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迎也不是故意那麼狠心撇下孟璟書自己一個, 只是家里跟舅舅家約定好了, 今年要一塊兒出去旅行過年。長輩們不太會弄這些,姜迎又是幾個小輩中最年長的, 所以早早被母親大人召喚回來,共商大計。
這麼非傳統地過年本來是很輕松愉快的一件事,不過對于熱中的來說, 就比較難捱。姜迎早早回了南青, 等到孟璟書放年假回來,又已經跟著家庭樂去到了泰國。
天天黏一起的兩個人突然分開這麼久,簡直相思愁斷腸。
同居時微信聊天每天也就十幾二十條消息, 現在一天的量幾乎要超過前面幾個月的總和。
不過仍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營養,甚至也不甜。
剛回家的時候,姜迎:「OMG每天在家里做個廢人的覺也太好了吧!」
孟璟書:「哦。今天魏展風老婆來接他下班了,他嘲諷我: ) 」
姜迎笑死了, 男人之間的攀比心超出的想象。
「對了,你看看我穿睡覺的那件白T在不在床上?就是你說很香很的那件。我好像沒帶回來。」
過會兒,他說:「沒有。」
三天后, 姜迎從最初的變了:
「啊啊啊啊啊我媽現在瘋狂養生,每天吃芹菜木耳, 我不想吃,點了幾回外賣, 然后挨罵了orz」
然后孟璟書給發了他們公司的年會大餐。
姜迎:[微笑]
姜迎:「剛才我媽旁敲側擊問我生活有沒有新的進展,我說沒有,我單。」
孟璟書:「?」
姜迎正想編點什麼逗逗他, 電話卻很快響起了。
“你什麼意思?你還想干嘛?還要把我藏到什麼時候?信不信我跟告狀?明天就會上門給我討回公道。”他疾風驟雨般的一通質問與威脅,憋屈簡直要沖破屏幕了。
姜迎咯咯笑,不慌不忙地解釋:“你冷靜一點,我沒有要藏你呀。就是說起這事的時候好多親戚都在,我要說有,還是同鄉,那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
姜迎都能想象出他在那邊皺著眉的模樣了。
安道:“我家親戚比較管閑事,現在過年他們更是有閑,要是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肯定各種追問的,說不定還要攛掇你來家里。我們才剛在一起多久啊,我不想這麼快就被催婚。等年后再告訴我爸媽,好不好?”
他仍不滿,悶著聲:“你的理由總比我重要,我想的你都不放在心上。”
姜迎靜了靜。原本只是日常斗,不想卻踩了雷。
困,短暫地審視自己。理解他永恒的心,但更想多給彼此一點相的時間。是因為這樣,讓他到不被重視了嗎?
見久無言,他自己下了臺階,不不愿地說,“就年后,上班的第一天。你自己說的,到時別想抵賴。”
姜迎瞬間覺得心口被溫暖的絨過,不自覺放了聲音,“知道啦。”
“那你……”他語氣拖拉,音量突然降低,“跟我說那三個字,你從來沒有說過的。”
“嗯?你說什麼?”
“我……”
那邊有人喊:“孟總,該上臺獎啦!”
孟璟書頓了下,向警告道:“先掛了。你給我老實點,出去玩別隨便跟人搭話知不知道。”
再過幾天,姜迎在溫暖宜人的泰國被蚊子咬了。
憤怒地給孟璟書發:「我日!」
下一句話剛點下發送,對面已經先跳出了回復:「我不在,你要日誰?」
姜迎:「口給蚊子咬出兩個包!!!」
姜迎:「……」
孟璟書像沒說過剛才那流氓話似的,一本正經問:「涂藥了嗎?」
姜迎:「……嗯。」
孟璟書:「拍給我看看。」
姜迎:「……」
懂了,這個人已經因為不能開葷而黑化了。
除夕,姜迎的家庭樂去到了清邁,他們訂的住所是一個小庭院,這幾天以來姜迎終于擁有了自己獨的房間。
年夜飯后,兩家人一起聊天守歲,到零點過后大家才各自回房睡覺。孟璟書那邊也才結束不久,姜迎大字型趴倒在床上,他剛好來電。
“寶寶。”
姜迎問:“喝醉了?”
“有一點。”他低聲抱怨,“二伯家的床,不香。”
姜迎好笑:“難道你自己的床很香?”
