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宛知道盯著尤辰星和人看不好。

但是莫名的, 就是沒法說服自己挪開目。

所以，驚訝之下，視線便也一直凝著兩個人, 落在人搭在尤辰星肩膀的手上，偏移不開。

“這麼久不見, 想我沒有？”

許是云宛目太直白。

又可能是的神太好被讀懂。

總之這句話說完, 人沒去看尤辰星, 反而一偏頭, 笑看了云宛一眼。

云宛：“。”

尤辰星也察覺到了這一眼，無語一霎, 不由分說推開了人。

“說過多次了，別靠這麼近。”

尤辰星聲線仍舊是冷的, 沒瞧出來對人的態度和對其他人有多不同, 云宛竟是心底無端松了口氣。

“我忍不住嘛~”

剛推開, 人像是沒骨頭似的, 又順勢靠上了尤辰星的車，沒靠在尤辰星上, 但……也沒好哪兒去, 長將曲線包裹得妙曼, 在加上omega比alpha多出來的那一分，往后一倒……

子領口開得低了些，云宛覺得自己有被對方大到……

云宛：“……”

尤辰星見怪不怪，“好好說話。”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呀~”

越發往車窗上靠去, 笑容慵懶，云宛有種錯覺, 這車生生給躺了床似的。

尤辰星：“……”

沉默蔓延, 尤辰星不由深呼吸, 很想掉頭就走，但是……這個事兒要是走了，除了余曦，還真找不到拜托的人了……

當然，每次來找對方，差不多都是這種況。

尤辰星閉目眉心。

完全的無奈了。

云宛見尤辰星這樣憋悶，還無可奈何的樣子，至對著，是沒有的。

唔，人總是把懟得跳腳，自己還云淡風輕的。

“哈哈哈。”

見尤辰星這幅表，omega也終于忍耐不住地笑了起來，前仰后合的。

“嘖，都這樣了還不掉頭就走。”

“看來這次的事很難辦啊……”

尤辰星輕出口氣，生道，“我哪次來找你的事好辦？”

“哇哦，這樣一想，我就忍不住地更想逗你了呢。”

人又對著尤辰星眨了眨右眼，眨得尤辰星腦瓜子嗡嗡的。

再扶額，尤辰星退到底線上：“你再不好好說話，我恐怕真的要被你行為勸退了。”

O嘟，表造作，看的人也知道是故意的，但是并不覺得厭煩，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風。

“干嘛，很多alpha喜歡我這一款啊~”

“謝謝，不包括我。”

“那你喜歡哪一款，這樣的？”

說著說著，轉頭長指一轉，點在了云宛上。

突然被cue，云宛言又止，神很是不尷不尬。

Omega不看尤辰星，端詳了云宛神須臾，驀的口吻又正經起來，“哎喲，好像猜中了。”

聲音極輕，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聽到了。

云宛覺得自己不得不說點什麼了，還沒開口，被尤辰星截過了話頭，“這就和你無關了。”

十足的生冷。

眉眼下，冷肅的氣場驟然鋪開。

Omega見此揚了揚眉，不再逗人，反而是站直了。

開玩笑，以前惹了那麼多回，尤辰星生氣的前兆還是很好分辨的，大家都是朋友，逗一逗就行了，真惹得生氣不愉快，沒必要。

于是云宛視線里，像是變臉似的，隨著姿態的改變，omega氣場也煥然一新，從方才的千百，倏爾變得正式嚴肅。

和穿著無關，全是細微神態改變所導致的觀差異。

正經了，語聲也變得沉穩，O看云宛一眼，示意尤辰星道，“不介紹一下？”

尤辰星才給們相互引見。

“余曦，檢察廳的檢察，omega。”

“云宛，在軍紀委工作，也是omega。”

余曦對云宛手，即便還尷尬著，云宛也禮貌的和omega握了握手。

不過要松開前，對方卻沒放，視線盯在臉上，極不確定道，“你是不是，當初我們第一軍校很有名的那個……上京玫瑰？”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云宛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他們之前渾起來的。”

