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拿了主劇本的咸魚》第14章

姨娘態度的微妙改變,以及因態度引起的人心浮,蘇瓷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此時,正蹲在家里西廂房的墻下,往上指了指,蘇燕會意,瞧了兩眼退后幾步,一點輕輕一縱一夠就躍上了房頂,蘇瓷差點鼓掌,如果不是正打算聽的話。

蘇燕手,把蘇瓷拉了上來,姐妹倆揭開一條瓦,躲在樹蔭里聽里頭的蘇蓉和白姨娘在說話。

“你今日是怎麼回事?”

白姨娘低聲音:“你是沒看見陳氏那臉嗎?”平日里多知事一孩子,今兒這是怎麼了?

白姨娘人雖不怎麼聰明,但也有些小人的智慧,平時言行舉止是惹人厭煩不假,但那是知道吵鬧沒事——蘇棣再如何也是親表哥,膝下還有一雙兒在,小打小鬧沒事,陳氏不高興也只能憋著,最好憋不住來一起吵吵,天長日久,讓表哥心生厭煩也不喜歡最好。

沒錯,白姨娘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進門十多年蘇棣也沒進過房門一次。

白姨娘這一輩子的驕傲就是一雙兒,龍呈祥,天生就是有福氣的,兒子不用說了,這是老蘇家的唯一的,絕對不是林亦初那個外八路的義子能比的。

至于大兒,聰穎,穩重,端莊秀,心思慎敏,正是閨閣的典范兒的楷模,而大房那對咋咋呼呼和三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丫頭和本不是一個檔次,也就命好占了個名分罷了。

可今天,素來待人接將分寸拿得恰到好的蘇蓉,卻做了件在白姨娘看來極糊涂的事。

“你啊你,娘怎麼說你才好!你再好,婚事也必得落到陳氏手里的,你爹又聽的,要是存心使壞麻煩可就大了!誒,趕明兒啊,你趁你爹在家過去一趟,還有那姨娘那邊近來得疏淡些了,不可再這麼殷勤……”

“不!”

白姨娘絮絮叨叨未曾說完,就被端坐在炕幾側的蘇蓉出聲打斷了,側頭向驚詫的母親,“姨娘你不懂。”

不但不能疏淡姨娘,反而該更加親近殷勤才對。

是的,蘇蓉對這方面覺極敏銳,第一時間察覺姨娘心意微妙變化的不單單有蘇瓷,還有

蘇蓉帕子,到現在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覺,但深知,這是最好的機會!

楊延宗的優秀和強大,沒有比他們自己的兩家人更加清楚了,蘇蓉庶,即便父親復原職,也不可能找到一個比楊大郎更優秀的夫婿!

所以在察覺到姨娘心意的一刻,本不需要猶豫,毫不遲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所以,剛才明知嫡母認為有些過界蹙眉,但還是堅持做下去了。

蘇蓉附耳小聲:“姨娘生了給婚約換人的心思。”

聽不見說什麼,但底下下一瞬傳來白姨娘一聲驚呼:“果真?!”

“嗯。”

“姨娘你小聲些。”

“哦哦……”

白姨娘強低聲音:“可是,可是,萬一折騰一半,又不想折騰了,那咱們……”

“不會的。”

蘇蓉很肯定搖了搖頭,不知道姨娘為什麼突然生出這樣的心思,但對這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對方心意來勢洶洶且志在必得,這事兒還真很可能會

更重要的是,蘇蓉還從蘇瓷的反應察覺,竟好像也是愿意的。

兩廂愿,那可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蘇蓉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想了,反正原因是什麼并不重要,關鍵是機會既已從天而降,那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它。

“姨娘,這事兒你切記在外頭可絕對不能出分毫來,就當不知好了?”

