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第二十五章

了悟正在監督師弟了念做早課。

因為逍遙子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 他接近寺廟時,了悟就已經注意到他的到來。

合上手中的經書,了悟從團上站起:“逍遙子到了, 我們出去吧。”

像他們這些修士, 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儲戒指里, 所以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了悟直接推開廂房的門往寺廟外走。

了念撓撓頭, 覺得自家師兄真是沒有一點兒脾氣。

唉,這逍遙子這麼挑釁佛門, 就該讓他多等一會兒。

但跟在了悟后,了念慢慢也想通了――特意晾著對方,逍遙子那邊不吃什麼虧,倒是顯得他們這邊沒有氣度。

逍遙子在寺廟門口靜候了一會兒。

出來打掃臺階的兩個小沙彌時不時掃他一眼, 他也沒有在意。

很快, 穿白的了悟出現在逍遙子視線里。

猖狂若逍遙子,也有些佩服這位佛子的氣度。

“佛子請, 我們即刻趕往平城吧。”逍遙子抬手。

了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還請逍遙子前輩稍等。”

等?

等誰?難道是合歡宗那個妖

逍遙子微微瞇起眼來。

說實話,他是聽說了一些傳聞的――

比如合歡宗門任務提前開啟, 有弟子接下了攻略佛子的任務。

難道就是衡玉和了悟這對?

這位佛子, 可是無定宗尋覓萬載歲月才出世的。

若他真的被妖攻略了心,最終失了佛道,那佛門可就要鬧出大笑話了。不過合歡宗布下門任務,攻略其他三位佛子是有可能, 應該不可能攻略佛子了悟吧。這位佛子如果當真失了佛道, 合歡宗也絕對討不了什麼好,要被整個修真界討伐指責。

一時之間, 逍遙子有些驚疑不定。

沒有等多長時間,衡玉就劍趕到寺廟。

今天難得換了件紅,外面披著件黑斗篷,神淡然好像是要出門游歷。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逍遙子說完,一甩拂塵,那拂塵積變大不,懸浮在空中充當飛行法

了悟正要施展手段,衡玉先一步把飛毯召喚出來:“我們坐這個吧。”

幾百里的距離,用飛毯飛速度慢是慢了點,但對修士來說,半天時間也能順利趕到甘城。

所以與其劍飛行這麼累,不如躺在飛毯上舒舒服服的趕路。

三人上了飛毯后,衡玉從儲戒指里取出果脯、取出幾種致的糕點。

甚至還取出魔葵子,半倚在靠枕上磕了起來。

對比之下,踩在拂塵上的逍遙子完全是飛了個寂寞。

逍遙子:“……”

他直接加快速度,劍飛往前方,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瞧見逍遙子走了,衡玉坐直起來:“居然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了悟低頭掰著堅果,聽到這話抿了抿角:主實在是促狹了些。

平城常年多雨,這個地方的天總是有些灰蒙蒙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很,還是因為在這里過得確實辛苦,平城百姓的臉上很瞧見歡笑。

他們這一行人剛從華城過來,就更深了。

進了華城后,逍遙子直接帶他們前往一家酒樓。

瞧見他這路的樣子,衡玉給了悟傳音:“逍遙子好像是有備而來。”

了悟回:“他若不是有備而來,也未必敢急忙忙提出賭約。”

衡玉眉梢微挑:“怕不怕輸掉賭約?”

“貧僧并不在乎賭約。”頓了頓,了悟說,“但貧僧會盡力而為,不辜負主在其中付出的心。”

并非佛門中人,為此付出了那麼多時間力,他還在旁邊說著不在乎輸贏,不在乎賭約,未免過于辜負對方的良苦用心了些。

哎。

衡玉輕嘆。

這個和尚不是那種伶牙俐齒的人,但怎麼句句話都能說到心上呢。

一行人在集市里穿行,衡玉突然湊近了悟,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了悟師兄,有沒有人夸過你很可。”

了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不懂主的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衡玉笑,“如果還沒有人夸過你,那我就默認了你只在我面前可。”

在衡玉湊近了悟時,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的了念提起了心,怕會做些什麼。

他悄悄走近了些,正好聽到衡玉對他師兄說這句話,險些自己的左腳絆右腳摔個底朝天。

這妖!!!

