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只想走劇第3章 孌寵

無數飛行靈沖天而起,為首的是一艘黑大船,所過之影籠罩下來,如黑幕鋪天而下,令人不由心生戰栗。

方黎站在船頭,因為有防護屏障,袂紋,不寒風侵擾。

厭睢是因走火魔才被離魂之毒所害,魂飛魄散,導致這-息混,若他輕舉妄,很有可能也會走火魔……很快就要回浮丘山了,若不能盡快恢復修為,面對那些狼子野心的手下,恐怕很是被

不過,他本也沒有答應系統一定完任務……方黎漫不經心的想,不知走火魔到底是什麼滋味呢?

會不會像是小說中寫的那般,沉淪極樂世界,被好假象所迷,從而迷失自己……若能死在這般夢中,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也許厭睢,就是不想從這樣的夢中醒來吧,只可惜他到底夢到了什麼,自己卻是無從知曉了。

寐垂眸恭敬侍立在一側,眉心微微蹙起,尊上攻打云間闕的想法他猜得到一些,無非是要給正道仙門一個下馬威,云間闕乃是靈仙界傳承最悠久的仙門,更是五大仙門之首,地位尊崇,素來是正道表率,拿來殺儆猴再是合適不過……

至于玉儀君謝懷,如此年輕的分神期高手,前途無可限量,不是那些等死的老家伙們可比的,而且謝懷戰力極強可越階作戰,一劍寒斬殺了無數魔修,即便那些魔修個個悍不畏死,車戰消耗謝懷的修為……最后還是靠尊上出手才傷了他。

謝懷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這樣一個對手,假以時日定心腹大患,切不可掉以輕心,斬草除才是對的。

寐以為,尊上揚言要謝懷做孌-寵,既是為了打臉云間闕,也是為了提前滅殺對手,除掉這個威脅……誰曾想,竟似乎真的要將謝懷帶回去……

這是烏寐所不能理解的。

他向來不敢揣度尊上心意,但想著要將謝懷這種人,拘束在邊做孌-寵,簡直如同與虎為伴,稍有不慎還不知鹿死誰手。

難不……尊上見了謝懷本人,也被他容,真起了那種心思?

寐左思右想,神凝重,終于開口道:“尊上,屬下以為,不該帶謝懷回去。”

方黎回過神,邊人,輕笑:“哦?那你以為當如何?”

寐啞聲緩緩道:“謝懷不會甘心做孌-寵的,他必定會伺機對尊上出手,且此人不可小覷,屬下以為當斬草除,以免夜長夢多。”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惡毒炮灰,這才剛要帶著主角回去呢,就開始慫恿他殺-人滅口了。

方黎神慵懶,睨著烏寐,涼涼道:“難道你以為他能威脅到本尊?”

寐臉微變,唯恐尊上不悅,連忙道:“屬下絕無這個意思,但是尊上既然對他無意,又何必還留著他呢?直接殺了他,不是更讓那些正道心生畏懼嗎?”

方黎道:“誰說本尊對他無意了?”

寐:“……”

方黎的手扶在欄桿上,角掛著淺笑,語氣輕描淡寫,卻一錘定音不容置喙:“本尊說了,他現在是本尊的人,此話休要再提。”

他還得好好守著謝懷,等著他來殺自己呢。

寐眼看方黎心意已決,至暫時是不會傷謝懷命的,但讓這樣一個人留在尊上邊,他又實在不放心,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若尊上真要收下謝懷,不如廢了他的修為,這樣日后用起來,也能乖順聽話一些。”

方黎終于回轉頭,定定看著烏寐。

說真的,他倒沒有想到有這一出,原著他看過,厭睢確實廢了謝懷修為,但原著沒有說……這其中還有烏寐推波助瀾。

方黎略一思索,淡淡道:“這般人,若弄的淋淋的,有損本尊興致,就用鎖魂釘吧。”

