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之若素

孕婦沈安若的日子近來過得很有規律吃了吐吐了再吃睡了醒醒來又睡對其他事幾乎沒了概念。

這種新生活模式適應得很快甚至能夠自得其樂但的淒慘景令某人甚為鬱卒。

某日安若面蒼白程某人面更蒼白。

程某人:“怎麼會吐的比吃的都多。”

沈安若:“沒關系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

程某人:“你一天睡眠過16小時難道都不會頭暈?”

沈安若:“會所以才要繼續睡睡著了就不暈了。”

程某人:“……”

(二)居食神

周末程臣帶沈安若到郊區海邊的別墅去渡周末因為那邊空氣清新又無人打擾。

沈安若近來聞不得油煙味所以中午請了阿姨來做飯。

結果才吃幾口就連早晨的飯一起吐。

見程臣一副無可奈何狀覺得十分用他的頭哄他繼續吃自己又到床頭睡覺去了。

沈安若是醒的。

肚子咕咕時意識到自本無罪但待胎兒很有愧於是去廚房找東西吃。

廚房裡有擺放整齊的清粥小菜看起來賞心悅目吃起來清淡爽口一口氣吃了許多竟也沒反胃。

肚子填飽了便心極好地洗碗乒乒乓乓的聲響把程臣引出來。他說:“我來。”

口氣與作小心翼翼生怕驚嚇到。

賀秋雁的最新一期專欄上說男人的記憶是有強烈選擇的。果然如此。

以前曾無數回抗議關於他喜歡從背後突然冒出聲音的惡習從不見他記住過半回如今可是記得牢。

程臣洗碗的作很高貴很優雅像藝家在創作所謂氣質天。

沈安若打著呵欠又換了個位置和角度繼續欣賞。這種場景出現頻率等同海市蜃樓幾年等一回。

“你換了做飯的阿姨?”

“你怎麼知道?”

“中午那一位的水準離這一位差大了。把請回家去給我們做幾個月飯吧。”

“啊?”

“多付些費用應該可以吧又不遠可以天天回家。”

“讓我想想……”

沈安若凝思了幾秒鍾。沒辦法孕婦的反應總是遲頓的。

然後半信半疑地開口:“你可別跟我說這飯是你做的。”

“……”

“程臣你竟然會做飯！我認識你這麼久你連煤氣開關都從來沒過！”沈安若的聲音接近驚聲尖。

“有什麼奇怪的。以前在德國讀書時德國人對食太沒研究我隻好自己做不然會死。”

“那你還裝出一副君子遠皰廚的假清高狀?”這是赤果果地欺騙欺詐加欺。

“會做飯和討厭廚房這兩件事又不矛盾。”

“你強詞奪理！”

“你從沒問過我會不會做飯。”程臣面不改。

“騙子！”

其實最令沈安若惱火的是認識這廝這麼多年了只見他做了這一回飯竟然就做得比好吃又好看幾乎可媲大廚。

面何存?

(三)胎教a

這是傳說中的胎教時間。

沈安若坐在鋼琴旁邊的一張椅上一邊懶懶地翻著一本厚厚的樂譜一邊點菜一般懶懶地念:

“赫netbsp; “肖邦幻想即興曲。”

“停再換一貝多芬g大調奏鳴曲第一樂章……”

程臣(頭上烏飛):“你確定這些是胎教曲目?”

沈安若:“無所謂啊。你不是總說你孩子的天賦一定會別人高許多?”

程臣:“也是你的。”

沈安若:“好吧。我的孩子天賦當然要比正常人高。”

程臣:“我們的。”

沈安若:“……你找碴啊。”

半小時後……

沈安若:“這位同學技巧非常好指法很漂亮但太欠缺練啦。”

程臣:(額上冒黑線)“老師我至有十年沒完整彈過一支曲子了而且你挑的好像是十級曲目……”

沈安若:“所以才需要好好練一練麼荒廢了太可惜。來給‘我們的’孩子做個好榜樣繼續繼續把《平湖秋月》再彈兩遍。……不喜歡?要不彈《鍾》?”

程臣頹倒在鋼琴上趴著裝死。(神啊救救我吧)

沈安若腳用腳趾撓他的腰窩:“快起來不許耍大牌。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榮幸我連朗朗和李雲迪的鋼琴演奏會都懶得去聽卻在這裡聽你彈了一個多小時了。”

(四)胎教B

沈安若每天睡前認真朗讀五分鍾的話故事。孫姐姐說這樣會令孩子頭腦聰明口齒伶俐心氣平和並且有想像力。

這晚正讀著《狐貍列那》程臣從浴室裡著頭走出來躺到邊聽了半分鍾後說:“這故事不好太現實。”

於是改念《阿凡提》。

“這故事齡了他聽不懂等教的時候再念吧。”

“《小紅帽》裡的狼外婆會嚇到他。”

“我不喜歡《拇指姑娘》。”

“《灰姑娘》這種故事多弱智。”

沈安若忍得辛苦:“你是胎兒啊。”

“你念得辛苦當然多一個人聽會效益比較高。”

“那你想聽什麼?”沈安若暗暗地磨著牙問。

程臣想了想:“《小蝌蚪找媽媽》?”