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余曦不揚眉又挑了尤辰星一眼，意有所指道，“可以呀，眼高。”

云宛：“……”

尤辰星死不要臉：“自然。”

云宛：“…………”

怎麼總搞得們有一似的！

余曦只笑，不置可否，對尤辰星和云宛招了招手，轉向單元樓走去，“來。”

擺隨著步伐，在視線中搖曳生花。

莫名的，云宛覺得對方不簡單。

眼神不自主飛了尤辰星一眼，也覺得，尤辰星和這個omega的關系，不簡單。

Emmm……不像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

到了余曦的家，omega家的面積有近200平。

和尤辰星家里的木質裝修不同，余曦的家和人給云宛的覺，是兩個。

余曦家彩就黑白灰三種，是極冷淡簡練的北歐風。

反觀換了服出來的余曦，熒的家居服，好像在家，空間的所有彩，都被披在了上似的。

“喝茶喝水還是果？”

余曦問們。

“給我杯水，有橙就給一杯。”尤辰星答。

須臾，一杯水和一杯橙被擺放在了客廳茶幾上。

余曦臉上濃烈的妝容不知何時被卸掉了，但也不是素面朝天，眉被描摹過，，以云宛多年化妝的經驗，用了變膏，提氣的同時，也不會顯得太過素凈失禮。

“無事不登三寶殿，找人家什麼事呢？”

坐了會兒，和尤辰星寒暄一陣，余曦主切了主題。

尤辰星垂目一霎，“恐怕要到你書房說。”

云宛：“？”

什麼意思，還要避著？！

余曦也是愣了愣，眼神勾了云宛一眼，暗示意味十足，“你確定？”

尤辰星沒看云宛，就點了頭。

云宛：“……”

余曦和尤辰星去了書房，怕云宛無聊，余曦走前給拿了塊蛋糕，又把電視遙控塞手上，讓不要客氣。

電視開屏緩沖后，正式跳轉到頻道上，電視聲音和書房關閉的聲音，一同響起。

沒看電視，第一時間，云宛眼神極快地往書房方向瞥了一眼。

確定門是閉合的后，也不抑自己了，轉頭過去，臉頰鼓鼓看著書房方向。

干嘛呀，還要避著。

不就是講案子的事嗎？

哪次工作的時候尤辰星避著了，上次在單位流程都讓聽了，雖然也聽不懂，但是人也沒有讓避嫌啊，見了朋友，反而讓避嫌了？就離譜！

轉頭過來，憤憤切換著頻道，云宛注意力卻不在電視上。

倏爾手指一頓，腦子里跳出了別的可能——

案子的況尤辰星是都沒避著，今天要和別人單聊，還是自己提出來的，難道，不單單是聊案子？

們還有什麼話是，自己不能聽的？？

云宛：“…………”

環視一圈，再度確認從家居風格和用品擺放來看，余曦是單，云宛好不郁悶。

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聽的吧，有什麼，尤辰星要單獨和余曦聊的……

這樣一想，難以言喻的，云宛更郁郁了。

*

尤辰星要說的，確實要避著云宛，卻不是云宛想的人和余曦有什麼私話要說。

涉及的是唐幸，在沒有任何線索前，尤辰星不想讓云宛不舒服。

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通，余曦大開眼界。

“也就是說，是你發小的對象，你發小出軌不算，在外面私生子都有了，你這次拜托我查的，就是的小三，那個孕婦？”

“唐幸其實也算是我的發小。”尤辰星輕出口氣，“不過你這樣理解，也沒問題。”

話不好聽。

可誰讓沈禮和唐幸坐實了關系呢，那在余曦沒有說的況下，就得著！

余曦咂舌，想到什麼，抬下示意客廳方向，聲音很輕，“那知道嗎？”

同為omega，多多，聽完余曦對云宛是有些同的。

“我說的所有關系都知道，我在查唐幸，不知道。”

