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危機》Chapter9. (2)

?”

池烈被他這麼一說,嚨更了。反正雁回總有歪理來反駁自己,池烈直截了當地抓著服和子下樓去換,走到臺階還能聽到雁回愉悅的笑聲。

換了是別人和自己同一室,哪怕是游泳館的更室,池烈也能面不改服,他從來沒有為此毫尷尬。可是這個“別人”換是雁回就不行,和取向無關,哪怕雁回是個直的也不行。

這是他在自己心里與別人最大的區別。

池烈暗自咬咬牙。

[六]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雁回帶他去了最出名的風街,臨近過年,張燈結彩,天一暗更是熱鬧非凡。池烈簡單吃了幾口當地出名的小吃,沒嘗出太特別的滋味,攤位逛了逛都很難提起興趣。

雁回忽然摟住了他的腰,池烈就裝作不知地繼續向前走,但經過路口時總是被雁回牽引著選擇方向。池烈發現他帶自己走進了一條酒吧街,看來這就是他晚上想來的地方。

池烈覺得下一秒雁回就要趕他回去了,但實際卻沒有。雁回仍然抱著他,低下頭親昵地在他耳邊蹭了蹭,小聲問:“進去陪我嗎?”

仿佛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池烈沉悶地說:“隨便。”

街上的店明明那麼多,雁回卻偏偏挑了那家最暗的走進去,沒有毫猶豫,恐怕他早就查好了這些店鋪的位置,這讓池烈不得不揣測他的那點心思。

而且說是“陪”,實際上雁回一坐下就沒再多理會自己,只是囑咐了調酒師把他的度數調低,然后就跟旁邊的那對兒同隨意聊了起來。

第一反應是,雁回要跟他們玩三個人的嗎?池烈在旁邊抿著尾酒,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不過很快那兩個人起離開了,看來是自己胡思想。

但沒多久又有新的男人過來坐下,這次目的好像很明顯,就是為了找雁回搭訕的。池烈把杯子放下,環顧四周找到了洗手間的位置,悄悄地離開了。

他推開木門進去,站在洗手臺前安靜地佇立了一會兒,然后玩起了自應裝置。水流很大也很溫暖,弄得掌心的。

與其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喝酒,時不時擔心自己會打擾雁回的私事,還不如在這兒玩水。是的,雁回還沒有水龍頭好玩,至水龍頭一手就能毫不意外地流出水,不需要去猜測它的水溫,不需要提前知曉它壞掉沒有,只要一手,就什麼都知道了。

——可那也要自己先手才行。

如果只是遠遠地站在這里,哪怕再敏應裝置都不會主有反應的。

池烈垂下了手,很快水龍頭恢復了平靜。他正環顧四周想找烘手機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嗚咽,約發生在衛生間盡頭的隔間里。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剛安靜沒幾秒,類似的聲音又出現,好像有人捂住了試圖掩蓋,但靡的還是從指沉悶地流了出來。

池烈意識到自己踏了不能被打擾的私領地,一時間只有落荒而逃的念頭,也來不及找紙巾干手上殘留的水,直接拉開木門快步走了出去。

回歸到人群集的地方,一呼吸都是那些充滿調的陌生香水味,這種味道仿佛在驅趕著他,池烈覺得這里沒有自己的容。當然,他也不想有,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多待,每個人上的味道都刺鼻得令他作嘔,他要立刻逃離這里。

[七]

雁回叼著煙,了下口袋發現沒帶打火機,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男人就利索地手遞過來幫他點上。雁回挑了挑眉,吐出第一口煙霧問他:“多大了?”

那男人故作神地笑笑不說話,反問雁回:“剛剛坐這兒的男孩是跟你一起的?”

雁回轉頭發現位置空了,但池烈的手機還在桌上。他四了一下,見池烈正從洗手間出來,便又放心似的把臉轉過去,“嗯,你有興趣嗎?”

“我對小年輕最興趣。”那人直言不諱,坦白道:“但你們像是一起過來的,他總看你。”

雁回指尖一頓,接著慢慢吸了口煙,漫不經心地問:“你對我就不興趣嗎?”

