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豪門后我的小道觀火了》第25章 鬼打墻
“文帥, 你確定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
李文帥點頭,跟著旁的男人走進一條鄉間小道:“我朋友就在那個考古項目,說今天還在外面搞什麼田野調查, 他們的人還在清掃墓室口。”
“考古的人肯定小心翼翼的,估計作慢的很,不會這麼快進墓室。”
聞言, 一旁的男人松了口氣, 對他說:“等會兒跟我, 這墓有點邪門的, 等我之前還是誤打誤撞進去的,你等會兒在口看一看就可以走了。”
“我知道的,哥, 等會兒我還準備去玩兒呢。”
李文帥一步一個腳印的跟在男人屁后面,他是第一次下墓, 之前他只負責銷售,理他堂哥搜刮了的那些真真假假的古董古玩, 賺了不錢。
兩人穿過鄉間小道,走進一片竹林,男人停在一塊半人高的巨石前, 四張。
沒過多久, 路邊小道出現一高一矮兩道影, 矮個中年男人的滿頭白發、白須,看起來有些眼。
李文帥還沒想起來哪兒見過他, 就被他上的道袍吸引了注意力。
道士?
看見這服, 他就想起司懷, 氣不打一來。
李文帥不滿地對堂哥說:“你要帶這兩個道士進去啊?”
堂哥低聲音說:“你不是說著墓是關于道教的麼, 上次從墓里順手拿的書, 就是賣給這老道了。”
“他現在想進去,一人兩百萬。”
“我還能順便再撈點別的東西出來,這趟賺大了。”
說著,堂哥不住臉上的笑意。
聽見兩百萬這個天文數字,李文帥瞬間收斂不悅的神,心里暗道這幫老頭真他媽有錢。
兩人走近后,堂哥立馬說:“兩位道長,穿過這片竹林就到墓室了。”
“但是這片竹林很邪門,我上次……”
白發老道打斷:“我知道。”
他給徒弟使了個眼,徒弟發給堂哥和李文帥符紙,接著走到竹林前,用小刀在掌心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滴滴答答往下落。
徒弟臉微白,閉目念咒:“三界外,以我之,指引方向……”
隨著的流失,昏暗的竹林亮了兩分,一束照到枯葉上,像是條路一般,直直地通向前方。
施完咒,白發老道不管徒弟傷勢如何,著急地往前走,對幾人說:“跟我。”
輕而易舉地穿過竹林,剩下一段小路堂哥有經驗,直接將幾人帶到一口:“里面就是了。”
堂哥領著他們走進墓道,扭頭對李文帥說:“你可以走了,記得往右邊那條山路走。”
墓室不通風,一霉臭腐爛的氣味。
李文帥捂著口鼻,連連點頭。
他就是好奇地想來看一眼,沒膽子真的進去盜墓。
李文帥轉走了兩步,瞥見墻上竟然嵌著塊玉石,他連忙看了眼后,見堂哥和兩個道士頭也不回地往里走,趕摳下玉石,藏進服,這才離開墓道。
沿著堂哥說的山路離開,翻過一座小山,又是一座山。
李文帥氣吁吁地坐在樹下休息,視線掃過山腳小道時猛地頓住。
五六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們路過山腳,他理所當然地以為這群道士和剛剛那白發老道是一伙的。
就是里面那個T恤男乍一看怎麼有點像司懷?
李文帥起踹了一腳樹,咒罵:“怎麼老想著司懷。”
“真他媽晦氣。”
山間十分寂靜,靜到可以聽見風刮樹葉的沙沙聲,倏地,山中響起一陣烏劣嘶啞,撕心裂肺的聲,小路上一行人同時駐足,向山上。
“山上是不是有個人?”
“好像在看我們?”
“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吧。”
…………
司懷瞥了眼,模模糊糊看到樹下一個瘦的廓。
“好像是只瘦猴子,不用管它。”
陳福鴻點頭:“對對對,當務之急還是把洪子怡的魂魄找回來。”
一行人穿過山間小道,停在一竹林前,空中縈繞著淡淡的腥味。
引路的是方道長的師弟元玉,他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轉,發出噠噠的低響。
司懷就站在他邊上,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元玉解釋:“大約是此氣濃重,羅盤失靈了。”
司懷掃了眼,竹林部氣幾乎沒有,竹林盡頭則漾著濃重的氣。
他搖頭:“不是氣。”
元玉愣了下:“那是什麼?”