“書裡沒這故事。”

“怎麼這麼教條?隨便講一講就行啦反正只是為了助眠。”

沈安若丟開話書把薄被一下全扯到自己這邊背朝著他躺下躺下時恨恨說了句:“流氓！”

“我怎麼流氓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程臣大呼冤枉。

五秒鍾後程臣終於明白了沈安若又又惱的原因。

“這麼富的想像力這麼快的反應度。我們倆到底誰更流氓啊。”

沈安若努力地裝沉睡。

關於程小二回家晚的歷史留問題

chapter1程珈銘同學還差兩個月出世時

程臣在電話裡抱歉地說:“今天晚上的客戶很麻煩我會回去晚一些。”

沈安若:“知道了。”

程臣地說:“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沈安若:“好。”

程臣溫地說:“不要上網看一會兒影碟。”

沈安若:“嗯。”

程臣補充說:“看影碟看劇輕松一點的免得跟著傷心。”

沈安若:“你倒底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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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程珈銘小朋友不滿周歲時

沈安若在電話裡溫地說:“你今晚能早點回家嗎?”

程臣:“有很重要的客戶可能要十一點以後我盡量早一點。”

沈安若地說:“沒關系你忙正事。”

程臣:“你本來有什麼安排?”

沈安若淡淡地說:“沒什麼大事。珈銘剛才會爸爸了。”

於是程臣在晚上八點半之前珈銘小朋友還沒睡的時候就匆匆忙忙地趕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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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程珈銘小朋友已經開始認字時

程珈銘聲氣:“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呀?”

沈安若:“爸爸工作很忙很辛苦。珈銘先睡吧。”

程珈銘滿臉委屈:“可是我見不到爸爸我睡不著呀。明天不等我起床他又上班去了。”

沈安若:“明天早晨我會先喊你起床然後你再去喊爸爸起床。這樣好不好?”

程珈銘鼓著腮:“可是爸爸昨天給我講的故事才講了一半……”

沈安若換了個房間給程臣打電話:“珈銘找你你什麼時候回家?”

程臣:“讓他找吧男孩兒從小就得習慣沒人管不然會娘娘腔的。你平時也別太慣著他了。”

沈安若:“……他才三歲而已……”

程臣:“他哭了嗎?”

沈安若:“沒。他跟你一樣淚腺沒育完全。”

程臣:“那就好。我掛了。”

沈安若:“等一下。你昨天晚上給他講的什麼故事?”

程臣:“讓我想想……好像是《鹿鼎記》還是《天龍八部》的我混到一起講的。”

沈安若:“……程臣我們倆是不是協商過關於珈銘的教育容我們要達一致意見才可以實施。”

程臣:“我沒忘。”

沈安若:“那你昨天給他講的是些七八糟的什麼東西。”

程臣:“我講的是簡清水版教育他做人固然要忠義雙全但也要機靈活……”

沈安若:“……那個……我哄珈銘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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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程珈銘小朋友上兒園時

程珈銘穿著睡跑到沈安若的臥室:“媽媽爸爸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很晚才回家?”

沈安若:“嗯爸爸最近工作非常辛苦非常忙。”

程珈銘很高興:“今天晚上我陪媽媽一起睡吧媽媽一個人會害怕的。”

沈安若:“我不害怕……”

程珈銘:“媽媽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惡夢我一個人睡會睡不著。”

沈安若:“好吧。我去拿你的枕頭你爸的枕頭太了。”

程珈銘:“媽媽咱倆到我的房間去睡吧。”

沈安若:“為什麼?你上回說喜歡這張大床。”

程珈銘:“嗯……那……這張床太大瀏　覽　上輸$看最新容-”啦……我的床比較小爸爸來了也不下他……”

沈安若:“……程珈銘你爸的優點你怎麼就沒學到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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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程珈銘小朋友上小學時

程臣很晚回家在客房裡洗過澡瞥見程珈銘的房間裡似乎還開著燈於是推門進去程珈銘小朋友在玩電腦遊戲。

程臣:“程珈銘你是不是又欠修理了?”

