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我寵了這個樣子[末世]》第105章
幾分鐘前, 睿德公司大樓外。
遠赴千里而來的幸存者們收到了飲冰的求救信號。
飲冰沒有欺騙安德爾,他確實如實告知了幸存者自己的份,將選擇權到了這些人手中, 如果幸存者們選擇營救他, 那他也會和幸存者雙向奔赴。
飲冰唯一瞞的只有一點, 這些幸存者越山海,本就是在他的號召下前來。
聽到消息后, 最先開口的是鹿寧, 的笑容明艷, 一直是飲冰一行幾人中異能級別最低的那個,現在也不過剛三階, 異能還是缺乏殺傷力的木系。
但鹿寧神卻不見毫畏懼, 反而帶著幾分自己終于也能起到作用的如釋重負。
鹿寧環顧著睿德公司周圍, 就連都不知道這次一共來了多人, 更不知道會有多人愿意參與營救,但沒有毫猶豫。
聯絡頻道中,珠玉般的嗓音響起:“不管你們如何選擇,我和吳非是要去營救的。”
的嗓音不慌不, 話音落下, 另一個短卻鏗鏘的,帶著些許停頓的聲音響起。
那是吳非開口道:“我和鹿寧, 一起去。”
通訊頻道里安靜了很簡短的一瞬,岑醉的笑聲突然響起:“我和凌寂當然也要去了。”
岑醉與凌寂在另一個方向, 鹿寧和吳非并不能看到他們,只聽到兩人堅定的嗓音。
凌寂道:“那可是我們的領袖,丟了他們,我們的安全區可怎麼辦。”
飲冰新建立的安全區堪稱瘋狂無比, 恢復意識的喪尸和人類混居,但如此駭人聽聞的安排卻沒造傷亡,反而發展得很好,岑醉和凌寂早就為飲冰和紀初折服,他們不會忘記,是那兩個人于絕中給了他們新生。
而他們自當回饋以一腔赤誠。
兩人的嗓音擊碎了聯絡頻道的安靜,更多人的聲音傳出來。
其中某個尚顯稚的年嗓音格外明顯,那是羅清的聲音。
年曾經作為非異能者,在安全區中飽異能者辱,是飲冰配合王哥拯救了他們,后來王哥死于云飛之手,羅清已經將飲冰當做最大的恩人。
如今他有了異能,還天賦異稟,即使晚覺醒幾個月依然進階到三階,因此在得知飲冰謀劃了救世活,需要華國的幸存異能者參與時,他沒有猶豫地帶人前來。
從西北到燕城,再從燕城到異國,他一路風塵仆仆,嗓音卻依舊帶著年人的清亮。
羅清道:“當時飲冰先生幫了我們,如今我們自然會竭盡全力幫他。”
鹿寧聽著通訊中一聲聲話語,角笑容更加明艷,前來的幸存者們都無比堅定,竟沒有任何一個提出負面的言論。
突然聽到了悉的嗓音,正說話的青年語調不甚正經,帶著笑:“從來都只有被紀初救的份,終于有機會也救他一次,我們行隊當然不能錯過機會了。”
鹿寧有些驚喜道:“傅予!你也來了!”
傅予笑嘻嘻地:“不只是我,小隊全都來了,飲冰和紀初邀請我們拯救世界,我們沒有理由不來啊。”
隊長此時也開口,當初在西城共同面對大衛時,隊長還顯得有些寡言,此時語氣中卻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們既然來了,那就會戰斗到最后,紀初是我們隊友,飲冰算是……家屬?”