司懷:“應該是其他東西影響了磁場。”
是什麼,他一時間無法確定,畢竟能影響磁場的東西不,隕石、陣法……
司懷坐在半人高的石頭上,雙漫不經心地疊,搭在地上。
他眉眼半闔不闔,這副懶散的模樣看得元玉微微皺眉。
命攸關的事,這位道天觀的道長居然如此散漫。
元玉思索片刻,以為是自己方才問法的事惹惱了他。
道天觀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觀道士沒有法很正常。
“司道友,方才是我莽撞了。”
司懷正納悶莽撞什麼了,就看見方道長拍了下元玉的肩膀:“元玉,這位是道天觀的觀主。”
聽見這話,元玉恍然大悟。
為觀主,居然都沒有法。
這也太慘了!
難怪問法的時候臉都變了……
羅盤無法繼續指引方向,方道長掏出米粒與黃符,施了個簡易版的招魂咒,招不了魂,但能確定方位。
看著米粒的方向,他指向前方:“在前面。”
陳福鴻心里咯噔一下:“前面的話,已經是古墓范圍了。”
方道長神嚴肅起來:“我們快去快回。”
眾人踏進竹林的下一秒,一陣風拂過,竹葉抖起來,遮掩住了絕大部分,原本就昏暗的竹林變得愈發黯淡無,只剩下深骨髓的涼意。
陳福鴻凍得打了個寒,下意識往邊上的熱源靠近,抬頭一看,是司懷。
他連忙問:“司老師,你上可有平安符?”
司懷搖頭,走的匆忙,他忘記背書包了,上也沒有其他東西。
注意到元玉掏出一袋朱砂,正要往羅盤上抹,司懷走過去討了點。
以為道天觀落魄到連朱砂都沒有,元玉索把整袋朱砂都給他:“你想做什麼?”
“給陳老師畫個符。”
“畫符?現在?”元玉覺得他在開玩笑。
先不說沐浴更等儀式,畫符至需要靜心凝神,筆墨紙硯也需要提前準備,眾人上都沒有帶這些東西,甚至都沒有空白黃符紙給他畫。
這怎麼畫符?
下一刻,只見司懷用食指沾了點朱砂,在陳福鴻手腕上直接畫了起來。
元玉:“……”
這也太隨便了。
簡直是胡鬧。
司懷畫完符,陳福鴻便到周的冷之氣逐漸消失,人都神了不。
他連忙道謝:“謝謝司老師,暖和不。”
司懷擺擺手:“我也是第一次這樣畫,管用就好。”
看見這一幕,方道長竟然不覺得意外。
這種奇奇怪怪的事發生在司懷上,他覺得很正常。
“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
聽見師兄對司懷這麼高的評價,元玉忍不住說:“師兄,大約是安劑效應,我在網上看見過。”
安劑效應,指病人雖然獲得無效的治療,但卻“預料”或“相信”治療有效,而讓病患癥狀得到舒緩的現象。
方道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元玉,你還是太年輕了。”
元玉還想說什麼,方道長神一變,對眾人說:“不對勁。”
“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在林中?”
聞言,眾人向竹林盡頭的小道,看起來并不遠,就在二十米外。
和他們剛抵達竹林的時看到的距離一模一樣。
明明走了很長時間,卻依然在原地踏步。
更可怕是,他們這些修道之人,居然過了這麼久才意識!
眾人背脊一涼。
元玉在羅盤離、坎、兌三個方位點上朱砂,低聲念咒,羅盤指針暫停了一瞬,又瘋狂轉起來。
“此有陣法。”
方道長眉關皺,環顧一周。
什麼也看不出來。
白云觀屬于靈寶派,修行主要是存思、誦經、修功德等等,對于陣法之事了解甚。
方道長轉看向后茅山派系的道長。
道長搖了搖頭:“修行低微,看不出來是什麼陣法。”
不知道是陣法,自然一下子想不出如果攻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人神焦慮起來。
時間拖得越久,洪子怡越危險。
司懷倚著竹子,回完所有淘寶客戶消息,抬頭發現眾人還愣在原地。
他納悶道:“還沒休息完嗎?”
元玉:“……司觀主,此有陣法。”
司懷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呢?”
“我們暫時沒有想出破陣之法,被困在了這里。”
司懷盯了他一會兒,抬手指向右前方:“路不就在那兒麼?”