程珈銘:“爸進人家房間要先敲門的！”

程臣:“給你五分鍾準備時間關電腦睡覺。”

程珈銘:“可是明天是周末呀。”

程臣:“你再反駁半句我就沒收你的電腦並且告訴你媽媽你玩不良遊戲。”

程珈銘垂頭喪氣:“我也要告訴媽媽你上周跟一位漂亮阿姨在一起吃飯。”

程臣:“程珈銘你沒見那位漂亮阿姨旁邊還有別的男人呢。”

程珈銘:“不管反正媽媽肯定不會繼續追問所以你黑鍋背定了。”

程臣:“程珈銘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都不會揍你?”

程珈銘:“爸爸你是不是想把媽媽吵醒?今天晚上一直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程臣:“……去睡覺馬上！”

幾分鍾後程臣輕輕地躺到沈安若邊但還是把驚醒了。

沈安若:“天亮了嗎?”

程臣:“沒呢還差幾小時。”

沈安若:“哦。”翻繼續睡但很久都沒睡著。

推程臣:“走開走開別抱我這麼熱。到那邊去滿酒味和煙味真難聞。”

程臣:“講我洗過澡的。”

沈安若:“煙熏酒釀干再用水泡也是那種奇怪味道你現在就是。去去下次再回來這麼晚就到書房睡去。下次過了一點我要鎖門了。”

程臣:“……惡毒。”

沈安若:“你才惡毒自己睡不著就故意來吵醒我。”

程臣:“有你這麼冤枉人的嗎?”

沈安若扯被蒙頭:“討厭死了睡意全被你攪沒了。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踢下去。”

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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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程珈銘小朋友上初中時

程珈銘第一次晚上過12點才回家。

程臣:“站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程珈銘:“對不起爸。同學過生日忘記看時間了。”

程臣:“不用對不起。進屋去寫檢查不要於一千字寫完了打印出來簽上名字給我檢查合格後再睡。”

程珈銘:“爸困死我了。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寫兩千字……三千。”

程臣:“不許跟我談條件現在就去寫。”

程珈銘:“爸您一周至有兩天是下半夜回來的。媽什麼時候讓你寫過檢查嗎?己所不予勿施於人嘛。”

程臣:“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

程珈銘:“所以您更應該給我做個好榜樣……”

程臣:“……程珈銘你多學學你媽的優點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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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循環的食鏈

倫敦春天周末。

程卿與溫靜雅的郊區別墅。

婆婆大人見到剛出世的孫子樂不思蜀不肯回來了。保姆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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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整理花架的溫靜雅朗聲喊:“卿哥！……卿！”

程卿無於衷地看報紙。

“程卿！”

仍然無聲。

溫靜雅衝到他面前:“喂我跟你說話呢。”

程卿埋在報紙裡頭也沒抬:“有話就說啊我又沒堵你的。”

溫靜雅語塞。

一分鍾後。

溫靜雅關心地問:“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辛苦?經濟形勢很糟嗎?”

程卿繼續看報:“還好。”

溫靜雅耐心十足:“媽剛才來電話說一個月後再回來。”

程卿將報紙翻過一頁:“知道。”

溫靜雅再接再厲:“阿愚的英文家庭教師又辭職了明天新老師會過來。”

程卿又翻一頁:“好。”

溫靜雅意興闌珊:“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煩?”

程卿換了一份報紙繼續看:“對。”

溫靜雅一肚子火:“我要回國！我不要跟你繼續呆在一個屋頂下了！”

程卿終於抬頭看一眼:“也好。你最近暴躁得很回國住幾天會好些。到時候陪媽一起回來。”

溫靜雅肺火更旺:“我要帶阿愚一起走！你一個人在這兒呆著吧。”

程卿想都不想:“不行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溫靜雅悲憤加:“阿愚是我生的！”

程卿表淡淡:“可是跟我姓。”

溫靜雅怒火中燒:“我要跟你離婚！”

程卿丟給一個“你又無理取鬧”的眼神不不慢說:“11196。”

溫靜雅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程卿耐心解釋:“你本年度第11次提離婚這個字眼。我們結婚以來你第196次提離婚這個字眼。下回換個花樣好不好?”

溫靜雅惱怒:“你不要總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喔我跟你說我是認真的！”

程卿語氣溫和而從容:“靜雅你先前喊我名字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事?”

溫靜雅回憶了半晌:“……忘了。”

一肚子火氣被強行撲滅鬱悶無比隻好憤憤地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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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淺語的臥室裡滿地狼藉阿愚小朋友在這個豪華的全是玩的垃圾堆裡找東西不時有東西絆一下便飛出一腳踢走。

溫靜雅開門時一隻絨絨的貓迎面飛來撞到的肚子上。

溫靜雅的無名火又從丹田升起:“阿愚你這是在模擬‘世界末日’現場嗎?”

