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寵妻纏不休》第一章
1215:【蘇黎】濃意
1215:【蘇黎】濃意
還有另一個原因,蘇黎沒說。
陸宴北跟賀雅琳離婚,又迫不及待地把接了過來,這事放在旁人眼里,未免太過分了。
賀家在津南的基很深,有敵人,自然就有友人。
擔心賀督軍那些老部下替賀雅琳抱不平,轉而跟陸宴北對著干。
若能拉攏賀雅琳為自己的朋友,也算是給那些人釋放一個信號——陸宴北沒有對不起賀大小姐,瞧,這“舊新歡”還能和睦相呢!
這樣一來,那些人也許就不會為難陸宴北了。
而對來說,多一個朋友就是多條路,在津南城孤孤單單的,能有賀雅琳作伴也算是有個說話的人。
而對于賀雅琳來說,但凡有點腦子,就該知道不能放過這機會。
陸宴北的能力跟勢力都擺在這里。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橫豎是斗不贏這棵大樹的,倒不如靠著他乘涼。
跟蘇黎拉攏關系,日后若有什麼困難阻礙,也好開口找幫忙。
無形中給自己多了道護符。
于是,賀大小姐稍稍一思量,臉上出傲來。
“你找到我,可真是找對了。”
得意又自信。
“這津南城有名的醫生,不管是中醫西醫,我基本都。我那個病秧子弟弟,這些年可沒折騰。”
只可惜,病也沒折騰好。
如今還去了日本繼續折騰。
蘇黎聽這麼說,就知是答應了,面喜。
“這般甚好,我要找西醫,會外科手的那種。”
“行!我回頭請人整理下那些醫生的資料,列一份清單給你。”
“好,真是謝謝你。”
目的達到,蘇黎很開心,見對方沒有留客的意思,也就扶著腰起來了。
賀雅琳白了一眼,酸溜溜地道:“你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是在外面走,萬一有個好歹,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說罷,站起來送客,又道:“等我把資料整理妥當,我給你送去吧。”
蘇黎連連點頭道謝,眸底的笑意層層疊疊,似盛開的花兒。
賀雅琳瞧這副模樣,馬上就冷著臉橫橫地道:“你別多想,我才不關心你!我只是不想惹怒陸宴北,我要在這津南城混下去,還得仰仗他的!”
故意這麼說,想讓蘇黎吃醋生氣。
可蘇黎卻落落大方地道:“你盡管仰仗他,若有什麼事你不便開口的,跟我說,我幫你搞定!”
這話既坦坦,表示自己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同時,又在無形之中彰顯了自己在陸宴北心目中的地位。
賀雅琳許是沒聽出來,又或者是聽出來了也不在乎,橫了一眼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找你幫忙,你可別推!”
“不會的。”
****
蘇黎的一舉一,陸宴北自然是清楚的。
夜間,蘇黎都睡下了,約聽到庭院里傳來汽車聲響。
實在是困,意識清醒了一瞬,很快又睡。
而后,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覺到邊床榻塌下去一些,繼而,一個溫熱的懷抱從后上來。
孕肚越來越大,現在以側躺睡為主。
陸宴北只能從后面抱著,大掌在滾圓的腹部了,薄落在臉側,輕輕一吻。
能覺到,一強大的安全將包圍。
于是,縱然在睡夢中,也忍不住微微勾起角,笑了。
有他在邊,神經都是輕松愉悅的,縱然有夢,也是煙花燦爛,歡聲笑語。
翌日一早,蘇黎醒來時,旁的人還在睡著。
兩人從湯匙相扣一樣的睡姿,變了面對面。
縱然睡中,他也握著自己的手。
蘇黎克制著呼吸,生怕吵醒他,就那麼細細盯著他打量。
常年征戰在外,他皮偏黝黑,但因為五立出眾,這種非但沒有讓他顯得難看,反而更增添了穩重的氣息。
濃墨般的眉宇,高如山的鼻梁,微抿的薄,冷峻利落的下頜線——許是人眼里出西施,瞧著這人,只覺得每一都是完無可挑剔的。
能這樣靜靜“觀賞”他的時間不多,蘇黎癡迷地瞧著,兩人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劃過腦海......