寐還再說,但一看方黎神冷淡,顯然已經心生不悅,于是說了聲“是”,便躬退了下去,大概是準備親自行刑去,畢竟對付謝懷,可容不得毫大意。

他素來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屬下。

方黎著烏寐離開的背影,這才搖頭輕嘆,我知你只是忠心耿耿……但是你可知道,和主角做對是沒好下場的。

【系統焦急的道:你為什麼要讓烏寐用鎖魂釘?按照劇,該是你親手廢了他的修為才是啊。】

【方黎:廢他修為的目的是什麼?】

【系統:讓他沒有修為。】咳,可以被為所為……

【方黎:鎖魂釘的作用是什麼?】

【系統:讓他暫時沒有修為。】魔門常用這招對付俘虜,封印俘虜的修為靈力,讓那些俘虜沒有反抗之力,可以被為所為……

【方黎: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系統:……】可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啊!修士一旦被廢了修為,就再無翻之地,算是徹底的廢人了,鎖魂釘卻只能暫時封印修為,想要恢復修為,取出釘子就是了,一個是暫時的,一個是永久的,一個是可逆的,一個是不可逆的……

不過,即便徹底廢了修為,謝懷也能重修功,這麼一看,好像也真的沒什麼區別……

【方黎:我這剛剛走火魔過,自顧不暇,若親自手,說不定先死的是我。】

【系統:……】

【方黎:當然,我本人不太在意死不死,畢竟剛死了一次,你要是實在堅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系統強歡笑:倒也不是。】算了,反正都是為所為!應該也差不多吧……?

方黎揚起角笑了笑,隨即垂眸,出若有所思之

原著中,厭睢不但親手廢了謝懷修為,還手段極其殘忍,場面十分-腥,不但一掌震碎了謝懷丹田,還一寸寸的,斷了他的每一骨頭,生生將這個天之驕子,折騰的只剩一口氣,而且這般對待一個修士,比要他的命還殘忍的多。

丹田被毀,寸骨盡斷,就是神仙來了也再無逆天改命的可能,厭睢就是要徹徹底底的毀了他。

一般修士若是遭這等折磨,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也就是謝懷……為這個世界的天命主角,才能在這般絕境中逆勢而起,甚至破而后立登臨巔峰……

換做其他人,這輩子只能是個廢人了,再無緣仙途。

謝懷到底如何重修功的,文中沒有寫,但方黎想,那定是一條布滿荊棘之路。

當時方黎看原著的時候,只覺得這段劇,但他現在卻覺得,厭睢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

寐建議殺死謝懷的原因,方黎心中清楚明白,這樣的威脅自然是殺了最好,就算不殺,也要讓他再無翻之地,若是自大的以為可以不廢謝懷,還能玩弄這樣的人……那才是可笑的很。

厭睢能下這樣的狠手,只能說明一點,這時候厭睢還不是個腦,確實是那個心狠手辣,一統魔道的冷大魔頭。

只是方黎卻懶得去做這件事,他和謝懷無冤無仇,去折磨一個可敬的對手,屬實是沒有必要的事

但若是什麼都不做,回到浮丘山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他是要死的,但卻不是現在,只好暫時委屈謝懷一下。

鎖魂釘只是用來封印修為,不傷基,等謝懷沖破封印之時,也差不多到了自己的死期。

正正好。

過程雖然有些許不同,但結果殊途同歸就行。

一日之后,方黎回到了浮丘山。

抬眼去,巍峨鋒利的山峰如一把孤零零的斷劍,斜斜-隕星海的滔天黑浪之中。

這地方險峻無比,又沒有什麼資源,隕星海中妖兇殘,易守難攻,渺無人煙,仙魔兩道都不愿靠近。

厭睢一統魔道之后,將山門立在隕星海浮丘山,令群魔俯首,才漸漸有了個宗門的樣子。

因為時間不長,浮丘山建設的還不算完善,沿途過來,還有不低階魔修在修筑工事,在山峰上打造宮殿、法陣等。

方黎從天上飛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魔修,一個不慎跌落隕星海,瞬間便被妖魚吞噬干凈,眨眼就沒了聲息。

