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何羨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渾泛著，神著迷瞪，腳踝被人拿，皮相，手掌炙熱的溫度傳來。

恍然間一道冰涼的東西上腳踝，晶瑩白的腳趾被冰冷刺激得蜷起。

“咔噠”一聲清脆的鎖聲響起，何羨被握著的腳反掙扎了一下，傳來叮鈴當啷的金屬撞擊聲，何羨抬起頭看向下，“什麼東西……”

程景拿了串腳鐲給他戴，上面還掛好幾個鈴鐺，他抬起那只腳架在肩上，只要他一，鈴鐺就晃叮叮當當地響。

金的鏈子環扣在何羨白潤玉的腳踝，金的小鈴鐺掛了一圈，隨著程景的律叮當，清脆的叮鈴聲回在屋子里，有規律地響，靡延綿，且悠長。

鈴聲的響越來越快，愈發激烈，何羨就像被獵人網住的飛鳥，掙扎不停，手指痙攣地揪著被單。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酒醒后很熱，眼里含水，難耐地氣。

“嗯……你今天好熱。”程景俯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姿態像是之間正在說聽的話。他舐著他的耳廓，舌尖探進去，不住地往里吹氣，重的氣聲就這樣直直地傳何羨耳里，熱氣蒸騰著他，他忍不住脖子，“別……別……”

程景不聽，反而加重了刺激，犬齒細細啃噬著耳垂，含住的地方翻滾著，翻手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到他上，鈴鐺一陣響。

“啊……”何羨一下吃痛，呼聲都變了調，眼里的霧一下籠罩眼眶，沾了濃的睫，“程，太深了。”

“忍忍，乖，”程景說，“你可以的，上次在浴室都可以，忍一忍就好了。”

何羨跪坐在他上，仰起脆弱的頸項氣，呼吸間都是的調，程景湊上去吻omega雪白小巧的結，小凸起不明顯，圓潤小小的一口便能含住，他拍了拍雪白的說：“自己，寶貝。”

這真是難為何羨，程景讓他坐著，整幾乎全部埋的腸道，他挪了挪腰，怎麼樣都找不到那個麻的點，怎麼樣都緩解不了翻江倒海的，一只手臂微微著環住程景的脖子，另一只手輕在他結實的肩臂上，使不上勁兒。

腳踝環扣著腳鐲，硌得生疼，何羨閉了閉眼，了口深氣，緩緩開口說：“程，我腳疼，能取下來嗎。”

“帶著好看。”

“腳給磨紅了。”

程景坐直了握住何羨的腳，一下子轉換角度，深埋在的往里更深，何羨猛地揪程景肩膀悶哼一聲，alpha笑著解開腳鐲，“這就不了了？”

“還，還行。”何羨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因為跪坐，皮薄細膩的腳踝磨紅了一圈，程景將腳鐲的鎖扣解開，丟下床說：“不用這個了。”

還可惜，程景覺得那聲音特別好聽，一晃一晃，叮叮當當，和頂他的頻率一樣，于是他問懷里的omega：“下次你想用什麼？”

何羨說：“啥都不想……”

程景手上加重力度：“必須想一個。”

何羨想了想，紅紅的鼻尖一吸：“那隨便都行吧。”

因為剛剛哭過，聲線帶著濃重的鼻音，語氣卻很愉快，像是清新香甜的果酒。

程景笑了，他像是想到什麼，惡意的頂了頂說：“我想到一個……”他湊近何羨的耳朵，小聲說了句什麼，何羨原本就紅的臉更紅了。

程景摟著他晃，“好不好，嗯？”。

何羨抿了抿，點點頭：“行吧……”

“自己？”程景他的腰，催促他快一點。

怎麼還逃不開這件事兒了呢，何羨索破罐子破摔：“我不會。”

程景笑了笑說：“你真的是什麼也不會，Sydney就放你出來接客？”