眾人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只見到一片麻麻的竹子。
“你們看不見嗎?”
清亮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眾人心里一震,眼前忽然清明起來。
右前方竹子之間,果真夾著一條窄小的道路!
眾人心底對陣法的大驚立馬挪到了司懷上。
方道長怔怔地看著司懷。
道教素有泥丸宮一說,眉中卻一寸為明堂,二寸為,三寸為上丹田(泥丸宮),可悉世間萬。佛教也有天眼通這一說法。
方道長只在古籍上看見過這一說法,從未想到神人就在旁。
之前他心里還有一追趕司懷的想法,如今只剩下躺平這樣一個念頭。
稍有天分的是人是被老天爺賞飯吃,司懷本就是被老天爺喂飯吃!
“師兄,你不走麼?”
元玉疑地看向方道長:“司觀主已經找到出口了。”
他小聲說:“沒想到司觀主雖然沒有法,看來對陣法還是頗有研究的。”
方道長了他的小腦袋瓜,幽幽地嘆了口氣:
“無知是福。”
元玉:???
司懷走到小路上,領著眾人往前走。
回頭見幾位年紀稍長的道士神恍惚,一個個愣愣地跟著自己,只有方道長的師弟元寶,這個年輕小伙子和之前一樣,氣神十足。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麼一段路就走不了?
這幫大道觀的道士平常過的是什麼神仙日子啊……
羨慕哭了,淦。
穿過竹林,眾人徑直走到一前,顯然是被暴力炸開的,有個一次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口。
陳福鴻痛心疾首:“這幫盜墓賊一點都不珍惜古代文明!”
眾人逐一進,走過一段小墓道,拐彎后,前方突然亮了起來。
墓道兩側的長明燈幽幽燃著,照亮前方的道路以及墻上的壁畫。
壁畫栩栩如生,主角從襁褓中的嬰兒逐漸長七八歲的小男孩,最后一幅壁畫,是小男孩雙眼閉,躺在床上,任由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在他上寫寫畫畫。
那復雜的紋路有些眼,司懷忍不住湊近細看。
一旁的陳福鴻開口:“和今天發現白骨上的花紋一樣。”
“那樁命案說不定和盜墓賊有聯系。”
說到盜墓賊,司懷不再看壁畫,小聲對陳福鴻說:“陳老師,我前段時間誤打誤撞了一個宋代的魂瓶。”
他想了想,委婉地說:“也是余鎮附近買來的,似乎也是宋代的,說不定和這座古墓有關系。”
“如果那魂瓶是盜墓賊盜來的,我愿意主上給國家。”
司懷張地看著陳福鴻,自首總得從輕置吧?
陳福鴻愣了會兒,慨道:“司老師,您真是為國為民。”
“雖然偶爾能從新聞上看到,但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向您這種愿意主將古董上給國家的人。”
司懷松了口氣,看來自首還是有用的。
陳福鴻嘆道:“盜墓賊狡兔三窟,很難抓捕到,更別說找回被他們販賣的古董了。”
“我認識不古玩收藏家,但凡買到陪葬,無一例外全都珍藏起來。”
司懷頓了頓,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不是犯法的麼?”
“有不允許買賣文的法律,也有允許收藏文的法律。”
陳福鴻簡單地解釋了一句,繼續慨道:“像您這種大公無私的人,我一定會向博館申請一筆獎金,不,應該是錦旗!”
司懷眼前一黑,二十萬的魂瓶就這麼丟了?
換一個拼多多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錦旗?
前方的方道長忽然停下來,比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安靜,仔細聽。
右側墓道深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每一記聲音都在墓室引起回音,繞梁不絕。
沒過多久,左側墓道響起了低低的嗚咽聲,此起彼伏,似乎在靠近,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嗚咽聲中伴隨著嘶啞的低吼,聽起來數量很多。
司懷懨懨地耷拉著眉眼,看向左側墓道,濃重至極的氣奔騰而來。
“鬼來了。”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數不清的厲鬼游魂從左側墓道沖過來,鬼山鬼海,攘攘地涌向右側。
毫沒有注意到另一路口這幾個活人。
看到夾雜在眾鬼之中滿臉懵的洪子怡,陳福鴻瞪大眼睛,下意識拉住旁人的胳膊。
方道長也注意到了,眼疾手快,往洪子怡上扔了張定魂符。
定魂符在洪子怡和旁的縊鬼中間,一魂一鬼同時被定住。
等眾鬼離開,墓道再次安靜下來,眾人才緩緩回過神。
洪子怡也看見了陳福鴻等人,神志漸漸恢復。
扭頭,看見自己旁的舌頭比頭發還長的鬼,嚇了一跳:
“什麼鬼?!”