隊長遲疑地頓了一下,像是被自己的發言逗樂,有些想笑,很快控制住,正道:“凡加行隊,救世一家人,就要同生共死肝膽相照,紀初幫了我們那麼多次,這一次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夜深沉,隊長沉穩的聲音卻如同,劃破了寂靜得令人生俱的夜。
但沒等鹿寧懷,一個獷的嗓音卻突然話道:“紀初怎麼就加行隊了,他可一直是我們紫金臺的隊長,對你們,只是作為編外人員提供一些幫助罷了,別攀關系啊。”
男人礫的聲音如同朔北的風,帶著狂妄不羈的江湖氣,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正經,卻豪放草莽得令人有些想發笑。
這聲音鹿寧并不悉,傅予卻出了說話人的名字,半是無語半是調侃道:“樊青,我怎麼就攀關系了?你們自己不出紫金臺,末世后紀初和我們可比和你。”
樊青清了清嗓子,正道:“紀初是,也永遠是我們紫金臺的隊長。”
鹿寧這才明白,原來說話的是駐守紫金臺的守衛者,他聽紀初提起過這些人,知道他們即使變了喪尸,依然守護著紫金臺中重要資料的事。
此時再聽樊青放不羈的嗓音,鹿寧心中也多了幾分敬意,同時,也愈發。
此刻,更多人開口。
有人文質彬彬,那是飲冰的師兄柳園,他曾守護學校的實驗室和數據良久,在飲冰邀請他同歸時,他卻拒絕了。
可這一次,當飲冰再度邀請他,不是請他離開校園去更好的聚集地,而是請他為人類未來搏一次時,他沒有一猶豫便接。
此刻,他輕笑著,溫雅的語氣中也帶上了毅然與肅殺:“我自然是要去幫師弟的。”
更多的人開口,其中竟然還有老者,那人不不慢道:“當日飲冰幫助我們薛家村良多,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們早就變不人不鬼的怪,如今是時候報恩了。”
他的話立即被不人附和,那些都是薛家村里的年輕人,此刻也都是斗志昂揚。
鹿寧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發熱。
當說自己一定會救援飲冰時,沒有猜測會有多人同行,因為不希有樂觀的猜測再失,因此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只有自己和吳非會出手的心理準備。
鹿寧覺得,自己已經很清楚人的淡漠,在遇到飲冰那一天,被自己的同伴親手拋棄,那之后仍保有善良的心,卻很難再去信任什麼。
可這一天,聽著無數道聲音響起,聽著悉的陌生的一個個人在說話,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末世之前,那時人還閃著,人類還不會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
而今天,再次到了人的,在昏暗的夜里,那卻是那麼明亮。
一聲聲我愿意去參與救援的聲音重合,匯做一句氣勢磅礴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瞬,無數人明知前方危險重重,明知飲冰和自己非同類,但他們沒有毫猶豫。
最后,聲聲表達決心的宣誓被人打斷,那人平日里嗓音向來是平穩的,此刻卻也帶著波,像在竭力制著思緒的波。
那人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愿前往,那便按照現在的分布繼續前行。”
流的人群又一次安靜,這次,是因為說話人的份。
鹿寧驚訝道:“林松?!”
林松道:“是我。”
華國燕城安全區統領,華國最高級別的行政長林松,他竟放下了安全區,親自趕赴異國他鄉來參與這一戰。
在千萬人驚訝的沉默中,林松的聲音平靜而沉穩:“我也愿為這一戰出力,所以我來了,你們不必擔心,領袖從不怯戰避戰,這才是我們華國。”
樊青訝然道:“可你萬一……”
他心直口快地說了半句,卻很快閉,把不吉利的話吞回肚子。
通訊頻道里,林松笑了一下,帶著泰然的氣度道:“這里無數豪杰,難道撐不起華國?”
這個總是蹙著眉為末世憂心的中年人,此刻卻帶著睥睨一切的霸氣。
有人還想說什麼,但在方才的談間,異能者們并沒有耽擱自行進,此刻距睿德公司已經極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只得先吞回自己的話,同時繃了渾。
局勢一即發。
林松沒有耽擱,厲聲道:“上!為了救人!為了人類!”
下一刻,百上千的異能者沖出,只一瞬間就將睿德公司包圍其中。
睿德公司的大樓,飲冰眼底浮現出淡淡笑意,安德爾神一時間猙獰至極。
安德爾從來都很聰明,聰明到近乎于料事如神,他高高在上,蔑視人類蔑視,如同理論假說中提到的理人一般,只做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因此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傻子相救飲冰,救一個異端。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看著紀初持軍刺護在飲冰前,他碧藍的眼底一片沉,角卻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安德爾輕聲呢喃,語氣帶著瘋狂:“那就讓他們來吧,你們有多人,幾百?幾千?可哪怕幾千異能者,你們也贏不了我。”
缸中的大腦突然起來,無數道指令被下達,慌的睿德公司眨眼間進戰斗狀態。
飲冰抬眼看著安德爾,挑眉道:“你喚醒了他們意識海中的意識之種。”
分明應該是詢問的話,飲冰的語氣卻很篤定,安德爾的面卻突然變了。
他猛然意識到,有什麼事離了控制,飲冰不應該知道意識之種的存在。
投影的面失去了一貫的高高在上,盯著飲冰的眼睛:“有人告訴你了。”
飲冰道:“艾倫是個很有智慧、也很偉大的科學家,而你顯然沒有自己以為的聰明。”
安德爾的面晴不定:“艾倫?不可能!他在很久以前就死了!究竟是誰背叛了我?”
