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將軍》第67章 謀
第六十七章:謀
天漸漸暗了,牢裏先前還四巡視的獄卒們漸漸不再走。左蒼狼倚著牆抱膝而坐,知道事不會就這麽完結,有心置於死地的人一定會把握這個機會。
可是不想再理會這些了,隻想就這麽坐著,什麽事也不必理會,什麽人也不要去想。
不一會兒,外麵有送飯的獄卒把一碗粥放在門口,左蒼狼坐了一陣,還是走過去。一個從未被世間所寵的人,並沒有等著誰來勸吃飯的資格。端起碗,那粥比較濃稠,雖然涼了,還是勉強可口。
幾大口喝下去,突然發現碗底有什麽東西,影影綽綽。用筷子刨開米粒,赫然見到一截花花綠綠的蛇頭!!
手一抖,碗整個扣在地上,胃裏翻江倒海,一側臉,吐了一地。
然後心裏突然明白過來,一直以為,上次在獄中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是薑散宜。畢竟薑散宜要在獄中找人下手會容易得多。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人竟然是薑碧蘭。
想必是上次方城營救之時,已然發現了自己的肋。可是的手,已然能夠到詔獄之中了嗎?
那麽這次,胎,也是計策之一了?可是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孩子施這樣的毒計?就算不談母子分,這樣的代價,也不值得啊。
心念電轉,胃裏已經吐得隻剩黃水。邊稻草裏,有什麽東西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左蒼狼寒都要豎起來,一轉頭,就看見一條黑的蛇在草裏若若現。
緩緩後退,手裏什麽都沒有。然而那蛇卻是越來越近了。隻覺得上汗出如漿,最後沒有辦法,閉上眼睛,猛地手握住那蛇,不知道有沒有卡住七寸,用力將蛇摜在牆上。
那蛇墜地,再不彈。手上卻還有那種冰涼膩的,如同附骨之蛆,揮之不散。
重地息,胃裏仍一陣一陣地難,卻隻有目不轉睛地盯著稻草,不時留意周圍各個角落。
突然頭上像是到了什麽,抬起頭,隻見一條綠黑黃三的蛇緩緩從上麵爬下來。一抬頭,蛇信幾乎到的鼻尖。
“啊——”嘶聲尖,舉手去擋。那蛇猛然咬在腕上。不知道有沒有毒,也已經來不及想這麽多。抓住蛇尾用力將蛇擲出去。然後雙手抱住頭,隻是抖——怎麽辦?他不會放出去,怎麽辦?
一夜沒睡,上一陣一陣地發冷。外麵又有人過來送飯,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撥開上麵的米粒,下麵果然是淋淋的蛇頭。知道應該挑去蛇頭,勉強自己吃下去。現在不知道要在這裏呆多久,如果不吃東西,旁人隻會以為是賭氣。
沒有人會以為是有人暗施詭計。
可是不能,甚至隻要想一想那些東西口的覺,就忍不住吐。
此時,前朝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自溫砌之後,朝中太尉一職一直空缺。本來左蒼狼任驃騎大將軍,幾乎獨攬了大半兵權。慕容炎也曾有意晉為衛將軍,如此一來,把太尉之銜加給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就是這兩天,慕容炎卻突然召見了狄連忠。狄連忠此人也算是頗有戰功,當年與溫行野乃是袍澤。本來在軍中也還有些威,後來溫行野參其克扣軍餉。慕容淵心中不悅,久而久之,也便棄之不用了。
如今他重新回朝,諸臣都猜不慕容炎是什麽意思了。
而這一日早朝之上,慕容炎當朝宣旨,稱當年狄連忠克扣軍餉一事純屬子虛烏有。如今查明真相,朝廷重新任用,封其為衛將軍,加授太尉銜。
這個決定一出,軍中當然還是震驚。但是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出頭說話。左蒼狼暗害王後,謀殺皇嗣,這個罪名無論是誰也擔不起。目前,慕容炎沒有殺的意思已是萬幸。如今在獄中,難道還要慕容炎為留這太尉銜不?