“嗯,”他認真道,“很香。”
輕笑,真是個醉鬼。
他啞聲喊:“姜迎……”
姜迎停下翻滾,聽那頭的細微聲響,狐疑道:“你在干嘛?”
“唔……”
臉上發燙,已經確定了,“你在做壞事。”
他沒否認,低沉的呼吸聲變重了。
姜迎輕聲問他:“你自己的手和我的手,哪個更好?”
“……你的。”他的息更急了,的耳朵幾乎都能被他的氣息染熱。
姜迎有些迷地聽著,許久,的話語也帶了風:“想你了……”
那邊著嗓子悶哼,息也得到了釋放。姜迎就聽著,等他平復。現在有些理解他為什麼每次都要著出聲了。原來是聽著,就已經覺得很滿足。
他低嘆:“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后天啊,你已經問了十幾遍啦!”
……
年初三,姜迎起了個大早,說要跟同學出去爬山。姜爸姜媽聽到兒要進行這麼健康的活,非常欣,連哪個同學都沒問就讓出門了,只是囑咐說別玩太晚,家里今晚上要吃開年宴的。
扎了高馬尾,在運套裝外面罩了件白面包服就歡快地跑出門了。
小區路口已經有人在等。
孟璟書站在車子邊,穿著同款一黑,運服使得他更加拔英俊,姿颯然,年時的蓬和銳氣沒有被時間磨損一一毫。
姜迎遠遠見著就開始臉紅了,好像被帶回了十年前,向他就已經怦然心,喜不自勝。
而現在確然不是十年前了,他見著,欣喜更甚于。
他大步向走去,在還因突如其來的赧而踟躕時毫不猶豫抱住了。晨熹微中,他給了深深一吻。
他們去了市郊的霖山,是南青市有的國家重點風景區。霖山經開發,保留著舊時的大部分痕跡。山上古樹參天,庵廟掩映其中。
他們在山門口吃了齋面,而后慢慢悠悠地沿著石塊砌的小路上行,走走停停,看到景點就逗留一會兒,意不在于觀賞,只是悠閑愉快的時。
一路有不本地居民拎著幾個空的大礦泉水瓶晨練,他們大概已經適應了山路的崎嶇,也已經看膩了所謂風景,快步走到半山腰,覺運量達標,就可以折返,繞去樹林另一側的不竭泉,投功德幣一兩角,便可將甘泉灌滿水瓶,然后盡興而歸。
姜迎笑說:“我們穿得這麼正兒八經,反倒像外地來的游客。”
孟璟書抹了抹額邊的汗,“也差不多了,我上次來,估計還沒認識你。”
姜迎說:“那我可不是,我前年還來過一次……不對,是大前年,嗯,就是三年前,大四的寒假。”
“哦,”孟璟書淡淡地說,“就是你剛拉黑我不久。”
姜迎瞇眼覷他:“是你剛跟前任不久。”
孟璟書盯著:“是你剛跟眼鏡男曖昧不久。”
“???”
姜迎把手從他那出來:“什麼眼鏡男?!”
孟璟書臉偏過一邊去,“你們班的某人,經常一起去食堂去圖書館,我都見過好多次,還不是曖昧?”
姜迎記得,那個男生是他們班的學霸,那段時間剛好要復習司考,他們就組隊學習相互監督,“……明明是純純的戰友!”
他冷哼:“看不出來。”
此時他們已近山頂,高狂傲的風一陣一陣地刮來,吹得樹木嘩嘩響。帶著草木清香的烈風將上的微汗和疲憊吹盡,甚至灌進腔,姜迎覺得心神有些激。
孟璟書忍不住轉回來看:“你笑什麼。”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地驚奇:“孟璟書,其實你是不是……系統發育得有點遲緩?”
孟璟書一愣,眼神飄了飄,棱角分明的俊臉忽的起了淡淡紅暈。
這個表,像是了驚的小,跟謝師宴那晚在KTV外的花圃被強抱之后的反應一模一樣。
那晚姜迎自己已經到炸了,匆匆看他一眼,見他呆愣,以為是自己嚇到他了,就只顧著逃跑了。
但是其實,他也是,在害吧。
片刻后孟璟書整理好緒,掩飾地說:“胡說八道些什麼。”
姜迎挨過去抱他的腰,笑得開懷。
他沒好氣:“再笑,很快會讓你知道我發育得遲不遲緩!”