飲冰對他的歇斯底里置若罔聞,而是若有所思道:“你復制了自己的部分意識,制意識之種埋在員工意識海,你不會輕易用意識之種,因為它是一次的消耗品。”
安德爾的面頰痙攣了一下,他一直欣賞聰明人,可此刻,飲冰的聰明卻讓他心悸。
飲冰并不在乎他的反應,繼續道:“每一個意識之種都是你為自己埋的后路,你可以憑借意識之種復蘇意識,換言之,只要有一個意識之種的載依然活著,你就不會死。”
飲冰看向安德爾,眼睛半狹著,帶著狐貍般的狡黠:“這場救援讓你損耗了這麼多意識之種,已經不虧。”
安德爾咬牙切齒:“呵,等我圍殺你們,我還有無數的時間繼續復制意識之種。”
飲冰煞有介事地點頭:“確實,如今你同時縱了睿德公司大半員工的思維,這相當于一只令行止的擁有你的智慧的軍隊,這樣的對手遠比喪尸和普通幸存者可怕得多。”
最有殺傷力的從來都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建制的隊伍。
而此刻,安德爾拼上大半意識之種,將睿德公司打造了一只軍隊,一只擁有最聰明的大腦,最穩定的信念和最聽話的軍隊。
安德爾有信心,能在意識之種的效果消失之前,將這群闖者全數圍殺,雖然他惋惜于這樣也會殺死飲冰,死去的實驗會影響實驗效果,但他自信自己還是贏家。
可他卻看到飲冰的表,青年很認真地凝向他,眼底并不能看到毫慌,反而帶著大局在握的自信。
安德爾忍不住心慌。
飲冰開口道:“安德爾,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安德爾不想被他把控節奏,卻不由自主地追問道:“是什麼?”
飲冰抬起右手,輕輕地笑,在他蒼白的手背上,紀初贈予的十字架刀正閃爍著。
飲冰道:“你拼盡全力,想要將自己塑造神明,而我不需要。”
“你想為神明,而神明,卻似我。”
飲冰看著半空的安德爾的投影,他分明仰著頭,神卻像在睥睨。
他近乎于誠摯地問道:“我站在你進化之路的終點,你要如何才能贏過我呢。”
安德爾在這一瞬暴怒。
飲冰置若罔聞,他看向紀初,仰著頭在青年繃角吻了一下。
飲冰輕笑道:“紀小初,保護好我。”
紀初面和下來,無形領域開啟并擴張到極致,他應道:“沒人能傷你分毫。”
飲冰閉上了眼眸。
腦域異能開啟,謊言異能開啟,他的技能級別在一瞬間躍進到四階,和安德爾等同,然后,在安德爾目眥盡裂的瞪視中,異能突破四階初期,突破四階中期,突破四階后期。
然后終于,突破五階。
這一刻,加持在飲冰腦域,幫他提升異能等級的,已經不止腦域異能。
重生后一路走來,飲冰見過太多的腦域異能者,每個人的進化方向都不盡相同,而飲冰掌控了每一種方向。
他只是嫌累,覺得沒必要,因此在出于興趣掌控旁人的異能后,他很使用,以至于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只學會一個謊言異能。
而這一刻,所有異能都加持在他的腦域,將他的腦域異能直接推進到五階。
這是前世今生都不曾有人達的就,五階的腦域異能者,踏了神的領域。
飲冰將意識沉意識原野,他所見的意識原野籠罩了整個異國,睿德公司附近,不過是浩瀚意識海中渺小的一個角落。
一個個意識如星般閃爍,飲冰找到了睿德公司員工意識中,不和諧的暗點,那是安德爾耗時良久埋下的意識之種。
飲冰輕輕笑了起來。
五階腦域異能者的新能力,將低階腦域異能者對旁人施加的影響覆蓋或消除。
而此刻,安德爾就是那個低階腦域異能者。
安德爾知到一個個意識之種在消散,他面驚異,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他以為他才是末世中最好的棋手,他拋棄了軀,以末世為局,以幸存者們為子,他以為自己的手筆大得足以令人震驚,以為自己做好了完全準備,埋下了足夠多的后手。
可面對飲冰,他的謀劃和后手如同笑話。
飲冰甚至沒有和他對弈,而是直接掀翻了他籌謀良久的棋局。
戰局再一次被逆轉了。
這一刻,睿德公司附近來援的幸存者們都發現了戰況的變化。
當他們以雷霆之勢攻出時,睿德公司的守衛者們一時慌,防線被他們撕開口子,但很快,守衛者們就以嚴到驚人的紀律重新組織起防線,讓戰況頓時焦灼。
幸存者中已經有不人了傷,但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睿德公司守衛者突然頓住,隨即,他們嚴的組織消失殆盡,不人眼底一片茫然,甚至對自己人發了攻擊。
而幸存者們則知到,時間的流速在自己眼中變慢,他們能輕松躲避一道道異能。
林松避開一抹冰刃,若不是時間的流速突然變慢,閃爍寒氣的冰刃會沒他太,他很可能會直接死在這里,但此刻,他避開致命的攻擊,對手卻愣在原地,他對戰場突然變得游刃有余。
林松很快明白了什麼,對通訊大喝道:“是飲冰和紀初在配合我們!”
