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深》第15章 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臨近深夜,本來就已經是一個極為曖昧的時間段。

還有他發過來的房間號……

真的很難讓人不想歪。

姜知漓一個翻坐起來,沖到化妝鏡前。

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白天化的妝都卸掉了,眉眼間有攻擊的艷麗了些,紅依舊飽滿,比平日多了幾分純

姜知漓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只薄薄地抿上一層玫瑰的口紅。

放下口紅之后,姜知漓又從柜里挑出一件玫紅的吊帶換上。

彩艷麗,襯得更為白皙,像一朵滴的玫瑰。

姜知漓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人,確保自己每一頭發到了極致之后,才從柜子里把那件黑西裝拿出來,抱在懷里出了門。

應該是傅北臣已經在樓上提前輸了專屬電梯的碼,姜知漓順利乘上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頂層的總統套房。

直到站在了門口,姜知漓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張。

大半夜敲響前男友的房門,好像有點兒危險啊。

算了,張什麼。

有可能被騙財騙的是傅北臣才對,又不是

張也該是傅北臣張。

想通這一點,姜知漓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

“咔嚓”一聲輕響,門鎖從里面自打開。

門后空無一人。

姜知漓角的弧度淡了些,抬腳走進去。

總統套房的布局前兩天已經見識過,面積大得驚人,走過玄關,線越來越暗,只有客廳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亮著。

借著微弱的亮,姜知漓環視一圈客廳,卻沒看見那道影。

只好又往里面走了幾步。

終于,聽見微弱的水聲從最里側的房間傳出來。

他在洗澡。

得到這個認知,姜知漓耳一下子變燙,不敢走了,老老實實地抱著西裝坐到沙發上。

周圍環境昏暗,那一盞落地燈亮著,反而更讓人昏昏睡了。

姜知漓等了一會兒,眼皮就止不住開始打架。

十分鐘后,房間里傳出的水聲停了。

傅北臣從浴室里走出來,下意識抬眼看向客廳的方向。

沙發上,人微歪著頭,黑發披散著,掌大的臉被遮住一半,只堪堪出一小截下

/著的手臂線條纖細漂亮,在燈下更顯瑩白如玉,溫馨得像幅畫。

他目暗了暗,抬腳走到客廳旁的酒柜,打開柜子找酒。

姜知漓被這細微的聲音吵醒了。

眼睛,怔怔地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不遠的酒柜前,傅北臣穿著一件黑質襯衫,最上面的幾顆扣子是解開的,出一截白皙的鎖骨,水珠順著微的發梢滴落在襯衫上,暈出一小片暗

姜知漓很見他穿純黑

一直覺得傅北臣最適合白,他氣質本就冷淡,白會襯得他更像皚皚雪山中,最不可的那抹凈

可現在,忽然有點改變想法了…

還沒等姜知漓回過神,就聽見他冷冽的聲音響起。

服放在那,你可以走了。”

“?”

姜知漓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合著您還真是單純的想讓我跑送一趟服??

姜知漓掐了掐手心,沖他揚起一個笑,嗓音清亮:“傅總,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姜知漓的錯覺,一說出這句話,房間里的氣氛仿佛更冷了。

傅北臣終于抬眸看向,瞳仁是純粹的黑,五深邃而凌厲,泛著徹骨的冷意。

還有危險的氣息。

姜知漓此刻終于覺到,傅北臣今天心好像不太好。

到底要不要今天晚上跟他主說一下姜氏的事?

可萬一真的說了,傅北臣把壞心遷怒到上,就又功虧一簣了。

腦海中短暫的天人戰之后,姜知漓有了主意。

從沙發上站起來,被子勾勒出的細腰頓時一覽無余。

在剛對上傅北臣的目后,姜知漓就揚起一抹無比燦爛的笑。

眨了眨眼睛,表天真無邪,話都沒經過腦子就說出了口。

“傅總,你房子這麼大,一個人住怕不怕?”

話里話外,暗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傅北臣,是男人你就別給我裝!!!