姜迎覺到部被狠狠了一把,驚著跳開了。剛才停了一會兒,這下又力充沛,噔噔往上跑。
孟璟書真是無奈極了,喊:“你小心一點。”
馬上就要登上頂峰平臺,姜迎回朝他招手,“你快點呀!”
姜迎倒著上了最后一級臺階,下一秒不小心到了別人,踩了對方一下。
連忙轉過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傷到吧?”
對方卻是悉的渾厚嗓音:“嗨喲!姜迎,孟璟書!哈哈,你們倆啊!”
孟璟書已經趕上來牽住姜迎,朝那人笑道:“楊老師好。”
姜迎馬上笑盈盈的:“老師新年好!”
那人正是他們高中班主任,他正跟妻兒來燒香爬山,這麼巧就遇上了。
楊老師說:“哈哈,新年好!昨兒許嘉宏打電話給我拜年,剛說了準備組織初六的班聚,還神神地說班里突然了班對,有人請客呢。我看就是你們倆吧?”
姜迎抿笑:“應該……是吧……”
“真好啊,老師祝福你們!”他們這班人關系好,幾乎每年都會上老師一起聚會,即使畢業這麼久了,楊老師還是能一眼認出。
“謝謝老師。”
楊老師嘆:“這麼多年了,你們倆看起來一點都沒變啊,還是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一看好像還是兩個中學生。”
姜迎說:“老師,您還是那麼年輕,我們怎麼敢老啊。”
“哈哈哈哈……以前你們讀書時關系就好吧?前兩年怎麼又聽人說鬧不愉快了?是不是他們胡說的?”
孟璟書跟姜迎對視一眼,翹了翹角,“說來話長。老師,你以前打同學們還麼,現在就別這麼八卦了。”
“臭小子!”楊老師在孟璟書肩上結結實實拍了一掌,“多大個人了,沒點正經的!是得讓我們副班長好好管管你!說來你們也是有緣啊,五個實驗班,你小子偏偏選了我這班,好眼,哈哈!”
孟璟書說:“那是看您英明神武。”
“現在知道說好話,那時怎麼就那麼不服管呢……”
他們寒暄好一陣,楊老師先跟家人下山了。
姜迎好奇地問:“為什麼老班說我們班是你選的?不是學校隨即分配的嗎?”
此時孟璟書剛把姜迎求來的一個同心符掛上高枝,聞言,他高深道:“說來話長。”
“……你現在是在故意瞞我嗎?”
他揚眉:“等結婚了我就告訴你。”
“哇你是在威脅我嗎?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啊,哼!”
……
下山后他們去附近的山莊吃了頓新鮮的午餐。回到市區,又在姜迎的鼓下看了一場電影。他們今天出來得早,電影散場了還不到下午兩點。
還有整個下午的時間呢。
姜迎抱著他手臂,問:“接下來去哪。”
孟璟書漆黑的眼睛著:“去我那?家里沒人。”
姜迎咬著,點點頭。
隔了好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想得不得了,進了屋關上門就糾纏到一塊了。
姜迎覺得自己要融化在他的親吻和里了,他的熱度驚了的心跳。
實木的門板散發出淡淡清香,而那香味里越發摻雜了一的甜膩。
他的汗水落在心口,他問,
“姜迎……想過這樣麼?”
“唔?”音不穩。
“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想過和我這樣麼?”
“嗚……”臉蛋紅。
上次來他家,是高三秋游,出于安全考量,學校不支持班集外出活,而老班想給剛上高三的同學們放松一下,于是商議過后,就來借孟家的花園做場地組織了一次燒烤。
那時……才十七歲啊!
憤地咬著牙,愈發繃。
他輕佻沙啞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我后來夢到過,就在這里……隔著一堵墻,外面全是同學……你很害怕,卻又忍不住聲音,就像這樣……”
他強地下,張開,然后同他一起失控。
……
男人松垮地披著睡袍,赤足從客廳走回房間,忽覺腳底潤膩,他低頭,發現淺灰地毯不知在何時染上了潑墨桃花。
是有些忘了。
他低低地笑。
姜迎纖細的在床上,孟璟書扶起來,喂了小半杯溫水,然后又疲憊地鉆回被窩里。
孟璟書把剩下一點喝完,也扯開睡袍跟著躺進去。
他把姜迎圈懷里,一下下地親紅潤的臉頰,逗,
“是四次吧,姜迎?加起來有一個小時麼?這麼想我,嗯?”