“你放心你放心,娘知輕重,斷不會拿你閨譽玩笑的。”有些事能做,卻不可能說,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面上也得蒙上一層挑不出錯的布,這些都懂。

白姨娘喜不自勝,楊家這門親事忿忿不平由來已久,但奈何就算不論嫡庶,還有長鬧過但也只是白鬧,不想現在天降大運。

“好,太好了,你仔細想想,那明兒要去別院?姨娘不是到別院禮佛了?……”

蘇瓷松開枝椏讓它自個彈回去,和蘇燕躡手躡腳順著墻半枯的花叢里,繞回姐妹倆的閨房。

這一茬聽可不容易,要不是蘇瓷提前踩過點估計沒這麼順利,回到房中姐妹互相拍著頭上上的碎屑,蘇燕撇撇:“想得倒的!”

蘇燕視西廂房為階級敵人,逮住就要掐一把,不過這回掐歸掐,對方歪打正著卻算解了姐妹的燃眉之急。

要知道蘇燕最近都快愁死了,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蘇瓷鞋上床,抓個靠枕抱著,又給蘇燕丟一個:“能解決就很好啦!”還要啥自行車啊。

蘇燕:“這倒也是。”

婚約這事兒吧,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當初兩家父親是說好結兒親家的,并換了一個玉佩當信

由于一開始因楊延宗的親事問題才討論起來的,所以楊家定親的毫無疑問就是楊延宗本人。只不過換到蘇家這邊,因為蘇燕比較非主流還整天嚷嚷著要招贅,楊父含蓄表示可能和楊延宗格不大相合,所以默認定下的是妹妹,順著下來也就是蘇瓷了,這個蘇棣和楊父彼此心里明白,但實際當時是沒明確說出口定親的是蘇燕哪個妹妹。

蘇瓷一直知道都這個空子,唯一能盯上的也只是這個空子,只可惜哪怕知道也沒法做什麼文章,因為大家都默認是,包括楊延宗本人。

可從沒打算得罪楊延宗的。

不過現在不用苦思冥想了,蘇瓷抻抻背,“姐你快給我錘錘,累死了。”給那姨娘站完樁又著去貓著聽,腰老遭罪了。

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就等著就行了。畢竟據原書,“”狗帶以后正是這個姨娘促蘇蓉接替婚約的,不管是還是蘇蓉行力都杠杠的,人家一拍即合,自個兒就安心當個無辜害者就好啦,嘿嘿。

蘇燕罵了一聲,但還是認命爬過來,給懶惰的妹妹敲背:“才站多大會兒,就這疼那疼的!”

“這還多大會?都站了快一個時辰了?!”

那個姨娘來多久,們就在陳氏后站了多久,瞄的,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還不久啊?!蘇瓷甭提多后悔沒早點出門去藥房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去了藥房就沒法察覺第一手消息了。

“行了行了,別抱怨了,我和你說個真的!”

蘇燕嚴肅起來了,敲了幾下把妹拽起來,認真問:“這事要了,婚約可就真沒的了?”

你確定不后悔嗎?

楊延宗別提大家都悚他,人又冷漠,可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優秀,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還跟著父輩后做事,可他早已獨當一面,戰場統兵功勛卓絕,宦海浮沉如狼似虎。

錯過了,就很難再遇到了。

蘇瓷放棄他,改天嫁人很大概率會嫁個不如他的。

蘇瓷險些被姐拽閃了腰,哎喲哎喲嚎了幾聲,正房里正給蘇棣收拾的陳氏聽見揚聲問了句,蘇瓷忙說沒事,姐妹倆又開門開窗檢查了一遍,們剛聽人人家墻,可不愿意讓人把墻聽了去。

回到炕上坐下,蘇瓷也認真起來了,搖搖頭:“不了,這個男人我消不來的。”

誠然,楊延宗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尤其是蘇瓷知道他最后的卓越就。

他固然狠得讓人心,但誰也不能否認他的魅力。

但蘇瓷對駕馭這麼一個男人興趣真不大。

太累了!