回憶太投,連男人已經蘇醒都沒察覺,直到那張俊臉突然放大,薄吻上角,才驀地一震回過神來。
“你醒了?”
驚喜地問。
男人沒有回應,只是手臂一拖將拽到懷里,不自地加深了這個吻。
默默笑著,一手著他的臉頰,熱回應。
清晨,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蘇黎想著子尚可,忍著臉紅心跳主抱住他,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
陸宴北原本還混沌著的大腦被這話激得瞬間清醒,幽深卻略帶迷離的目定定地注視著,似乎還在確認。
渾似火燒,眼神都不敢迎視,怯地翻過去,又后悔剛才的大膽。
可陸宴北哪里還肯放過,吻下來時,薄咬著的耳珠,語調更是鉆心扉,“我會很溫......”
人無法回應,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事后,陸宴北抱著蘇黎去洗澡。
懶洋洋地一不,連手指都覺得無力。
陸宴北英俊的眉眼一派饜足之,見面俏紅,青面,整個人好像緩過不來似得,又把他嚇到。
“黎兒,你有沒有不舒服?”
搖搖頭,眼睛都懶得睜開,慵懶的像只貓兒一樣。
“真的沒有?”
清心寡地過了半年,他也實在是煎熬,可放縱之后,又有些后悔。
萬一孩子有個好歹,他害了心的人不說,還間接害了自己。
“沒有啦......”煩躁,靠在浴缸里,白玉般的素手不耐煩地揮了下,拍打到水面,濺起的水花將男人噴了一臉。
他隨即笑了,很舒心很天真的孩子笑,俊越發迷人。
而后,瞧著人依然嫣紅的檀口,一個忍不住,又把按在浴缸里吻下來。
這日子,甜的好似里調油。
平日里不拘小節的大老爺們兒,在伺候心的人時,卻無微不至,溫。
陸宴北抱著起來,上的水干,又抱回到床上。
蘇黎怕他還要來,悶不吭聲地趕拉過錦被蓋住自己。
男人曖昧地笑著,直起腰前,在額頭一吻,溫地哄:“放心,不鬧你了。我去拿服。”
他去柜里取了服過來,又扶著人起來,要伺候穿戴。
蘇黎看著自己的孕肚,還有懷孕幾個月來上的變化,無法面對他。
拽過被褥將自己遮住,眸似水含,瞧了男人一眼,“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吧。”
“我給你穿。”
他執意,又寬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后我在家,就我照顧你,我不在家時,只能辛苦你自己。”
眼看著子笨重起來,陸宴北同,恨不得天天守在邊,當皇后娘娘供奉著。
“陸宴北,你這樣子被人看到,什麼臉面都沒了。”
“放心,除了我倆,沒人瞧見。不過,知道也無妨,我樂意的事,又不礙著別人。”
聽著這些話,蘇黎心里綿的不行。
很清楚,跟陸宴北來了這里,以后同他一起走下去,這條路不會順利,反而,時刻驚險,充滿危機。
可不在乎。
有這個男人把放在心尖寵著、著、護著。
不管未來多難,都甘之如飴!
兩人下樓吃飯,陸宴北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你昨天去找賀雅琳,到底聊了什麼?聽說你回來時,路上很開心。”
蘇黎正在小心翼翼地啜著灌湯包,逗趣又謹慎的吃相跟貓咪進食一般。
聽到陸宴北的詢問,也沒抬眸,依然專心地小口吃著。
“你天派那麼多人盯著我,到底想干嘛?我連點人自由都沒有了。”
嗔著,抱怨。
陸宴北笑了笑,見這麼喜歡灌湯包,又給碗里挑了一個。
“我那是為你安全考慮,你現在懷六甲,不知道我每天多擔心。”
“這是在你自己的地盤,我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雖如此,可陸宴北就是遏制不住這種擔心。
他多想,這人能變一個娃娃,他可以走哪兒帶哪兒,可就好了!
“你還沒說,找賀雅琳到底做什麼?”
“不告訴你!我們人之間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我又沒去找男人。”
陸督軍眉宇一挑,臉沉了下來,“你還想找男人?”
“夢想嘛,還是要有的,誰知道你陸督軍以后會不會變心呢,是不是?”
