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清貧校草是孩子他爸》第24章 024.

第二天一大清早, 陸以誠拿著準備好的資料,帶著陸斯硯出門去了社區派出所的辦1證大廳。

他先前打了電話咨詢過上戶口的事。

工作日的上午,辦1證大廳的人并不是很多, 他取了號就等待著。等排到他的號了, 他盡量鎮定自若的說清了自己的來意。這年頭非婚子上戶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幾乎天天都有, 只不過陸以誠的況比較特殊,但辦1證大廳的工作人員也是見慣了風浪,也只是看了陸以誠跟陸斯硯一眼后,便平靜地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資料手續都齊全。

蓋過章后, 陸以誠拿到了新的戶口本。

戶口本上,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又有了自己的親人,戶口本上, 陸斯硯與戶主陸以誠是父子關系。

很奇怪,明明他早就證實過陸斯硯是他兒子了,可直到這一刻開始, 他才終于有了實

陸斯硯還是陸斯硯。

有了戶口之后, 陸斯硯在這個世界便有了自己的位置,他可以跟別的小朋友一樣上學了。

陸以誠將這個消息如實匯報給了江若喬。

江若喬收到短信時, 正在園子里拍攝漢服秋裝。當模特看似賺錢多,實際上也很辛苦, 這年頭就沒有真正輕松又來錢的工作, 就比如現在,室外溫度都快三十八、九了, 站在外面都跟蒸桑拿一樣, 但要穿上秋裝, 一旦進拍攝狀態,都是三個小時打底。拍攝工作結束后,命也去了半條。

中場休息時,江若喬一手一個小電扇續命。

妝都花了,工作人員正在跟補妝。

忙完了后,一點胃口都沒有,坐在小馬扎上喝著冰飲,算著自己的存款。

對自己一向大方,賺得多也就花得多,這幾年下來,存款剛過六位數,這個數字,在同學之中算是很多的了,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完全可以瀟灑度日。可現在呢,就這麼點錢養再加一個吞金,估計一年不到就得嚯嚯完。一年之后還是學生吶!難怪這年頭已婚已育人士都那樣焦慮,不焦慮不行,養孩子太他媽費錢了!

跟老板娘的合同到年底就結束了。

確實不想干這行了,跟老板娘也說清楚好聚好散,如果再續約,起碼兩三年。

原本的計劃是明年一年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

誒,現在是不賺錢不行了。

江若喬皺著眉頭。

老板娘對上新的事都比較在意,這幾天正好也有空,每次都會過來坐一坐,這一過來,便看到江若喬坐在小馬扎上一手托腮,神凝重,仿佛似乎在思考什麼宇宙大事。

走了過去,來到江若喬旁坐下,好奇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這麼個天氣穿厚服,頂著烈日拍攝,的確是很辛苦。

這一行就是如此,賺錢的是真賺,可也不輕松。

江若喬神渙散的搖頭:“不是。”

就是想到要養孩子,力大到想上吊而已。

“那是怎麼了?”老板娘難掩關切。

江若喬跟老板娘也接很久了,彼此相投,那也沒必要瞞著,江若喬說:“發生了一點兒事,本來還想著大三好好調整自己的,結果事太多,我在想要不要找一份兼職。但想到這事吧,頭又特別疼。”

兩人子都敞亮。

老板娘也不說什麼讓續約的事。

知道,如果江若喬有這個心思,早就提了。這麼糾結為難的時候,江若喬都沒想續約,那就是真不想干這行了。

“找兼職啊。”老板娘沉思了片刻,“我記得你是英語專業的?”

“恩。”江若喬點了下頭,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姐,我不像你,你是真喜歡漢服,你看我跟著你們熏陶這麼久了,還沒坑,我就想著我不適合從事跟這有關的,以后,我還是想做跟我專業沾點關系的工作……”

老板娘失笑,“我懂,也理解,你們這個專業是不是以后出來當老師什麼的?”

“哪有。”江若喬自嘲道,“我以前也當過家教,也是真不適合教書育人。”

老板娘猛然想起什麼,“那你是可以做翻譯的咯?”

“恩,應該可以。”江若喬說。

現在已經過了四六級。

專八就只能等到大四了。

老板娘笑道:“看來有句話我得了,你說我是你的貴人。若喬,正好,我有個朋友開了翻譯公司,在羊城跟申城都開了分公司,我給你牽個線,看合不合適,合適的話,你可以去試試,我這朋友人還蠻厚道的,不會坑人。你覺得怎麼樣?”

既然老板娘都說是厚道人,那江若喬就放心了。

大學生找兼職,實際上選擇并不多。

不多留個心眼,還很容易上當騙。

江若喬點了下頭,“謝謝啊!”

