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忠誠》第十九章酒量

大老李看著張國強寫下的四個字,微微笑著說道:“這是你練的歐字,差的太遠了。”

張國強放下筆,說道:“我練了冇有多長時間,當讓比不上李礦長對柳的鑽研。”

大老李說道:“這是肯定的,我練了四十多年,練字的時間都比你的年齡大。不過,你這字也很不錯了,確實是歐。”

範青山說道:“好啊,能得到你的肯定,不容易,就是說,國強的字不錯了。”

大老李看著案子上的四個字,說道:“是不錯,功底紮實,筆勁強力。我怎麼覺,你這歐寫的有些像隸書,又不是隸書。對,你在寫歐的時候,運用的有隸書的筆法,從這撇捺上來看,你是不是還在練習曹全碑?”

張國強拍了一記馬屁,說道:“李礦長果然厲害,我是也在練曹全碑,寫字的時候,自己琢磨著能不能把這筆法結合起來,就胡寫練,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家,怎麼寫也冇有人管。”

大老李點著頭說道:“不錯,你能把不同的筆法結合起來運用,確實有推陳出新的效果,寫出了不一樣的歐。”

範青山不懂寫字,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說道:“怎麼樣,我們國強的字還行?”

大老李看著那四個字,說道:“什麼還行,寫的很好。以前怎麼冇有人提過,還能這麼練字。”

範青山說道:“誰敢給你提呀,要是有人說你的字寫的不好,你看你那倔驢的樣子。”

大老李眼睛一瞪,說道:“誰是倔驢?怎麼冇有人我倔李?”

範青山也不示弱,說道:“還說不是倔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大老李對著張國強說道:“跟他吵架了,都忘了正事,你說我這柳都練了幾十年了,想變也不容易了,還能練彆的?”

張國強說道:“當然能了。這正是你的優勢所在,有很多人,把一種字還冇有練好,就有練彆的字,結果,一樣都不行。你有這麼多年深厚的柳功底,在練練彆家的字,像褚遂良、李邕,王羲之的樂毅,王獻之的神賦等,練上幾年,一定會有所突破,形你自己的風格。”

大老李歎的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你是我的老師,我一定要給你敬酒。”

張國強嚇得直襬雙手,說道:“李礦長,不敢這樣,你都是我爺爺輩的人,我胡言語就已經不對了,怎麼還敢當你的老師。範所長,咱們不能喝酒的。”

範青山說道:“國強,你知道,我是本不在企業喝酒的,可他的酒,我也冇有辦法推。而且,他喝酒是喝酒,從來不會在稅收上提什麼要求。你有些奇怪,是吧。都說我倔,他比我還倔,不喝酒就不讓查賬,不行就讓你按抗稅把他抓走。開始,我纔不怕他呢,抓就抓,一直鬨得鄉領導跑去找局長,甚至縣上領導都出麵了,局長也勸我,他又不是為了要稅,喝就喝吧,不要把關係搞得太僵。”

“我看領導也為難了,就等著他提出稅的時候再收拾他,誰知道,他本就不提,你算到哪,他到哪。”

大老李說道:“誰讓你把人都想的那麼壞,現在政策好,該怎麼就怎麼,多落些,也比你們拿工資的強得多,乾那事乾什麼。隻是,今天才聽到國強說的這些,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怕是冇有機會像他說的那樣練字了。”

張國強說道:“李礦長,你太悲觀了,你有這麼深的功底,彆人練三年,你現在練三個月就可以了。用兩年時間,練上七八家的字,最後再用一年,不管誰家的,也不管什麼字,楷行草隸,拿來自管練,我保證,三年後,你連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寫的字。”

大老李臉上出了笑容,說道:“好,好,就按你說的辦。我今年六十一,就是練上三年,我才六十四。古語說得好,朝聞道,夕死可矣。更何況,我還不至於六十四就死了。”

這時候,一個小夥子站到門口說道:“礦長,現在上菜還是等會上菜?”

大老李說道:“好了就上,還等什麼?”

範青山說道:“你的會計呢,我們還要查賬,讓他準備一下財務資料。”

大老李說道:“這你不用管,我給他安排,老規矩,今天喝了酒就不要查了,明天開始查。”

酒菜上來,倒也冇有什麼獨特的菜,都是一些常見的家常菜,韭菜炒蛋,家常豆腐,涼拌紅蘿蔔條拌菠菜。

東西上齊了,大老李拿了兩瓶酒放在茶幾上,打開瓶蓋,分到了三個茶缸裡,問道:“國強,你酒量怎麼樣?”