一邊故意開玩笑調侃著,一邊準備啜第二個灌湯包了。
陸宴北黑著臉,一把將碗端走。
“喂!你干什麼呢!”
“白給你吃了!”
“又不是我要吃!”
驕橫地道,一手指著自己的大肚子,“是這個小東西要吃!”
蘇黎盯著他,沒想到這人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竟說了句人笑噴的話。
“他要吃?行,你讓他跟我說!”
蘇黎:“......”
覺得自己懷孕后就變得有點癡傻了,現在看來,有人比更傻。
“陸督軍,你好稚啊!”
。*
賀雅琳登門來,跟逛戲園子似得,把里里外外四都看遍了。
“陸宴北可真是厲害!這園子比督軍府都要大幾個出來,弄個后花園跟荷花塘也就算了,居然還弄一座花房!跟前朝的皇宮差不多了!”
蘇黎一手扶著腰,慢吞吞地陪著閑逛,觀賞。
這一園子的確大。
來了幾天了,每天逛逛,到現在還沒逛完。
陸宴北說,故意把園子建的這麼大,萬一有什麼危險,也方便躲藏與跑路。
他時刻把安全放在第一。
聽賀大小姐這般驚嘆,忍不住笑了笑:“你這說的太夸張了,哪里能跟皇宮比。”
“呵,也差不了多了。”
兩人走到花園的涼亭坐下,蘇黎背后沒有椅背靠著,只能端坐。
賀雅琳看了眼,擔心地問:“你這樣坐沒事吧?不行的話,我們回去,在客廳說。”
“沒事,我沒那麼貴。”
蘇黎笑了笑,安,又四下看了看。
“這里沒有別人,說話方便些。”
知道,傭人們每天把的一舉一都跟陸宴北匯報。
不想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雖然知道他是好心好意,擔心有什麼不愉快或委屈,不肯主說出。
可還是不習慣。
賀雅琳聽出什麼來,白了一眼,“他把你當金雀養著?這麼大的府邸,其實就是個巨大的鳥籠!”
蘇黎:“......”
可否理解,賀大小姐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行了,說正事吧。”
賀雅琳從手袋里取出幾張紙,打開,攤在面前。
“這三個,是我多方打探,醫最好的,都在國外呆過。”
蘇黎拿過那幾張紙,上面竟還有照片。
每個醫生師從何人,去哪里留學過,給什麼達貴人治過病,都寫得清清楚楚。
“人品呢?我要靠得住的。”
“放心,這幾個都是國人士,黑心的,或是漢,我直接過掉了。”
蘇黎彎,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位賀大小姐離開了男人,長的快,辦事也很靠譜。
明白蘇黎眸底的深意,賀雅琳高傲地撇過臉去:“我好歹也是督軍府的大小姐,你真當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說這話,蘇黎又覺得頂可了。
“好,麻煩你了,不過,咱們還得找時間,我要親眼去會會這幾個醫生,再做決定。”
“!不過,你要出門得提前跟我說,我最近也忙著呢。”
蘇黎好奇,“在忙什麼?”
“我想組建一個班子,正在招人,地方也選好了,不過還要重新捯飭下,最近也忙著呢。”
賀大小姐說的不經意,但蘇黎卻從的眼睛里看到了,看到了對未來的無限期盼。
突然,有些羨慕起賀大小姐。
賀雅琳見那副神,不自在地扭了下:“你這是什麼眼神?”
蘇黎道:“仰慕的眼神,你沒看出來?”
“沒瞧出來,這有什麼好仰慕的!”
“真心話,我覺得你現在有自己的想法跟目標,很讓人羨慕。而我,就像你說的,只能困在這巨大的鳥籠里。”
賀雅琳聽了這話,致的眉眼一挑,“你在拿我調侃吧?我若是像你一樣,有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無所不能的男人寵著護著,我要有什麼自己的目標理想?我還是昏天度日,天天只管貌如花就行了。”
蘇黎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失笑。
真是越來越覺得,以前的賀大小姐也不笨,是未開竅。
現在經歷了巨大變故,突然茅塞頓開,把世事都看得通了。
“話也不是你這麼說,有自己的能力,依靠自己才是最有安全的。日后,若能遇到喜歡的男人,那是錦上添花,若遇不到,一個人也能過得瀟灑恣意。這難道不好過那些一輩子都在依附男人,討好男人的悲慘嗎?”