提到這茬，尤辰星聲音都放輕了許多，“在沒個確切結果前，我也不想讓知道。”

這話說的曖昧，也并不避諱自己潛藏的心思。

余曦開了眼界，嘖嘖稱奇的同時，把尤辰星帶來的，剛在電腦上打印出來的唐幸資料又拿起來看了一遍，道：“你怎麼不自己查，難點在哪兒，是孕婦？”

“沒打申請前有很多保護政策，你礙手礙腳？”

轉念一想，余曦又搖頭道，“即便是孕婦，你打個申請就是，以你現在的職位，完全沒問題的啊？”

尤辰星：“你知道的，檢察院里，檢察們調查的方向很雜。”

“是啊，我們都是辦的國案子，有些苗頭的東西會搶業績，所以瞧起來就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調查。”

“但是國安局不一樣，國安局的調查方向針對很強。”

尤辰星解釋，“這個案子死了兩個一員工，恐怕不簡單，對唐幸的調查，如果是完全的私下進行還好，要打報告就要過審批，會被人嗅到風聲，我怕打草驚蛇。”

這一周尤辰星也不是沒查唐幸，但是有保護政策在，關鍵的信息都沒到。

換言之，效果并不好。

“而且唐幸是外來人口，本來就是孤立在上京關系網之外的一個存在，查，方向也太明顯了，說不定我們審核都沒批下來，這個案子背后真正的人，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暴了。”

說來說去，無非是余曦有職業優勢的同時，還能幫打個掩護。

畢竟余曦的調查方向都很雜，突然多出來一個孕婦，也不奇怪，大家會以為是調查哪個員的婚外呢！

雖然，也有點異曲同工。

余曦點了點頭，肯定道，“我接的這麼多調查人員，論縝還是你尤辰星縝。”

“行吧，我接了。”

想到什麼，余曦笑道，“查孕婦，向來棘手，我幫你辦這個，投桃報李，你是不是也得幫我點兒事？”

尤辰星抬眸，余曦爽快答應的時候，就覺得對方還有要求。

此刻聽對方這麼說，倒也不意外，平靜道，“自然，你說。”

“就喜歡你這麼爽快！”

余曦拍了拍尤辰星肩膀。

*

聊了半個小時，兩個人從書房里出來了，云宛眼珠子滴溜溜在兩個人上轉。

余曦還是那麼熱，對云宛也熱，格很好，也招人喜歡。

尤辰星也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

瞧是瞧不出來兩個人說什麼了，云宛心里更是貓抓似的。

不過很快，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因為余曦和聊了會兒軍紀委的事后，起了另一個話頭。

看向尤辰星，余曦驀然道，“哎，對了，我聽到風聲說，今年底你們局一個副局退了，你局長想提你補這個職，真的假的？”

云宛：“。”

尤辰星笑睨了云宛一眼，也不急著回答，反而道，“就聽了這，其他的沒了？”

余曦出個狡黠的笑容來，尤辰星問，也就不再瞞著，說全道。

“說是你的升職流程書在半道被卡了下來，真的麼？”

云宛低頭。

真，比珍珠都還真。

親手卡的！

“真的。”尤辰星淡淡道。

“為什麼啊，去年三竹二那麼厲害，給你攢了不業績吧，你再過半年又可以升軍銜了，怎麼卡了你啊？”

尤辰星倒是平靜，“怎麼不能卡我，一來我又不像是你們，是世家的子弟，二來，我年紀這麼輕就提副局，國安局最高的職位就是局長，副局是什麼概念，像話嗎？”

余曦聽了沒說話，反而深深看了尤辰星一會兒，時間久的云宛察覺到了。

余曦突兀道，“我怎麼聽著，你對副局這個位置，好像不怎麼熱衷似的？”

云宛一驚。

余曦，這麼了解尤辰星的嗎？

視線不由得看向尤辰星，對比起就這個問題，當時冷了云宛那麼久，到余曦這兒，尤辰星就只點了點頭，“確實，不怎麼熱衷。”

