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是我故意忘記你》第七章:初晨,有些人不可以被替代

時間不會因為誰的悲傷就著腳步,日子一天天過著,高三的第一次模擬考轉眼就來了,一項排在年紀前三的黎初遙考砸了,瞬間從頂峰掉低谷,落到了一百名之后。

班主任老太太將黎初遙道辦公室說:“你的績一直很好,這次呢肯定是因為家里的事分心了。可是,黎初遙啊,高考馬上就來了啊,不到三個月就是決定你命運的時候了,你要收拾好心,好好努力。”

老太太說了幾句,抬頭黎初遙那張蒼白又憔悴的臉說:“當然,也不能蹦的太,哎……以你原來的績全國的學校隨便你選,就是想考香港大學也沒問題,你的未來是明的,調整好心,不要放棄自己。”

“我知道的,謝謝老師。” 黎初遙低著頭,眼神依舊空

出了辦公室,黎初遙筆直地走回教室,韓子墨難得想學習的拿著作業本跑過來問:“黎初遙,教教我這道題到底怎麼做啊?我看著答案都算不明白。”

黎初遙回過神來,著他問:“什麼?”

“這道題,教我。”韓子墨點點作業本說。

“哦。”黎初遙低下頭來,看了看題目,很快的就在紙上解答出來,邏輯思維清楚,公式運用練。

韓子墨特稀罕的拿回筆記本道:“哇,你還是這麼的強,佩服!你怎麼可能考100多名呢,比我還低五名呢,你考試的時候在睡覺吧?”

黎初遙說:“哦,那你進步了。”

“那是,為了不讓你再看不起我,我可卯足了勁學習,我爸一見我學習可樂了,給我請了7個家教,一門課一個,真學死我了。”

韓子墨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卻見心不在焉的聽著,便頓了頓,湊過去的臉說:“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睛變大了?”

“怎麼會?”

“就是的。”韓子墨湊的更近了,說:“哇,你的黑眼圈濃的和煙熏妝一樣了,怪不得顯得眼睛大。”

“是嗎?”黎初遙眼睛。

“你最近有沒有好好睡覺啊。”

“沒有。”黎初遙剛說完又馬上改口道:“哦,有。”

韓子墨坐直子,,憂心地說:“黎初遙,你要好好的。”

“我好的。”

“我是說真的好,就是,真的好,不要憋著,不要裝著好。”韓子墨有些著急道。

“我是真的好。”黎初遙咬著固執的說:“我真的沒事。”

韓子墨皺著眉頭看,眼里出擔憂:“黎初遙,你要是撐不住了就來找我幫忙,不管什麼事我都愿意幫你。”

“我知道。”黎初遙點點頭:“上次你讓你爸送了那麼多錢來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你呢。”

韓子墨吃驚:“啊!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爸?那個笨蛋,我他不要留名的!”

“以前,很久以前,他去我家接你的時候,我看見過。”

“你的記真好。”韓子墨說:“早知道我就我媽送去了。”

黎初遙笑笑說:“我會還你的。”

“誰要你還了啊?”韓子墨不高興的說:“你啊,做人別和做數學題一樣,做的這麼清楚明白。”

黎初遙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不高興了。

“哎!韓子墨,你個不要臉的,又坐在我座位上。”這時林雨跑回來,適時打斷了這瞬間的尷尬。

“誰不要臉了,我來問道題的。”

“哼,找我家初遙解題是要付費的。”林雨看了看他問的題目,一臉痛苦的說:“靠,這道題我也不會,昨天晚上推算了一晚上都沒解出來。”

“是的,最近老師們瘋了吧,把我們往死里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起數學老師太變態了,出的題目都逆天的難了,語文老師太無恥了,布置的作業寫到天亮也寫不完,英語老師太賤人了,天天考試聽寫背全文著去。

