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沈書杰端著木盆直奔廚房，江浩鋒獨自坐在車上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擰著眉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孫導，結果名單無數，關上頁面又準備撥打電話，就見沈書杰跑出來他：“江浩鋒，快進來看我殺魚！”

江爺把手機放回兜里，面無表地下車：真是殘忍。

江浩鋒把外套遞給管家，雙手抱倚在門口看沈書杰殺魚，手起刀落，原本活蹦跳的魚瞬間白眼一翻，一命嗚呼，沈書杰第一次殺魚，他研究片刻，握著刀在魚肚皮上劃了下，江團質厚，味道鮮，孫導曾在酒桌上大肆贊揚，并且說出兒時吃過的做法，沈書杰把魚肚切開備用，開始理背鰭刺，鯰科，他控制不好力道，總是讓死魚出手心，江浩鋒站在后面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眉目難得和下來。

還沒和幾秒，眉瞬間皺，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起沈書杰被鰭刺到的手，聲音嚴厲地說：“你不知道江團鰭刺帶毒腺嗎？能不能小心點？”說完直接把人拉出廚房，讓管家提來藥箱，沈書杰被他吼得一愣，人坐在沙發上才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的手有些腥，想往回，結果又被江浩鋒扯了回去，江爺眉頭擰川字，他單膝抵著地毯，手上力道不重地幫他出一些跡，然后從藥箱里面取出消毒酒，用棉簽細致地完，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膏均勻地涂抹，又放在邊吹了兩下……半？

沈書杰明顯覺江浩鋒留了半口氣憋著口腔里，他乖巧地等著江爺接下來的半口氣，結果江浩鋒果斷把他的手扔到一邊，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

沈書杰抬起自己的手指，問管家：“他怎麼了？”

管家慈眉善目地幫他好創可：“沒事。”

一個下午的時間，沈書杰終于按照孫導的描述做出來一道形式上的干燒魚肚，他簡單地嘗嘗味道覺得還算滿意，搭配阿姨做的晚餐一起上桌，可左等右等都不見江浩鋒下樓，他抬起自己的手指研究片刻，起上樓敲門，江爺一臉冷酷地開門，聲音好像帶著冰渣：“有事？”

“吃飯了。”

“不。”

沈書杰表有些為難，他舉著自己傷的手指晃了晃：“去嘗嘗我做的魚吧？”

江浩鋒冷哼：“我是試驗品？”

“不是啊。”

“我不吃。”

“可我做了一下午。”

江爺雙手抱表冷淡：又不是給我做的。

“孫導的那個角我想拿到的，不過中途被人截去了，你也知道，我剛圈沒演技沒背景，只能投其所好，你去嘗嘗好不好？幫我點評一下？”說完用傷的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角。

“你不要裝可憐。”

“我沒有裝可憐！”

“江浩鋒，求求你了，你覺得好吃，孫導一定也會覺得好吃。”

江爺抵擋不住忽閃忽閃的眼睛，他表不變，走到樓下：“是你求我的。”

沈書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肚放在他邊：“是是是，是我求你的，快嘗嘗！”

江爺屈尊降貴地開了金口，鮮的魚肚口即化，他心不錯，語氣依舊：“一般。”

“只是一般嗎？”

“你是天才嗎？第一次做能好吃到哪去？”

“可是只有兩條魚了。”

“你把那兩條都做了，練習練習。”

“但是……”

“我可以讓管家安排人去多釣一些。”

“這樣會不會沒有誠意？”

“你親手做，就已經很有誠意了。”

江爺獨吞了三條和沈書杰一起釣上來的江團魚肚，終于在放下筷子的最后一秒說出了：“可以。”

沈書杰得到答復立刻準備一份，和經紀人一起送到孫導家中，孫導夫人幫他們開門，隨后邀請他進屋，四五十歲的孫導著啤酒肚笑得像個彌勒佛，他嘗了一口自己隨口提到的魚肚：“你很有心。”

“其實我沒想換掉你，但是制片方，我也沒辦法左右。”

沈書杰笑了笑：“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角，之前吃飯，看您對這道菜甚是想念，就和家人去水庫釣了幾條，自作主張，準備一番，您別嫌我多事，我就是覺得您面善，看著親切。”說著似乎有些害地抬手抓了抓頭發。

孫導眼睛掃過他手指的創口：“有心了，你是我看了這麼人選里，最合適的，我拍了這麼多年戲，近幾年才有些績，也不想隨便用個安排進來的人，制片方我回去再去說說。”

沈書杰是個聰明人，孫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去否定，那就真的太假了，他彎著眼睛笑笑，隨后拿出手機：“孫導，能跟您合張影發到微博上嗎？”

孫行貌帶著審視的眼神看了看他，隨后笑著點頭：“拍吧。”

沈書杰舉著相機拍了張照片，后面坐著孫導還有他的夫人，以及自己的經紀人。

沈書杰：吃魚。

“第一！！”

“書書！！！！更博了！！！”

“啊！！！！！！！書書終于更博了！！！！！！”

“我也好想吃魚！！！！！！！”

“背景是誰？？？是孫行貌嗎？？”

“孫導？！書書要拍新戲了嗎！？”

“求問孫導最近要拍部？？”

“這麼快就抱上導演大了？”

“又可以屏了嗎！！！！！”

“書書演什麼我都喜歡！！！！！！！！！！”

“什麼抱大？沒看到孫導夫人和助理都在？”

“孫導最近要拍那部職場戲吧？”

“啊啊知道了！！！我堵書書演蘇特助！！”

“沒出宣，定不了，別遛了。”

“什麼遛？書書在自己微博發日常遛？無腦黑滾！”

“蘇特助人心甜跟書書一樣！！！”

“期待！！！”

王鵬翻了兩下評論笑了一聲：“人，心可不甜。”

沈書杰坐在車上看不出緒：“也沒什麼能回報們的。”

“就是為了看你，你多在屏幕上面，就是對們最好的禮了。”

“制片方那邊？”

“孫導既然讓你發了，那他就有辦法說服制片方，其實你沒必要想太多，既然你選擇了這一行，以后要面對的會比現在還要多，第一次被搶了角，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覺得你做的很好，人為刀俎你為魚，你沒錢沒人，就要有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