了悟眨了眨眼,臉上閃過茫然之

下一刻,他理解了話中的意思,但――

他說:“貧僧還是不知。”

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罷了,和‘可’又有什麼沾邊的地方。

了悟覺得自己從來都是個無趣的人。

如果說可的話,眼前這個巧笑倩兮的子和后涉世未深的師弟似乎更合適這個詞。

衡玉眨眼,意味深長一笑:“沒事,我知就好。”

這東西不是表現出來給自己看的,是給別人看的。

了悟:“……”

他撥弄著念珠,沒有再回應的話。

逍遙子在前方領路,走了大概有一刻鐘時間,一行人終于抵達平城里最大的酒樓樂居樓。

在樂居樓旁邊,站著四個穿道袍的年輕男人,全部都是筑基期修為。

他們一瞧見逍遙子,連忙抱拳向他行禮:“師父。”

一聽這個稱呼,衡玉就知道他們的份了。

――肯定都是逍遙子的弟子。

原以為逍遙子要孤軍戰,沒想到他早早就安排了幫手。

逍遙子朝這四個弟子頷首。

他回頭看向了悟,假笑道:“佛子有幫手,貧道也讓門中弟子過來幫忙傳道,這應該并無問題吧。”

了悟點頭,沒說什麼。

衡玉笑了笑,語氣里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逍遙子前輩請自便。”

對方的幫手都站在他們面前了,這時候說‘有問題’,倒顯得他們這邊氣量小。

四個弟子中,為首的弟子長相俊秀,帶著的氣質,擁有著筑基后期的修為。

他聽到衡玉說話,抿,臉有些不好:“這位就是合歡宗道友吧。”

“你是?”衡玉目輕飄飄看過去。

“在下周創,希道友記住了。”

衡玉點頭:“是嗎,我從不記無名小卒的名姓。”

不知道這人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但讓在意一個筑基后期的敵意,也是不可能的。

周創臉越發不好:“聽我師父說,我師弟是犯在了道友手中。他雖然誤了歧途,但我與他關系甚好,此仇不能不報。”

衡玉道:“就憑你筑基后期的修為,也敢在我面前說此仇不能不報?”

說完,衡玉隨手拔出長劍。

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周創臉上劈斬而去。

逍遙子察覺到的舉,手中拂塵一甩而出;了悟右手輕抬,直接攔下這道攻擊。

三人的對招只在眨眼之間。

下一刻,周創脖頸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痕,鮮從脖頸那里落下來。

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被他后的師弟們扶住。

“你看,你師父在場都沒有護住你,你以后可千萬別落單了。”衡玉直接收劍。

這里是鬧市區,簡單試探還行,一旦起手來勢必會殃及到周圍的普通凡人。

逍遙子臉有些不好。

在心里暗罵自己的大弟子是廢,面上,逍遙子淡淡笑道:“道友實力高強,既然這樣,我們也別拖延時間了,直接開始比拼吧。”

“就以七日為期,七日后我們各自開壇講法,看看哪方來的信徒更多,佛子看看這種形式如何?”

了悟沉片刻,點頭道:“貧僧并無異議。”

逍遙子道:“好,那我們就各自分開行吧。”

分開行后,逍遙子領著四個弟子直接進了酒樓。

衡玉三人站在原地。

想了想:“我們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總要先安頓好再開始傳道。

七天時間雖然短了點,但也已經足夠了。

了念問:“我們要住這家樂居樓嗎?”

“不必了,天天看到逍遙子和他弟子的臉,心可不能愉悅到哪里去。”衡玉聳肩,“我們再往前面走走吧,我看那邊也有家不錯的酒樓。”

在酒樓辦理好住后,三人直接上了天字號客房。

這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沐浴過后,衡玉披散著半干的頭發走到隔壁,敲響了悟的房門:“你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聊聊明日傳道的事?”

了悟莫名其妙抬手。

“怎麼了?”

他的手虛虛停在肩膀前。

指尖靈力涌,衡玉覺到那還有些滴水的頭發逐漸變得干燥起來。

抬手頭發――已經全部干了。

“夜里風大,主還是直接烘干頭發為好。”說著,他往旁邊退開,請衡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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