那人愣了愣,還真思考了幾秒回答:“那也行。”

雁回被他這種反應逗笑了。池烈正好走過來拿手機,看到雁回的側臉也只當他是在跟陌生人調,便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沒等他的指尖上手機,又被湊過來的雁回嚇了一跳。

池烈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雁回看起來心似乎不錯,環住自己的腰以后就不由分說地吻上來。舌尖有淡淡的酒味,池烈蹙眉想避開,但雁回越親越蠻橫,把他抵在吧臺前就沒再松開手。

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池烈渾上下熱得難以呼吸,他不希里出現旁人的視線,就這樣把眼睛閉上了。

等雁回松開他的時候,池烈覺得嚨都快要干涸,但也不想多喝一口酒,只跟雁回說了一聲:“我要回去了,鑰匙給我。”

雁回低頭找鑰匙,池烈瞥了旁邊一眼,發現剛剛還在雁回旁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路上注意車輛。”雁回遞給他。

[八]

回到公寓,池烈有一種重獲自由的輕松心

他把電視打開調大音量,找到個熱鬧的綜藝節目,然后進浴室里洗澡。洗著洗著,池烈視線定住了,他看到木架上正好放著幾個正方形塑料包裝的便攜洗發水,立刻想到今天在雁回口袋里發現的東西,下意識厭惡地別開眼。

隨后他又意識到,自己現在憑的是什麼立場緒低落?他是出來散心的,又不是來陪雁回的,各自有各自的安排,這不是好嗎。

水流嘩嘩的聲音吵得他心煩意,抬手關掉后冷意襲來,才發現進來這麼久都忘記開浴霸。池烈裹,換好睡后就上了樓。

電視沒有關,躺在二樓的床上能聽到底下約傳來的聲音,他才有安全。但現在時間還早,睡也睡不著,他又爬起來下載新的手機游戲。

果然最好玩的還是游戲!如果世界末日讓他選擇是跟雁回度過,還是玩一款簡單普通的《貪吃蛇吃蘋果》直到死去,他也能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不對,雁回就不該出現在自己的選項里!

“嘖。”稍胡思想走神片刻,就錯失了通關的機會。池烈把這錯誤都歸結在雁回上,正在這暗自咒罵他呢,手機忽然卡頓了兩秒,游戲畫面自退出變了來電顯示。

池烈手一抖,懷疑雁回是不是有讀心知道自己在罵他。

“開一下門。”雁回在電話里說。

“啊?”池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敲了好幾分鐘了,你沒聽見嗎?”雁回無奈地笑了。

當然沒聽見,樓下全是綜藝節目的聲音。

池烈下樓后第一件事先把電視關了,免得雁回進來覺得奇怪。

“你怎麼回來了?”池烈開門后直言自己的疑

雁回覺得他這個問題才奇怪,理所應當反問:“我不能回來嗎?”

答案大概很明顯,雁回八是沒找到合心意的對象,才空手而歸吧——池烈擅自下了這個判斷。

于是再晚些時間,兩人躺在床上,池烈覺到尷尬。

他昨天睡了太久,現在沒有毫困意,雁回好像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僅沒有關燈,還把他當手機支架一樣,胳膊搭在肩膀上看視頻。池烈轉頭看了一眼雁回的屏幕,純粹好奇容而已。雁回卻好像以為他有興趣,稍稍長了手臂讓他看得更清楚。

是國外拍攝的自然紀錄片,池烈看畫面以為是只罕見的野生,三相間十分明艷,接著又看到中譯字幕寫著“這條食螺蛇正在吞食一只洲臼齒蜥”,他一瞬間就到反胃。

那條蛇直接吞沒了蜥蜴的頭部,同時不斷地纏繞獵軀。奄奄一息的蜥蜴在本能地掙幾下前肢后,終于與食螺蛇的融為一,像是一個而扭曲的擁抱。解說這時還語氣詼諧道:“在最后,他們‘相’了。”