原書里寫蘇蓉折騰到七老八十才得到這位的心,蘇瓷經過一段時間的接后,是信的。

哪怕漸漸有些悉了,楊延宗一如既往的簡潔淡漠,和以前相比,差別也不是很大。

其實楊延宗對,蘇瓷也不是一點點覺都沒有的,他大概對這個未婚妻子還是滿意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蘇瓷不是自的人,很明白,這種滿意,大概類似于對妻子角人選的滿意吧。

這個男人心太大了,野心,容不容得下兒長另說,只說以后份高了,越往上走,隨手可得的珍寶人就越多,一屋子的妾,那得多煩人啊。

原書里主那生活看過就算了,可沒興趣去驗一把。

蘇瓷眼睛亮晶晶的:“我現在多好啊,誰還樂意跟著男人死磕,萬一親后他不許我出來,我多虧得慌啊!”

想當咸魚,但不想當金雀。

這是個刀尖上行走的男人,拿下他難度太高了,跟著他生活也太刺激了,是沒有向往的,還是專心搞搞研究和醫療,輕輕松松又擁有足夠地位比較合心意。

其實有關日后,也想過了,哪怕蘇蓉真嫁了楊延宗,也不怕嫡房吃虧。歷朝歷代以孝治天下,一個孝字就能把蘇蓉得死死的,蘇楊兩家的關系,可不是因為的存在而維系的,兩家淵源之深,嫁過去其實只算錦上添花。

楊延宗是不可能坐視蘇蓉不敬陳氏的,更別提縱容了。等蘇蓉得到他的心,那就得猴年馬月了。

當然,蘇瓷也不可能將主權都放在別人手里啦,對自己的醫還是很有信心的,不說其他,只要研究功青霉素,乃至嫡房都穩穩的了。

“姐,你放心好了,我都想好了。”

蘇瓷給蘇燕了一下眼睛,姐妹倆商量好了,索收拾一下往藥房去,蘇燕是樂天一派,想想也覺得好的,噼里啪啦算上了,“要不林亦初吧,林亦初也好的。”

爹媽從小養大的,秉清楚又稔,正好水不流外人田!

蘇燕聽了蘇瓷那個“牙刷和男人不與人共用”的道理,深以為然,“要是他敢胡搞搞,看姐不騸了他!”

蘇瓷哈哈笑,蘇燕可是在這第一個聽到敢這麼大放厥詞的孩子,爽啊!

“行啊。”林亦初啊?堅毅大哥哥,也不錯哇!

蘇瓷眉開眼笑,一個急拐彎不留神,姐妹倆差點迎面和人撞一團,來人腳下一剎,還好沒懟上,蘇瓷驚魂未定拍著脯,聽他說:“騸了什麼?”

蘇瓷眨眨眼睛:“騸,阿娘說要在后院養幾只小,但抓來都是小公,阿娘說改天找人騸了,免得長大打鳴吵得慌。”

楊延宗可有可無點了點頭。

今天正好,蘇瓷一雙清澈亮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翹起角有一個若若現的小梨渦,看起來坦然又輕快:“你回來了?那我們先去醫營啦?”

“去吧。”

姐妹倆趕腳底抹油溜了。

拐過彎,蘇燕給妹趕豎了豎大拇指,媽呀剛才嚇死了,慌了一下心臟跳到嗓子眼,堵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還是妹牛,扯謊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蘇瓷:“……”

啊呸這怎麼不像好話呢?

“好了好了。”

姐妹倆默契對視一眼,接下來就沒再說過這個問題了,剛才就沒頭沒尾兩句還沒聽全倒不怕,只是言多必失,蘇瓷可不能讓楊延宗知道悄咪咪想退婚的。

不然麻煩就大發了。

蘇瓷沖姐嘿嘿笑兩聲,拉著蘇燕的往前輕快一路小跑,就讓當一個被無辜奪婚的可憐害者好了。

那蘇瓷最后如愿了嗎?