元玉耐心解釋:“縊鬼,也吊死鬼。”
“……”
洪子怡安然地閉上眼睛。
肯定是在做夢,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
見一臉安詳,角還掛著抹淺笑,陳福鴻眼皮一跳,喊道:“洪子怡!”
“你清楚你現在的況麼?”
洪子怡緩緩說:“我在做夢。”
方道長:“……”
沉默片刻,他從上掏出另一張黃符,扔到洪子怡臉上,念出符咒:“茫茫酆都中,靈寶無量,今日失魂者,請接魄郎!”
洪子怡雙眼閉,魂魄緩緩飛離古墓。
懸在半空中的黃符紙漸漸下落,掉至地面時,上面的朱砂痕跡變得暗淡,咒了。
陳福鴻還有些擔心,問道:“的魂魄已經回去了嗎?”
方道長點頭:“不錯,咒功了,這會兒應該魂魄歸。”
“失魂時間不算長,沒有命之憂,好好養幾天即可。”
安完陳福鴻,方道長的神愈發嚴肅。
洪子怡的事解決了,他們面前卻又更嚴重的事。
方才的眾鬼,是被召喚的。
方道長看了眼大家,各個憂心忡忡,司懷更甚,低垂著眼睫,整個人似乎都蔫兒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司懷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問:“司觀主,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心不太好。”
司懷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可是失去了價值二十萬的不產啊!
方道長等人商議片刻,決定繼續前往右側墓道。
不論對方是人是鬼,都不能放縱下去。
超度了墓道中的吊死鬼,讓陳老師先行離開,去找道教協會的支援,眾人前往鈴聲響起的方向。
走到主墓室門口,房間正中著一面黑的幡旗,在無風的況下幽幽飄著。
一冷刺骨的寒意自腳底升起,仿佛腳下有什麼抓住了他們,竟是一步也走不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沙啞的中年男聲在眾人后響起。
司懷回頭,喜出外:“是你!”
丟了二十萬,來了二十萬!
方道長心里一驚,喊出白發老道的名字:“張亮!”
白發老道的注意力全在司懷上,這才注意到其他道士之中還有個人。
他冷笑一聲:“方行云。”
“來的正好,拿你們祭練我的萬鬼幡!”
方道長臉大變,不再耗費時間,揮劍一指,躍而沖向白發老道。
白發老道站在原地一不,冷冷地看著他們:“進了這鬼門三煞陣,一個人都別想出來。”
聽見鬼門三煞陣,茅山道長驚得險些站不穩,啞著嗓子對眾人說:“鬼門三煞陣,是鬼門陣和三煞局合二為一的陣法。”
鬼門陣將周圍的游魂引來,激發鬼的怨氣,即便是普通魂魄,時間一長也會為厲鬼。三煞局更為毒,需在墓室進行,由活人坐棺,稱為坐煞,以此怨氣來鎮守陣法。
“如何破陣?”
“鬼門三煞陣毒無比,由而外極難破陣,古籍只記載過由外而的……”
方道長咬了咬牙,對眾人說:“先守住,勿讓厲鬼侵害。”
等陳老師請到援兵……
眾人知道他的念頭,但看到周遭漫天的厲鬼冤魂,忍不住在心里直呼大限將至。
相比于方道長,張亮更恨司懷,毀了他所有佛像,將他幾個月以來的心付諸東流。
他咬牙切齒,惻惻地盯著司懷。
司懷低著頭,正在等老年機開機。
剛才激地失手關機了。
屏幕亮起,他連忙打開相機,給一旁的元玉:“元寶,給我拍個視頻。”
元玉:“……???”
不等他沉默完問出問題,司懷直接轉,走向張亮。
張亮冷笑,雙手開始掐訣鬼:“四海八荒,萬鬼聽我——”
話未說完,只見司懷一腳踏出鬼門三煞陣,一掌將后企圖拉住他的鬼拍的魂飛魄散。
元玉難以置信地看著司懷的手:???!!
下一秒,司懷揮起拳頭砸到張亮臉上,不忘給祖師爺長長面子,張口就說:
“五湖四海,普通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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