“哼!你這話是迷魂藥,我才不要聽。”
賀雅琳站起,理了下自己新買的洋裝,又高傲如孔雀了。
“行了,我忙著呢,沒空陪你閑聊了。等我的班子組建好,開業時,你上陸宴北來給我助陣就行了。”
蘇黎也爽快,道:“那是自然,只不過——你得挑好日子,可別再我要生孩子時,那就沒辦法了。”
聞言,賀雅琳看了看的大肚子,見手臂還是細細一條,臉蛋也清秀得,偏偏肚子那麼大,總覺得不協調。
眉心怪異地皺了皺,突然敬謝不敏地道:“人懷孕生孩子可真是遭罪,還要變丑,我現在倒是慶幸我不用經歷這個,起碼這幾年是不用的。”
蘇黎嘆息了聲,“是啊,賀大小姐現在是人生巔峰。”
晚上,陸宴北回來的算早。
吃飯時,蘇黎聊到賀雅琳,言語間都是欽佩。
陸宴北沒怎麼理會。
兀自說著,后來又突發奇想:“看到賀大小姐都這麼努力地斗人生,我覺得我也應該有點理想。天天悶在家里實在是浪費,我想了想,打算編幾本醫書。”
陸宴北見把話題說到自己上,這才轉眸過來看向,“編醫書?”
“嗯,我想聯合幾名醫生,一起編撰。”
男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找賀雅琳,就是幫這忙?”
“是啊。”
“這件事,你找我不是更方便?”
“可我總要有個接近賀大小姐的借口。而且,說實話,賀雅琳真好的,我們現在很聊得來,能當姐妹。”
陸宴北不了解人的。
怎麼明明是敵,水火不容,現在居然了姐妹。
不過,能有點事做,日子也好過些,陸宴北沒有反對。
沒過幾日,北方戰事又起,陸宴北又率軍北上了。
臨走前,兩人依依不舍,整晚相擁,似有說不完的話。
陸宴北不在的日子,蘇黎倒是自在,只是思念之苦時時籠罩。
跟賀雅琳去了醫院幾次,借著幫人打聽病的機會,跟那幾位醫生都聊過。
最后,確定了一個姓謝的醫生。
這位謝醫生膝下只有一子,還死在了戰場上。
夫妻兩人原本可以憑著這份收過得很好,可兩人都是心懷家國大義之人,謝醫生將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開支,其余都捐給了孤兒院。
那些孩子因為戰而失去了雙親,流離失所,凄苦無依。
蘇黎來了津南城,一直想做點什麼,得知這事后,頓時心中又有了目標。
帶著賀雅琳,跟著那位謝醫生一起了個慈善組織,利用陸宴北的人脈,很輕易地就為孤兒院募捐了不資。
謝醫生對的高風亮節頗為贊賞。
蘇黎做了好事,從不自己邀功,對外一直都是打著陸宴北的名譽。
一時間,津南城上上下下,也都忘了之前那些流言蜚語。
無論老人小孩,提到陸督軍,都是滿口贊譽。
時機,蘇黎覺得謝醫生信得過,便將自己的計劃同謝醫生如實道來。
謝醫生本就是從事病方面的研究,聽了蘇黎的手方案,還為提出了很多建議。
一時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腹中孩子落地了。
陸宴北走了兩個月,雖然消息時時有,可見不到人,終究是擔心。
尤其是,他每個月還要發作兩次,痛苦煎熬。
到了孕八月,蘇黎的肚子越來越大,腹部像西瓜一樣有了裂痕。
每天洗漱,傭人都戰戰兢兢地在浴室外候著,時不時要問問怎麼樣,需不需要幫助。
習慣了一個人,蘇黎倒不覺得苦,更多的是期盼。
期盼早點臨盆,早點見到孩子。
下第一場雪的那天,正好是寧雪迎的生日。
打了電話回江城,祝賀小姐妹生日快樂,恰好得知,寧大小姐也有了孕,很快也要做媽媽了。
蘇黎高興不已,對諸多叮囑。
可寧雪迎蠻不在乎,“不就是生個孩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你還是注意些好,不要再像以前風風火火了。”
“哎呀,你跟歐青一樣,真是煩死了!”