……蘇瓷只猜到了開頭,完全沒猜到結果。

……

十月中旬的時候,姨娘住進的西郊別院了。

雪還沒下來,但對于綏平城里的貴人而言已經十分寒冷了,不人家便遷進家里的溫泉別院。

姨娘名下的這個溫泉小別莊,是替王妃生下世子那年王妃賞的。當然,一個妾室是不可能獨自出來浸溫泉的,于是用禮佛的名稱,前年姨娘往里頭請了一尊小金佛,于是每年冬季都會出來禮佛,一般到過年才歸府。

“這個孩子要能時常陪在我邊就好了。”

姨娘丹眼,吊梢眉,王熙式的人,旺盛的權利像的,王府不上也不敢出一,在楊蘇兩家尤其眷面前,卻表得淋漓盡致。

這一個有心,一個有意,蘇蓉沒費多大功夫,就進了姨娘的心坎里,簡直越看越滿意。

姨娘斜睨蘇瓷一眼,蘇瓷慢騰騰福了福:“姨母說的是。”

不管姨娘的來的來,一律這類句式回答,看著木木訥訥的,但這個孩偶爾抬眼轉目,卻是極靈活的,這是常年木訥的人怎麼學也學不出來的小作。

姨娘心里明白,這孩肯定不如表面木呆,偏偏對方恭敬有禮有問必答,挑不出一點錯。

蘇瓷這顆釘子杵那都渾不舒服,絕對不會樂見最出息的外甥娶上這麼一個的。

于是在蘇瓷暗的推波助瀾之下,姨娘很快就下定決心了。

唯獨陳氏,心里很不悅,但也很快被蘇燕姐妹做通工作,閨掉兩顆眼淚,最后甚至祭出林亦初,立馬就撐不住了,“罷了罷了,都依你好了。”

楊延宗是極好極滿意的婿不假,但還是更想把閨留在家里。其實關于林亦初,原本夫妻倆就是這個打算的,兩個兒,隨便哪一個,亦初是自家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好孩子,兒也能留在邊。

就可惜后來計劃沒趕上變化罷了。一輩子就生了這麼兩個兒,這一下簡直心坎上去了。

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出頭鳥多得很,嚴格來說蘇瓷本就沒做什麼,但本沒想到,楊延宗竟然這麼敏銳,他甚至沒有了解前因后果,就憑借這件事的進展速度,就斷定了里頭必有的推波助瀾。

……

這日天放晴,姨娘邀們家去別莊玩耍,正杵著當樁子無聊間,忽聽見侍進稟,說是楊延宗給姨娘問安來了。

姨娘當即眼前一亮,“快進來!”

那蒼的高大人影步履如風,很快就進了廳堂,姨娘笑得合不攏:“快起,坐罷,快坐。”

接著侍道:“大娘和二娘來得,都沒出去逛過,你領們去走走,聽咱們說話怕是說得煩了。”

蘇瓷心微微一,和姐不換了小眼神,來了。

果然,兩人院門都沒出,就聽見里頭小聲驚呼,侍打翻茶盞弄陳氏服,陳氏也出去了。

楊延宗微微挑了挑眉。

“行了,正好我有個事兒和你說說。”

姨娘笑的,揮揮帕子,吩咐侍立在側的蘇蓉:“腳的東西,三娘,你去給大郎上盞茶吧!”

