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羨被提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過去的，還散發著不濃不淡的信息素。年輕男子推開門，包廂撲面而來的酒氣和迷的味道熏得烏煙瘴氣，有人吹了聲調笑的口哨，“我們還了人嗎？”

年輕男子微笑說：“他是我們這里最好看的omega，今天想找個固定的顧主，不知道有沒有哪位想看看？”

有幾個湊熱鬧的alpha和beta看向斜靠在沙發上的年，其中一人說：“人都暈過去了，我們這兒人這麼多，他怎麼選？”

“事后誰爽就選誰。”

一屋子的alpha轟堂大笑。為什麼這個omega會被送來，在這里的人多都能猜到，做錯事或得罪人，總之被梵華懲罰，這都不算什麼。

隨即他們趕走無關要的人，關起門來無法無天。

兩三個被何羨散發的信息素吸引的alpha走過來，甚至沒有要爭相搶奪的意思，一起上也無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噴了藥，何羨渾滾燙，頭暈目眩雙耳失聰，朦朦朧朧看不清也聽不清，周圍混雜著各異alpha信息素味，熏的他幾作嘔。可是上卻不容許他離開alpha，前后都alpha的，再熬下去他會崩潰的，在其中一個alpha靠近的時候，他本能的纏上去，引來面前alpha的低笑。

“我以為是個骨頭，沒想到還主。”

其他幾個alpha哄笑起來，更有不滿的人打趣：“憑什麼粘著你？”

“哈？你懂什麼，omega不就喜歡這種味道的alpha嗎？”

“omega不就是這樣？”

“聞到alpha的信息素連路都走不，還不是隨便張開挨。”

“哈哈哈哈——”

屋的alpha毫不掩飾臉上赤的，愈發口無遮攔，手上的作激烈而可怖。他藍白的衛被隨意丟在沙發底下，子被褪到膝蓋彎，被人按跪在沙發邊上，頭發被一只大手掰扯，強迫仰起頭。

不對，太不對了，何羨昏昏沉沉地想。他看不清眼前發黑的場景，眼皮燒得打，耳朵嗡嗡響，只能聽到模糊的喊，那得是多大聲才能聽得見啊。鼻尖充斥著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頭皮被扯的發疼，上不停的有什麼東西游走，不知道有多。

何羨猛然想到，那是手！一惡寒順著脊椎爬上來，上像粘滿蟑螂，腺發熱跳。

他開始激烈的掙扎，一聲脆響突兀響起，轉瞬間臉上浮起火辣辣的指印。

“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

不是程景的信息素，也不是他的聲音。何羨的手搭在那人的肩上，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他看不清，但能覺到和曾經不同的。以及沒有程景在這方面的溫。

陌生的人，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地方。

何羨猛地睜開通紅的雙眼，張口往前咬，也不管咬到哪里，死死不松口。那alpha破口大罵，“——靠！快給老子松開！，你們，你們把他拉開！”

另一個alpha掐住何羨的下顎，迫使他松口，往里塞口球，“我算是明白為什麼被送過來了，一點兒也不聽話。”

alpha惡言相向，“這樣，躲什麼躲！”

何羨赤紅的雙眼聚起一層霧，羽睫極端抖，腔里發出嗚咽，口角被撐開，盛不下的津銀般流下，滴在沙發上。腔劇烈起伏，胃里翻江倒海，想嘔想吐想大聲哭，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燥熱，口濘不堪，沙發洇出一灘水跡，里無比空虛，塞點什麼進來。

塞什麼都行，太難了。可真當覺到什麼冰涼的東西塞進來后，剎那間淚水決堤，糊滿整張小臉，心揪到一起，他聽見有什麼撕裂的聲音。

“，把他口球拿出來，往他里塞。”

沾的口球被暴地扯出，他被左右兩個人提起來，按著頭懟到另一人下，被撐破口吞咽那人猙獰的兇，抓著頭發往前頂。

“我靠這小子本不會！”

另一人大笑，“不會？沒咬斷你吧！”

何羨被頂的反干嘔，角下意識合攏，牙齒磕磕，那人猛地出，低聲罵了一句，“差點沒給老子咬得下去，什麼玩意兒！”

其他人聞言又是一陣無的嘲笑與揶揄。

“咬幾下就了，分明是你不行！”

“下面吧，別折騰了。”

他扯出塞進何羨的跳蚤蛋，翻過他的子，摁在沙發扶手上。Alpha明顯于狀態，信息素毫不克制，鋪天蓋地侵何羨的神經，直接反映在何羨上，下流的水更多，Alpha看一眼激到直接撲上去。