“好惡心。”池烈鎖眉頭,連今天喜歡的貪吃蛇游戲都不想玩了。

雁回聞言把手機移開,胳膊仍然在他的腰上環著。

池烈一直都很怕,尤其是腰部稍微一下他就條件反子。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腰好像背叛了自己一樣,雁回怎麼抱它都平靜地接了。

之前上網,池烈無意間看到個“皮癥”的詞,他現在嚴重懷疑雁回就這破病,就要過來,跟雙面膠了似的。

“你他媽是不是喝多了,”池烈忍不住向后拱了一下肩膀,“放開,熱。”

“你就當是吧。”雁回閉著眼睛,聲音含糊不清,但手上的作又足以證明他現在清醒得很。

池烈發現他越來越肆無忌憚,指尖已經挑起自己的邊緣,于是忍無可忍地撥開腰上的胳膊,翻了個坐起來厲聲斥責:“你大晚上了就去找別人痛快,別過來跟我犯賤!”

話說出口池烈立刻后悔了,他的說法好像不僅承認了自己與雁回現在曖昧不清的關系,而且語氣聽著還有一種迎還拒的埋怨意味。

大爺的,最要命的是自己聲音還意外很大,仿佛在賭什麼氣一樣。

雁回仍然躺著,暖黃的燈映在他線條朗的臉上,黑玉般的發垂下形影。他著池烈,眼里流出更邪佞的來。

“我哪里跟你犯賤了,”他雙微啟,像是夢囈,“我難道不是在跟你發嗎?”

池烈心里一,抄起枕頭朝他的臉砸過去,“滾!”

雁回沒有抬手撥開枕頭,他的聲音從下面模糊地傳出來:“明明答應了陪我喝酒,自己卻先跑了。”

反倒抱怨起他來了。池烈瞪過去,但有枕頭遮擋,瞪了他也看不見。

空氣安靜了幾秒,枕頭下又傳來雁回緩慢的聲音:“我剛才在想,會不會帶你出來其實是個錯誤。”

[九]

池烈愣了愣,覺到自己手掌發涼。

果然雁回也覺察到……他們兩個人在不被打擾的陌生環境里,所謂帶來的刺激驟降了嗎?與此同時,暴出來的是他們搖搖墜卻微妙平衡的關系,越是親才越是讓人懷疑。

池烈這麼想著,然后又聽到雁回說:“本來想趁這幾天把你調教得聽話一點,但現在發現,本沒有這個必要。”

“啊?”池烈到費解。

“直接用迷藥把你暈倒不就好了?”

池烈頓了頓,嚷起來:“你他媽是人販子嗎!”

雁回的臉埋藏在枕頭下,輕笑著:“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把你賣掉。”

池烈抿了抿向他。

雁回接著說:“你又不值錢。”

你媽,你以為你值錢?你想賣還得倒呢。”

“好,我倒。”雁回手抓住枕頭邊,從臉邊撤開,那雙眼睛完全了出來凝視著池烈,“你開個價吧,把我領走。”

四目接的剎那,池烈心臟怦怦直跳,原本冰涼的手掌很快又熱了起來。他錯過了敷衍回答雁回的最佳時機,屋子里陷沉默的氛圍,無論他接下來再說什麼都像是深思慮的答案。

“我不稀罕。”他別開臉,聲音微弱地流出,明顯底氣不足。

雁回靜靜地盯了他幾秒,隨后悄悄嘆了口氣,手臂支撐著坐起來,湊到池烈邊問:“那你想要什麼別的嗎?”

