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主文里的小青梅》第43章

茶茶和于故一起出門,從來不會特意化妝打扮。

陳心意在出門之前,問了句:“你晚上還要出門嗎?”

茶茶把頭發挽在腦后,有幾的頭發落在臉頰兩邊,一邊照鏡子一邊說:“是啊,要和于故去看電影。”

陳心意用目上上下下將掃了一遍,“你就這樣去?”

茶茶不解:“我這樣怎麼了嗎?”

陳心意從下了床,把按在椅子上,“你起碼對于故尊重點,化個妝再出門。”

茶茶著鏡子里的小淑,自我覺良好,說:“我覺我現在好看的呀。”

陳心意說:“還可以更好看。”

陳心意記得茶茶以前和沈執談的時候,中午去找他一起吃個飯都要認真化妝仔細打扮,弄得是場很隆重的約會一樣。

想到這里,手翻了翻茶茶的柜,從里面挑了一條收腰連擺下方繡著白花邊。

塞到茶茶手里,“你今晚就穿這條子出門吧。”

在陳心意一聲聲的催促里,茶茶進洗手間換上子,扭不安走出去,問:“我總覺有點奇怪。”

陳心意時目驚艷,“不奇怪,你快坐下來,我再給你畫個淡妝。”

茶茶底子好,不用怎麼捯飭就很漂亮,臉上涂了層薄薄的,撲了淡淡的腮紅,氣一下子就更好看了。

陳心意又給挑了個水系的釉,用棉簽抹開,瓣瑩潤,看著就想咬一口。

“好,你就這樣出門吧。”

“于故肯定能看出來我特意化妝了。”

“看出來又怎麼了?”

“就很奇怪啊。”

陳心意在茶茶沒想明白之前給糊弄過去了,“你們約的幾點?”

茶茶看了眼手表,“七點。”

現在才六點,時間還綽綽有余。

電影院就在學校對面的大型商業街里,步行只需十分鐘。

陳心意哦了兩聲,“晚上還回來嗎?”

茶茶差點失語,“當然回來。”

榆晚像條咸魚一樣躺在床上,默默補充:“也可以不回來。”

陳心意翻了個白眼,“你不要搞黃。”

茶茶被逗的漲紅了臉,走到臺上去吹風,拉開落地玻璃窗,被隔絕在外的喧鬧聲一下子涌進的耳里。

聽著聲音,宿舍樓下好像特別喧鬧。

茶茶帶著疑慢慢走到欄桿邊緣,的手輕輕搭在欄桿上,目往下——有道悉的人影被兩棟宿舍樓看熱鬧的人圍在圈里。

男人背著一把吉他,冷冰冰的氣質和這把樂格格不

是沈執。

茶茶愣了好幾秒鐘,懷著復雜的心,收回目

陳心意們顯然也聽見了聲音,脖子的很長,“樓下怎麼了?我還聽見了起哄聲。”

茶茶神不太自然,“也沒怎麼。”

陳心意和榆晚看的表就知道不對勁,兩人跑的比兔子還開,著窗戶往外看。

“臥槽!樓下這不是沈執?”

“我真的驚了,他這是要跟誰告白啊?”榆晚下意識嘆。

陳心意白了一眼,低嗓音,“你是不是傻?”

還能是誰?

除了姜妙還能有別人學校里的風云人、萬里挑一的大帥哥、品學兼優的高冷男神站在生宿舍樓下彈吉他告白這件事,火速傳播到各個宿舍。

學校的匿名墻和部論壇不但有實時照片和視頻刷新。

因為上書屋就總是被人拍,也有同學明正大拿著手機對著他的臉拍。

他從前非常反這種行為,也厭惡從別人的里聽見討論關于自己的事

此時此刻,他站在這里,為眾人口中的談資,為矚目的焦點。

但他一點覺都沒有了。

手機拍照一聲一聲,還有刻意低嗓子的討論,從他出現起就沒有停過。

“沈執要跟誰告白嗎啊啊啊啊。”

“媽媽呀,原來就算是男神也逃不過彈吉他唱歌告白這麼老土的命運。”