若不能勝任,狄連忠無論是輩份還是軍功,倒也都擔得起這一品武的頭銜。
諸人沒有異議,這事也就這麽定了下來。
狄連忠了薑散宜這麽一個大恩,當然也不能隻是上言謝。他極力稱讚薑散宜的長子薑齊機敏驍勇,薑散宜索讓薑齊拜他作了義父。如此一來,狄連忠就算短時間不好對薑齊委以重任,然而平時帶在邊出軍中是理所當然了。
軍中老將都知道他跟溫氏之間的舊怨,袁戲等人當然是不服他的。而狄連忠離開軍中畢竟時日已久,他隻能慢慢培養自己的心腹。一時之間,軍中又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夜裏,慕容炎陪著薑碧蘭,好不容易睡了,慕容炎便出了棲宮。這些日子他幾乎不跟薑碧蘭同眠,但是每天夜都會過來陪。
王允昭跟在慕容炎後,輕聲說:“陛下……”
慕容炎冷哼,說:“你在孤邊這麽多年,當知道哪些話不該說。”至,不應該這個時候說。
王允昭微頓,卻還是說:“陛下,上次將軍獄,在詔獄之中便有人想要置於死地。”慕容炎不為所,王允昭說:“陛下請想,以左將軍的子,若不是真到了無法可想之時,又豈會楚求救,跪地求饒呢?”
慕容炎說:“孤還以為,不過是想通了。卻原來是迫於無奈?如此看來,倒真是委屈了。”
王允昭不防他會這樣想,立刻說:“陛下……”
慕容炎沉聲道:“閉!若如此不願,孤又何必勉強。”話落,大步離開。王允昭小跑跟上,還想再說,但看他神,是再不敢開口了。
次日,書房,慕容炎正批著折子。這次左蒼狼被下獄,大家的反應並不太強烈。許是因著上次的事,也沒有人認為他真的會嚴懲左蒼狼。畢竟上次他也是龍大怒,然而隻關了一天一夜便放了出來。
而且放出來之後,恩寵也是隻增不減。是以這次不管是將領還是溫家,都沒有上次的驚慌失措。隻是狄連忠上書參了諸葛錦,稱其對上不敬。他巡視軍中,車駕都到了營前,諸葛錦拒不出營相迎。令其在營外等候了一個時辰。
慕容炎把奏折放到一邊,沒有批複。
書房裏一片安靜,突然有個人影子似的出現,悄無聲息地站在下首。在房中伺候的宮人們俱都大吃一驚,幸好王允昭在,沒有鬧將起來。慕容炎瞟了一眼,說:“冷非,你得到通傳了嗎,就可以這樣出現在孤的書房。”
冷非立而不跪,說:“通傳?當初主上還是二殿下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大的架子。”
慕容炎手上朱筆微停,在折子上留下一星墨痕。他抬起頭,直視冷非。冷非毫不回避:“上一次,阿左下獄,是因為你要扶持端木家。這一次是因為什麽?”
慕容炎臉漸漸沉:“這是你應該過問的事?”
冷非說:“我偶爾也會想一下。這一次,與其說是謀害皇嗣,不如說你對溫砌舊部一直就心存忌憚。於是你得找一個眾人都啞口無言的由頭,讓獲罪下獄。隻有這樣,你才能明正言順地扶持一個與溫氏對立的勢力,以削弱溫氏在軍中的影響。因為當初,是你死了溫砌。”
慕容炎緩緩擱了筆,扯了帛拭手上墨痕。王允昭在一邊急得滿頭大汗,但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慕容炎說:“所以呢?”
冷非說:“你把我們都看作一場易,你投,我們回報。於是這些年,我們扶持你,你給予給我們權勢和地位。可是哪怕是養一條狗,難道就沒有一舊可念?我看不懂你,但我希你能知道,對你無關易。你給的一切,都不過是無關痛的東西。如果連你都不能相信,這世上,你可還有一個能夠信任的人?”
慕容炎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何意義?若你要對我拔劍,倒是可以。”
冷非說:“我希沒有那一天。”說罷,轉離開。書房一片靜默。王允昭都不敢說話,邊侍候的幾個宮人全部跪下,瑟瑟發抖。慕容炎掃視左右,輕聲說了句:“這個人……”
然後抬起頭,看看王允昭,隻是一個眼神,王允昭已然心領神會——今日書房這幾個侍候的宮人,是留不得了。
次日,慕容炎命狄連忠向小泉山囤兵。如今西靖暫時不會向大燕用兵,孤竹和屠何、無終等小國料定大燕元氣未複,開始頻頻擾大燕邊城。
他們也都知道,一旦大燕真的恢複過來,他們將會十分危險。以前大燕君主是慕容淵,慕容淵懼戰,一慣是以和為貴。如今慕容炎的作風,跟其父可是天壤之別。
以前西靖大舉進攻大燕的時候,他們作壁上觀。如今西靖退白狼河以西,他們反而嗅到了危機。
然而便連他們自己也想不到,慕容炎敢在這時候向孤竹出兵。當天夜裏,慕容炎召狄連忠宮,鋪開小泉山的地圖,與他對談一夜。狄連忠對兵法還是知之甚多,而且他也正需要一個機會,再立戰功,建立他在軍中的威。
是以他極為珍惜這個機會,與慕容炎商談也一直頗為慎重。
次日,狄連忠自己為主帥,任薑齊為副帥,領兵十萬,前往小泉山。
一切都計劃得非常完,小泉山的地圖,他和薑齊都了若指掌。這一戰,本該是建功立業的一戰。也將是大燕向小國立威的一戰。然而十萬大軍到達馬邑城外,正在建寨紮營的時候,軍中謠言四起。
有人稱其實左蒼狼早已被迫害至死,慕容炎無將可用,方才遣狄連忠為帥!
