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

閻琨逆站在門口，看向的眼眸中流著脆弱和悲傷。

這樣的眼神，湯瑤隻在年的四郎上見到過。

“別來找我。”湯瑤很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無法從夢中撤離。

“瑤瑤，回來，四郎想你……”閻琨痛苦說道，緩緩朝湯瑤走來。

連連後退，避之不及。

“你不是四郎，我的四郎已經死了，你走開……”湯瑤紅了眼眶。

以為過去這麽久，自己再提及過往應該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心底的疼意卻還是無比真實。

七年厚，一朝離散，原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放得下。

眼淚爬滿了湯瑤整張臉，輕聲泣著，耳邊卻響起了賀寒略帶焦急的喊聲。

“小瑤，小瑤，快醒醒……”

湯瑤緩緩睜開眼，看到舉著蠟燭的賀寒正蹲在自己床邊，滿臉擔憂。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湯瑤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眼神卻躲閃著不敢去看他。

“四郎是那個人的名字嗎？”鮮過問湯瑤過往的賀寒，突然問道。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湯瑤中聽到這兩個字了。

湯瑤子一僵，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

“我在家排行老四，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在我。”賀寒語氣突然變，眼神在閃爍燭下也溫和了幾分。

“賀寒，我是真不想提他。”這是湯瑤第一次直呼賀寒的名字，落在賀寒耳中，卻莫名惹人心疼。

他的名字自中出來，不應該著悲傷。

“你不提也罷，以後你再四郎，我便會直接應了你。”賀寒將手中的蠟燭放在方桌上，微微歎了口氣。

湯瑤忽的就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這個男人撿回來的，他不沒有嫌棄，還給了一個安。

有什麽可對他藏著掖著的？

“七年。”湯瑤對著賀寒的背影輕聲開口，“我跟了他七年。”

簡短幾個字，已經道明了全部的。

賀寒久久沒有轉。

他雖沒有與人有過那麽長久的，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麽？

是最好最純真最爛漫的年紀。

對一個剛從封建社會離不久的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輩子。

“對不起。”賀寒幹開口，轉看向湯瑤的神著一愧意。

不管出於何種心，他都不該讓自揭傷疤。

湯瑤卻沒有太多緒起伏，含淚的眼眸出一笑意：“沒有什麽對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應有知權。”

賀寒不聽到湯瑤的回應還好，此刻聽說這些，覺無比生疏。

“我希……你能把我當朋友看待，別總把救命一事掛上，我給你治病是醫德，照顧你也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湯瑤閃了閃眼眸，不是沒有明白賀寒最後一句話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賀寒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和賀寒早已有了之親。

在傳統觀念看來，一個男人過人在服外的，便要對那個人負責。

盡管他是個大夫，可他對湯瑤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顧。

“賀大夫，我希在你眼裏，我隻是個病人，而非人。”不想讓某些曖昧不清的東西橫隔在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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