姜迎蔫蔫地說:“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聲音全啞了。
可是男人流氓起來哪里管這無力的抗拒,他抱著鉆研的神,
“地毯了好多,好像覺比之前的都要強烈,是不是?”
姜迎憤死,撈到一塊布,反手捂住他臉,
“閉閉!”
孟璟書被這塊布悶住,本能地用力嗅了嗅。
而姜迎忽然覺著這個質地很悉,猛然睜開眼。剛好孟璟書了臉,漆黑冷峻的雙眼從白布里了出來。
“……”
兩人對視一眼,時間短暫停了幾秒。
姜迎擰眉忍笑,十分嫌棄:“孟璟書你好變態!”
那塊趴趴的布,正是姜迎之前落下的睡。孟璟書口口聲聲說沒看到,卻帶回了自己床上。
他有點被破的尷尬,搶走睡塞到另一只枕頭底,假裝看不見。
姜迎覺得自己又找回了場子,“難怪你說自己床上香呢……是不是拿我睡做壞事了?”
“我沒有!”他這時又純起來,“就只是放枕頭邊……聞一聞。”
姜迎無語了:“什麼怪癖。”
孟璟書湊到脖子底吸了吸,“你自己聞不到嗎,真的很香。”
姜迎疑,也挨過去聞他,然后眼睛發亮地宣布:“你也香啊!”
兩個人都被這傻里傻氣的行為逗笑了。
姜迎枕著他手臂,眼前是他鎖骨下方那行漂亮的紋。
My world.
這兩個單詞讓想起了他之前的微信頭像,一個人立于昏暗的冰天雪地間。自己一個人,站在斯奈菲爾火山邊,站在通往地心的口。
多麼孤傲的年。
指尖上墨黑的花,這麼多年過去,已經很難察覺到凸痕了,只是還能出不同于皮的。
親時他最讓的膝蓋抵在這里。
他的微信頭像也終于換了,變跟同款的兩個并排馬克杯的照片,是某天他們坐在桌邊各自工作時隨手拍下的,一張是從他的角度,另一張是的。這麼一件小事,那天他們也開心了好久。
“紋的時候痛嗎。”問。
“記不清了,所以應該不是很痛。”
“怎麼那時突然弄了這個,沒挨家里人念叨?”
他笑哼,“挨爺爺打了,老頭子脾氣一起來特別暴躁,下手真的狠。”
“是你那會兒太討人厭了。”
“你不是不討厭麼。”
“所以我沒打你啊。”舉一反三,“你是不是經常給你二哥打哭啊?”
孟璟書臉:“怎麼可能!我都是戰略裝哭,他比我大,我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怎麼可能還去挨揍。后來等我打得過他了,我們也過了打架的年紀……不過前兩天我把他喝趴下了,二伯還說了我來著。”
姜迎笑起來:“你得意什麼?讓人家兒子罪,這下被趕出來了吧。”
孟璟書說:“是我自己要回來住的。二伯就是有點好為人師,對我好的,他們都很好。不過,那里畢竟是別人家。”
姜迎不說話了,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親了親他的紋。
他看得到眼中的意。
他問:“可憐我?”
姜迎搖頭,輕聲說:“是喜歡你,笨蛋。”
……
后來他們說話說累了,姜迎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迷糊中聽他接了個電話,然后起說有事要出去,
“有個聚會我得去一下,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你再睡會兒,等我回來再送你回家。”
他的聲音那麼溫,裹著他的溫氣息就這麼安心地睡了過去。
又過了陣子,朦朧中聽見說話的聲音,卻總覺得是在做夢,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一陣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推開了房門,伴隨著一聲慈的——
“小書啊……”
姜迎猛然驚醒坐起,驚恐地看向門口的人:“、……”
“喲,是迎迎啊。”
姜迎前段時間跟孟通過視頻了,是以老人家驚訝過后便很快高興地笑起來,
“快躺下快躺下,天氣冷,別冒了。”
姜迎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著!的!
絕地躺好,孟甚至關懷備至地過來幫掖了掖被子,
“那個臭家伙怎麼不在家里陪你,自己溜哪里去了?”
“他說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那不管他了,你繼續睡吧,啊。今天起這麼早去玩,一定很累吧?小書帶你去吃東西沒有?不啊?”
