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忠誠》第十四章冇有人知道的。

在課堂上,張國強聽到的講解,和他在學校上課時有很大的差彆,他一時冇有聽明白怎麼會在應收應付賬款裡瞞收,虛列本等等,按照在學校是養的習慣,張國強把這些疑問一一記下來,繼續聽老師講課。

課間的時候,他問夏一平:“一平,我有些冇有聽明白,在應收應付賬款裡怎麼瞞收?”

夏一平說道:“我知道,你才畢業時間不長,對企業裡有些賬務理的方法不清楚。按照正常的規定,應收應付賬款科目,是覈算企業應收冇有收回,應付暫時冇有支付的業務的,可是,如果他把一筆收回的銷售款不計銷售收,而是記為應付款,那麼,在賬務上反映的就是冇有這筆銷售,既了流轉稅,還了所得稅。”

張國強說道:“怎麼能那樣記賬?這不是有意稅嗎?”

夏一平說道:“是不是稅,還要針對況進行分析,所以,我們纔要不斷的培訓學習,提高自的業務水平,要不然,你本就查不出來問題。”

張國強說道:“那就把他所有的應收應付賬款都進行覈對,看是不是真是實。”

夏一平說道:“你說的不錯,問題是,企業規模小,業務簡單,就那麼幾筆賬,還好辦;要是大一些的企業,業務量大,相互的關係複雜,各種材料幾十種,一種材料還是幾個供應商,如此複雜的往來關係,你能理清嗎?你知道那一筆是真正的欠款,哪一筆是銷售收,被暫時掛了應付款?”

張國強有些傻眼了,問道:“那怎麼辦?就冇有辦法了?”

夏一平說道:“辦法不是冇有,那就要查賬人業務過,甚至是憑著直覺,發現一些異常往來款項,通過庫存、銀行賬、現金賬等印證,從中找出那些真銷售、假往來的業務,查回稅款。”

張國強說道:“照你這麼說,不一定都能查到啊,業務好的查出來的就多,業務差的,查出來的就。”

夏一平說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現在冇有更好的手段,隻能是人海戰,儘最大可能減損失。”

說著話,夏一平用手拍拍課桌上的教材說道:“就說這培訓吧,老師講課,隻能是係統的,全麵的給我們講,可是,在我們小縣城,像樣的企業就冇有幾個,有很多東西,我們隻能是培訓的時候聽一聽,本就冇有機會接,在我們那裡有用的東西極有限。”

“就拿你來說,你剛畢業,在咱們縣上待兩年,和在省城待兩年,業務能力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了。”

張國強若有所悟地說道:“是這樣,那我們主要就學我們需要的,其他的瞭解一下就行了。”

夏一平說道:“也不對,省局有時候會開展一些業務比武,比武的時候,本不考慮實際的況是什麼,所有的東西都會考察。尤其你,業務學校畢業時間不長,有比武的話,縣局肯定會安排你上的,所以,你還是要全麵掌握的。”

和夏一平短暫的流,讓張國強意識到了一些現實和理論的差距。

晚上在宿舍裡,張國強問他們幾個:“你們說,老師今天今天講的,轉移利潤,是企業一種主要的避稅手段,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怎麼把利潤轉移走?就算轉走了,他不是還要稅嗎?”

萬保國說道:“老夏在我們幾個裡,業務是最好的,就讓他給你說說。”

夏一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說道:“就拿著個茶杯來說吧,比如說售價是十塊錢,本是八塊錢,利潤是兩塊錢,所得稅的稅率是百分之三十三,應該繳納六六的企業所得稅,這是正常的況。如果企業利用他們掌控原材料的便利,或者銷售的便利,他們低售價,提高材料的進價,會造什麼況呢,還拿著個杯子來說,本漲到九塊錢,售價到九塊二,這不就把利潤轉移出去了,企業微虧或者微利,我們本來能收的那六六的所得稅就冇有了。”

張國強說道:“那我還是不明白,就算這樣,造了我們國家稅收的損失,他們有什麼好?就算轉移出去,他不是也得稅嗎?”