兩人狂著,高三實在太苦了。

黎初遙坐在邊上,安靜的聽著,韓子墨不時的,滿眼都是擔憂。

放學后,黎初遙拒絕了林雨的同行,一個人騎著自行車,漫無目的行在街道中轉,天漸漸暗了下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原來的小學,小學還和以前一樣,一棟教學樓,一個場,一些綠植,小的一眼就看盡了。

學校里的學生早就放學了,教學樓里一片漆黑,黎初遙走到教學樓一樓的第二個教室,呆呆的站在窗口看了很久,眼前像是產生幻覺一般,天忽然明亮起來,教室里坐滿了孩子,第一組最后一位坐著李書,弟弟坐在第二組中間,年時的黎初晨依然漂亮的整個教室的孩都比不上,他似乎看見來了,轉過頭著窗口沖甜甜的喊:“姐姐,姐姐。”

黎初遙抬手,捂著心臟退后了一步,那疼痛刺穿全扶著墻走開,順著臺階,走到場旁,場,忽然像從前那般雙手攏在邊,沖著場盡頭大喊:“黎初晨!回家了!”

“黎初晨——回家了!”

“黎初晨——回家……了……”

的聲音開始抖,無力的放下雙手,緩緩的坐下來,空曠黑暗的場上依然寂靜無聲,再也等不到,像只小雛鳥一般飛奔過來的黎初晨了。

再也等不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越來越暗,黎初遙還是沒有起的打算。

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初遙姐。天太晚了,回去吧。”那聲音里滿是擔憂。

黎初遙回過頭去,有些恍惚,微黃的燈中,那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是你啊,李書,好久不見。”他依然還如記憶里那般好看,只是和他形影不離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黎初遙垂下眼去,依然坐著不

“初遙姐。起來吧,地上涼。”李書上前扶

黎初遙手推開,垂著頭說:“我想再坐一會。”

書并沒有強迫,轉旁邊坐下。

黎初遙著校園,輕聲說:“這里還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嗯。”

“小時候我每天都帶著弟弟走路上學,他小時候可懶了,走幾步就不愿意走了,非賴著我背他。他還可好吃了,我買什麼零食他都要和我分,就是買一塊泡泡糖,我都吃進里了,他還要湊上來要我分一半給他。”

“嗯。我看見過。”

黎初遙低下頭來,不在說話,其實李書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卻是一個好的聽眾。

黎初遙說著說著,又發起呆來,并不是故意要這樣,也不是故意想讓績下降的這麼厲害,只是,這些日子,沒有辦法集中神,的眼前總是一片模糊,腦子總是恍恍惚惚,記憶也斷斷續續。

你看,現在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等到家門口才發現,自己的書包居然沒帶回家。

嘆了一口氣,使勁的搖搖頭,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打開家門走進去:“媽,我回來了。”

房間里,黎媽走了出來,一臉慈:“遙遙回來啦。”然后了一眼后,皺著眉頭問:“晨晨呢?”

黎媽的臉變了變,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麼沒去接他放學?”

“媽,你忘記啦,晨晨去國家隊參訓了,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呢。”黎初遙安的笑著。

“哦,對,我們晨晨去國家隊了。”黎媽像是想起來一般,開心的拍拍手掌,然后又一臉愁容的說:“哎,我就說不給他去什麼國家隊,這麼遠,看都看不見,也不知道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好。”

“媽,沒事的,我去給您燒飯。”黎初遙洗洗手,去廚房收拾起飯菜來,沒一會就聽見母親在外面驚喜的著:“哎呦,晨晨,你回來啦。”

黎初遙奇怪的皺眉,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去看,只見黎媽抱著李書,親熱的說:“怎麼回來也不和媽媽說一聲,媽媽好去接你啊。”

書提著黎初遙的書包被黎媽抱著,手足無措的看著,又看看黎初遙:“我……我……”

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哎,媽,弟弟剛回來,你讓他先坐下來喝杯水。”黎初遙連忙走過去解救李書,順便給他使了個眼,小聲道:“麻煩你了。”