池烈對他視而不見,“沒有。”

雁回的呼吸劃過了自己的臉頰,的。

“可我還想,再教你些別的……”雁回把視線集中到池烈的耳朵上,那就像是他的信號燈,每次都引導著他接下來的作,“言傳教的,那種。”

池烈腦子里有一弦“嘣”地一聲斷了。

他早就預料到雁回有一天會提出這種要求,也早就猜到這是雁回接近自己的目的,只不過……池烈高估了自己抗拒的能力。雁回悄悄在自己心里藏了顆蘋果,而他卻化為那條蛇,不停地、不停地引自己去食。

雁回一邊淺淺地吻他的臉,一邊聲問:“你怕了?你要是不愿——”

池烈結上下滾,打斷了他的話:“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不怕的,一點都不。他也已經滿十八歲了,年人的相是各取所需,他多都能明白。正如雁回對自己另有所圖一樣,他對雁回也只不過是為了尋求刺激,僅此而已。

——承認這一點,就沒有什麼再值得多慮的。

雁回怔了怔,然后笑起來:“我可真是走后門的哦。”

池烈都忘了自己很早以前這麼罵過他了,沒想到這小心眼的狗東西記這麼好。

“你走不走后門關我什麼事?”池烈既然想清楚他倆到底是什麼關系了,就不必再多在乎本能以外的東西,“你以為老子會愿意被你著?”

雁回的手順著池烈的腰線,慢慢地探進他的睡邊緣,“嗯,可你知道怎麼別人嗎?”

“這他媽都有什麼難的!”合著在這兒瞧不起他呢,“不就是直接捅進去嗎!”

“怎麼捅?”雁回的手掌進了他的里,手指沿向下按著,“像這樣?”

池烈心里一涼,生怕雁回下一秒就直接把手指進自己的私,此時也不地盯著雁回的臉,想瞪也提不起力氣。

然而雁回只是在邊緣來回打轉,讓池烈怕了下子,接著他再順勢把人按進了自己懷里。

“不用張,”雁回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背,手指繼續在敏口上按,“老師會讓你爽的。”

他媽廢話。”池烈咬牙切齒,“有本事你現在趴在這讓我——”

還沒說完,話語就凝結了一聲急促的息。池烈倚在雁回的膛上不由得睜大眼,抬頭驚愕地看著他。

雁回若無其事地笑起來,“接著說,我聽著呢。”

“出、出去……”池烈聲音減弱了半分。雁回剛才找準時機將手指探了一點點,但即使是一個關節的長度也已經讓他渾于警備狀態,好在這樣的程度是人本來就能承的,不至于因異過于難

雁回俯下頭親吻他的鼻梁與眼周,在池烈注意力渙散的時候又將那手指向里繼續探他試探了一下,懷里的人立刻條件反起了子。

不等池烈開口驅趕自己,雁回扶著他的肩膀將人按倒在床上。手指朝著甬道里某個方向起來,令池烈下意識發出了兩聲嗚咽。他扶著年纖瘦的腰,哄勸著將他雙慢慢抬高,下,好讓那手指完全進

池烈艱難地呼吸起來,他從不知道自己的里還有一個地方能輕易地帶給他快要高的舒爽,那份覺雖然不強烈,但是穩定持久,在雁回輕又有規律的下,及外產生了灼熱,聚集在小腹周圍。

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氣,現在十分想自己的讓它出,然而雁回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騰出的那只手一直覆蓋在他的大側,掌心偶爾不經意地蹭到起的,卻從不停留下來幫他釋放。就算池烈過手,也被他不地撥開了。

雁回按到了足夠程度后,手指開始在里面慢慢地送起來,作輕的同時也會稍加用力地搔刮敏的地帶。他看到池烈鎖眉頭,眼里像是有霧一樣迷茫,于是欺下去,溫啄咬年紅潤的角。

池烈覺得自己五六覺此時全他媽被打開了一樣,雁回的臉一湊近,呼吸里全部都是悉的香味,像是融化的雪松那般沉穩安定。

他稍稍側過視線,看到了雁回那雙天生風的眼睛,睫幾乎要蹭上自己,瞳仁漆黑得像是夜晚中最神的湖。但是這人只要稍稍一笑,水面就一層一層漾出漣漪,撥得他心里

“還讓我出去嗎?”雁回嗓音醇厚,像是決意蠱他一般,“一手指都吸得這麼了,我還想塞進更多呢……”

