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因為這點，才讓他這麼多年才沒有真正失去。

因為太容易心。

“你要是難過，和我說說話吧？”還不敢太大聲，頭等艙的空姐一直在看著這里。

他哦了聲：“你想說什麼？”

嗯？我？不是我要陪他說話嗎，初見有點莫名其妙：“隨便……吧。”

檢邊林將自己勾選的餐單遞給對兩個人十分興趣且豎著耳朵在聽的空姐，“那天在你家，看到花，我記得你對花過敏，從來不買花？”

“花啊……是我媽買的。”眼神飄飄地，看別。

“你媽不喜歡百合。”他隨手把吃的也勾出來，再次遞給空姐，順便對空姐說了句謝謝你。

“哦，對。對，記錯了，那是大學時候的師姐帶去的，我不是去澳門了嗎，就給我媽了。你說我媽這個人也奇怪的，”初見嘟囔，“明明自己不喜歡百合花，還非要進去，估計因為我那幾天不在家，想過過花的癮吧……”

“師姐？你再想想。”

他看到空姐躊躇地看著自己，疑回視空姐。

空姐小聲問：“能幫我簽個名嗎？”

檢邊林點點頭，一般在外邊遇到之類的雖然他不合照，但簽名還是不吝嗇的，一定程度上他尊重任何普通人。

對方馬上遞來一支筆和檢邊林的照片。

天，還真是，隨的本子里都夾著照片嗎？初見被驚到。

他好整以暇摘下筆帽，轉了半圈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想好了嗎？”

空姐聽全程，到這里竟也開始期待的回答了。

“……是師兄送的。”

……

第五章 我的小孩（2）

檢邊林低聲重復：“師兄？”

然后，沉默著把簽好名字的本子遞給空姐，氣氛再次跌落到剛上飛機時的原點。

初見忐忑看他，疚迅速膨脹，磨蹭了會兒，輕聲解釋：“我對他沒覺，”說完從座椅前翻出了一本有點破的航空雜志，胡翻了兩頁，又嘀咕，“我要喜歡上誰，會和你說的。”

檢邊林的視線第二次轉回來，皺眉看。

他今天臉始終不好，現在更不好。

其實要是用心看，誰都能察覺他的緒就浮在眼中，只是被額前的短發遮擋了些，刻意避開。他不想用自己的緒影響，隨便玩笑兩句，卻沒想到反被拽另一個心低谷。

初見知道他在看自己，再不敢回視。

于是像模像樣地把手里雜志從頭翻到尾，從尾翻到頭，連廣告小字都一個個去讀，就這麼悶到飛機降落，險些憋出傷。

下飛機前，檢邊林掏出黑口罩，戴上，遮去了大半張臉。他平時很戴這個，前幾天是生病臉不好怕被拍到會讓擔心。現在是心不好緒不穩，怕被拍到讓人寫。

本來就生得比普通男人皮都要白，被黑襯著倒顯出蒼白了。

唯一出來的那雙眼睛，沒有看：“跟著我，別太近。”

說完，就拎起自己的背包走了。

這是個急的行程，不會有什麼被提前泄引導接機的事，但是他從出口出來，低頭匆匆走過時，還是不斷被路人認出來。遠近的人紛紛掏出手機，自發跟著檢邊林的腳步。他連助理都沒帶，所以難免被人群圍觀得行走緩慢，幸好，大家都很禮貌。

檢邊林始終用余在人群中搜尋初見，生怕被人群丟。初見倒是很小心，乖乖在距離二十米遠的地方跟著他。順便，在他被圍住時，還去肯德基里買了杯可樂，耐心地咬著吸管，慢悠悠喝著，等著他離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