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蕭凜松口之后, 嘉總算松了口氣。

但小日子這段時間，蕭凜卻對永嘉塞來的那冊子了心思，著嘉多做幾套。

非但如此, 他甚至還專門張德勝開了庫, 找了幾匹上好的云霧綃送過來。

染秋捧著那麼多輕紗料子, 有些好奇：“娘娘, 這雪還沒化呢, 這麼早就送云霧綃是不是有些早了？”

嘉臉一紅, 吩咐著讓把料子放下, 卻不知如何解釋：“先放著吧，我打算提前做著預備著。”

染秋哦了一聲，又心地問道：“那要不要送到尚局去, 或者是找幾個針線嬤嬤來？”

“不用了。”嘉慌忙拒絕。

這東西怎好外人看見。

嘉不敢讓針線嬤嬤手, 也不想讓侍看見，只是含混地開口：“閑著也是閑著，我不過是做些小玩意罷了。”

染秋約明白了，聰明地閉了口沒再追問。

嘉一個人做了好幾日, 總算做出了幾件。

做是做出來了，可嘉拿著那服, 左比比, 又劃劃，卻不知道該怎麼穿。

再說，這服穿上和沒穿有什麼區別？嘉是想想，便忍不住耳尖發燙。

猶豫了許久, 才支開了侍, 放好了簾子, 一個人躲在帳子里試試。

挑著細細的帶子索了一會兒, 嘉才終于找到這服的正確穿法。

可這服也是奇怪，該包住的不包，中間還挖空了一塊。

嘉被勒的的有些難，捂住了口，才下了床，找了面銅鏡過來，忍著怯分出了一視線去瞧著。

只瞧了一眼，嘉便慌忙挪開了眼，臉頰滾燙。

原來還是見識短淺了。

有時候，這半遮半掩的倒是更吸引人。

永嘉也真是的，好好一個公主，不知從哪兒挖出來了這些東西！

嘉心里正懊惱，沒注意到后的簾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拉開了。

蕭凜一進門，便瞧見了一個站在鏡前裊娜的的背影，脖頸上系著一細細的帶子，再往下，只能看見兩片藕荷的布料，吸引的人挪不開眼。

眼睛一晃，蕭凜的手搭在了簾子上遲遲忘了放下來。

絨布簾被掀了起來，一涼風了進來，嘉后背發涼，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一回頭正瞧見了室的簾子已經被了起來，蕭凜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

嘉連忙抱著雙臂擋住了自己，頗有些不自然：“你……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奏折看完了嗎？”

蕭凜原本是有些疲乏，回來打算歇一歇再去書房的。

如今一看見眼前的圖景，他覺著，今夜倒是不必回去了。

蕭凜放下了簾子，朝著嘉走去：“今晚沒什麼事，我便提前回來了。”

一聽他這麼說，看來是不會走了。

嘉即刻手去扯換下來的服，可還沒拿住，蕭凜卻先一步按住了的手，笑著看著：“換什麼，不是快睡了？”

小別了五六日，嘉現在覺得他按住的手都在發燙，那視線更是毫無遮掩地落在上，每掃過一，嘉皮便微微著：“你別總這樣看我……”

“我們是夫妻，有何不可？”蕭凜手指勾著那系帶，附著的耳低笑，“橫看嶺側峰，倒是很適合你。”

嘉思考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的話外之意，頓時臉飛紅，掙著雙臂便要從他側逃出去。

可忘了脖子上的系帶還握在蕭凜的指尖，手一掙，那帶子突然被解了開，嘉頓時涼颼颼的，遲鈍了片刻正要拉上來，蕭凜卻一手扯了開，一手托住的后頸堵住了的抱怨。

嘉被吻的發，攥著僅剩的一點布料不肯放，可這點反抗不過平添了他的意趣，到最后那布料直接碎了好幾片，掛在了的指尖一一地抖了下去……

其余的幾件衫也沒能幸免，往后的一連數日，一件件地毀在了蕭凜手中。

嘉腰酸的厲害，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為了孩子，還是便宜了他。

不過不同于上一次懷小滿時的景，這回他們既然是商量好的，那便得好好準備準備。

嘉找了徐慎之，細細詢問了一番關于有孕的準備。

在吃食上，安寢上，注意了許多。

蕭凜看著過分張的樣子總是忍不住打趣，可嘉若是倔強起來，也很難拉回去，每每歡-過后總是忍著意總在腰后墊上一個小枕頭。

可直到了夏，小滿都能不用人扶住，滿地跑了，嘉的肚子還是沒有靜，不由得有些煩悶。

越想著，便越憂心，又加之夏日炎熱，沒什麼胃口，嘉神懨懨，總是沒打采地靠在人靠上小憩。

蕭凜見狀，便人給送了些吃的吃食來。

桌案上擺的都是喜歡吃的菜，嘉卻沒什麼胃口，小滿見狀，心地抓了一個金雀的糕點遞給：“吃！”