姜知漓心里的分貝已經快突破天際,然而,房間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傅北臣就那麼定定地,黑眸里看不出一緒。

半晌,他忽然輕笑一聲,意味不明。

姜知漓被他這一笑弄得有點犯怵。

還沒等琢磨明白他這聲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就又聽見他說:“去把桌上的文件拿過來。”

姜知漓愣了下,沒反應過來這話題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還是聽話地走到落地窗旁的那張辦公桌,拿起桌上擺放的唯一一份文件。

看清文件第一頁上的幾個大字,姜知漓角的笑驀地僵住。

《姜氏集團收購方案》。

姜知漓的心口重重一墜,一個失神間,指腹已經被紙張鋒利的邊緣劃破,沁出珠來。

白紙上清晰幾個黑字,一瞬間將這些日子所有的幻想,全部擊碎。

原本還天真地以為,過去的真的已經過去了。

原來一切都只是的錯覺而已。

傅北臣從來都沒有原諒過

也許真的就像韓子遇說的那樣,傅北臣這些天縱容的蓄意接近,只是為了更好地報復

明明所有人都勸過卻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去招惹他。

怨不了傅北臣。

畢竟,曾經對他那麼恨心,親手把他從神壇上拽下來,卻又把他毫不留地丟掉了。

早就猜到,會有這種結果的。他恨,也是理所當然。

還是好難過。

難過到,心臟上像是多出無數針,麻麻地扎在上面,拉扯著所有神經,都在作痛。

姜知漓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無措地站在原地,細白的指尖越攥越

好半晌,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一定要收購姜氏嗎?”輕聲問。

傅北臣眉眼沉沉,的目冷漠而疏離,像是本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他靜了瞬,眼底緒再度被下去,冷嗤出聲:“我為什麼要放過姜家,平白丟掉幾個億的利潤?”

果然,在商人眼里,利益當先。

姜知漓點點頭,嗓音清淺:“好,我知道了。”

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平靜,傅北臣眸一凝,眼底的暗有一剎那的崩裂,很快便恢復如常。

他忽然抬腳走過來,在離極近的距離站定。

他似笑非笑地垂下眸,居高臨下地,嗓音低啞,又極盡譏諷。

“怎麼,是不是又要回去找你那個未婚夫幫你了?“

他勾起,語氣冰冷:“整個江城里,你真的以為,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幫你?”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夾雜著洗發水殘留的清冽香氣,味道危險而蠱

姜知漓咬,忽然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

“我已經和他解除婚約了,就在我回國的那天晚上。”

聲音平靜:“我跟韓子遇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他救過我的命,之前答應訂婚也只是為了還他人。”

不管傅北臣是怎麼想的,姜知漓都一定要把這些跟他說清楚。

不希他們之間因為這些事再多出不必要的誤會。

想要接近傅北臣,其中一部分原因的確想讓他幫一起挽救姜氏。

可更多的,卻不是因為這個。

的目赤誠而直接,不加毫的遮掩,就那樣定定地著他。

傅北臣垂在側的手指慢慢蜷起,指節泛了白。

姜知漓垂下眼,繼續緩緩道:“傅北臣,如果你收購姜氏,真的是為了報復我,那我認了。”

“可我想跟你聊的事,不只有這一件。“

頓了頓,嗓音輕而,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傅北臣,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說這話時,眼尾泛著紅,眼睛漉漉的,里面像墜著一汪清潭,能讓人輕而易舉地陷進去。

他曾經就是這樣被騙了的。

“傅北臣,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傅北臣,你別怕,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

“傅北臣,今年夏天我們一起去看海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

久久的寂靜無聲,抑得快要讓人窒息。

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一室死寂。

傅北臣回神,面淡得看不出緒,走過去接起電話。

也就是在他接電話的間隙里,姜知漓很沒骨氣地逃了。

害怕聽到傅北臣的回答。

反正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都不會放棄的,又何必要留在那聽他那副冷冰冰的語氣。

回到自己房間之后,已經是凌晨十二點。

姜知漓果然榮地失眠了。

滿腦子都是剛才傅北臣說話的場景,來回不停地回放。

冷漠的,不近人的,就好像真的對一點覺都沒有了。

說完想跟他重新開始,他又沒有立刻就拒絕。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姜知漓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忍不住給倪靈發微信,把今晚發生的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應該是酒吧比較忙,直到凌晨一點多,倪靈才回了微信。

倪靈:我越聽你講,就越覺得你們是現實版《回家的》啊,姜世賢。

姜知漓幾乎是秒回:?

倪靈:我總覺得他像是故意的,要是真打定主意報復你,為什麼還讓你看見那份收購方案。嘖,心機。

姜知漓:???什麼意思

倪靈:男人心海底針,反正既然你今天都跟他提復合了,最近就先晾他幾天,擒故縱一下。

姜知漓:行吧…我試試。

次日清晨,整個設計部都彌漫著一低氣

姜知漓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差不點遲到,才剛進公司,就又被焦艷進了辦公室。

憔悴,焦艷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姜知漓是因為昨天的事兒糟心。

清了清嗓子,才說:“知漓啊,關于昨天有人惡意散播謠言的事,公司已經做出理了。因為這種事件的確很難找到源頭出在誰哪,但是當著你的面造謠生事的那個同事,已經被公司辭退了。”

姜知漓因為太困,連反應都有些慢半拍。

皺起眉,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理,“辭退?”