余曦垂目一霎，角勾起一個笑，點頭，“懂了。”

云宛：“？”

不是，你懂什麼了啊？

尤辰星：“懂就好。”

“？？”

不是，你這個又好啥啊，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可不等云宛糾結，尤辰星起了，“事說完了，要沒其他的，差不多我們就走了。”

余曦灑，“行，回見。”

云宛迷迷瞪瞪走到門口，一邊覺得這次作客的時間太短了，一邊又在想尤辰星和余曦的默契問題，同時還不忘為自己卡了尤辰星升職而氣虛，總之腦子沒繞清楚，就到門口把鞋給換好了。

抬頭起來，看著走到門口的尤辰星驀然回，可不等人說什麼，余曦便順手將尤辰星剛放玄關的手機遞到了人面前……

尤辰星自然而然接過了手機，“等你消息。”

余曦歪了歪頭，“你也別忘了茶會，穿的漂亮點。”

尤辰星比了個ok的手勢，門關上了。

啊這……

也，也太默契了吧……

而且，剛才那一番對話下來，云宛還覺得，兩個人似乎對彼此非常的了解。

“……”

不知為何，云宛心頭更悶了。

發現了離尤辰星更近的人，知道原來有人這麼了解，自己好像被隔在了兩個人的稔氛圍之外……

這種覺就莫名的，讓云宛不舒服。

*

兩個人今天約的是午飯，在余曦家聊完，尤辰星晚上想早點休息，從余曦家出來，就徑直送云宛回家了。

云宛想問尤辰星和余曦的事，又覺得很突兀，于是話題便被折中，選了個自己一直納悶的切口，問道。

“說起來，你為什麼不想升職啊？”

知道尤辰星不想升職，先是不信，后面兩個人鬧矛盾，再到對尤辰星為人看法改變之后，沒底氣不敢提這個事兒。這個疑便一直積在心底，沒問過。

今天余曦提，云宛也才想了起來。

現下篤定尤辰星不會生氣了，才敢再問。

“我為什麼想升職？”出乎云宛意料，尤辰星反問道，“我現在的職位相較起我的年齡，還不高嗎？”

二十九歲的國安局長，確實是年輕有為了，但是……

“不是都說，人往高走嗎？”云宛小小抬眼去看人，輕聲道，“再往上一步，不好嗎？”

這話說的尤辰星挽起了角，邊笑邊搖頭，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云宛氣悶，“哪里不對你就直說，笑我干嘛！”

“好，不笑你。”語氣帶著些哄，面上笑容卻不退。

云宛：“……”

倒也不用如此敷衍喂！

見云宛被笑的有些惱了，尤辰星才收了笑，正兒八經和云宛說起其中利害關系來。

“你覺得，以我的年齡，會是國安局副局的候選人嗎？”

云宛思考了下，搖了搖頭。

“對啊，那局長提我，中間必然有什麼變故，人事上的變故，不外乎利益上糾葛和人際關系的變化……局長的人際關系沖突，我被卷進去，你覺得能討好嗎？”

“。”那必然不能。

“局長這邊的說起來太復雜了，我就不詳說了，總之，你知道，我不想多去得罪人就是，至于另外一點麼，我要是真的升職了，三部也不好理。”

“？”云宛看向尤辰星，眼睛又大又亮，漂亮的。

“你知道竹二現在是副吧？”

云宛點頭。

尤辰星分條縷析道，“但是剛提起來半年，還不。”

“三下一個長，我肯定是屬意竹歲的，背景厚的同時，個人能力也強，以后，也會是三很好的一屆長。”

“但我現在要是升職了，那后面的人也打了，竹歲資歷不夠，提副半年又提長，那必然不能夠，但我要是去提別人……你覺得，以竹歲的背景，竹家的關系夠不夠我喝一壺的？”

云宛一悚，還真沒想到這頭，那這麼說來……

尤辰星悠悠道，“升上去，四樹敵不說，資質也不是特別，還要被排。”

