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沒的電話，清泰突然有種被抑了很久被釋放的衝。

“耶...”雙手握著拳頭舉起來用力的往下一，吼了一聲。

“吱...咚、咚...”突然往前傾，耳邊傳來剎車片激烈的磨察聲和防抱死係統開啟後汽車傳來的抖聲。

“你搞那樣？”

車完全減速下來後，的士司機嗬斥清泰。

螞蟻，還好後麵沒有車跟著，清泰一臉黑線的暗自慶幸。

清泰趕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突然有點激。”

“神經病啊！嚇我一跳。”

“實在對不起，抱歉！”

“撞到鬼咯”司機嘀咕了一聲，沒有繼續埋怨，然後加速又走了。

到了小區，計價顯示31元，清泰遞給司機50元後直接開門下車。

“找你錢”

“不用了，師傅。算是給你道歉吧！”

心舒暢，清泰突然像個土豪，不覺得有何不妥。

回到家，心的喜悅仍沒有平靜。

妻子已經從兒園接孩子回家了。妻子名字取得大眾化，但也很好聽，做曉敏。

“今天麵試效果怎麽樣？”一進門妻子關心的問道。

“已經通過了，一個月去報到上班，清泰假裝輕描淡寫的回答，貌似不以喜的豁達”。

清泰知道，妻子的這次關心與以前找工作的關心有本質的區別。同樣是找工作，妻子比清泰還看中結果，麵試通過的時候，最激的不是清泰，是妻子。

人，如果生活出現窘迫的時候，對工作的以及待遇的高低期，其迫切程度好比在黑暗中抓住了一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以前看重的是生計的保障，屬於數量。而這次，看中的卻是質量。

清泰與妻子是患難的夫妻，從時租房住，曾經握著僅有的50元錢相互鼓勵熬一個星期，等著發工資過活的苦日子中熬過來。那時候，妻子年輕，材高挑漂亮，年輕漂亮的孩是不會看上清泰的，妻子不懂事，了這些孩中的特殊，最後也為清泰生命裏的唯一。

這麽多年過去了，清泰總覺得自己某些方麵虧欠妻子。是啥？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這種虧欠，不是質所能替代。患難夫妻見真，何況糟糠之妻不下堂！

聽到這個結果，妻子說了句:“你和兒子玩，我去買菜，慶祝一下”。沒有問待遇多，因為這已經不重要。

現在妻子的眼裏，一家人能在一起團聚，比啥都重要，其實清泰何嚐不這麽想，清泰覺得幸福的事是:“有點隔夜糧，有間自己房。親人聚一起，何須瞎球忙。”幸福指標不高，畢竟還差一樣，就是家人團聚，所以夫妻兩個都在乎這份離家近的工作，待遇不在人前人後，沒有更多的挑剔，確切的說在乎這次機會。

“低調、淡定，沒什麽值得慶祝的，就一工作而已，格局要大，格調要高，為一小事不值得沾沾自喜”清泰故意開玩笑說。

“那好，我也想打牙祭，弄點好吃的，你看著我吃就行”妻子笑著接了一句。

“對了，我原來收藏有一瓶好酒，你回來上班，我就解了，孩子有人幫著帶。所以我得喝兩口。”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清泰不知是妻子犯糊塗還是智商低，用這麽簡單的話作為借口逗自己的樂子。

也許妻子是傻了一些，有一個真理:“如果一個人，長期帶一個嬰兒太久，是可以變傻的，至可以變得比以前傻。”

想到這裏，清泰很愧疚...

談到酒，清泰也突然覺想喝兩口。

清泰認為自己可以沒有錢，也可以沒有權，更可以沒有人，但不能沒有家和酒。

自己喝酒，卻有膽無量的那種，也就半斤老白幹的樣子。

酒，清泰喝了不。工作的原因，經常喝，都是主找人被的喝，每次都喝迷糊，但每次都不會醉。胃淺，醉了就吐，久而久之，清泰對自己喝酒判斷醉不醉的依據就是吐不吐。後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有幾天不喝酒，心裏就有想喝的，慢慢的一個人的時候也偶爾喝一盅了，清泰覺得有酒癮了。

妻子很快就買菜回來，家離菜場比較遠，這麽快妻子就買回來菜，清泰覺得妻子不是跑去，就是沒人注意“”來的，也快得離譜了點，從時間上算，至比平時花三分之一的時間。

妻子進屋換了鞋和服，徑直去了廚房。

妻子下廚，清泰不上手，就陪兒子看畫片，兒子邊看邊笑，清泰陪著兒子傻笑。

笑夠了，突然兒子說:“爸爸，我會作詩”。

“哦，做給我聽一下？”

一段時間沒和兒子親近，清泰真有點好奇，有點錯愕。

“春眠不洗澡，蚊子咬。”兒子抑揚頓挫的冒出來，聲那麽的清脆。

“好詩，非常好！”清泰鼓勵著兒子。

“寶貝，你從那裏學來的？”清泰用話套兒子。

“陸小果哪裏學的。”兒子驕傲的回答，那神，像個小大人。

到清泰鬱悶，陸小果他真不知道是誰。

“爸爸，你喜歡陸小果不？”

“爸爸不知道，他是誰啊！幹什麽的？”清泰一臉茫然的問兒子。

“畫片裏，果寶特攻裏的人，他爸爸是陸小。”

清泰糊塗了...

“兒子，爸爸知道陸小，不知道他有兒子陸小果，爸爸知道陸小的時候，陸小果可能沒有出生。”

清泰突然產生了對兒子的愧疚，暗自決定，以後多陪陪兒子，也補一下畫片的課。

小時候在農村長大，電視都沒有，更別說畫片，不過清泰看過錄像《楚留香傳奇》。

父子倆邊看電視邊扯談，兒子笑得打滾。清泰沒笑，不是不會笑，可能是沒有了笑神經，記不起從何時開始就不容易笑了，而且很久沒笑過了。

兩集畫片沒看完，就聽到老婆說：“開飯咯...”

趕起來幫助端菜，盛飯上桌。五道菜，一道煮活蝦、一份清泰和兒子吃的回鍋、一道蒜泥白菜、一道青椒、一盤鹵牛，一道湯菜——白菜豆腐圓子湯，另外有盤涼碟——油炸花生米。

老婆去儲藏室拿出珍藏了三年的唯一一瓶茅臺，給清泰倒了一玻璃杯，也許三兩左右。

清泰給兒子剝了一隻蝦：“來來來，爸爸給兒子夾菜。”

“謝謝爸爸！”

兒子吃飯不怎麽香，這是城裏孩子的通病，父母總是好言好語的勸兒子多吃點，一個勁的往孩子碗裏夾些認為有營養的菜，碗都裝不下。農村的孩子可不是這樣，自己手，好壞幾下子吃一大碗就跑出去玩。

清泰和老婆也不例外，吃飯的多數時間，眼睛一直‘關心’著孩子，也沒想過，碗裏那麽多菜，孩子怎麽吃飯？農村的孩子放養，城裏的孩子圈養，這歸到底是父母的溺。

也許是酒的作用，吃完飯瞌睡就來，清泰刷好碗，給孩子洗漱就睡了。

在家清泰的任務是刷碗，很多家庭是人的專利，大多男人是不刷碗的，清泰不這樣看。家務事夫妻之間分著做，碗都不會刷的男人，往往不是大男子主義就是養尊優，在清泰的眼中，有那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