老板娘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麼,本來你們A大的學生外面都搶著要,現在是你還沒畢業,你要是畢業了,說不定你還看不上我朋友的公司。”

江若喬完全能預想到自己如同老黃牛一般的未來。

別人還能夠風花雪月,呢,二十歲的年紀就得扛起養孩子的責任來了,說多了都是淚。

*

陸以誠也有相同的煩惱。

帶著陸斯硯回來的路上,正好經過步行街,步行街有很多商店,其中就有樂高玩專賣店。

好家伙,陸斯硯走不路了。

本來這些都屬于陸以誠的知識盲區,他小的時候沒這些玩,就算有,也不是他家里能負荷得來的。以前只聽別人提過樂高,他知道有這麼個詞,但還真不清楚是賣什麼的,陸斯硯來了后,他對這些有了簡單的了解,這個了解指的是價格……

對于他來說,很貴很貴,不是他能買得起的。

可陸斯硯特別喜歡。

上一次陸以誠為了哄他,給他在網上下單買了,兩百塊不到,特別小的一個盒子。

沒拆開快遞時,陸斯硯特別興,等拆開之后,他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陸以誠:“……”

他想說,這個陸斯硯看不上的玩,是他買過的最貴的禮

誰知小孩不喜歡。

隨便玩了玩,將小恐龍拼好以后就失了興致。

好在陸斯硯是懂事的小孩,雖然失,卻也沒吵沒鬧。

要是換做之前,看陸斯硯這樣期待的眼神,陸以誠說不定咬咬牙就帶他進去買了,可現在,不行了。是想想以后的開支,陸以誠連飯都想戒了,這種數目的玩,起碼現在不會在他的購買名單中。

陸以誠輕嘆道:“回家吧,給你做好吃的。”

陸斯硯:“喔。”

他念念不舍的跟著陸以誠繼續往前走,只是還是會忍不住回頭看看,那眼的模樣可憐極了。

不過他再可憐,也沒有陸以誠可憐。

回到家后,陸以誠看時間還早,蒸好飯后,在家里挑挑揀揀,找到了之前的快遞盒,在陸斯硯“wow”的眼神中,自己手做了一個老虎頭,非常威風,陸以誠想到了,以前也是這樣給他做玩

在那個未來,陸斯硯被養得很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質這方面他沒有被虧待過。

他有很多的玩

可是,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爸爸親手做的玩,還這樣的酷炫!

陸斯硯興極了,套上老虎頭在客廳里橫沖直撞,熱得頭發都汗了也意猶未盡。

他特別的開心。

見他這樣,陸以誠心里那點子類似虧欠的緒也淡了許多。

他只能盡力地給孩子他能給的。

超過他能力范圍的,他也沒辦法。

陸以誠也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余額,他向來節省,不該花的錢一分也不會花,所以在陸斯硯到來之前,他的日常開支之又,話費每個月控制在五十塊以,一天的生活費是怎麼也不會超過三十,他既不煙也不喝酒,連游戲也不怎麼打,更別說氪金。出門通行,基本上都是自己騎車,最多也是坐公跟地鐵,打車這種奢侈的行為不屬于他。

他給兩個學生上課,每個月的收都比較穩定。

可是以后每個月的支出就要大于收了。

陸以誠心有些沉重。

偶爾看一眼無憂無慮的陸斯硯,這種緒越發厚重。

思來想去,他覺得要改變一下了,就算不能像之前那樣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存款,起碼也要做到收支平衡。

到了晚上,陸以誠還是無法睡,輾轉反側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給學長發了微信:【禮哥,你公司還缺人嗎?】

“禮哥”是陸以誠同系的學長,不過已經畢業了。

禮哥是當年的優秀學生,還未畢業時,就跟幾個同好合作開了公司,這年頭創業艱難,一群當年的天之驕子也沒辦法在整個市場中穎而出。禮哥的團隊也缺人,跟陸以誠談了幾次,希他能幫忙,陸以誠幾乎是他們這一屆中最優秀的學生了,可以預想到,他日畢業了,陸以誠完全可以拿到大廠的offer,假日時日絕對能為行的頂尖人才。

陸以誠對禮哥的幾次邀約都婉拒了。

他有自己的計劃,一直以來也都是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在走。

可現在生活出現了偏差……

要養傳說中的碎鈔機吞金,實在是囊中

*

無法睡的人不只是陸以誠。

江若喬也是,想到未來每個月的花費,誰還睡得著??

正拿著紙筆算開支。

品省不了。

這是最后的倔強,也是的底線。

一向習慣點輕食外賣,隨隨便便一份都三十多塊。是不是太奢侈了?

還有每周至會喝三四次咖啡,一杯也是二三十……

越算,江若喬就越為自己委屈。

這是招誰惹誰了,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大的事??

如今,的心,恐怕也只有陸以誠能了。

不行。

江若喬搖了搖頭,將那一頁紙撕了下來團扔進垃圾桶里。

不可以墮落!!

