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你卻對我做這種事？原來你是抱著這種念頭才接近我，去我家的。你偽裝地可真好。”

黎初晨地抓住黎初遙的手臂，急切地說：“不是，才不是偽裝，我一開始是真心想當你親弟弟的，可是姐，我越和你相越喜歡你，你對我笑一下我可以開心半天，對我好一點我就覺得即便是當時死了也是愿意，我一開始也以為這只是對姐姐的喜歡，可是不行，不行啊姐，你離開我去上大學，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我總是說媽媽想你，其實是我在想你。那時候我就知道，我離不開你，一天也離不開。我你，真的很你。”

“你夠了。”黎初遙甩開他的手，緩緩地站起來，著激勵辯解的黎初晨說：“不要一邊著我姐，一邊說我，我承不起。”

黎初晨維持著被甩開手的姿勢，抬著頭，睜大眼睛，無措地著黎初遙：“姐……”

“不要我姐！”黎初遙像一只炸的貓一樣跳起來：“初晨才不會上我！初晨才不會這樣親我！如果你不能當我弟弟，那一開始就別到我家里來啊，說來說去，你只是個和韓子墨一樣的自私鬼！你只是想利用我弟弟的份接近我，不管我對你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說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讓我覺得很惡心啊！這五年，我真的當你是黎初晨啊！你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都騙我！我恨死你們了！”

黎初遙崩潰地捂著耳朵尖：“你滾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

這句話，瞬間將黎初晨打落地獄，小時候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部向他涌來，一次次被親人拋棄，一次次被親人嫌棄，沒有人愿意收留，沒有人愿意和他在一起。

只有，不是只有收留了他嗎？

現在，連也要趕他走嗎？

黎初晨連連搖頭，半跪著挪步上前，扯住黎初遙子，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連忙認錯：“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我會退回去，會退回去好好當黎初晨的，你別趕我走，姐，你別趕我走。”

黎初遙一邊搖頭，一邊往后退：“不可能了，說了這種話的你，還怎麼當黎初晨。”

“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說你了，我錯了，我說錯了，我不你，我不你！真的，我不你。姐，我錯了，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黎初晨手，想要抓住，抓住自己這最后一縷，一稻草，可是，卻一直搖著頭后退，一直后退……

要走了，要離開了，像所有人一樣。

“初遙姐……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李書著離開的背影哭了，這一刻，他換回了原來的稱呼，雙眼又像小時候那般充滿乞求和期待，他那樣可憐地求著。

而，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他絕地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無法打。

是啊，李書怎麼可能打的了黎初遙，疼的，期待的，只有黎初晨而已。

當他說的時候，就再也不會分給他一點點了。

他不怪，是他的錯，他親手為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弟弟沒有死，夢里的弟弟依然乖巧聽話的在邊，而今，他又親手打碎它……

他知道要離開了，他知道不會接他的。

可是，可是，黎初遙，我放棄一切，變另外一個人，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是想，每天都看見你，這樣都不被允許嗎？

暗的小巷里，最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跪坐在那，像是一壞掉的木偶娃娃，無法彈，了無生趣。

就在這時，靜默的小巷里有腳步聲響起，他豎起耳朵，睜大眼睛，扶著墻壁，直起了他已經僵地，是回來了麼？是……想要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麼？

只要愿意，只要愿意原諒他，那他一定會好好做的，好好做的弟弟，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黎初晨扶著墻壁往外走著，他想早一點見到，他怕走到巷口的時候又后悔了，而離開。他愿意多往前走一千步，一萬步去接，只要愿意回頭看一眼。

可是，腳步聲卻重疊起來，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李書走道巷口往外看，只見剛才追債的六個人剛從小巷口路過，背對著他，往黎初遙離開的方向追去。

是他們！

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們傷害姐姐！不可以！

“喂！我在這呢！”黎初晨對著他們大喊了一聲，追債的六個男人回過頭來，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那是一個偏僻的巷子，如果那個男孩不出聲的話，他們本發現不了。

“是那個拿燃燒瓶燒我們的小子！”

“是他！”

“抓住他！”

六個男人轉就堵住了巷口，而那巷子是個死胡同，黎初晨退到墻角，已經無可逃了……

那剃著頭，紋著紋的男人，咧著兇狠地笑著：“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那人呢？出來我們就放過你。”

黎初晨一如既往地安靜，他垂著雙眼想地獄麼？

從離開的那刻起，他的世界就已經是地獄了。

還有什麼地獄，是比這個更可怕的呢？

沒有了吧……應該。

即使是這般猛烈地暴打，即使是死亡，也不會比給的地獄更可怕的……

“這小子是不是傻的？老子下手這麼狠他連哼也不哼一聲！”

“看來你還是不夠大力啊！”

“媽的，讓我來！”

“好了，別搞出人們來。”

“媽的，你們誰用刀子捅他了。”

“我不是看他不麼？”

“媽的，你當是和人上床呢！非要你他媽的才爽！”

“，快跑吧，出人命了！”

一陣兵荒馬之后，小巷里，又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知道，他的口一直不停地往外流，口袋里明明裝著手機，卻也不想。

他像是一個被打爛的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那里，他緩緩的抬起手，借著昏暗地燈看著自己手心的掌紋，命里說，天煞孤星的歸宿是暴尸荒野。

他苦笑了一下，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小時候，那座他們留的小學，那個教室，那個窗戶。

窗戶外面又一個俊俏的小孩，對著窗戶里面喊：“黎初晨，快出來，給你好吃的。”

他笑了，站起來想跑過去，卻聽見后傳來一道歡快的聲音：“哎！”

一個小男孩從他面前跑過，燦爛的笑容像春日的晨一樣溫暖，他跑到孩面前，從手心拿走了一袋零食，笑瞇了眼，用清脆的聲音說：“姐姐最好了！”

他眨眨眼睛，低下頭，也跟著輕聲說：“是啊，姐姐最好了。”

他歪著頭笑了，緩緩張口，和記憶里的聲音同聲到：“我最喜歡姐姐了。”

離巷子不遠的拐彎，黎初遙扶著墻壁緩緩往前走著，李書的哀求聲依然在腦子里回響，在猶豫，在掙扎，知道他對好，知道他和韓子墨不一樣，不該說那麼過分的話。

可是……可是真的沒辦法接這種近乎倫的。

一想到他哭泣著哀求的樣子，他傷心絕地樣子，就忍不住哭了，也不忍心傷害他呀，只是，接不了，真的接不了。

初晨，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我們當親人不好嗎？

親人是可以一輩子的呀……

，那都是騙人的，都是可以轉就丟的東西。就像韓子墨那樣，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就背叛了。

初晨，不要對我說，我不要你我，我只想你當我的親人，我的弟弟，一輩子都可以在一起地存在。

初晨，明天見面，我們重新再來好麼？

黎初遙留著眼淚，扶著墻蹣跚地往前走著，與只有一墻之隔的地方，安靜地躺著一個年。他獨自躺在小巷里， 眼睜睜地著自己地暗鮮緩緩的往外流著，流一道小溪，流一汪淺灘

他的眼神如一潭死水，毫無求生之意……

而，就這樣，就這樣，扶著墻壁，往前走，往前走。

離開那暗的小巷，做下了此生第二件最后悔的事，第二件，想用生命去改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