寧大小姐這兩天被人嘮叨的耳朵都要起繭子,只好岔開話題。
“蘇黎,你要是在江城就好了。”
突然這麼慨,蘇黎心弦一,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我媽......我媽已經陷昏迷了,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城里有名的醫生全都請來看了,都說,讓我們準備后事......”
蘇黎的心,也一下子跟著跌落谷底。
想著寧夫人對自己的恩,蘇黎很是痛心。
算下來,也有兩個多月不曾見到母親,雖然隔三差五都能打電話,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但現在月份大了,回去的話,路上也諸多不安全。
“這個病拖久了人也遭罪,雖然這話說出來殘忍,但真的......若能痛快點離去,對伯母來說,也是解。”
兩人關系好,蘇黎才敢這樣勸。
其實,寧雪迎自己也明白的。
他們都做好了準備,只唯一的憾是,不能讓母親看到寧家有后。
“你什麼時候生啊,等你孩子生了,回江城嗎?”
傷的話題不敢多聊,寧雪迎又轉而關心。
蘇黎著自己日漸碩大的孕肚,算著時間,“應該還要一個多月吧。”
“陸宴北還沒回來?”
“嗯,說是快了。”
這幾天,從報紙上看到北方的戰事,已經進和談階段。
陸宴北也說,很快就回來了。
“那就好,我生怕你到了生的時候都還是一個人。這陸宴北也真是的,既然不能在津南守著,何必非把你接走,弄得我也沒了說話的人。”
寧雪迎抱怨不解。
可蘇黎確實明白的。
陸宴北深知自己欠了寧家的恩。
既然說好是把江城給寧家掌管的,他就不便時常過去。
在他心里,大概覺得父母都能放在一邊,唯有與腹中孩子,要帶在邊。
安置在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地盤上。
姐妹倆聊了許久。
電話掛斷后,蘇黎心里還是惴惴不安。
想回江城了,無論是看看母親也好,看看雪迎也好,亦或是見寧伯母最后一面。
是真的想家了。
夜里,睡中約聽到庭院的聲響,
以為是在做夢。
夢里,陸宴北凱旋而歸,老百姓夾道相迎。
牽著孩子站在家門口,看著男人下車,意氣風發,氣場強大,心中滿是崇拜與歡喜。
落一個微涼冷的懷抱,也抱著男人,熱淚盈眶。
“你終于回來了。”
孩子站在一邊,仰頭看著他們。
“寶貝,快爸爸啊!”
小家伙脆生生的語調立刻喊道:“爸爸!爸爸!”
男人力大無窮,將孩子一把抱起,舉過頭頂坐在了肩膀上。
夢里一切都是那麼好,和樂。
世間再無戰,歌舞升平,又迎百年盛世。
這個夢太好了,都不舍得醒來。
陸宴北夜里回來的,睡了三個多鐘便又睜開眼睛。
外面的雪昨夜就停了,太出來,明晃晃地刺眼。
他借著明亮的線,終于看清了日思夜想的這張臉。
微微圓潤了些,鼻端還生出了幾顆小小的雀斑。
沒人告訴他,人懷孕生孩子,要付出這麼多,容貌也要毀去一些。
不過,他是不在乎這個的。
在他眼里,懷中的人是天下第一,是他的心頭。
蘇黎還在夢著,臉上傳來微微麻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刮過。
皺了皺眉,想翻過去,但沉重的腹部著腰,沒那麼容易。
陸宴北低頭看去,眉心頓時一。
的肚子大了好多!
整個像大西瓜掛在前面,因著側躺的原因,那些重量落到床榻上,把的腰都拉出一條弧度很大的曲線。
他頓時心疼的呼吸都微微發。
下意識地,手輕輕捧起那個“西瓜”,徒勞地想幫減輕重量。
這一捧,蘇黎終于醒了。
眼眸睜開,看著男人低垂的臉,蹙的眉。
第一瞬,以為還在夢中。
然而,抬手去,手真實的溫熱讓心跳一,突然清醒了。
陸宴北也正好抬起頭,兩人視線對上,都是一驚。
“你醒了?”
“你回來了?”
異口同聲,一個欣喜,一個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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