“說句自信的，我自己好好干，局長不知道能不能夠得著，但是幾個副局里遲早有我一席之地，我何苦呢？又不是你們世家的人，背景強，不怕開罪別人。”

后半句讓云宛有些說不出的難。

不過的關注點很快歪掉，“所以，余曦當時的懂了，就是指的這個嗎？”

“嗯。”

云宛小聲嘀咕，“這麼了解你的工作環境哦~”

“都是調查人員啊，雖然不在一個單位，但是檢察院和國安局總是有合作，大致什麼樣子，互相都清楚的。”尤辰星不疑有他道。

云宛噘了噘，“你和關系很好啊，大家不是說你沒有omega朋友嗎？”

尤辰星平視前方，“是個意外。”

想了想，聲音放的很輕，“是我前同事的未婚妻。”

云宛愣了愣，覺得有些耳，仿佛，在哪里聽過，直到尤辰星說出下一句道。

“最后一次出任務，我那個同事犧牲了。”

“！”

云宛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周定說的，尤辰星的那個花邊八卦嗎！

那、那個喜歡上尤辰星的omega？！

所以，余曦現在對尤辰星是……是……

云宛眼睛都瞪大了。

想著往事，尤辰星渾然未覺，轉彎開進了云宛的小區，才又開口道：“所以回國之后，對會多照顧一點吧。”

前后語句其實并不搭，尤辰星省略了很多自己不想提及的細節。

云宛忽然有了不好的預，問：“那，最后說的茶會，不會是……”

“哦，就是上京世家之間的那個茶會啊，一個季度辦一次吧。”

“！！”

云宛當然知道，但是這個茶會更出名的，是它雖然茶會，但是私底下，大家都它大型相親宴啊！

且這個法也沒錯，因為它雖然每次都由不同世家的人出面主辦，但是功能是一樣的，廣邀年齡在二十到三十的未婚AO，給大家創造一個相看的場合！

甚至有時候AO還會帶親屬好友去，一起參謀。

隨著車在小區樓下停下，云宛一口氣卡嗓子里，不可置信，極艱難問道，“那是你一起去？”

尤辰星倒是無所謂，點頭，“是啊。”

“單，家里催得，好一陣壞一陣的，茶會拉我去當靶子唄。”

云宛：“！！！”

云宛真的驚了，不可思議看向尤辰星，“你答應了？”

“不然呢，我要找幫忙，不能干拿好不做事吧？”

不是……

這，這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可是你們，你們不是那種關系啊？”

們又不是，尤辰星去干嘛啊，這不是給人留話柄嗎！

不對，尤辰星為什麼要去啊？！

停好車，尤辰星終于也發現了云宛的激，奇怪，卻還是回答道，“確實不是，說了，家催的急，我幫個忙而已。”

“但是你怎麼能去幫忙呢？”

尤辰星擰眉，也費解，“單，我也是單，我怎麼不能去幫忙？”

可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啊？！

話到了邊，卻因為太過私，到底卡住了。

云宛臉皮沒那麼厚，能這樣質問。

于是乎，只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尤辰星，膛大起大伏。

尤辰星也從云宛的反應里瞧出了不對勁，遲疑道，“有什麼問題嗎？我沒有違反道德層面的什麼吧？！”

確實沒有。

但是……

但是…………

云宛表達不出來，可就是被氣到了。

這都什麼啊，上說了要追自己，轉頭就去扮演別人的人，而且還是傳言里對有慕的omega……

哦，不對，今天看余曦對尤辰星的樣子，也很難說傳言是真是假，說不定……

這樣一想，云宛就更氣悶了！

要是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還不避嫌，這不是吊著別人嗎？！

尤辰星真的被云宛看得一頭霧水，人：“你到底……”

話沒說完，只見云宛一跺腳，打開了車門。

“我回家了！”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尤辰星說這事，覺得對方做的不對的同時，說不出個道理來，也消解不下去自己的緒，云宛干脆下了車。

“再見！！”

啪——

重重甩上了車門。

尤辰星：“？”

所以，到底哪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