書點點頭。

黎媽拉著李書又是問這又是問那,憔悴的神瞬間煥發出彩,黎初遙在一邊輕輕的嘆氣,李書回答著黎媽的問話,不時的轉頭著黎初遙。

晚上吃完飯,黎初遙給媽媽吃了藥,扶著睡下,黎媽拉著李書的手,一直不讓他走,就這樣含著笑容睡著了。

書等了,才回手回到客廳,黎初遙不好意思的致歉:“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吧,我媽媽傷心過度,腦子有些不清楚了。不過醫生說過些日子就會好的。”黎初遙說這話的時候,紅著眼眶,卻沒有哭,一臉倔強的笑著。

書看著,沒有說話,好看的眉頭地皺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喜歡將自己遭遇的一點點不幸遭遇無限放大,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而有些人卻恰恰相反,他們倔強而斂,他們把所有的悲傷都在心底,他們不喜歡任何人的任何一點點同和憐憫。

黎初遙,正是屬于后者。

而恰恰是這樣的人,最讓人放心不下。

“初遙姐。”李,輕聲說:“明天早上十點你能到市育館來一趟嗎?”

“嗯?”黎初遙疑的問:“什麼事?”

“初晨有一件東西放在我這了,我想明天我拿給你。”

“什麼東西?”

“你來就知道了,初遙姐,我先走了啊。明天我在育館等你。”李書說完,連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包,甩在背上后就跑了出去,也不管黎初遙在后面追問的聲音。

“這小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黎初遙著他的背影嘀咕。

可是,弟弟到底有什麼東西放在他那邊了呢?

黎初遙低下頭思索了半天,卻毫沒有頭緒,不過,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弟弟送的,總是要去拿的。

那天晚上,因為李書丟下的那個懸念,黎初遙一晚上都沒睡著,一閉上眼就又回到了弟弟出事那天,滿眼火,濃霧沖天,周遍的人們慌一片,消防車的警笛聲悲鳴不止。

只能睜開眼睛,怔怔地瞪著空無一的天花板。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蒙蒙亮起來,坐起來,走進衛生間洗漱,爸爸昨晚又沒回來,為了多賺一點夜班費,他已經連續上了三個大夜班。

打開水龍頭,冰冷的自來水流出,出雙手接了一捧水,猛的往臉上撲去,凍的直哆嗦,困意瞬間消散。

水滴順著的臉龐,鼻尖落,著鏡子里臉越發慘白憔悴的人,用力地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媽媽已經倒下了,必須得撐著,撐的住。

早上10點,準時到達了育館口,卻發現那里彩旗飄飄,人聲鼎沸,鑼鼓震天,熱鬧的就像弟弟出事的那天上午,忽然全變得僵地攥著手臂,呼吸緩緩變大,心臟因為害怕猛烈的跳著,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往外冒。

猛的轉,使勁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抑不住自己想逃離的心邁開腳步剛想走,就聽見后林雨在大聲的:“初遙,初遙,這里!”

黎初遙緩慢的轉過去,臉蒼白的往林雨的方向去,只見站在育館口前面的臺階上對著揮手,韓子墨坐在后的鐵圍欄上,迎著燦爛的,神采奕奕地著笑的像是被春風吹綻的鮮花,漂亮的惹人頻頻回首,不忍離開。

也不知是因為看見了林雨,還是因為看見了韓子墨,黎初遙稍稍放松了下來,可僵腳依然邁不開步子,林雨見半天不,耐不住子的跑下來,挽住的胳膊道:“傻站在這里干嘛,走啊。”

“嗯。”黎初遙淡淡地點頭。

兩人走到韓子墨面前的時候,韓子墨圍欄上跳下來,跑到黎初遙跟前和打招呼,林雨拉了拉黎初遙的手說:“初遙,這家伙剛才說你很……”

“林雨,你就不能不打小報告嗎?”韓子墨連忙上前想捂住林雨的,可卻被黎初遙手疾眼快地擋住,轉頭問林雨道:“他說我什麼壞話了?”