“吃過了,不的。”
“要是待會就告訴啊,我們二伯和大姑今天回來給老房子開年,有很多好吃的。”
“啊?”
二伯……和大姑?那不就是……全家人嗎???
“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我等下跟他們說小聲點……沒事的,你好好休息喔,不打擾你了。”
說完不等反應,老人家就起了。
孟往外走兩步,才見地上凌,撿起地上的東西疊了疊,整齊地放在床尾的榻子上。
姜迎眼角一瞥,太就了。
今天特意穿的黑蕾,端端正正地擺在最上方。
……
一分鐘后,孟璟書收到來自友的信息:
“我死了!”
半小時后他趕回到家里,就見姜迎正端坐在餐桌旁給二伯家的小堂妹切新鮮出爐的雪花,還一邊跟大姑就企業所得稅法的新修細節談論得風生水起。除去的笑容過于標準之外,基本看不出異常。
“書哥哥,”小堂妹舉著被咬的漉漉的一塊給他,“很好吃!”
姜迎朝他八齒笑,“書哥哥,你回來了。”
孟璟書終于沒忍住,笑了。
等回到房里,姜迎平靜的表象全部碎玻璃渣。撲騰坐地上,崩潰地嚎,
“孟璟書孟璟書你害死我了!!!”
“都怪你都怪你!我一點妝都沒化!我就這麼蓬頭垢面地出去了嗚嗚嗚!”
“你是不是故意騙我來的嗚嗚嗚嗚嗚!好丟人啊怎麼辦!”
孟璟書安:
“沒事的,已經很漂亮了。”
“看不出來嗎,他們都很喜歡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我們小輩都不管的。不丟人,哪丟人了,我們寶寶這麼可。”
可惜他笑得太過愉悅,話里的安作用大打折扣。
姜迎陷抓狂,耍賴地坐在他腳上,下擱他膝蓋,怎麼拉都不起來。
孟璟書逗,“不起?真不起?那這個角度正好。”
說著他便開始解皮帶。
姜迎現在哪里經得起刺激,尖一聲,直接跳到他腰上,把他撲倒在床,雙手惡狠狠地上去,完全辣手摧花的姿勢。
“你正經一點啦!”
這時,他們掩住的房門被人推開,二伯母催道:“璟書,迎迎,下樓吃——喲,年輕人別這麼過度,先吃飯才能有力啊。”
“……”
姜迎如同電量耗盡,啪嘰倒下了。
孟璟書笑得腔一震一震的:“這回可真不能怪我。”
這一年的年初三,是非常刺激的一天。
姜迎在草率地見完孟璟書全家之后,又被推著草率地帶孟璟書去見全家。
如孟璟書所言,他家人都很好,對熱得超出想象。
剛結束了其樂融融的晚飯,姜迎正要告辭,就聽二伯母一拍手,指揮道,“孟居禮,去把你的那些煙酒茶拿出來,讓璟書帶去迎迎家里。”
姜迎哪見過這陣仗,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二伯母在家務事上是說一不二的,“要的!這些都是禮數,本來應該讓璟書先去你們家拜訪的。這孩子也是糊涂,帶你回家里玩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都沒準備什麼……”說著,就從腕上取了個玉鐲套在姜迎手上,“迎迎啊,這算我們孟家給你的見面禮,了點,可別嫌棄啊,以后會補上的。下回啊,咱們兩家人再約個時間,好在是同鄉,也方便……”
姜迎聽得兩眼昏花。
十分鐘后,孟璟書被二伯母趕去換了一“神點”的服。再十分鐘后,他們倆手上提了一堆禮盒,就這麼被推出門了。
向孟璟書囑咐道:“去到岳父家里給我收起你那些脾氣,別給我們家丟人,知不知道?”
又對姜迎說:“迎迎照看著點啊。”
兩人齊齊點頭。
然后老人家干脆利落地把門關上了。
“……”
小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議。
姜迎霎時覺得公平了,也不糾結了。
再麻煩再尷尬反正已經走過來,現在該到孟璟書去歷劫啦。
不過孟總似乎比淡定得多,“走吧。”
路上,姜迎打電話知會了家里,家人在震驚之后,也基本是孟家二伯母的反應,喜滋滋地怪怎麼不早點說,什麼都沒準備。
跟孟璟書吐槽:“他們到底要準備什麼啊?”
“嗯。”他一臉深沉。
?