他邊說著,邊加快了手指的速度,池烈咬牙盯著他的眼睛。

雁回本以為他會恥得連眼睛都不愿意睜開,沒想到卻愿意這樣直白的看著自己,心頓時更加愉悅地親吻下去。

雁回不知道的是,池烈這樣看著自己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希你干脆……瞎掉好了。

惡毒又純粹的念頭。

這樣就不會再出讓他自作多的眼神,也永遠別想含脈脈地著別人。而在雙目失去所有明之前,只看著他。

這是蛇引的代價。

[十]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攪了他們的親吻。

池烈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著,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他沒打算去管,然而雁回卻抬起了子,用那只空閑的手把電話拿了過來。

“你……你干什麼……”池烈有強烈的不祥預

雁回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眼神移到了池烈臉上,沖他微笑起來。

“好像是關系很好的人。”雁回拿著手機,再次俯下,“掛斷就太沒禮貌了。”

池烈怔愣地看著他在手機屏幕上劃了一下,接著把電話放到了自己耳邊。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一道溫婉的聲從里面傳出來:“晚上好呀,小爺。”

池烈的剛開啟一條隙,雁回就忽然加重了手指在他送的力道。

“……別那麼我!”池烈漲紅了臉,急促地屏住呼吸。

電話那邊笑聲甜,好像沒發現池烈語氣的異樣,還自顧自地問他:“這兩天玩得開心嗎?哎,你也不說是跟誰一起去的,難道是……朋友嗎?”

雁回笑起來,歪著頭打量池烈此時困窘的表

“不是!”池烈使勁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你、你沒有告訴……我哥他們吧……”

“當然沒有呀,你都說了讓我保的。對了,你哥哥這兩天買了好多寶寶的玩,他自己倒先玩起來了,還說這些都是你小時候喜歡的。”

池烈深吸一口氣,的快還是持續上升。他轉眼看著雁回,一字一頓地對著電話說:“沒什麼事……掛了吧。”

對面意外地“哎”了一聲,“這麼急著掛我電話,一定是跟朋友在一起吧!”

“不是!”池烈被氣得頭昏腦熱,自己的手臂還被雁回故意住了,“我……我有點冒,明天打給你……嗯……”

雁回的手指整好幾圈,他舒服得幾乎要出來。

“不用啦,你回家再跟我講吧。好好休息,寶貝晚安!”

“別那麼我……”

確認電話掛斷后,池烈幾乎快要嘶吼出來:“你這狗娘養的畜生!”

雁回不怒反笑地出手掌,扼住池烈的下,“原來喜歡溫的大姐姐類型啊。”

池烈急促地呼吸幾下,朝他比了個中指。卻不料雁回出舌尖在他指肚上了一下,接著低頭含住吮吸起來,熱的覺讓他心里了電。

“松口!”池烈另一只手企圖推開雁回的臉,這才讓他微微張開還給自己自由。

后庭里的手指逐漸慢下了速度,池烈覺到雁回在退出自己的,然而異快要消散時,被他加重力道地朝某個方向擴張,伴隨著轉瞬即逝的微痛,雁回手指再次探進來,這次卻比之前更加充實

手指在順利后不停地翻攪著,那是一種近似高來臨前的奇妙快,劇烈又灼熱的持續不斷地引起他心悸,池烈因此不由自主地弓起子。

雁回的吻落在他脖頸之下,雙地向上靠近,用低啞的聲音問他:“想嗎?”

池烈嚨干痛,他把臉別開,微弱地張口呼吸就是不回答。

“不出聲的話,我可就要一直這麼弄你了。”雁回睨著他,在他結上蹭了蹭,“一晚上都這樣。”

這樣的威脅讓池烈只好生地“嗯”了一聲,然后怒不可遏地閉上眼,睫止不住

雁回的手掌順著池烈的小腹緩慢地向下挲,前端時,兩里的手指也被他無意識地吸含住。他只好增大幅度地刮的腸壁,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地握住那漲熱的,來回到完全立的程度。

前后兩的同時刺激讓池烈無法忍起來,又及時地抿住。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想釋放,于是配合地放松下去接那份無形的熱流,連骨頭都仿佛縈繞著溫暖的快。雖然部的愉悅是前所未有的驗,但直到被雁回套弄得,前后的快才真正連接充盈的高

