“好啊！”方鷺也立刻跟瑤說好，因為瑤怎麼也是個明星，要找個有包廂地飯店，最后還是由瑤選了地方。

想到要一起和瑤吃飯，方鷺也就有點激，還有點害，因為和喬若南都知道他喜歡李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從什麼況下開始的。

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那家飯店，就在TJ公司的附近，飯店門口明明還有停車位，但是李智卻只是停在了路邊。

“吃好了跟我說，送你去練舞。”李智說。

方鷺也解安全帶的手僵在原：“你不跟我去嗎？”

李智：“你和朋友吃飯，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方鷺也問。

“我不習慣。”

李智淡淡的一句，就把方鷺也據于千里之外。

方鷺也知道，沒有共同話題，是尷尬的。

方鷺也下了車，看著李智的車尾消失在視線里，他也沒說他去干嘛。

方鷺也在門口緩了好一會。

他們的生活圈子完全不一樣，而現在李智并不愿意進他的圈子。

方鷺也進去的時候，瑤還沒到，發微信說還有一個神嘉賓，但又不說是誰。方鷺也猜想可能是喬若南，或者是在公司的好友之類的。

可是當瑤和那個“神嘉賓”走進包廂的時候，方鷺也嚇了一跳。

連忙起微微鞠躬打招呼：“邱老師您好。”

那個神嘉賓就是瑤的媽媽邱千。

邱千見到方鷺也毫不意外，大約提前就知道他會在這里。

“你好，別拘謹，就是吃個飯。”

邱千看方鷺也這次狀態好了很多，人也活潑了，自己的語氣也好了一些，喜歡努力上進，活潑開朗的孩子。

吃飯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邱千來附近辦事，順便想和兒吃頓飯，但是兒說已經跟朋友約好了，說要一起吃。

雖然現在說出來的這個版本是這樣的，但是方鷺也從瑤的眼神中不難看出，應該是在得知母親要來之后才臨時給方鷺也打的電話。

而后瑤的話也證實了，就是想借此把方鷺也引薦給邱千認識。

“小也，你是不是還有幾天就要比賽了？練得怎麼樣了？”瑤一遍問方鷺也，一遍卻是在給邱千夾菜。

方鷺也接住話題禮貌地笑答：“還可以，就是舞蹈后半段的意象越來越模糊，但是自己又找不出原因，總是差點意思。”

“你的主題是什麼？”邱千問。

不管是不是因為看出了兒的小伎倆，還是真心對方鷺也有興趣，這樣開口都讓方鷺也松了一口氣。

方鷺也回答：“主題《看不見的船》。”

邱千微微點頭：“嗯。”

而后沒有繼續說話，方鷺也和瑤面面相覷，以為對這個并沒有興趣。

沒想又過了幾分鐘，邱千開口問他：“南舞的？幾年級了？”

方鷺也如實回答，然后邱千又不說話了，當著其他兩個人的面拿出手機開始搜索上南舞蹈學院方鷺也，大約過了十分鐘，才做出決定：“你下午有事嗎？”

“沒有。”方鷺也搖頭，心中的喜悅抑制不住的浮現在臉上。

邱千看他笑了，自己也笑，剛剛還一副穩健老手的樣子，現在看來其實也是吃到了糖果就開心的小孩。喝了口水說：“下午我要去舞團開個會，不介意的話一起過去，我給你看看。”

方鷺也立刻說好，和瑤換了一個勝利的眼神。

瑤下午還有通告，吃完飯就先回公司去了，方鷺也坐著邱千的車，跟一起去舞團。

車停在舞團門口廣場的時候，方鷺也看著廣場旁邊石像上的“原質現代舞團”六個燙金大字，忽然有些熱沸騰。

除了原質現代舞團也還會有其它舞團過來，他作為觀眾曾無數次到這里來看演出。

“走吧，今天晚上有首都藝舞團的演出，你要是想看，自己去搬個板凳看就行。”邱千邊說邊往里走，方鷺也跟在后。

走過前廳的時候剛好到工作人員，對方同邱千打招呼：“邱姐來啦，剛剛首席還找你來著。”

邱千：“知道了。”

“這是新人？”那個員工指著方鷺也問。

方鷺也剛想回應對方不是，就聽到邱千噎他：“什麼都打聽，話可真啊你，忙去吧。”

邱千沒有正面回答那個人的話，不說是，但也沒說不是，搞得方鷺也不自覺直腰背，有了一點莫須有的、帶著虛榮的自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懂了，跳舞比我重要……（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