還不是已婚人士啊!!

江若喬,你要打起神來,如果你退讓了,你妥協了,那你就失去了你的靈魂,你就不再只是你了,那就完蛋了!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

第二天一大清早,江若喬跟陸以誠約好了要去看兒園。

江若喬早上也沒吃。當著陸以誠的面,進了咖啡店,可能是昨天晚上的自我鞭策取得了效果,跟以往一樣,給自己點了杯咖啡順便買了可頌。這樣的早餐搭配在上班族中很常見,可這樣的常見,組合加起來也得二三十,二三十相當于陸以誠一天的菜錢了。

陸以誠跟陸斯硯也沒別的反應。

陸斯硯是從小就在環境中到了熏陶:媽媽就該用最好的!

至于陸以誠……他這個人節約歸節約,卻不會要求別人得跟他一樣,甚至宿舍聚餐時,選擇價比不高的餐廳他也不會說什麼,從來都是最好說話的一個。他知道江若喬比較講究,看著打扮,看的消費,看給陸斯硯買的服就知道了,只是大家都是學生,又有多錢,陸以誠只是在想,以后還是別跟平攤了,開銷大,再養孩子本來就比他吃力,他還是出大頭吧。

江若喬不知道,自己買早餐這個舉會讓陸以誠從原來的準備與養孩子AA制,到了他決定的四六分,或者三七也行。

陸以誠得到了學長的回復。

公司那邊他有空會去,其實他們這一行,只要有臺電腦在哪里都能上班。

他肯定會比上學期要忙得多,不過這樣一來,收也會提上去。

他辛苦一點,沒問題的。

父子倆都安靜如,很奇怪,陸斯硯也就罷了,完全不太了解江若喬的陸以誠也沒察覺到自己心深也是這樣想的:江若喬這樣的開銷是完全沒問題的。

就該這樣。

A大附近的兒園有好幾所,公立兒園就不考慮了,因為他們不是從小班就讀,這次陸斯硯進兒園就直接是大班。這樣的況,私立兒園更好進,他們也的確沒太多時間了,畢竟離開學也沒多久了,也就只有私立兒園還能試一試加塞。

私立兒園收費不均。

他們的選擇項中的幾所兒園,最便宜的一個月也要三千來塊。

三個人值都高,站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不回頭率。

江若喬跟陸以誠都是做事認真細致的人,打量了這收費最便宜的兒園,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滿意。

一上午他們看了三所兒園……

到了飯點,陸以誠主提出來在外面吃飯。考慮到江若喬的口味,他沒有選擇便宜的快餐小店,而是來了一家餐廳。

三個人都很累了,陸斯硯趴在桌子上。

“有看中的嗎?”陸以誠問江若喬。

江若喬正從包里拿出消毒巾,細致的將桌子了一遍,聞言抬頭看向陸以誠,“沒有,你有嗎?”

陸以誠也搖了下頭。

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沒看兒園之前,兩人想的都是:選最便宜的那一所得了,兒園嘛,也沒指小孩學到什麼東西,玩得好就得了!

結果等實地考察時,挑剔病犯了,這里不滿意,那里不滿意。

說來說去,都是他們太窮了。

“這樣不行。”江若喬說,“再過幾天兒園就開學了,今天得定下來。”

陸以誠也是這樣想的。

他咬了咬牙,“不然就選大風車兒園吧。”

江若喬詫異,“五千多一個月呢。”

如果不是實地考察,都不知道現在小孩讀兒園收費會這麼貴。

陸以誠跟分析,“我看了他們的食譜,營養均衡,早點跟午點都不錯,午餐也是保證了兩葷一素一湯。場地也還可以,游樂設施也很新,而且師資也不錯,還有校車接送,”他頓了頓,“最重要的是,家長可以實時看到監控。”

這一點很重要。

他也看了很多新聞,兒園的事太多,雖說也有監控死角,但能看到教室也很不錯了。

江若喬也很喜歡這所兒園。

就是有些超出預算了。

陸以誠好像知道在猶豫什麼似的,做足了心理建設,說道:“學費的事你不用太心,我來解決,你出兩千就好。怎麼樣?”

江若喬看向他。

陸以誠難道還真是菩薩轉世啊??

不對,他哪里來的這麼多錢,他不是很窮嗎?

不是連外賣都不點的人嗎?

不是為了省錢,服能手洗就手洗、幾乎不用洗機的男生中的一清流嗎??

正在江若喬準備問為什麼時,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蔣延打來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沒接,摁了靜音。

看了陸以誠一眼。

陸以誠似乎猜到了什麼,移開了視線,撕開骨碟塑封包裝。

誰知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是蔣延打來的。

陸以誠:“……”

于是,他也選擇不接電話,摁了靜音。

……

提前改簽回來的蔣延坐在車上,有些納悶: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不接電話?在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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