何羨不想說話。他覺得“接客”這兩個字刺耳，直直他的心窩。這兩個字昭示著他們的關系，永遠隔著一條鴻，這鴻的距離就像天空和草地一樣遙遠，遙不可及。

結果下一句，程景說：“不過，我的omega還是自己教吧。”

何羨愣住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程景說的話，他是用了“我的omega”這個詞嗎？

“不愿意嗎？”程景問他。

何羨吐了口氣，仿佛吞了口酸梅醬，他說，“你教吧。”

教的好，坐著也是真的累，到最后何羨哭著說想躺下，再跪也跪不住。

何羨從睡夢中醒來，腰腹被勒得生疼，大側酸脹不已，他閉著眼睛扭了扭，結果被勒得更。

“醒了？”后傳來早晨剛醒時特有的暗啞聲，“不多睡會兒？”

何羨把手覆上程景的手臂，聲音沙啞，“程，你的手松一些。”

程景依言松開，只見懷里的omega慢吞吞地轉過來，又重新窩回他懷里。他低聲笑了笑說：“還早，再睡會兒。”

何羨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含糊應了一聲，腦袋蹭了蹭面前結實的膛，昏昏沉沉睡了個回籠覺。

等何羨再次醒來的時候，程景已經走了。他了側涼了的被窩，怔怔地躺在床上看向天花板。須臾，他深吸了口氣坐起來，收拾好自己離開。

傍晚Sydney跟他說，程包他很長一段時間，近期可以不用陪酒，甚至可能搬出宿舍住到外面去，一切看程的意思。

邱旻近十二點剛從公司回來，就接到助理的電話，說他弟弟邱晟在梵華喝得爛醉，鄭家那小子打給他。

他頭疼裂，今天公司出了新品，忙得焦頭爛額，下午開發布會站了幾個小時，連邱晟的生日會都趕不上，現在還要去收拾這個小兔崽子，很窩火，不揍一頓不解氣。

邱旻本來不想管，打個電話司機去接回家，可想著今天好歹也是他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弟弟生日，就算再窩囊也得管著，只好拿起車鑰匙親自去趟梵華。

他在梵華地下車庫停好車，剛走出車門，迎面上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人——也不算特別，頂多是有特別難以忘懷的一面之緣，連對方什麼都不知道。

邱旻下了車，步態從容不迫，十分悠然自得。

相比之下，那個男人就顯得十分驚恐了，他就像兔子見到狼似的，整個人都炸了，“……我靠，靠！怎怎怎怎麼是你！！”

邱旻心知還有事要辦，所以十分到位的把控著距離，沒有挨得很近，他停下來，語氣冰冷戲謔，“怎麼不能是我？這麼晚從梵華出來，是又找人快活了？”

“你他媽的！”男人破口大罵，“我都說了我不是這種人！哈，倒是你，這麼晚來梵華才是來找人快活的吧？”

邱旻語氣不明，“家里有人欠收拾。”

丟了個小小的餌，男人立刻傻傻地抓住，還以為能反擊，“哈哈哈！沒想到長你這樣的人也看不住老婆！你，你就是不行！”

邱旻說：“你確定要對一個alpha說不行？”

男人：“那你不就是因為自己不行，大半夜來這里抓嗎。”

邱旻：“不巧，欠收拾的是舍弟，你失了。”

男人：“哦……我可不失，都是打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半斤八兩。”

不料，邱旻沒有生氣，反而勾起角說：“是嗎？”

男人被他笑得有些后背發涼，他趕挨著邱旻的那臺車，頭都不回迅速鉆進去，打開一道車窗，沖外面的人豎中指，“關我屁事！”說完快速關上窗，揚長而去。

邱旻目送跑車離去，盯車尾，略帶疑，“這車牌號是……”

進到包廂里，邱旻聞著濃重的酒味，看見里面男男群魔舞，皺了皺眉，早沒那麼容易顯脾氣，可再能忍也不了這樣靡混的場景，走到邱晟旁邊踢了踢他的腳，“醒來了。”

