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的上位》第6章 遲到

大清早作為整個年級領頭羊的十班,教室門口罕見地出現罰站的學生——不是一個,竟然一雙。

一小時前:

喬奈起床發現自己遲到那刻,心是崩潰的,慌地套上校服外套和子,簡單梳洗完接著飛奔下樓,一個步子邁幾階樓梯,嚇得李阿姨追在后面說慢點。

走得咚咚響,一向起得早的梁父在客廳用早餐,家里許多年不曾有人這樣吵鬧,即使是梁貞也在剛懂事年紀便習得謹言慎行,家里沒人這般失態。

梁父厲言道:“大早上風風火火做什麼!”

喬奈步子一僵,單手搭在扶梯上,不敢再下,但是趕著要上學,又急又愧,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見這形,梁父轉頭不好再說什麼。

追上來的李阿姨適時輕推喬奈:“快去學校吧,不是要遲到了嗎。”

喬奈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走到屋門外,如釋重負再次開始狂奔,這里的別墅群到市區需要乘坐半個小時的公,喬奈不知道怎麼坐車,直走幾百米后,到拐彎的地方看大馬路上人流喧嘩,一下子蒙圈了。

升高,喬奈著急得額頭上全是汗,左走還是右走呢,反復跺腳,自言自語的話含哭腔。

還好運氣好,居然在這種況下遇到悉的同學!

孟殷那高個子和肩而過時,開心的瞬間抓住孟殷的袖子,“我……你,你帶我一起去學校好不好。”

對方頭也不回,拽開的手。

喬奈尾隨他后面,寸步不離,對方走得快,要小跑才能持平距離。

“我們要不要……”氣,“坐車,快……快遲到了。”

孟殷不理。

喬奈覺得這人好像聽不到別人說話似的,不放棄地說:“已經……上……上課了,我們……哈……坐車快些。”

看對方無于衷,喬奈一路念叨個沒完沒了,總算孟殷站住。

喬奈笑容還沒徹底綻開,孟殷表冷淡地手,五指修長,“錢。”

“啊?”喬奈口袋,“我昨天唯一的一百塊給你了。”

對方再次回歸自己的心世界,自顧自地朝前走。

“你不是還有那一百塊嗎?”喬奈心說,放學都看見還有生給你錢呢。

“沒了。”

喬奈看見孟殷說這話時眉頭微皺,不耐煩到極點。猶豫再三,把書包抱到面前,拉開拉鏈的時候再次看了眼孟殷。

對方猜出要做什麼,一雙略顯細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作。喬奈咽口水,再次拉開隔層的拉鏈,依依不舍地出一張皺的五十塊錢。

爺爺的頭像早□□的不樣,上面存留有油漬,喬奈過來時孟殷并不接。看出對方嫌棄臟,喬奈手心里住這錢,“這是我留給我的,上醫院前把家里芝麻打油,換的這五十塊,我說要給買碗面,都不肯花這錢。”

那時已經病得很嚴重,吃不了飯,醫生說飯無法消化,吃點面食會好點。想起,喬奈眼眶紅紅的。

風吹得眼睛一片冰涼,用手,放下胳膊就看見孟殷攔了一輛出租車。

真要花了這錢嗎,喬奈嘆氣,但還是跟著孟殷坐上去,報上學校地名,坐邊的孟殷突然開口道:“打車費一人一半,我先出,你以后記得還我。”

哇,好不習慣孟殷一次說這麼長,喬奈數他說了多字,不用花這五十塊高興,雙手捧臉歪頭,對孟殷眨眼睛,“你真好。”

當然孟殷依舊如視空氣。

……

喬奈的好心持續得沒有太長,畢竟前面還有關于遲到的殘酷現實等著

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班級門口時,第二節英語課已經上到一半。教他們班英語的正是親切的何老師。

何老師走下講臺:“怎麼遲到了?”