程景帶人破開門的一瞬，瞳孔驟，心中無數準備與建設，也承不住這樣目眥裂的一幕。

幾個眼疾手快的人沖進去住沙發前兩個alpha，程景從旁邊人手里拿過毯蓋住omega，將人打橫抱起。

“老程，”旁的alpha面難看，抬手讓其他人轉過頭，“這里我來理，你先把人送醫院。”

程景冷著臉，微一點頭，“多謝。”

病房里，醫生調整好吊針滴速，看向坐在一旁的alpha，“你出來一下。”

程景又多看一眼半張臉埋在被子里的omega，起掖好被子，離開病房。

醫生關上房門，劈頭蓋臉一頓教訓，“你這個alpha這麼照顧omega的？他之前注過很多催化發的藥你知道嗎？”

程景想起家里無意間見過的針管，說：“那是……我的問題，有什麼副作用嗎？”

“查不出來，他份證上還沒年，omega年后才有發期，而他的發期很可能會提前。你要做好充足準備，把人標記好照顧好。”

“另外，他今天吸催的藥，這個傷害非常大。”

“會怎樣？”

“可能等人清醒，發期會伴隨而來。這幾天住院，隨時觀察，避免發生什麼意外。”

“……”

“他上多組織輕微挫傷，腸道損，腺因發燒產生信息素紊，omega馬上發期，到時候信息素無法控制或者其他問題，都是無法確定的，一切以實際況而定，我們再做搶救準備。”

醫生是beta，沒經歷過發期或易期，但這種況及醫德底線，“你知道嗎，”怒不可遏，“這是待，你應該去警察局，而不是呆在醫院。”

“對不起……”程景靠在墻上，“我沒想到……”

“你放一個即將發的omega單獨出門，就憑這一條就能坐牢，更何況違法注這麼多藥，還有上的那些傷……等他醒來后，發期大概率會出現不愿意任何alpha接近的況，你最好立刻找別是beta的心理醫生，有備無患。”

“心理問題？”

beta醫生滿腔義憤，說，“對，這種況太糟糕，很容易產生心理障礙不愿接alpha，這樣發期本沒法度過，抑制劑對他沒用。”

“剩下的經過，你跟警察代吧。”

“知道了……謝謝。”

幫程景查監控的是他大學同學，梵華是父親給他玩票的產業，自己從不關心視察，放給手下的人監管。直到警察找上門后，才匆匆忙忙打電話給父親。

“當時給到你手里，只是個普通的娛樂場所，能發展這樣，也是你的本事。”

劉雋傻眼了，“老爸，我真不太了解啊！他們匯報的時候，從來沒跟我說過會注藥啊！”

劉雋他爸怒氣填說：“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逃不開干系，警察讓你去你就去，要坐牢你就乖乖坐幾年牢！”

到底是親生兒子，劉雋他媽在旁邊一聽急了，“你怎麼能讓兒子去坐牢呢！”急急忙忙把手機從男人手上奪過來，說，“兒子啊，你先去警察局坐坐，就當喝個茶，啊，不會坐牢的，媽會幫你的。”

-（我覺得大家對審訊過程不興趣，我也不興趣，所以……）

半個月后，刑警組織發布一道案通報，又被悄無聲息下去。

在無人關注的地方，梵華高層人員大換洗，參與過買賣藥且非法盈利的所有人員鋃鐺獄，劉雋在最后關頭離梵華人員名單，最終不了了之。

程景坐在omega的床邊，將何羨在被單外的手指塞進去。

醫生雙指開何羨眼皮，聚燈對準瞳孔照，須臾收起手電放進白大褂口袋，拿筆在本子上寫，“恢復的不錯，馬上就能醒。”

“馬上是多久？”

醫生停下手，抬眼瞥他，“你若想快點，可以找心理醫生給他做催眠，前段時間昏迷更多是生理原因造，現在恢復的很好，心理上的創傷就顯現出來，簡而言之就是他本不想醒，但是問題不嚴重，我專業不對口幫不了你。”

程景讓助手聯系約好的心理醫生過來，beta助理帶著人來的時候，遠遠見平常注意形象的老板坐在醫院走廊休息，心理默默嘆了口氣，一方面慨AO之間的糾葛竟如此深刻，一方面同累死累活的自己——程總多久沒去公司了，他快要瞞不住大家的啊。

“程先生，您好。”來的心理醫生是beta，客氣的手。

“您好，我們找個地方聊。”

beta助理站在病房門外看著，程景與心理醫生在走廊拐角的樓梯間談話。

“……大致是這樣，進去之后的場景沒有監控，從傷口來看……不太好。”程景為了給心理醫生講述經過，被迫再次回憶當天的經歷，心臟著疼。

醫生翻看病歷本，說：“好，我了解了。醒來不是問題，比較嚴重的是醒來之后，他會出現一系列排斥反應，做出自我保護的行為。我會試著疏導他。”

“麻煩了。”

我又來了，朝著什麼方向如同韁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