金雀是從前喜食的一道點心，可如今看著那又甜又膩的皮，嘉心里卻滿是反胃。

小滿的胳膊舉得很吃力，嘉盡管沒什麼胃口，還是了兒子的頭，了手去接。

可是一口咬下去，嘉卻忽然捂著口，嘔了一聲。

這一聲出來，蕭凜和侍膳的宮人皆一愣，一時間齊刷刷地視線全都聚集在嘉上，神莫測。

只有小滿還傻傻地不知，噔噔地從專門為他定做的小木椅上爬了下來，張地抱住了嘉的胳膊：“呼呼。”

“怎麼了？”蕭凜神復雜，拿開了小滿的手，著嘉的背。

“我……”嘉剛想開口，胃里忽然又一翻涌，拿帕子捂住了。

蕭凜立即給端了杯水過去，嘉捧著杯子喝了兩杯，才稍稍緩過些勁來。

杯子一放下，兩人面面相覷，紛紛想起了當時懷小滿時候的景。

最后，還是蕭凜先回了神，了微微發白的臉頰，對張德勝吩咐道：“去把徐慎之來。”

張德勝喜滋滋地領了命出去，拉了徐慎之往太極殿來。

嘉看著張德勝的背影，半晌，腦袋里一陣空空。

直到徐慎之拎著藥箱過來，搭上了的脈，嘉才稍稍回了神。

一低頭瞥見他凝重的神，嘉微微凝了眉：“怎麼樣？”

徐慎之左手換右手，診了許久，神復雜：“敢問娘娘最近胃口如何？”

“最近，我沒什麼胃口，尤其吃不下油膩之。”嘉仔細回想了一番。

“其他呢？”徐慎之又接著問了睡覺和小日子。

嘉一一地答了，滿含期待地看著他，“徐太醫，我這狀態似乎和當初懷小滿的時候有些像，這次是不是……是不是也有了？”

徐慎之慢慢低下了頭，聲音也隨著低了下去：“娘娘這癥狀倒是極像有孕的婦人，但這脈象卻并非如此……”

“到底怎麼回事？”蕭凜沉聲，“有了便是有了，沒有便沒有，何來的‘相像’，你解釋清楚。”

徐慎之被他一斥，連忙解釋道：“微臣祖上專婦科，這些年父兄行醫時也遇到過不婦人因為求子過切而出現假孕癥狀的，娘娘的脈象并非脈，但癥狀相似，微臣懷疑娘娘是……是假孕。”

“假孕？”嘉皺了眉，一時間有些茫然。

“朕倒是聽過，從前父皇宮中妃子多，確實有出現這種況的。”蕭凜回想了一番，著嘉的肩安著，又轉向徐慎之，“那這癥狀可有什麼危害？”

徐慎之即刻搖頭：“這倒沒有，娘娘大約是這段時間憂慮過度了，只要放寬心，相信不久便會有好消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蕭凜吩咐了一句。

徐慎之這才隨著張德勝出去。

被徐慎之這麼一說，嘉突然覺得胃里的翻涌頓時消失了，小腹的滿脹也沒了，手了小腹：“原來是假孕啊。”

“不急，來日方長。”蕭凜雙手搭在的肩膀上，“便是沒有也不會妨礙什麼，你不必太張，張過慮了便是有了對孩子也不好。”

小滿聽不懂他們的話，只是爬上了嘉的膝蓋，學著父皇的樣子也拍著的肩：“不急！”

嘉被他小大人的樣子逗得撲哧一笑，原本失落的心慢慢好轉了起來。

也對，大概是緣分沒到，強求也無果。

這麼一想通，嘉再也不像這兩個月一樣吃什麼都格外注意，房中之事也格外小心了。

天氣炎熱，蕭凜又帶了出宮到了宮外的萬明園避了避暑。

到了夏天，湖面上鋪滿了碧綠的荷葉，珠在葉面上圓滾滾地晃著，看的人心格外的舒暢。

外面的園子大，小滿和蕭桓更是得了便利，日里抓蟈蟈，斗百草，可算是撒了歡。

外面沒有宮里那麼拘束，嘉和蕭凜也常常在午后黃昏在涼亭水榭里慢悠悠地走著，日子仿佛都長了許多。

就這麼悠閑度日，不知不覺間，嘉胃口也好了不，原本清減的材了些，在榻上時常常被蕭凜抓著往前送，晚上愈發耐得住折騰。

小滿漸漸大了些，晚上不用嘉擔心了，兩個人愈發無所顧忌。

這一晚，當沐浴完，蕭凜替著頭發，手上又開始不安分的時候，嘉環住了他的肩，順從地靠著。

蕭凜攥著的腰，呼吸越來越重，正吻上那紅的時候，嘉忽然捂住了口，偏頭又趴在床沿輕嘔了一聲。

“怎麼了？”蕭凜替將松開的襟理了理，“還沒好轉？”

“可能是吧。”嘉一時間也說不出來，靠在他懷里緩了緩，又去尋他的，“不必擔心，已經沒事了。”

蕭凜也沒多想，兩個人又接著繼續，可剛佳境，當嘉無意識地皺了眉，似有推拒的時候，蕭凜深吸了口氣，退了出來。

一松開，當看到了那帶出的一跡時，蕭凜沉思了片刻，立馬穿好了服將嘉裹了起來，沖著外面道：“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