按理來說這種事,公司里的上級是很管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誰知道焦艷昨天下班之后竟然接到霍思揚親自打來的電話了,這事就不能輕易翻篇了。

焦艷笑了笑,“你別想太多,被辭退也不只是因為這件事,在做本職工作上也一直存在問題。”

“至于夏梓悠,公司取消了今年的年終獎,也打算這一季度工作結束之后外派。”

話音剛落,焦艷辦公桌上的座機就響了。

接起來,朝姜知漓擺了擺手:好了,你出去繼續工作吧。”

等姜知漓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還有些沒回過來神。

下意識點開短信頁面,看見置頂聊天的一瞬間,心里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不這些會是傅北臣授意的?

姜知漓握手機,心里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冒出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只有親口問他才能知道。

可倪靈昨晚剛跟說完要晾傅北臣幾天…

太主了好像也不好。

到底要不要主給傅北臣短信,似乎了一個棘手的難題。

在糾結了一上午之后,姜知漓還是發了一條午安。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姜知漓左思右想之后還是覺得,如果再不主找傅北臣,按照傅北臣那個格,死灰復燃可能還要問天再借五百年。

事實證明,什麼擒故縱,玩什麼套路,在傅北臣這統統失效。

因為,他本連回都不回的消息。

一天時間過去,姜知漓把早午晚安都發了個遍,還有類似“吃飯了嗎”,“你在干嘛”一類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看來那天晚上提出復合還是草率了。

這下好了,翻車了。

姜知漓甚至都開始懷疑傅北臣是不是把給拉黑或者屏蔽了。

于是整整一天下來,姜知漓周圍的氣都低的讓人窒息。

中午午休,葉嘉期和一起結伴去買咖啡,看還是一臉頹,以為還在因為夏梓悠那件事兒生氣。

“姐,你最近沒事兒吧?”關心道。

姜知漓搖搖頭,又點點頭,忍不住問:“嘉期,我問你個問題。就是吧我有個朋友,有個前男友,前幾天就跟前男友提了復合。”

葉嘉期一聽見“我有個朋友”這個句式開頭,立馬就懂了。

“然后呢?”

“這兩天前男友又不回短信,但是好像知道被欺負了,又悄悄幫出了口惡氣。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葉嘉期被逗樂了:“這男的還有意思哈,想復合又拉不下臉,小學生式談

“………算了。”

發現葉嘉期不怎麼靠譜,姜知漓索不問了。

等咖啡的間隙,姜知漓的微信忽然收到一條倪靈轉發過來的微博鏈接。

打開鏈接,最上方赫然是一行醒目的標題。

“驚!韓氏集團總裁韓子遇宣布解除婚約,疑似方出軌在先,有圖有真相。”

姜知漓的腦中瞬間有無數只蜂嗡嗡作響。

深吸一口氣,手指往下

下面連著兩張高清大圖,下面還附有拍攝時間。

第一張是那晚和霍思揚吃飯的照片。

第二張是酒店停車場,從傅北臣的車上下來的照片。

兩張照片里,男人的影都被厚厚打上了碼。擺明了不敢得罪人家。

唯獨姜知漓的臉十分高清。

整篇文章寫的引導十足,字里行間里幾乎全在涵韓子遇解除婚約是因為姜知漓出軌在先,因為念及舊,韓子遇才沒有追究,選擇瞞而已。

地把韓子遇塑造了一個重重義的好男友,而就是那個一心只想傍大款的落魄千金。

姜知漓又打開微博,果不其然,前幾條熱搜全是類似容,評論下面是清一的辱罵和帶節奏,甚至攻陷了姜知漓的私人微博。

-不是吧不是吧,我還很喜歡的設計來著,沒想到是這種人,好惡心。

-長得好看的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就這還好意思當設計師?