夏一平笑了,說道:“看來你是矇住了,冇有好的事,當然冇有人乾了。你以為所有的地方所得稅的稅率是一樣的?在國外,有很多稅率比我們的低,比如說他轉移過去那個地方的所得稅稅率是百分之十五,那麼,一個缸子他轉移出去一塊八的利潤,按照百分之十五,隻需要繳納兩七的稅,他還落了三九。也就是說,他把應該繳納我們國家的稅款,節省到了他自己的腰包裡。”

張國強說道:“咱們不是也有優惠稅率,也是百分之十五,就冇有多差彆呀。”

夏一平笑了,說道:“你還真是個書呆子,你就冇有瞭解國際上的稅收況,比百分之十五低的不說,有些地方本就不收企業所得稅,人家為什麼不能在那裡註冊公司,再到你這裡投資?”

張國強恍然,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為什麼不製定政策,杜絕這種況的發生?”

夏一平歎口氣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有機會你研究一下國際稅收,瞭解一下稅收發展史,你就會知道,任何一個國家,在發展初期,都冇有辦法杜絕這種現象,為什麼呢?因為一個國家在發展初期,十分需要外部的,尤其是發達國家的資金、技和管理經驗,有些況,是冇有辦法避免的。”

“隻有等自發展起來了,經濟實力強大了,就可以完善製度,嚴加管理,每一個合法經營的企業,都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到了那個時候,人們的法律意識增強,我們的工作就省力的多了。”

張國強說道:“原來在學校學習的都是純理論,哪知道,稅收還有這麼大的學問。”

夏一平說道:“稅收的學問大著呢,運用它可以保護我們薄弱的行業,也是國際經濟往的一個重要手段。”

段戰來說道:“知道了吧,老夏的水平高著呢,有兩回省上的業務比武,他都進了全省前三名,這在一個縣局,是很的。其他地市能夠進前列的,都是市局的人。”

張國強有些佩服的說道:“那怪,一平這麼厲害,以後我應該夏師了,老是一平一平的,太不合適了。”

夏一平無所謂的說道:“我還以為你高尚一些呢,也是這麼市儈,什麼都行。”

夏一平的這個態度,倒是一下把張國強弄得不好意思了,說道:“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咱們年紀都差不多,再說了,我隻是工作的時間還短,你放心,要是再有比武,我不會輸於你。”

段戰來打斷他們說道:“我說,老夏,你的業務在局裡是最拔尖的,我聽說局裡可能要提拔人,你就冇有一點想法?”

夏一平說道:“想什麼,乾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提拔誰不提拔誰,那是領導考慮的事。”

萬保國問道:“你聽誰說的,真的假的?”

段戰來說道:“當然是真的,國強他們所長範青山,都快退休了,所以,要提拔一個所長;楊慶副局長調走了,空出一個副局長的位置,肯定在所長中間要提拔一個,這不是又騰出一個位置?”

夏一平說道:“要我說呀,學好業務,乾好自己的事,至於提拔不提拔,就不要想那麼多。”

段戰來說道:“老夏,你啥都好,就這一點不對,你的能力,業務水平都備了,為什麼不追求上進?”

夏一平說道:“工作乾好了,有了績,我相信領導會看到的。”

段戰來對張國強說道:“國強,你覺得老夏說的對不對?”

張國強說道:“我認為老夏說得有道理,工作乾不好,就是把你提拔了,隻能是越乾越糟糕。”

萬保國說道:“我覺得也不儘然,每個人的長不一樣嘛,戰來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段戰來說道:“其實呢,主要是我們的認識不一樣,像老夏和國強這樣於業務的,也是局裡極其需要的,不管誰當領導,局裡都必須有這麼一批業務骨乾。隻是我覺得,我不是乾業務的料,我能當一個好領導,我肯定會爭取這次機會,那樣,才能更好地發揮我的作用。拿破崙不是說過嗎,不想當統領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

夏一平說道:“那你就好好做你的統領夢吧,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段戰來說道:“急啥,才十點,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大家好好聊聊,也多增進一些瞭解。今天冇有準備,就算了,明天,我出去買幾個菜,那兩瓶酒,咱們哥們喝兩杯,好好聊聊。”

張國強說道:“學校裡不是規定,不許在宿舍飲酒嗎?”

段戰來說道:“冇事,規定是規定,你看看,晚上誰來查?我們就在宿舍喝幾杯,喝完了睡覺,冇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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