“到底誰能得到這種待遇啊?我可真是太好奇了,最近沒聽說誰和沈執走的近啊。”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拍照。”

沈執聽得耳朵有點疼,他住了一個正要上樓的姑娘,放輕聲音:“你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一下四樓328的楚茶。”

被他攔住的小姑娘是今年剛學不久的小學妹,臉唰一下就了,這麼近見到真人,頭暈目眩,暈暈乎乎點點頭:“好的,學長。”

沈執說:“謝謝。”

誰也沒想到沈執今兒是來找茶茶的,所以這是重修舊好求復合的戲碼?

看客群眾一致認為沈執好深

如果沈執愿意為們做的這種份上,們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分手。

茶茶神思飄遠,坐在椅子上發著呆,聽見敲門聲,才回過神。

打開門,是個不認識的孩子。

小學妹一路跑上來臉還是紅的,說:“學姐,沈執學長在樓下等你。”

“謝謝,我知道了。”

茶茶去見沈執,幾分鐘后生后門悄悄離開。

等到七點鐘,陳心意站在臺外,看見沈執還在樓下等。

晚上溫度偏冷,陳心意穿好外套下了樓,走到沈執面前好心和他說:“你回去吧,茶茶不在宿舍里。”

過了很久,沈執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去哪兒了?”

陳心意直接說:“今天有約會。”

陳心意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分手后回心轉意這種事,但落在沈執頭上,就覺得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以前真沒看出來他有多茶茶。

也許可能還是習慣使然。

但是習慣也是可以培養、可以更改的。

陳心意想到茶茶因為他躲在被子里流的眼淚,那些睡都睡不著的日子,就有一肚子的火。

著臉不太好的沈執,冷冷地說:“如果你不,真的不要再傷害了。”

沈執聽了只想笑。

他們都覺得他不茶茶,可是憑什麼呢?

他眼神偏冷,生道:“我們的事,你還管不著。”

陳心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被他給氣死。

心想自己就不該大發善心勸他離開。

萬眾期待轟轟烈烈的告白大戲,就這麼落幕了。

圍觀群眾表示很失

他們想象中的結局可不是這樣,而是激的眼淚橫流,和男神相擁而泣。

沈執練習了大半個月的歌,自然也就沒派上用場,因為人群聚集太,保安隊的人過來趕人。

“都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的。”

沈執坐在臺階下等了一夜。

保安來了也趕不走。

他安安靜靜坐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茶茶那個時候已經坐在電影院里,他們看的是于故挑的倫理片。

故事簡單輕松,全片的基調都很甜

只不過國外的電影尺度都偏大,有場男主的親戲,該有的不該有鏡頭基本都拍全了。

茶茶看著熒幕上的畫面,多有點尷尬,但眼睛珠子也舍不得從熒幕上移開。

親吻時的水聲,的嗓音,令人面紅耳赤。

于故用手掌捂住了的眼睛,“你還是別看這些了。”

茶茶挪開他的手,小聲說:“我要看。”

沒臉紅,于故反而臉紅了。

茶茶有些新奇,“你害了嗎?”

又想到于故天不是做實驗就是睡覺,沒有娛樂活,平時也不經常看電影,應該沒看過類似的片子。

茶茶說:“這種程度的親戲,在電影里很正常,以后你看多也就習慣了,不用害。”

哪里想得到于故從高中起就看了不知道多片子。

姿勢都研究的徹。

對著的照片,起了念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于故解釋:“我沒害。”

茶茶一臉“你不用辯解我都懂得”的表

于故無奈失笑,他的解釋在茶茶看來就很蒼白無力,像在強撐面子。

的頭,“好吧,我確實有點被嚇到了,來看之前不知道還有這段,早知道就換部電影看了。”

這番話說的道貌岸然,十分正經。

電影結束后,將近九點半。

離開之前,他們路過的一家小店櫥窗里擺著個巨大的棒棒糖,于故什麼都沒說,進去付了錢。

茶茶抱著這個有自己半個那麼高的棒棒糖,眉開眼笑,問:“貴不貴?”