喬奈漲紅著臉支支吾吾想道歉,下車以后落后面的孟殷這時慢慢走過來,不慌不忙地開口:“昨晚從機場回來,睡的晚。”

何老師訝異:“你那麼晚去機場做什麼。”

隨即轉開視線看著喬奈,“那你呢。”

喬奈一臉原來還可以這樣說理由的表,于是猛點頭,“我和他一樣,我也是。”

作幅度大,看起來稽不已,班上的同學跟著哄堂大笑。

何老師:“……”

現在的學生小小年紀咋這麼皮,叉腰,“那行,你們兩就站門外好好思考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要去機場。”

說完霸氣轉,回講臺上上課。

十班便有了難得一見的遲到雙罰站的風景。

喬奈以前在學校是班上的班長,做表率作用,這還是頭次被老師罰,一直知錯地低頭看腳尖,規規矩矩站走廊一朵向日葵,迎著太曬。

但孟殷可沒有這種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積極覺悟,聽到何老師要說罰站,他臉眼可見的黑沉下去。

“蠢。”他站走廊兩片一張一合,惜字如金。

“什麼?”喬奈懷疑自己聽錯了。

孟殷沒再說話,讓繼續認為聽錯去。

二十分鐘后英語課結束,李老師讓他們回到自己座位上,喬奈有點麻麻的,一邊走一邊錘,進來聽到一組坐前排的兩個男生在對指指點點。

扭頭去看,那兩個瘦瘦矮矮的男生捂笑,像喬奈驗證了他們說的什麼話。

什麼啊,無聊,喬奈不知他們搞什麼名堂,剛到座位坐下,側的同桌蕭玉像是無語地道:“你服穿反了!”

喬奈趕低頭看,果然校服外套和是外的,紉線在外面,都怪早上太急沒來得及注意,連忙把外套下翻向正面,又聽蕭玉說:“拜托,你里面的襯衫也是反的。”

“哈哈哈哈……”前面后面幾排的男生都拍著桌子大笑。

蕭玉說話并沒有刻意低音貝,班上有大半的男生注意到喬奈上的服,喬奈的恨不得鉆進桌子

小聲地道:“你可以不要那麼大聲嗎。”

蕭玉滿是困:“我說話聲音很大嗎?”

如果不是看蕭玉臉上真的完全沒有作弄人的神,喬奈差點誤以為是故意的了,補充地解釋:“你、你這樣說……”

張起來普通話更加結,“大家……都知道、我是、穿反了、出來的。”

“哦,”蕭玉聳肩,不以為意,“下次我注意咯。”

喬奈用拿出水杯冰臉,悶悶地不想抬頭,永遠希不要有下次了。

……

好一會兒,趁休息時間還沒結束,不得不去洗手間整理服,生洗手間每格都是獨立帶門的,剛進去關上門,外面吵吵鬧鬧又進來幾個生。

們在討論接下來什麼課,其中一個生回答:“語文。”

另外一個生道:“我喜歡!等下李老師要是還讓新來的轉校生念課文,肯定好玩,上次可把我樂死了。”

其他生附和地大笑,念著:“微弱扭敘因風氣~”

和喬奈八相似的語調。

笑聲更歡。

喬奈到一半的白襯衫,扣子死死的卡在線里,拽得手通紅。

“快點吧快點,是不是要上課了。”幾個生笑夠,大大咧咧地推開門走出,洗手間驀然冷寂。

未擰的水龍頭水聲一滴、一滴,衛生間的門合上了又吱呀吱呀的被風吹開,在喬奈的看來像過了許久實際不過兩分鐘而已,才從格子門后面走出。

服換好了,只是中間扣子那里有抹不平的褶皺,喬奈站在鏡子前深呼吸,接水龍頭的冷水拍臉,心說沒什麼,們沒有惡意,只是故意學好玩。

不是取笑,絕對不是!狠狠地咬

……

自從發現班上有位普通話不標準的同學,李老師每篇課文有朗讀的地方務必會點到喬奈,而喬奈之后或之前總是蕭玉會念上一段。

有對比所產生的喜劇效果自然斷大數倍,往往喬奈在讀,有的同學已笑得直不起腰。特別是李老師一字一字糾正喬奈,可喬奈總是無法讀對。

過完這個朗讀練習,喬奈總算能坐下,蕭玉面顯得不好看,細眉間揪出一個疙瘩,眼睛睫,仿佛忍了很久。

在草稿紙上刷刷地留字,遞到喬奈那邊。

字跡工整:“你是不是特意拖上課的進度!”

那上面的字喬奈看得明白,地把視線轉回黑板。

不理,蕭玉又快速地寫上:“你就是故意要班上的同學都注意你!!!”

喬奈還是沒有理,子繃得的,像一拉到極致的皮筋。

蕭玉寫道:“你為什麼不回答!”

怎麼回答呢,你的一字一句都讓我那麼難,喬奈癟,垂下頭有點想哭,本來以為蕭玉會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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