阿愚天真地說:“媽媽我在找上回嬸嬸送我的一窩小布狗。你看我自己找到了。”

溫靜雅下火氣:“你很棒。可是你把屋子弄得這麼你自己要整理乾淨。”

阿愚睜大眼睛:“我還是小孩子呀我不會整理屋子。”

溫靜雅也學睜大眼睛:“怎麼不會?你能把屋子搞得這麼你肯定也能再收拾好不是?”

阿愚滿不在乎:“明天蘇菲回來後會替我收拾的。”

溫靜雅板著面孔:“不行你自己收拾。弄這個樣子等著蘇菲來太沒禮貌了！”

阿愚皺著眉頭:“可是收拾屋子本來就是蘇菲的工作呀?為什麼要我做?”

溫靜雅掐著自己的手心:“阿愚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了小孩子不許跟大人頂！還有打掃屋子雖然是蘇菲的工作但不包括你故意把屋子弄得這麼的時候！你自己收拾！”

阿愚可憐楚楚:“可是媽媽我一會兒要跟爸爸出去我晚上再……”

溫靜雅意志堅定:“收拾好了才能出去！”

阿愚滿臉委屈地蹲下來將橫七豎八的玩一樣樣地拾起來丟進收納箱裡。

溫靜雅滿意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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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還在看報阿愚探頭探腦地查明母親的向及父親的行蹤後趴在樓梯欄桿上輕聲細語地喊:“爸爸！爸爸！”

程卿順著聲音找到:“嗯?”

阿愚出甜甜的笑:“爸爸你到我房間來幫我個小忙好嗎?”

“先說明小忙的容。”

“就是……幫我一起整理一下房間很簡單的。我屋子好呀媽媽看見會生氣啦。”

“你先自己整理我看完這一版就上去。”

“我隻給你五分鍾時間喔五分鍾後你一定要來哦！”

五分鍾後阿愚小朋友重新出現在樓梯欄桿旁嘟著鼓著腮:“爸爸！爸爸！”

“嗯?”

阿愚碎碎念:“已經到五分鍾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別吵讓我看完這一版。”

阿愚在樓梯上跺腳:“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等我看完這一篇……”

阿愚聲氣地:“我從一數到十喔如果數到十你還不來我就一星期都不要理你了。1……2……”

阿愚才數到八時程卿已經扔下沒看完的報紙三步並兩步地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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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在阿愚的指揮下用最短的時間將的垃圾玩全收拾妥當。

程卿皺眉:“程淺語你的破壞力可真夠大的。”

阿愚眨眨眼睛:“爸爸不是講過不要用太多的紀律扼殺小孩子的創造力?”

程卿:“……”

阿愚扯爸爸的角:“爸爸你說今天下午要帶我出去玩。”

“你想去哪兒?”

“馬戲團！蘇菲說三點鍾就開始了。”

程卿看時間:“我們到那兒要一小時我們兩點鍾就要走。”

阿愚很神氣:“馬上出也可以看我都穿好服了。我們走吧！”

“你媽媽不去嗎?”

阿愚小聲說:“媽媽很討厭看馬戲。”

程卿探從窗口往下看溫靜雅正在樓下花園裡埋花的種子。

程卿揚聲說:“給小語找件厚點的服再給準備點吃的幫忙看看哪輛車的油是滿著的。”

溫靜雅繼續乾活:“等我弄完這些種子。”

程卿說:“馬上。我們兩點鍾就要走。”

溫靜雅抬頭:“你們要去哪兒?”

程卿答:“去看馬戲表演。 ”

溫靜雅氣憤:“為什麼不帶我去?”

程卿扭頭問阿愚:“你不是說媽媽不看馬戲?”

阿愚無辜地說:“媽媽昨天才說討厭猴子跟大象啊。今天有猴子明星跟大象明星耶我不想讓媽媽不舒服。而且媽媽每次出門前都要打扮很長時間會來不及呀。”

程卿語塞:“……程淺語你太狡猾了。”

溫靜雅吃醋大:“我也要去！不許撇下我！”

程卿點頭又看一下時間:“你還有19分秒的準備時間。我去檢查車子你別忘了小語的外套和食品。兩點鍾不許遲到。”

溫靜雅用短跑衝刺度衝進屋子換服梳頭化妝以及給某個小惡魔找外套其效率之高打破了的個人紀錄。

阿愚很鬱悶。本來計劃看完馬戲後就纏著爸爸給買那套妖怪服。媽媽說“很黃很暴力”拒絕給買可是爸爸不會拒絕。如今的計劃又要破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