左蒼狼在軍中的威,是狄連忠萬萬不能相比的。這謠言一起,頓時軍心搖。狄連忠大怒,斬了幾十個傳謠的兵士,卻令這謠言愈演愈烈。
當天夜裏,有兵士悄悄逃跑,狄連忠更是大怒。他雖然也知道左蒼狼的戰功,但其實心裏還是看不起。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孩,初時名不見經傳,突然一戰名。說不定後就是慕容炎一直在為出謀劃策。
若不是慕容炎一力抬舉,一個人能有什麽建樹?
也值得這些將士一個二個,將捧上神座?
他覺得如今軍心不穩,也都是他久未出山的緣故。當即覺得多拖無益,與薑齊商量,當天夜裏突襲小泉山。
然而當他領軍到達小泉山的時候,小泉山上竟然著西靖任旋的帥旗。狄連忠猶豫之下,又不敢進攻——他連小泉山何時易主都不知道,又怎麽敢冒然攻城?
思來想去,隻得退兵。兵士本來緒就低落,如今好不容易鼓攻城,卻又要無功而返,更是士氣衰竭。然而正在這時候,小泉山湧出大量軍隊。對正在撤退的燕軍進行追殺。
狄連忠命令兵士返殺敵,然而此時陣形已。敵軍又源源不斷地出城,天未亮,狄連忠連對方是不是靖軍都沒有看清楚,人數更是未知,如何迎敵?
一個慌之下,軍隊大,撤回馬邑城時,折損了兵士萬餘人。馬匹、輜重等更是無法計算。
其實此時,若真論損失,並不嚴重。畢竟他撤兵之時也是後軍變前軍,緩緩而撤,有所防備。但是整個軍隊回營的時候,卻是士兵喪盡,惶惶然如同逃兵。
狄連忠頓時進退兩難,如果繼續戰,以如今的軍心,真的能攻下小泉山嗎?就算真的能攻下來,他要損失多人馬?
可是如果退,他在軍中必然威嚴掃地,這個太尉必天下人笑柄。他又豈能輸給一個子?
此時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發回書信請求慕容炎讓左蒼狼個麵,則謠言不攻自破。方能重整軍心。最好他還能為左蒼狼求個,如此一來,不僅軍心能被自己攏絡,溫氏舊部也不會視自己為敵。
但是他為左蒼狼求,薑散宜會允許嗎?而且慕容炎會怎麽想?他一定會認為,這個人到底還是不如左蒼狼吧?
他兩難之地,退不能退,隻有著頭皮再行一戰。
這一戰他選了白天,很小心很慎重地在城下陣。然而孤竹的將軍賀典在城樓上看了他一眼,說:“我道是誰,原來是那個克扣軍餉的狄連忠。你回去吧,殺你汙我刀耳。”
狄連忠大怒,下令攻城。他正攻城之際,無終兵士從後方繞道燕軍之後,與孤竹裏外夾擊。狄連忠見勢不妙,隻得再次下令撤兵。然而這一次撤兵,先鋒部隊兩萬銳盡失。他帶著剩餘的六萬餘人再次折回馬邑城。
兩戰無功,且損兵折將,軍心盡失。
狄連忠沒有辦法,隻能發函,向慕容炎請罪。
慕容炎接到軍函,沉默許久。王允昭這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左將軍在獄中關了這麽些時日,想來也反省得差不多了。要不……晚些時候陛下過去看看?到底是陛下的人,哪有隔夜仇呢?”
慕容炎沒有答他話,卻抬手將軍函擲到地上,說了句:“朽木難雕。”想了想,說:“走吧,過去看看。”
所有人都以為,以他和左蒼狼的關係,也不過就是關幾天而已。就連慕容炎自己,也覺得薑碧蘭能施些什麽小手段?最多就是跪得時間久一點罷了。
然而到了獄中,就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左蒼狼遠離稻草堆,靠在牆角,飯菜一應未。獄卒開了牢門,慕容炎和王允昭走進去。左蒼狼沒有,王允昭趕說:“將軍?將軍?陛下過來看您了。”
他手過去,然而指尖才剛剛到,左蒼狼如同驚的野,用力地摔開他的手,指尖劃在他手背上,立刻現出一道痕。整個人往影裏。
王允昭一怔,慕容炎緩步上前,矮了子去看。後獄卒趕說:“陛下,犯人最近緒癲狂,還請陛下離得遠些,以免傷及龍!”