“他說你很脆弱,讓人很想保護呢。”

“……”黎初遙很無語著韓子墨,韓子墨白皙的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了點點紅暈,有些生氣的撇過頭道:“怎麼了,不能說了,本來就是脆弱啊!生弱一些不好嗎,干嘛非得裝的和真漢子一樣!”

林雨撲哧笑了一聲,賤賤的繼續問道:“那很想讓人保護呢?”

“你很羅嗦耶,被人保護有什麼不好。”韓子墨看也不看們兩個一眼,昂著通紅的臉頰,筆直的往里面走:“快點進場啦,比賽就要開始了。”

“什麼比賽啊?”黎初遙一頭霧水,以為韓子墨約來只是拿弟弟的,沒想道還要看比賽?

“走啦,進去就知道了。”林雨拉著黎初遙往里走。

育館里已經來了不人,靠前的位置都沒有了,只能坐在后面幾排看,育場上,110米欄的十個欄已經被放好,請運員就位的廣播也已經響起。

黎初遙坐在位置上,不由自主的握雙手,就在三個月前,他還在這個賽場上生龍活虎的迎風飛奔。可是現在,原本應該他站的位置已經被別人代替……

唉,等下,黎初遙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著那個年,那恬淡的氣質讓人如此悉,消瘦的形也和他一模一樣,只是他……為什麼會站在哪里?

他抬起頭來,地盯著觀眾席,漂亮的眼睛似乎有些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誰,林雨對著下面大聲招手:“這里,這里,李書,看這里。”

可惜聲音被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李書低下頭,干凈俊秀的臉上滿是失

林雨說:“這家伙真笨,了這麼多聲還沒看見。”

“他怎麼會在那?”黎初遙呆呆地問。

韓子墨聳肩道:“這小子,自從你弟弟去世后就開始拼命練習110米欄,還求育老師把你弟弟的參賽名額讓給他。育老師當然不干了,這小子就天天去纏他,你也知道這小子有多煩人,纏著你也不說話,就那樣可憐兮兮的著你。最后老師也是沒辦法,就答應了。”

“可是他會跑110米欄嗎?”黎初遙不放心的問。

韓子墨好笑道: “一開始當然不會,剛學那幾天,每天走路那姿勢,和僵尸也差不多了。”

“是啊,我剛開始看見黎初晨在場上訓練的樣子,老是跌跤,全上下都沒一是好的。”林雨也焉有戚戚然的繼續說道:“我覺得,他可能是想完初晨的夢想吧。別看這孩子悶不吭聲的,其實可重了。”

黎初遙聽著他們倆的話,邊雖然嘈雜一片,可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楚的傳進的耳朵,甚至能想象道李書在學校場訓練時跌倒的樣子……

為了完弟弟的夢想嗎?

黎初遙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靜靜地著比賽場上的李書,他正做好起跑準備,裁判員的槍彭的一聲響,起跑線上的運員全部像離鉉的箭一樣飛奔了出去,很快的便過第一個欄。

書起跑速度偏弱,在第一個欄的時候就已落后在后面,韓子墨和林雨都張的握拳頭大聲喊:“李書,加油!加油啊!”

黎初遙也張的看著,過了三四個欄后,李書漸漸追了上來,他長手長,手矯健,像一直健碩的麋鹿一般,作優雅又敏捷的過一個又一個欄。很快的,比賽已經進最后階段,李書和兩個年并列在第二名,看不出誰更快,第一名距離他有一個欄的距離,接近終點了,李書拼勁全力最后一沖,終于沖出了并列的水平線,飛向終點!

比賽結束了,場上的觀眾們熱烈的呼喊起來,跑第一的年開心的滿場飛奔,而取得第2名的李書卻垂著雙手,俊臉上看不見一笑容,學校的育老師卻很高興的沖出來,的抱住李書,老師高興的笑臉和他那失的表鮮明的對比。

林雨不解的說:“這孩子,對自己要求真高,拿個第二也不錯了啊,笑都不笑一個。”

“可能,他只想拿第一吧。”韓子墨輕聲道:“如果是黎初晨在的話,那肯定是第一的吧?”