池烈不得已發出連續的低嚀,他本能地攥拳頭,令他意外的是這份高在到達頂峰后沒有迅速退散,仍在他漾著。

雁回左手掌上沾滿了白濁的,他用膝蓋悄悄地頂了頂池烈下來的側,右手仍在他后里輕微地進行擴張。

“只用手就能高了嗎?”雁回泰然自若地靠說話轉移池烈的注意力,“你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出去!”池烈紅著臉低吼,躺在床上轉了轉頭,正對著雁回。眼睛的焦距恢復正常后,池烈發現雁回的雙手都在自己下,他警惕道:“你要干什麼?”

“沒什麼。”雁回沖他淡然一笑,下一秒,他的手指就按著池烈的口向外重重地擴了幾下。

池烈突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對疼痛毫無畏懼,但雁回的眼神卻莫名令他驚恐。后四周好像有噠噠的,這讓擴張更順利,也讓池烈陷了詫然的境地。

他該不會是真的要——

池烈怔愣地與雁回雙目相對,他從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復雜的愫,那像是在看一只獵。雁回盯著他,一邊持續手指擴張,一邊子湊到池烈的面前。

“扣子解開。”雁回聲線慵懶,輕聲吩咐他,“給你十秒。”

覺到他又威脅似的擴了擴自己下面,池烈腦子又暈又熱,手指蜷著,不得不搭上自己的口。

“不是你的。”

池烈目下移,看到雁回的睡扣只隨意地系了幾枚,從自己角度能口里面的風。他屏住呼吸,眼神不敢從扣子上移開,在最后一枚解開后,著布料邊緣把睡向雁回背后扯下,令他結實的臂膀與膛暴在自己的視線中。

雁回笑著親他的瓣,喃喃道:“我只讓你幫我把扣子解開,誰讓你掉了?”

個狗日的,又被他耍了。池烈提起力氣瞪他,眼睛剛一睜大,突然發現雁回剛剛說話時,自己后口多出來了新的異在磨蹭。

雁回的上完全遮擋了他的視野,但憑猜測也能輕易知曉那是什麼。池烈難以置信地著雁回,企盼著他能良心發現放過自己。

大概是他目里的緒過于明顯,雁回真的慢下來手上擴張的作,輕聲說:“其實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改天。”

池烈懸著的心臟終于落下來,迫不及待地回答:“那改天。”

然而他說話這句話后等了好幾秒,雁回也依然在自己的上。他不解地盯著雁回的臉,那張五俊朗的面容忽然舒展開了更深的笑意。

雁回戲謔地笑出聲,垂下來的眼睛里流出憐

“在你眼里……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池烈?”

池烈沒等反應過來,后口就迎來一陣劇烈的,是比之前更明顯的異侵。

他的眉頭扭曲在一起,好像被慢慢拉扯開,在短暫的疼痛消退后,整個下半都像是被填滿一般,酸又飽脹。

陌生的覺讓他下意識抓面前人的手臂,死死地掐下去,令雁回皺了下眉。

——自己的,被雁回進來了。

池烈意識到這一點后,大腦的思維就開始混沌。他不知道事怎麼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大概是自己不斷退讓與默許帶來的結果,以至于他此時都沒有意外的資格。

在整到盡頭后,雁回下地嵌在年的里。他看到池烈呼吸變得艱難,額頭不停地滲出細的汗,平時那雙凌厲的眼睛失去了所有銳氣,冒著漉漉的水汽。

雁回舐著他凸起的結,將池烈纖瘦的攬進自己懷里,他聽見對方悶哼了兩下,大概是想掙開他。

于是雁回松開了口,再抬起頭看到池烈時,發現他眼角發紅地著自己。

分不清到底是怒意還是委屈,年的聲音也沙啞了許多:“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這個問題讓雁回愣住了。他臉上笑容收斂,遲疑地問:“哪樣?”