慕容炎沒有理他,緩緩靠近左蒼狼,問:“怎麽了?”說著手過去,影裏他隻覺手上一痛,卻沒有退,反而死死抱住了。的指甲像是被咬過,有的地方尖利無比。幾乎劃下他的皮。
後獄卒早已驚慌,趕上來用力想要拉開。他耳邊全是一片雜的聲音,頓時怒喝了一聲:“住手!”
周圍諸人一怔,都退了開去。他仍舊將抱在懷裏,握住一雙手,然後發現瞳孔紅,狀若瘋癲。而不過區區數日,懷中人消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阿左。”他輕聲喚,了手去額前的發,幾度掙紮,然而幾天沒有吃飯,上沒有什麽力氣。
慕容炎說:“沒事了,安靜一點,乖,安靜一點。”野一般地咆哮,最後一口咬在他手上。慕容炎眉頭微皺,後獄卒一個手刀過去,將敲昏。
整個人撲倒在他懷裏,慕容炎抱起,發現那個人輕得毫無重量一樣。
他轉過頭,看見牢門前還擺著的飯食。後王允昭輕聲說:“陛下,將軍這況,看來是真不大好。要不要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慕容炎輕輕的長發,全都是冰涼的,長發未幹,裏麵還是著。這樣冷的天,上隻一件薄。他鬆開的手,發現雙手都凍裂,上麵的指甲被磨得尖銳無比。
他隻是用力一握,凍瘡的水便溢了他一手。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有點可憐。這種緒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慕容炎是一個會可憐別人的人嗎?
他應該推開,應該洗卻這一手水,他應該覺得汙穢。
可他仍抱著,轉頭對王允昭說:“孤很想知道,不過幾天時間,他們怎麽就把孤這一員虎將給嚇這樣。你有空的話,幫孤問一問。”
王允昭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立刻說:“奴才遵命。”
慕容炎抱著左蒼狼出來,周圍所有人都低著頭,然而目有意無意,還是悄悄瞟過來。慕容炎全然不顧,抱著回到車駕之上,了帛,輕輕替拭臉上的汙痕。
當天,這事就在宮裏宮傳開。當今陛下親自抱著溫夫人出獄回宮的事,還是很有點的。
慕容炎似乎全然不管這些,他找了太醫令海蘊前來為診治。
然而當診完脈,海蘊垂頭道:“陛下,將軍恐怕隻是急怒攻心,這些日子盡飲食,又了些風寒,不太要的。服兩副藥就好。”
慕容炎不說話,就讓他這麽跪了一陣,說:“太醫令最近要照顧王後,想來十分繁忙。南清宮的事,就給太醫丞吧。”旁邊的太醫丞趙紫恩趕下跪領旨。
趙紫恩再度診脈,都不敢開口讓宮給梳洗。太虛弱了,幾日粒米未進,幾乎全靠底子好,強撐過來。慕容炎等在南清宮外,趙紫恩給喂了點白粥,這才敢開藥。
慕容炎一直在旁,外麵突然有人通傳道:“王後娘娘駕到。”
慕容炎轉過頭,就看見薑碧蘭走進來。穿著一件淡金的宮裝,黛不施,尚未複元的氣,有幾分虛弱。慕容炎問:“王後怎麽過來了?”
薑碧蘭向他福了一福,說:“聽聞將軍病了,臣妾特地趕過來看看。上次的事……想必將軍也是一時無心。了這麽大的責罰,臣妾亦是心中不安。”
慕容炎點點頭,說:“王後有心了。”
薑碧蘭微笑,說:“陛下掛心之事,臣妾又怎能不掛心呢?聽聞陛下急得一路抱著將軍回宮,臣妾隻怕是出了什麽大事。”
慕容炎坐到榻前,緩緩握了左蒼狼的手,接過趙紫恩調配好的藥膏,輕輕替塗抹。薑碧蘭一怔,忙強笑著走上去,說:“這些事就讓臣妾來做吧。陛下乃男兒,哪做得來?隻怕弄疼了將軍。”
慕容炎看了一眼,同樣微笑,說:“以前孤在宮裏,邊一直人伺候,一些事,其實擅長。”
薑碧蘭一怔,他也不再理會,隻是這麽一下一下,輕輕地將藥膏塗滿的手。
薑碧蘭站在一邊,心下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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