林雨和黎初遙都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場上的頒獎儀式。頒獎嘉賓給李書掛上了銀牌。

書拿著獎牌,失落的走出比賽場地,黎初遙他們在通道口等著他,希他,讓他別這麼在意名次,育館的通道很涼,外面的一點也溜不進來,李書緩步從刺眼的中走過來,抬頭著他們三個人,張了張,又抿了起來,一句話不說的低著頭站在離黎初遙五步遠的地方。

“李書,不用難過啦。你跑的很好了簡直就是個天才!”林雨表揚道。

韓子墨也說:“就是啊,才訓練了三個月就能跑第二,不錯了,下次繼續加油。”

書低著頭,沒說話,直到黎初遙說:“李書,你跑的好。”后,他才緩緩抬起頭來,好一會才輕聲道:“初遙姐……”

黎初遙站在那一著他,以前他這樣的時候,總是覺得很煩,想逃避,因為他聲音里,他的的眼神里總帶著那麼多的期待,期待對他好一點,期待能像對待初晨一樣對待他。

可是,卻一直那麼吝嗇的不愿意給,不愿意為他付出一分一毫,不愿意為他分薄了自己對黎初晨的疼

哪怕,現在,黎初晨不在了。也依然如此。

只是今天,在這人聲鼎沸的育館里,聽著他這樣猶豫,這樣疚地的名字的時候,了,真的心了。

“嗯?”黎初遙很困難才從嚨里發出這樣的聲音。

書一直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對不起。我沒拿到金牌。”

“什麼?”黎初遙不解地問。

“以前黎初晨和我說過,他想在這次比賽里得到金牌,送給初遙姐當禮。”李書將勒在手里的銀牌緩緩遞出去:“對不起,我不太擅長跑步。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收下這個。”他抬頭,用明亮的眼睛,希能收下手心中的獎牌,雖然它不是黎初晨想送的那塊,可卻也是他拼盡全力爭取來的。

黎初遙著他手心里的銀牌,怔了半響,上前兩步,抬手拿起他手心中的獎牌,黎初遙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問:“他……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想變像初遙姐一樣優秀的人,想像初遙姐一樣,得一次冠軍,然后把獎牌送你,讓你為他高興,讓你為他驕傲。”李書用他獨特又清朗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黎初晨說,他最喜歡初遙姐了。”

黎初遙的將獎牌握在手心,按在口,似乎能覺到,弟弟在說這話時的樣子,那漂亮的眼睛一定和從前一樣閃亮,那的音調一定和記憶里的一樣聽。

這是……這是弟弟想送給的禮嗎?

這是他最后留給嗎?

他說,他最喜歡了?

是嗎?他是這樣說的嗎?

黎初晨最喜歡黎初遙了,就像黎初遙最喜歡黎初晨一樣……

黎初遙再也忍不住了,眼里的淚水奪框而下,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著,的握著李書給的銀牌,使勁按在口的地方,轉過頭,哭的全抖。

書咬,眼里滿是揪心的疼痛:“初遙姐,對不起,我沒拿到金牌,你不要難過,我雖然跑步不行,可是我以后會得別的第一名,我得別的金牌送你好不好?”

“初遙姐,以后……我來當你弟弟好不好?”

黎初遙沒說話,只是忽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住他,在他耳邊,不停的用哽咽的聲音說著謝,謝他將弟弟的傳達給謝他愿意為們姐弟兩做到這一步,謝他這樣的善良,這樣的心。

可是……

可是,不能讓他當的弟弟,不能。

“對不起,李書。”抱著他的黎初遙松開他,緩緩的后退一步,,特別難過卻又堅定的說:“對不起,我的弟弟只有一個人,他黎初晨,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任何人都不可以。