蘇蓉微微垂首,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紅暈,心里的卻是張,有些怕楊延宗,但端著茶盞走向這個男人的時候,卻不可抑制泛起激

眼前這個男人,微微靠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擱在高幾,姿態幾分閑適,但迫人氣勢卻不減半分,他淡淡瞥著一眼,蘇蓉手一,廢了很大力氣茶盞紋

端著茶,微微垂頭,行至楊延宗畔:“大公子。”

楊延宗視線落到手里的茶盞上。

蘇蓉今天端的這盞茶,有點名堂,是荷葉茶,京師一帶至都,有定親合帖功上荷葉茶的風俗,諧音“合業”,又有花開富貴之意。

姨娘樂呵呵道:“還是三娘合我的心意,娶妻娶賢,就得找個端莊賢淑的,”想起蘇瓷,不悅撇,“那些個木訥表里不一的,能不能好好相夫教子都是個問題。”

“等你爹娘接回來了,我就和他們說啊,這親事還是三娘更合適,……”

其實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把這事兒的坎兒放在楊延宗上。

倒不是他的意見不重要,而是這男人本不會在意定親的究竟是蘇家二姑娘還是三姑娘。

當初楊父告訴他和蘇家定了親,他也就點點頭,連看一眼未婚妻的興趣都沒生出來。

所以姨娘心里很篤定,興高采烈絮叨了一堆,“大郎,你怎麼說?”

楊延宗:“蘇家沒意見?”

姨娘一笑:“你放心好了,沒事。”影響不了兩家關系,陳氏默認了。

楊延宗眸轉深,他端著那盞荷葉茶,碗蓋有一下沒一下刮著,細微的咯咯聲讓蘇蓉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為何,這男人的氣場讓突然有了不好預

楊延宗眼底凌厲一閃而逝,抬眸卻幽深如水,荷葉茶沒有喝,隨手擲在幾上,“啪”一聲杯水溢,他淡淡道:“我不同意。”

眼底霾聚攏,他本就沒看臉驟變的蘇蓉半眼,一錘定音,姨娘吃驚苦勸,他淡淡瞟了對方一眼,這一眼黝深凌厲,似在看什麼,但轉瞬閃逝,他沒有廢話,淡淡說了兩句就走了。

楊延宗快步往外,余瞥見那臉慘白顯得楚楚可憐的蘇蓉,冷嗤一聲,臆間轉瞬卻充盈難以言喻的惱火。

他何其敏銳,僅僅憑借這兩次過來別院的蛛馬跡,單一個,這短短的時間,陳氏能默認此事,背后必有蘇瓷的推波助瀾不可!

眼前閃過那丫頭狡黠的笑臉,那丫頭一開始在他面前裝靦腆裝怯懦,后來裝不住餡了才破罐子破摔出廬山真面目,這是不想他過多注意

只怕是一開始就打著退婚的主意了!

好啊,好極了!

楊延宗怒極反笑,一踏步翻上馬,重重一扯馬韁,膘馬長嘶一聲躍出。

……

蘇瓷姐妹倆正頭禿著呢。

小別莊前面是個獵場,姐妹倆也沒心思打獵,在仆役伺候下騎上馬跑了一段,就下來沿著小溪找個長青花叢躲著小聲說話。

約聽見別莊大門馬蹄聲驟起,姐妹倆連忙要回去探聽消息,剛站起,不想肩后有人一夠,蘇瓷一驚,立即回頭,對上季承檀那張臉。

額角還纏著一圈紗布,底下約一個痂,這家伙居然不等傷好就跑出來了。

蘇瓷大吃一驚,蘇燕反應很快,一湊把自己肩膀頂上去,并反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馬蹄聲沓沓近,蘇瓷覺有一道迫人目,心跳驟然加快,慢慢回過頭。

是楊延宗。

這人居高臨下,坐在馬背上,暴風雨前夕的眼神,冰冷凌厲,蘇瓷汗豎起來。

楊延宗本就沒看糾纏的蘇燕和季承檀半眼,冷冷盯著蘇瓷,“你不想嫁我?”

這聲音冷得猶如封凍百尺的南極地芯,寒意從后脊一竄直上天靈蓋。

蘇瓷激靈靈打了個寒

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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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哈哈哈吧?啾啾啾~ 那明天見啦!(づ ̄3 ̄)づ╭

最后,還要謝“丶”和“深井之冰”扔的地雷噠,筆芯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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