池烈沉默了好久,才回答他:“……不帶套。”

雁回覺到自己心里有東西沉了下去,如夢初醒一般,“我忘記了,抱歉。”

他低頭扶著池烈的,想把從他里慢慢出,作進行到一半時,他聽到了年那句令他以為是幻聽的話:“就這樣吧。”

雁回抬頭,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被那樣直白的眼神一盯,池烈一下子慌了神,語無倫次地解釋:“都他媽進來了,還、還想讓我疼第二次嗎!”

他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讓雁回信服,又只好佯裝自己氣焰囂張催促他:“你磨蹭什麼,老子還想趕睡覺呢!”他想起來雁回剛才的話,也學著說起來:“給你十秒。”

雁回角揚了揚,前傾將池烈在了床上。他牢牢地按住年的肩頭,再次深深碾進潤的后里,并朝著盡頭狠狠地頂了頂。

池烈發出一聲短暫的

雁回無奈地說:“你都這樣準許我了,不怕我得寸進尺嗎?”

“你他媽得寸進尺的次數還嗎!”

“所以你不僅不怕,還很期待啊。”雁回若有所思,鼻尖蹭著他發燙的臉頰,“我可是會進去的。”

池烈不知道被男人是什麼覺,但既然雁回都這樣說,那想必滋味一定不好

接著,他又聽到雁回嘆著氣擔憂地說:“萬一進去以后,你懷孕了怎麼辦呢?到時候你哥哥買的那些玩,可又要到你手里了吧。”

恥辱立刻涌上心頭,池烈因這種玩笑惱怒得想掐死他,口罵出自己會的所有難聽的臟話。

雁回低頭吻住他,將那些不堪耳的言語含進里。

池烈漸漸下來,后庭開始接納糲的,他覺到雁回正一點一點的試探自己,從紋的嵌合過后,現在開始緩慢地出一部分,又很快再次推。反復這樣多次的蹭弄,原先的異也慢慢習慣,從口到部都開始發熱。

比被手指的快還要劇烈許多倍,是這樣不疾不徐地送,池烈都有要高的錯覺。

兩人換著炙熱的呼吸,池烈最先敗下陣來似的移開了臉,他深吸一口氣后卻只能斷斷續續地呼出來,嚨里總想發出釋放的聲音。

雁回見他仍漲紅著臉忍,下便忽然放肆了起來,連續多次朝最深撞去,惹得池烈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連串破碎的。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紀,年如烈夏般的驕傲與偏執,此時都如星屑一般融化進春水里。

“你可真會啊……自己悄悄學的嗎?”雁回含住他紅得快要滴的耳垂,舌尖無所顧忌地弄著,“真想上課也著你,讓其他同學和老師也聽一聽。”

池烈剛張開口,下又是一陣猛烈的送,他死死地掐住雁回的肩膀,干脆抬頭咬了上去,好堵住自己的別再發出任何聲音。然而就算聲帶忍耐住,出于本能他還是會劇烈地息,現在看起來反倒像他故意湊近雁回耳邊,給他聽一樣。

雁回的手指穿進池烈的頭發里,攥住發忽然向后一輕扯,讓池烈高高地抬起了腦袋,失措地仰臉著自己。

池烈的雙如同新鮮漿果一般緋紅,飽滿的澤仿佛在引人掠食。雁回低頭廝磨吮咬了幾下,趁對方氣息抖地回應親吻時,他的里更加劇烈地進出得池烈下意識放地連連。而他發出的每一節婉轉的聲音,都了促使雁回更蠻橫干自己的前戲,前所未有的快從漲熱的小腹飛速蔓延全,連眼眶里都被刺激得氤氳出舒爽的水汽,聚集在年泛紅的眼角。

比起雙方結合產生的,雁回更貪的是池烈在自己橫流卻還屏氣吞聲的狼狽模樣。那副未涉世的軀散發青的荷爾蒙,而在被更弄時又敏得要命。黑夜一點一點地掠奪年的囂張不羈,將那些純粹與干凈殘忍地涂抹上毒,并以此滿足最貪得無厭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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