書愣愣的站在那,他似乎剛從天堂掉地獄一般,毫無反應的,茫然而意外,當他反應過來說的意思之后,眼里那悲傷絕緒無法遮掩的流出來。

被拒絕了啊……

連初遙姐都會拒絕他。

他果然是沒人愿意要的孩子啊……

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的林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固執,一個比一個溫啊。

只可惜,質一樣,而對象卻不一樣。

那一天,李書獨自在育館的場上坐了很久很久,像是一個被棄的孩子般,滿眼悲傷的著前方,卻連哭也不敢哭,因為哭的話,一定會被更加討厭的……

不能哭,他不能哭,也不會哭啊。

他低下頭,著自己的手心,那年時割破的傷口現在依然留有疤痕,張狂的劃過手心,他用指尖輕輕的著那條疤痕,一下,兩下,三下……

就那樣,不停的,不停的輕著,好像這樣心里的那個傷口也不會疼了……

那一天,黎初遙收下了李書送的銀牌,可回到家打開書包一看,卻看見看見一金一銀兩個獎牌安靜的躺在書包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起金牌端詳了半天,完全搞不定這金牌是怎麼出現在的書包里的。打電話問林雨,林雨說不知道,問李書,李書說不知道。問韓子墨,韓子墨也說:“不知道啊,說不定是初晨回來送你的了。”

“你別胡說了,怎麼可能。”黎初遙輕叱道。

“你真是的,管它怎麼來的呢,既然它在你包里,就說明他本來就應該屬于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收著吧。”韓子墨說完不等黎初遙多問,就掛了電話,笑瞇瞇的半仰在沙發上,心出奇的好,閉上眼睛回憶起上午的事。

原來,這家伙聽到李書說金牌是黎初晨想送姐姐的禮的時候,就迅速飛奔到育館出口的地方,攔住今天拿冠軍的家伙了。

拿著一疊鈔票,惡狠狠地對那孩子說:“哥們,把你那塊金牌賣給我吧。”

“我……我不賣。”地捂著自己脖子前的金牌道:“這是我第一塊金牌,我不會賣給你的。”

“這小子怎麼這麼擰,嗯?我給你的錢夠你打一塊真金的了。你脖子上這塊是鍍金的,鍍金的懂麼?就是噴了一層金的油漆,聽哥的話,咱倆換吧。”當時的他不潰余力的說服著那個冠軍,簡直是口水都快說干了。

“不換!我不稀罕真金的,我就喜歡這塊,這是有意義的。是錢買不到的。”年正氣十足,讓人忍不住為他豎起大拇指。

“是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想我用這個和你換咯?”

年依然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說:“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給你的。”

“你你你,你真是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他簡直快氣死了,這家伙完全是不吃啊。

年一臉倔強:“我爸爸從小就教我,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我要是把金牌給你了,回家他會揍我的!”

“好小子,報上名來。”

那孩子倒也老實,不卑不的說出名字:“我唐小天。”

“行!”韓子墨站起來,將手上的錢揣進口袋里,然后又拉著唐小天走到樓梯的拐角,指著前面正哭的傷心的黎初遙說:“哥們,你知道麼,不是我想要你的金牌啊,是,你不知道多可憐……”韓子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黎初遙的事說了一遍道:“這可是去世的弟弟最想送的禮啊,你拿著雖然有意義,但是對的意義更大啊,反正你以后還能拿很多金牌,你就當幫幫……”

“你拿去吧,送了。”唐小天不等他說完,將金牌丟給他就跑了,跑的時候還用手使勁的抹了把眼淚。

韓子墨愜意地往沙發上一躺,翹著二郎得意地自言自語道:“買不到我就搶,搶不到我就騙,騙不到可別怪我去啦,反正我是一定會弄到手的,誰讓那是黎初遙想要的呢。”

“呃!不對。”韓子墨猛的坐起來,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想:“我干嘛在意想要什麼呢!真是!”

“我一定是看太可憐了才這樣,嗯,一定是這樣。”韓子墨如此這般想完,才安心的又一次躺下,仰著角進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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