戰局各,幸存者們士氣大振,一聲聲怒吼從他們口中響:“殺!”
濃郁的殺氣擊潰了睿德公司的斗志,而在研究所最中心的實驗室,飲冰睜開眼眸,他面微白,異能一次進階太多會損傷,此刻他頭腦暈眩,全都在疼。
飲冰半瞇著眼睛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必要一個人強忍著。
于是他仰著頭,向紀初開了雙臂。
正維持著無形領域,同時持軍刺警戒的青年一把便將他抱進了懷里。
飲冰的頭抵在青年耳側,輕聲開口:“紀小初,我疼。”
飲冰是真的疼得厲害。
這痛甚至超越了膝蓋被金屬片磨過,超過斷肢重生,讓他恍惚了一瞬。
恍惚間,飲冰覺得自己回到了前世,正經歷而亡前最后的折磨,他眼眶因為疼痛和錯覺帶來的突如其來的心慌泛著紅。
于是他將自己在紀初懷抱中,像一只終于找到家的貓,將軀著紀初溫暖的膛,然后忍不住悶悶地開口,話語中竟帶著清晰可見的撒意味。
然后他在紀初側頰,輕輕吻了一下。
一即分的過后,慌突然消散,飲冰的心安定下來。
紀初的眼神卻沉了沉。
他見不得飲冰毫委屈,也聽不得飲冰喊疼。
他的異能本就于四階后期,對時間法則的掌控讓他進階極快,而飲冰輕聲的撒般的一句話,給了他繼續發的理由。
他突破到了五階。
據華國科學家們的研究,不同異能者有不同的天賦,很多人終其一生再怎麼努力,異能上限依然只有三階,而據研究,能突破五階的異能者看麟角。
但飲冰消耗自己重生來的積累,突破五階時沒有任何障礙,紀初更是只因為飲冰的一句疼,就沖破了本該如天塹的阻礙。
安德爾看著他們相繼突破,投影的眼底也帶上了。
他是最早開始準備末世的人,他自詡自己的天賦萬中無一,可他費盡心謀劃良久,依舊難以保證自己能達到五階,而這兩個人就在他面前,炫耀般地接連完了突破。
安德爾知到了戰局的變化,睿德公司的員工們全方位占了下風。
他面沉下來。
投影的軀開始虛化,狠道:“這一戰,你們不可能贏。”
狠戾的嗓音在實驗室中回,而他的投影已經消失,只余下巨大的大腦懸于缸中。
又一道指令被他下達。
曾經的睿德公司在全世界都有分公司,不只是因為他們手眼通天,和許多國家都達了協議,也是因為睿德公司行事夠狠,他們從來不會選擇投降,哪怕敗了也要兩敗俱傷。
當前幾個國家為了關閉睿德公司的實驗所損傷慘重后,更多國家怕了,他們不愿讓炸發生在本國的市區,于是他們妥協,給睿德公司發展空間,甚至和公司達了合作。
當進化藥劑被曝時,睿德公司又一次選擇兩敗俱傷,直接使用未研究完的半品藥劑,之后病毒大肆傳播,末世自此降臨。
而此刻,安德爾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失敗,因此他消除投影,下達了指令。
這道指令不是為了補救,而是為了將所有人拖下水,一同去死。
他一直都是這樣偏執的瘋子,安德爾仿佛聽到了炸聲響起,思維波變得很愉快。
末世后,人們習慣了使用異能,□□的存在竟被很多人忽視了。
因此沒有人知道,睿德公司建立在一座軍火庫之上。
□□在幸存者和公司員工腳下堆積如山,而安德爾在方才,選擇了引□□。
這一刻,千萬人不知道自己命懸一線,哪怕他們都是異能者,想在這場當量巨大的炸中存活,可能依然微乎其微。
但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飲冰和紀初察覺到了異常。
紀初面一冷,對安德爾揮手,作中帶著殺伐之氣。
而安德爾在等待了幾秒后,突然意識到況異常,腦域異能給了他極佳的思維能力,讓他很快就分析出,他的命令沒能下達功。
他被困在了時間循環中,紀初控制了他的時間,每當命令將要被下達的那一刻,時間法則會將他送回幾秒前。