邱晟一看人來，迷迷糊糊的舉起酒杯說：“哥！來一杯。”說完不等人反應，抬手就往里倒。

邱旻搶先奪過酒杯，放在矮幾上。

鄭走到邱旻旁邊，弱弱地喊了句：“邱總……這是送醫院還是？”

邱旻早就不在爺圈子里混，早年邱父玩，磨泡百般武藝皆施把集團塞給兒子，自己抱著邱夫人全球旅游，自打接管集團，其他人開始改口喊他“邱總”，二代圈里同輩也這麼喊，因為人厲害，敬佩，不像其他二代鬼混過日子。

鄭心想，今天是沒得玩了，先一個程，后一個邱總，這還玩啥啊……

邱旻問：“他這麼回事？”

鄭含糊地帶過程景搶人的事，挑挑揀揀講了講前因后果，總歸一句話就是今天是邱二生日，大家都玩的嗨，一下子沒注意灌得酒多了。

邱旻半信半疑，倒也沒有再追究，打電話送人去醫院。

邱晟躺在沙發上，敏銳的聽見醫院二字，一弓跳起來，“我不去醫院！”

鄭著他，說，“你哥在，你就消停的吧！”

邱晟一聽哥就蔫了，癟不說話。

邱旻說：“你住幾天醫院，收收心。”

邱晟啞口無言，“……媽知道了會擔心我的。”

“不，”邱旻說，“媽知道你肯在醫院躺著，會很欣的。”

近段日子，程媽媽一直找機會撮合程景和蘇妍，程媽媽自己就是個omega，知道這年頭omega不好找，尤其是像蘇妍這種大戶人家的omega，門當戶對，是越看越喜歡，對于程媽媽整日整夜在程景耳邊嘮叨，程景百般無奈，求助于父親——

“爸，你跟媽媽說了蘇家的事嗎？”

“說了。”

“你怎麼跟媽說的？”

“說蘇家有目的，不要這麼快把兒子賣了。”

“媽怎麼說？”

“你媽原話說‘能有什麼目的，能有多大目的？沒有過不去的坎’。想著等你娶蘇家那姑娘，還能幫人家渡過難關。”

程景冷笑，“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你媽不管生意上的事，別跟置氣。蘇家也有意愿聯姻，如果你不愿意，也別傷害對方家的omega，這是起碼的禮貌。”

終于在某天的下午妥協，約蘇妍出來吃頓飯。

吃飯的地方由方挑，蘇妍樂意挑餐廳，展示臺上長子拉溫的大提琴，桌面的花瓶一支玫瑰，周圍的氛圍恰到好，就連alpha都穿正裝出席。

唯一格格不的是程景毫無起伏的聲線，“蘇小姐，今天的飯還和胃口嗎？”

蘇妍面對這樣一個大帥哥，就是再臉紅心跳，也經不起這麼冰冷的態度，扯出一抹笑說：“嗯，很好吃。”

“合胃口就行。”

飯過半程，蘇妍手心起一層薄汗，問，“程景哥哥，你……你喜歡什麼類型的omega？”

程景聽到他哥哥，微一皺眉，不予置評，問喜歡什麼類型，心底一閃而過一個畫面，白白的小虎牙，襯著烏黑發亮的眸子，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星星一樣閃閃發。

程景面上不聲，很平靜的回答：“蘇小姐，我們統共只見過兩次，你可以不用我哥哥。另外，之前說過，我喜歡男omega。”

蘇妍的手指抓著刀叉，抬起頭看他，“我為什麼不能你哥哥？……不分類別，omega誰還分男啊，我們不能試試嗎？”

“我們只見過兩次，況且……”

蘇妍急促地打斷他，聲音有些高，“兩次又如何……程景哥哥，你相信一見鐘嗎？”

程景被打斷愣住了，現在的小生可能小說看太多，他不聲嘆氣，語氣很有耐心，卻字字誅心：“我不否認你的觀點，但我確實不相信。”

蘇妍紅著眼，說吃不下，程景來司機送回去，上車前蘇妍問，“那你現在有往對象嗎？”

程景說：“這是我的私事”

“好吧……”

我很慢，我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