姜迎更不解了。
嗯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吃飯,路上暢通無阻,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到了姜迎家小區。
孟璟書下了車,把東西一提,平靜地點點頭,“走吧。”
他走出幾步,沒見姜迎跟上,便回頭問,“怎麼了?”
姜迎說:“孟璟書,別張啊。”
孟璟書說:“我沒張啊。”
姜迎眨眨眼:“可是,鑰匙還在車里啊。”
孟璟書:“……”
天已經黑了,月亮悄悄冒出了頭,打量著這兩個普通男。
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
并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企圖,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麼的可。
只是日升月落,斗轉星移,全世界數萬萬人,他們竟就了彼此的唯一。
道是說來話長,其實也簡單。
“孟璟書!”
幾步跑到他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踮腳在他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他手提重,遷就彎腰的樣子有些笨拙。
可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我你呀!”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寫完了!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啊,應該會有兩章番外,過兩天發。
★預開文《戒嗜》求收藏
★完結小甜餅《一朵花跟森林》求觀看
救救孩子吧謝謝各位了!
欒宜玥隻想要擺脫頭婚,好好養活她的包子們,挽補前世所有錯軌的遺憾和悔恨——然而,那個跟狗皮藥膏一樣的前夫,你是要鬧哪樣?軍夫果斷臉、鏗鏘有力: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嗤~你、我早就已經事實離婚了!軍夫陰著臉、表示不服:放屁,誰敢跟老子搶老婆?老婆、你過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誰離婚了?軍婚是不、許、離的!!!
末世女顧七月戰力無匹,嘴炮無敵。打打殺殺多年,突然成了古代被嫁人的小媳婦。家產豐厚,還有個事事縱她的小夫君。顧七月得意,開局就是人生贏家啊!至於大贏家路上的障礙物…某女:聽說你又跟你家夫君也跟著下地了?這是打算當農夫了?顧七月:聽說你又跟你家夫君去倚紅樓了?這是打算當花魁了?男主視角:人生倒帶重來,容天洐毫無興趣。不過他這個上輩子才嫁過來就把自己給嚇死的小童養媳,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薄少,不好了,您那個巨丑的前妻偷偷回來了。”“又想糾纏我,來人,抓她去申請世界吉尼斯最丑記錄。”“不是的,薄少,她突然變漂亮了。”“有多漂亮?”“追她的人可以繞地球一圈。”“我親自去看看!”“恐怕不行,她說前夫與狗不見。”
陸織星年少的心愿就是嫁給霍時野,如愿以償和他協議結婚兩年,最后換來一句不知羞恥。她毅然離婚,卻發現自己懷了崽。陸織星決定不裝了,去他的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昔日的戀愛腦霍太太,搖身一變,竟是著名的頂級天才設計師,才華橫溢,身價過億,馬甲一層又一層,還是頂級豪門家族的繼承人。離婚再見,他在公司看到她,面無表情:“你不可能入職。”陸織星笑靨如花:“前夫哥想多了,我是貴公司請來的專家。”后來,她懷著崽和多個追求者談笑風生,他咬牙切齒:“懷著我的種,還妄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陸織星溫馨提醒:“霍總,離婚證要看一看嗎?你娶我嫁,各不相干。”再后來,他徹底失控,紅著眼問她:“你要怎樣才愿意原諒我?”陸織星:“抱歉,我很忙,有事請跟我的助理聯系。” ...
蘇醫生因為美貌,每天掛她號的病人幾十上百,什麼痔瘡痛、牙痛都來找她治。沒想到還有更夸張的,“醫生,我那里受傷了!”蘇媚禧正要發火,卻發現是兩個月前的偶遇對象。當時他坐懷不亂,今天卻要對她負責任,當場民政局領證,兩個紅本本到手。原只當靠了一棵大樹,能遮風擋雨就行;可當前男友、繼兄……不斷上門騷擾,她才發現這顆大樹不僅武力值超高、背景深厚、來歷神秘,能遮風擋雨,還能做飯、洗衣、鋪床……甚至某天,一輛直升機降落,他從天臺下來,這時她才知道,他竟是杰出的戰神!
以前,薑沅隻是覺得陳妄隻是散漫,婚後才知道他是真的沒心。 她就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笑話,心涼了,她果斷離婚,不做糾纏。 眾人都等著看陳妄迫不及待的娶青梅。 可等來等去,卻看到高貴冷豔的男人,去搶前妻的婚,“老婆,重婚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