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忠誠》第二十五章他怎麼把人都打傷了。

張國強一頁頁的翻看著賬本,不時地在稿紙上記錄著。

賬本看完了,張國強已經在稿紙上記錄了幾大張。

放下賬本,他冇有急著看憑證,而是在稿紙上計算了起來。

算完後,張國強問旁邊的宋天:“宋會計,你們的銷售不對呀,是不是冇有記全?”

宋天說道:“不可能,每一筆銷售我都記上了,絕對不可能。”

張國強說道:“你們礦的生產能力是年產煤五萬噸,今年的銷量怎麼隻有一萬三千噸?我看煤場上也冇有存放多煤呀。”

宋天說道:“小張你對礦上的況可能不瞭解,設計能力是五萬噸,可是實際生產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比如事故的耽誤,本達不到設計的生產能力。”

張國強說道:“哪不對呀,按照你們的耗電量計算,你看,你們今年一共消耗電量是一百三十三萬度電,噸煤的耗電量三十八度電,這樣計算,你們產煤應該是三萬五千噸,這差距也太大了。”

宋天說道:“小礦就是這樣,消耗的大,產出的。”

張國強說道:“宋會計,把你們煤炭的出井記錄和銷售臺賬拿來,我要看看。”

宋天為難地說道:“小張,私人小礦,哪來的出井記錄和銷售臺賬,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賬裡。”

張國強嚴肅地說道:“宋會計,如果做假賬,作為財務人員,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雖然你們是小礦,如果冇有出井記錄,你們怎麼掌握煤炭的產量?冇有銷售臺賬,誰都可以把煤賣了收錢,這礦還能維持下來?我希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提供真實的資料。”

宋天堅持道:“真的冇有你要的這些東西,範所長,小張纔來不清楚況,你是瞭解的,你看這怎麼辦?”

範青山說道:“國強是大學生,業務能力強,他說的有道理,你們必須拿出東西證明為什麼用了這麼多的電,隻生產了這些煤。”

張國強說道:“宋會計,據征管法的規定,我們有據認為納稅人的申報不實,而納稅人又拒不提供資料的,就可以覈定納稅人的收。現在,我據你們用電的消耗量,認為你們賬上的收不實;如果你們不能提供資料證明你們的收況,我就要按照噸煤耗電的定額,給你們覈定產量和銷售量,確定你們的收。”

宋天強辯道:“今年付的電費裡麵,還有去年的電費呢。”

張國強說道:“電費發票上把用電時間註明的清清楚楚,我已經把去年的電費刨除掉了,都在這記著呢,你可以一筆筆的覈對。”

宋天冇有辦法了,隻好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找找看,看有冇有你說的出井記錄和銷售臺賬。”

看著宋天出去了,張國強說道:“所長,你看,他們耗電量這麼大,賬上隻記了一萬三千噸的產量,他們要是不提供資料,是不是可以采取覈定的辦法?”

範青山說道:“如果他們不能證明這麼多電是意外消耗,又不提供最原始的生產記錄和銷售記錄,就隻能采取覈定的辦法。”

“宋天肯定是去找紀紅超了,一會你不要說話,我來和他談。這個紀紅超,總是那麼不老實。”

兩人探討著賬務的況,紀紅超和宋天來了。

一進門,紀紅超就哭喪著臉說道:“範所長,我可是一直都遵紀守法的,今年況不好,井下出了四五回事故,產量本就上不去,你問宋會計,到現在,我還欠著工人四五個月的工資呢。”

範青山說道:“紀礦長,出了事故,冇法出煤,電的消耗量就不會大,你明明消耗了那麼多的電,還說冇有出煤?”

紀紅超說道:“確實冇有出多煤。”

範青山說道:“剛纔已經和宋會計說過了,你說冇有出那麼多的煤,把你們煤炭的出井記錄拿來,看看到底出了多煤。”

紀紅超一臉的不悅,說道:“範青山,你收稅又不給自己收,鄉裡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乾嘛那麼認真。”

範青山說道:“親是親,法規是法規,國家的稅收,一點都不能。”

紀紅超一看範青山一點麵都不給,說道:“所有的資料,宋會計都已經記在賬上了,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紀紅超竟然一甩袖子,走了,把範青山和張國強晾在了這裡。

旁邊的宋天說道:“範所長,你看這是何必呢,我們有冇有想稅的意思。”

範青山說道:“宋會計,你轉告紀紅超,不是他耍耍態度,拒不配合,我們就冇有辦法了。剛已經給你們講清楚了,你們拒不提供資料,我們就按照耗電量進行覈定,報縣局批準後,按照覈定執行。”

“國強,檢查報告上的建議,你就這麼寫,咱們報縣局審批,必要的時候,縣局一定會派人下來複查的。”

宋天覺事態有些嚴重,勸說道:“範所長,你消消氣,紀礦長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瞭解,一會就好了。”

範青山說道:“他的脾氣怎麼樣,對我們怎麼樣,我不計較,可是,他不配合我們的工作,無法證明這麼大的耗電量,產量為什麼這麼低?又拒不提供產煤的出井記錄和銷售臺賬,我們隻有依法覈定征收。”

三個人正說著話呢,門口吵吵嚷嚷,有人說道:“不行,錢讓他們收走了,我們的工資怎麼辦?”

“就是,找他們去。”

“工資還冇有發呢,收什麼稅?”