他一遍遍做出毀滅的決定,卻等不到絢爛的煙火炸響。
安德爾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紀初并非他以為的普通實驗,對方的異能進化得比他更徹底,他以為這個世界上,自己和飲冰是最大的怪。
但他錯了,飲冰和紀初才是天生一對。
睿德公司周圍,來援的幸存者們突然聽到紀初的聲音,凌冽如同刀鋒:“都撤。”
他們有些茫然,林松揚聲道:“聽紀初的!作快,都有序撤離!”
無需意識之種,無需腦域異能縱,幸存者們在這一刻展現出絕佳的紀律。
他們不再作戰,三五隊,有序撤離。
而他們后,睿德公司的員工們在時間領域和腦域異能的雙重影響下,呆立在原地。
而紀初正抱著飲冰走向實驗室深,去完他們最重要的任務,陷時間循環的安德爾只能旁觀,連阻止的話都無法出口。
一場大戰發得突然,結束得詭異。
睿德公司千米外,幸存者們看向不遠那幢大樓,神都有些茫然。
“發生了什麼?”
“那些人怎麼沒有追出來?”
“飲冰和紀初現在況如何了?”
一個個問題在腦中回,但沒人開口,所有人只是盯著睿德公司的口。
這是黎明前夕最昏暗的時刻,所有人屏息等待著,終于,他們看到了那兩道影。
紀初抱著飲冰,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他們走來。
在那兩人后,炸聲轟然響起,那是紀初解除了安德爾的時間循環,引□□的指令還是被下達,卻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幸存者。
逃過一劫的幸存者們驚懼地看向火,再看向火之前,那個徐徐向他們走來的影。
他們這時才意識到,那場炸的時間流速被,火一點一點地涌向天際,這本該帶著滅世氣概的炸,卻在慢速的時間中如同一場煙火。
沒有一火舌能吻到飲冰與紀初的擺。
那兩個人終于走到幸存者們面前,飲冰離開紀初懷抱,和紀初一同看向幸存者們。
看向一雙雙帶著期盼的眼睛。
紀初突然笑了,他對紀初仰了仰下,眼底帶著,紀初抬起了手。
就在這一刻,地平線極東的地方,朝躍升起,墨藍的天幕被撕開,千萬束金紅的芒穿黑夜,朝霞染紅了層云。
熾熱耀眼,但在幸存者們眼中,全世界的芒都匯集在紀初指尖。
紀初揚聲道:“我們拿到了資料。”
飲冰站在中,沉聲道:“有實驗,有研究資料,我很快就能研究出解藥。”
他的語調平靜,卻帶著舉世無雙的氣度,那源于他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幸存者們力地倒在地上,他們大哭,也大笑,在下肆意宣泄著自己的緒。
然后哭聲和笑聲一齊停住,化作一聲聲含著笑也含著淚的嘶吼:“人類必勝!”
飲冰和紀初也盤膝而坐,向彼此被照進眼底的瞳孔。
飲冰很認真地開口:“紀初,我回來了。”
異能五階后,剛恢復所有前世的紀初眼底含著淚,輕輕笑起來。
他不想再回憶前世的尋找,不想再回憶失去飲冰的那一刻,自己有多麼絕。
他只知道,逆轉了世界,他終于找回了飲冰,完整地找回了自己的飲冰。
長夜過去,天破曉。
曦之中,飲冰和紀初相擁。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飲冰和紀小初走完了這一程雙向奔赴,于是正文結束在這一刻。
有番外,如果有什麼想看的可以在評論區提,我有腦的話就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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