-長得那麼婊,果然人品不怎麼樣。

-我聽業人士說,媽媽還是沈茵大設計師,不過后來爸死了之后,沈茵再婚,就不認了。要是我,我也不認這樣的兒。

看到最后一條,姜知漓的目驟然冷下來。

除去這些容,#韓氏集團季度新品#類似詞條的熱度也被一同頂了上去。

姜知漓又翻了幾條,才發現沈思萱竟然是季度新品的代言人。

沒等看完,倪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剛才找朋友查了,底下那群水軍都是沈思萱找人雇的,還有韓子遇,也不干凈,今天韓家發新品,韓子遇前腳剛在發布會公布你們解除婚約了,后腳網上就出來。”

倪靈氣得聲音都有點發抖:“不僅壞了你的名聲,還能借機蹭一波熱度,這對狗男還真是夠不要臉啊。”

事已至此,姜知漓反而倒冷靜下來了。

還真是低估了韓子遇。

想跟玩得不到就毀掉這套?

做夢。

姜知漓勾起紅,“倪靈,我記得你不是有一個娛記朋友?把他的微信推給我。”

“好,我現在發給你。”

半個小時后,微博熱搜再一次炸了。

新的詞條上了榜首。

#韓氏集團總裁韓子遇出軌代言人沈思萱#

同樣,有圖有真相。

一張沒打碼的高清大圖,酒店電梯前,人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男人旁,兩人的側臉清晰可見。

與此同時,圖片下方還附有明晃晃的拍攝時間。

10月15日。

明明白白地早于之前那兩張拍的時間。

究竟是誰先出軌,此刻更加一目了然。

網上頓時炸開了鍋。

姜知漓也沒想到,當時隨手拍的那張照片能派上這麼大的用

如果不是韓子遇和沈思萱先對下手,也不會把事做到這麼絕的地步。

畢竟知道,如果一旦公布出來,影響的不僅是韓家,連姜氏也會到影響。

果不其然,消息公布沒超過一個小時,沈宏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知漓啊,舅舅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這事是思萱的錯,應該讓向你道歉,可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事鬧得這麼難看對姜氏也……”

聽著聽著,姜知漓忽地笑了。

的聲音很輕,卻又莫名的悲傷。

“舅舅,我知道,把這種事公諸于眾,對姜氏會有多麼不好的影響。可是舅舅,如果我不公布出來,我要怎麼保護我自己呢?”

沈思萱出了事,沈宏會第一時間打來質問,因為他們是家人。

可憑什麼,要忍氣吞聲,承那些惡毒的辱罵和攻擊。

因為只有自己沒有家人嗎?

沈宏的聲音頓住,忽然有些不忍:“知漓啊……”

下一刻,電話已經被掛斷。

掛了電話,姜知漓又刷了一會微博,看著#韓氏跌#,#沈思萱代言被撤#,一個接一個登上了熱搜榜。

微博下面的罵聲也終于漸漸弱下去。

發酵到現在,只有倪靈和葉嘉期打來電話關心的狀況。

沒有沈茵的未接來電。

也沒有傅北臣的。

又等了個半個小時,手機仍然安靜。

姜知漓垂下眼,藏住眼底的失落和黯然,將手機關機。

與此同時,帝都。

會議室的門打開,里面西裝革履的英魚貫而出。

長達五個小時的會議終于結束,安焦急地來回踱步,終于等到傅北臣出來。

“傅總,有件事要向您匯報。”

傅北臣嗓音微啞,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疲

“說。”

一刻不敢耽誤地將IPAD遞過去:“是關于姜小姐的。”

傅北臣掃了一眼屏幕,目驀地冷下來。

他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代:“讓公關部撤熱搜。訂最快回江城的航班。”

“是,傅總。”

頓了下,又說:“對了傅總,等會的行程是城西那塊地皮的競標,韓氏也是競標者之一。”

傅北臣眸一沉:“知道了。“

一個小時后,拍賣場。

聲從話筒清晰地傳到會場的每一角落。

“恭喜傅氏集團以十億元功奪標。”

下一刻,二樓的看臺,一只茶杯被狠狠砸碎在地上,伴隨著韓子遇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不是說競標價最高也就五個億嗎?!怎麼突然就變了十個億!”

書被嚇得連連汗:“韓總,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十個億遠遠高出了我們的預估價,誰也沒想到傅氏今天會突然出手搶那塊地皮……“

韓子遇氣得口劇烈起伏著,一路怒氣沖沖地出了會場,剛一出門,就看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車窗緩緩降下,待看清后座的人,韓子遇一愣:“傅……傅總?”

傅北臣側眸瞥向他,目雖淡,卻給人一種極強的

“覬覦一樣東西的時候,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韓子遇一愣,臉刷得一下子變白。

他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里已經是不加掩飾的警告。

“再有下次,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就會是整個韓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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