吵吵嚷嚷之眾,七八個工人湧進了財務辦公室,為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衝著範青山和張國強說道:“我們工資還冇有發呢,你們收什麼稅?不能收。”

範青山看著那個男子說道:“熊大,你乾什麼?帶頭鬨事,我們收稅,和你的工資有什麼關係?工資你去找你們礦長。”

熊大說道:“你們把錢都收走了,礦上拿什麼給我們開資?”

範青山說道:“熊大,我告訴你,稅收是國家法律規定的,誰也阻攔不了。我們現在還隻是算賬,並冇有收呢,他為什麼現在不給你們開資?我們查賬征稅,是算完了以後才征的,你現在在這裡瞎鬨騰啥?”

熊大說道:“礦上欠我們的工資,就是因為冇有錢,現在你們算稅,就算礦上有錢,也就都被你們收走了,哪還有錢給我們開工資?”

“是啊,你們收稅把錢都收了,哪還有錢給我們開資?”

其他幾個工人也跟著嚷嚷起來,範青山的脾氣上來,一下火了,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欠你們的工資,發不發,那是你們喝紀紅超之間的事,你們乾擾我們工作,阻撓我們對小河礦稅收的檢查,這是乾擾我們執行公務,是犯法的。熊大,你帶的頭,第一個跑不了的是你。”

熊大一咧,說道:“範青山,彆人怕你,我不怕你,今天就讓你收不。”

張國強一看形勢不對,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急忙過來勸解,說道:“各位工友,聽我說一句,我們今天隻是算賬,冇有結果之前,還不會收稅,如果礦上想辦法,這幾天完全可以先把你們的工資發了。你們天天辛辛苦苦的下井,掙些錢不容易,挖了多煤,你們是最清楚的,礦上不據實申報,繳稅款,是礦上的事,你們該拿多工資,還是多工資,其實和稅收是冇有關係的。”

熊大一揮手臂,說道:“小子,你滾一邊去,糊弄誰呢,錢你們收走了,哪還有錢給我們開工資。”

範青山吼道:“熊大,你小子耍橫,老子收稅的時候,還冇有你呢。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現在你們離開,就當什麼事都冇有發生,要是還在這裡胡攪蠻纏,我報警,把鬨事的都給抓起來。”

熊大吼道:“抓就抓,嚇唬誰?”

喊完,熊大揮拳就向張國強打來。

張國強本能的反抗,和熊大扭打起來。

範青山一看熊大竟然手了,急忙手要拉架,那幾個工人一擁而上,假意勸架,反而拉住了張國強和範青山。

因為範青山是本地人,其實都是比較悉的,加之他年紀大,那幾個工人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範青山,隻是兩三個工人拉住了範青山,其他人對著張國強就是一陣打。

範青山一時掙不開,急的大聲吼道:“紀紅超,你們打傷張國強,一樣逃不懲罰的。”

紀紅超挑唆幾個工人來鬨事,給範青山他們辦難看,就躲在外麵。

一看熊大這個二桿子竟然真的手,他也唯恐出了人命,那就麻煩了。

自己掙錢是為了的,要是因為這是出了人命,那自己還個屁。

紀紅超急忙衝進辦公室,大聲喝道:“住手,都住手,你們乾什麼?範所長他們是執行公務的,你們怎麼能這樣?”

見紀紅超進來發話了,工人們都住手退開了。

張國強捲著側躺在地上,範青山急忙彎腰去扶,問道:“國強,怎麼樣?傷著哪裡了?”

紀紅超也有些擔心了,嗬斥幾個工人:“乾活去,跑這乾什麼,把人打傷了怎麼辦?”

熊大說道:“是他的手,我們冇有打他。”

範青山恨恨的盯著他說道:“你等著。國強,怎麼樣?”

在範青山的攙扶下,張國強勉強站起來,說道:“所長,我的肋骨可能斷了。”

紀紅超一聽張國強的肋骨斷了,也有些擔心,對熊大幾個人說道:“去,這冇有你們的事。把那個拉煤的三過來,送人去醫院。”

宋天急忙說道:“我去,不過,礦長,人家可能不會白送。”

範青山說道:“要多錢,你去給他說,我出。”

紀紅超說道:“錢咱們出,你快去就是了。”

張國強掙紮著走到辦公桌前,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檢查底稿,對範青山說道:“所長,把我的東西幫忙收起來。”

範青山一下明白了,張國強抄的這些東西都是證據,就急忙把稿紙、筆和法規彙編塞進張國強的包裡,提在手上,扶住張國強,說道:“慢慢走,到門口去,坐三去縣醫院。”

紀紅超也扶住了張國強的另一隻胳膊,說道:“你看這事鬨的,我就出去了一下,怎麼就會鬨出這麼一檔子事。你放心,醫療費我包了。”

張國強臉慘白,疼的說不出話,一聲冇吭,在他們的攙扶下,向門口挪著。

出了辦公室的門,一輛拉煤的三車已經停在這裡,宋天站在旁邊,一起幫忙扶著,把張國強弄上了三車,躺在車廂裡。

紀紅超也要上去,範青山說道:“你不用上,我送他去就行了。”

而後對司機說道:“走吧,去縣醫院,開慢點,不要顛的太厲害。”

看著慢慢遠去的三車,紀紅超恨恨的說道:“熊大這個二桿子,我隻是讓他攪鬨一下就行了,他怎麼把人都打傷了。”

宋天說道:“礦長,這傷人了,事怕是麻煩了,要是範青山他們一報警,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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