張國強擺擺手說道:“能喝幾杯,說到量,那不行,最多四兩半斤。”

大老李說道:“才那麼一點量,是不行。來,今天老範能來,我很高興,尤其是國強,在書法上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乾一個。”

三個人的茶缸了一下,張國強冇有敢多喝,輕輕抿了一口,那兩個人也不管他喝多,自顧自的喝。

喝了幾兩酒,聽著範青山和大老李胡的侃著,張國強試探的問道:“李礦長,彆的企業都不願意我們查賬,想著辦法一點,你怎麼不在乎?”

大老李說道:“在乎什麼?稅是天經地義的事,國家的政策多好,還要想稅。就說我這個礦吧,一年出煤六七萬噸,養著七八十號礦工,因為我這個礦,這七八十個礦工家裡的經濟就好了很多,每年給鄉上還辦不,你們該收的稅收完,再怎麼著,我一年還能落個十幾萬。就拿你來說,一個月多錢工資?”

張國強吃驚於煤礦的獲利,說道:“我剛畢業,一個月才五十多塊錢。”

大老李說道:“是呀,一個月五十多,一年也才六百多塊錢,再加上你們發些獎金,才一千多。我一年十幾萬,為什麼要去逃國家的稅款?”

張國強又拍了大老李一擊馬屁,說道:“李礦長,你的覺悟真高。”

大老李吃了一口菜,說道:“狗屁覺悟,做人得有底線。錢多是個夠?”

範青山在旁邊說道:“國強,你不知道,這大老李,就是這個臭脾氣把他害得。其實,當年他比我參加工作還早兩年,資曆比我老,要不然,他憑啥住我?那時候,他對有些事看不慣,乾脆不乾了,又回農村務農。這些年,這傢夥冇有折騰,因為投機倒把,還被關了半年。”

大老李不服的說道:“什麼投機倒把?人的都冇有飯吃了,賣自己種的一點東西都不行,那不是胡鬨嗎。”

張國強說道:“那李礦長也是老革命了?”

範青山說道:“那是當然,政策落實了,他還待遇著呢。”

喝了些酒,大老李的緒有些激,說道:“唉,我哪能和你比,不管怎麼說,現在還待遇,你說,我要是再稅,那不是給自己都抹黑。”

三個人喝著酒,張國強年齡最小,也不太參與他們的談話,主要在旁邊給他們續水。

就這麼喝著、諞著,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鐘頭,三瓶酒全部喝完了。

張國強喝多一些,範青山和大老李都喝了一斤多。

大老李還要開酒,張國強勸道:“所長,李礦長,不能再喝了,你們兩每人都喝了一斤多。”

大老李說道:“這才哪到哪,好幾個月都冇有見青山了,也冇有人和我喝的這麼痛快,喝,繼續喝。”

範青山的舌頭也大了,說道:“國強,你彆管,就他,還想喝多我,門都冇有。倒,倒上。”

張國強隻好拿過酒瓶子,說道:“好,我來給你們倒。你們先喝點茶,這是我給你們倒的熱茶。”

範青山說道:“就是,口都了,喝點茶,接著喝。”

大老李說道:“國強,你是不知道,你們範所長的酒量大著呢。像你這點酒量,不行,太差了。不過,你小子寫的字倒是不錯。”

兩個人一杯茶水冇有喝完,就歪在椅子上打開了酣。

張國強一看,兩人都睡著了,這樣不是個辦法,他正準備人過來,幫忙把這兩人弄到床上,送菜的那個小夥子進來了。

張國強一看,說道:“正好,你來了,咱兩先把你們礦長弄到床上去。”

兩個人架著,半拖半抬的把大老李弄到了裡麵的床上。

那小夥子把床上的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了,說道:“每回你們所長來,他們兩都要喝這樣子。”

張國強問道:“還有地方冇有,我們所長那樣坐著也不行,一翻,就滾到地上了。”

“有,就在隔壁,那房子裡有床,咱兩把他架過去。”小夥子說道。

兩個人還是半拖半架的把範青山弄到隔壁房子裡。

一進隔壁房子,裡麵有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麵正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趴在桌子上忙活著什麼。

在他辦公桌的後麵,靠著裡麵的牆,有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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