“不貴。”經過洗手間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你去吧。”

商場十點打烊,相鄰的男洗手間里都沒幾個人。

茶茶站在門口,低頭著懷中的巨型棒棒糖,越看越喜歡,而后開始苦惱的宿舍擺不下這個巨型棒棒糖。

難道真的要吃掉嗎?

們宿舍三個人加起來也吃不完。

茶茶正在犯愁,沒注意到后多了個搖搖晃晃神志不清的醉鬼。

中年男人喝多了酒,走路歪歪扭扭,沒有路線可言。

醉酒的男人眼睛跟瞎了一樣沒看見前面有人,撞到的肩膀也不曉得要退讓,力氣又大,直接將撞進了男洗手間里。

這意外發生的猝不及防。

就連于算計的于故都沒料到。

他正要拉上子的拉鏈,修長白皙的手指,擺放的位置相當敏,聽見聲音,于故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瞪圓了眼睛,像小鹿一樣圓圓的黑眼珠一著他,視線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下方。

極度震驚的狀況下,茶茶手腕了力,棒棒糖落地發出清脆響聲,紅,的不行,急急忙忙解釋:“我什麼都沒看見!”

反倒是于故鎮定自若的拉上拉鏈,又當著的面系好皮帶,莞爾開玩笑道:“等不急了嗎?”

茶茶臉頰緋紅,連滾帶爬趕離開男廁所這個是非之地。

于故慢條斯理走出去,茶茶的臉還未恢復正常。

于故輕笑了聲,問:“既然沒看見,怎麼臉還紅這樣?”

茶茶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這樣就不用面對他了。

于故又低聲說:“以后真看見那還了得。”

茶茶沒聽清楚這句話,問:“什麼?”

“沒什麼。”于故把他順手撿回來的棒棒糖重新遞給,“雖然碎了,但應該也還能吃。”

茶茶心不在焉說了聲謝謝。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看見。

現在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好大。

真的好大,看著就不小。

果然人不可貌相。

于故表面斯文瘦弱,沒想到還……有本錢。

走出商場大門,直面冷風,茶茶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臉上總沒之前燒的那麼厲害。

茶茶跑著離開,“我先回宿舍了。”

跑回去的路上,的腦子還是一團麻,心煩意

啊啊啊啊好煩!

為什麼要臉紅?!

的心跳怎麼那麼快!!?

茶茶一口氣跑到宿舍門口,抬眼之后,腳步頓住。

茶茶低估了沈執的耐心,沒有想過他還在樓下等著

沈執姿態慵懶坐在臺階上,手里煙,明明滅滅的星火在黑暗中閃耀,白霧氣在澄黃的燈舞。

男人卷起袖口,手腕上圈著看起來十分違和的紅繩,臉上的神有些頹喪,他比此時的月還要冷峻。

茶茶在此之前從來沒見過沈執煙。

沈執似乎聽見的腳步聲,緩緩抬起臉,被撞見自己在煙竟然一點都不慌。

他吐出一個煙圈,嗓子啞啞的,“去哪兒了?”

茶茶下意識握了手中的棒棒糖,說不出來沈執哪里變了。

沈執緩緩站起來,氣勢迫人,長筆直,邁開一步步走到跟前,“茶茶,你去哪里了?”

他差點以為自己等不到

茶茶打了個哆嗦,是被冷風吹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如實相告:“我今晚有約會。”

和陳心意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沈執只輕微皺了下眉頭,他假裝問出的是其他答案,欺騙自己只是和同朋友出了門。

沈執的氣息里夾雜著未散去的煙草味,“我今天本來是想給你唱首歌。”

茶茶退避三舍,“不用了。”

沈執當著的面,又點了煙,他笑了下,“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可笑的。”

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像在做無謂的掙扎。

“我知道你是想跟我和好。”茶茶輕輕地說:“可是沈執,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再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全心投那麼的他。

沈執不懂,的心事,的日記本里,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喜怒與哀樂,都不只是和他一個人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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