他搖搖頭,降落在位于山頂的宮殿。

這宮殿的建造也很有魔道風格,通用黑巨石打造,暗沉沉的,森冷威嚴,剛一邁步進,只覺一迫的氣息襲來,一般人只站在這里,就不由的心生畏懼。

他循著記憶走在黑玉般的地面上,烏寐落后半步靜靜跟在后,眼看方黎準備回寢殿休息,試探問道:“玉儀君……應該如何安置?請尊上示下。”

方黎漫不經心的道:“這點小事你安排吧。”

寐恭聲應是。

方黎之所以這樣吩咐,因為原著就是這樣,厭睢雖然將謝懷帶了回來,此時卻并未將他放在心上,廢了他的修為之后就棄之不管,任由烏寐安置。

寐一直謝懷看不順眼,秉著惡毒炮灰的守,為了-辱謝懷,將謝懷安置在他的后院,和其他孌-寵們住在一起……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距離下一次見謝懷,還有約莫三個月的時間。

至于謝懷現在況如何……方黎半點也不好奇,他是來走劇的,不是來破壞劇的,沒有什麼圣母心,更不打算日行一善。

原著里面謝懷可比現在慘多了,經歷了那樣慘無人道的折磨,鬼門關走了一回,都頑強的活了下來,不但沒有尋死覓活,還伺機取他的命,很有忍辱負重的本事……

更別說如今沒有什麼傷,只是被暫時封了修為,至于區區-辱而已,想必他來此前就有心理準備……

像謝懷這樣的強者,與其心他,還不如多心一下自己。

方黎隨口吩咐邊的侍從,表示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任何人不得打擾,然后便一揮手關上了寢殿大門。

他自醒過來后,邊不是群魔環伺,就是面對仙門正道……只能一直強撐著,本沒有機會細細檢查自己

此刻終于旁無人,方黎坐下,息艱流轉一圈,隨即頭一甜,吐出了一口來。

【系統大驚失:宿主你怎麼了?】

方黎抬手跡,笑了一聲:“你們系統的工作應該容易的吧?”

【系統:……?】

方黎意味深長的道:“畢竟什麼都不用心,只需要找個宿主,等著任務完就行了。”

【系統:……】

方黎疲憊的閉上眼睛,視丹田,這可真是一團糟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面看不太出來,其實里已經腐爛不堪,經脈瀕臨枯竭,這個樣子……絕不僅僅是因為走火魔,而是日積月累所致。

會走火魔而亡,只不過是崩斷了最后一線。

厭睢時刻都在準備面臨死亡,所以他死了,一點也不意外。

其實他只要再堅持幾個月,就可以走完劇去死了,卻偏生早死了幾個月時間,讓自己被拽來了這個世界。

方黎緩緩吁出一口氣,他從懷中出一枚黑玉符,玉符被厭睢一直存放。

為一個一統魔道、萬年難遇的大魔頭,本文的終極大反派,厭睢自然不是一般人,他也是有奇遇的。

他的奇遇就是這枚黑玉符。

厭睢雖然本天資不凡,但他再厲害也只有二十多歲,真實修為其實是分神巔峰……哪怕已是絕頂天才,但與謝懷相比還是要略遜一籌。

以他的修為可以在靈仙界稱霸一方,但若想要所向無敵一統魔道,又一招重傷煉虛后期、活了幾百年的明上人,無疑是天方夜談。

但偏生厭睢他做到了,做到了不可能的事——靠的就是這枚玉符。

玉符實乃逆天法寶,但有利也有弊。

這枚玉符可以吸取他自,大幅增強他的攻擊,令他無往不利,甚至可越階而戰,至今從無敗績,以至于本無人知曉他的真實修為。

但后癥也是很嚴重的,此乃涸澤而漁之法,因損嚴重,這如今已是油盡燈枯,玉符之力頂多再用個兩三次,他就會死,就算從今日起一次都不再用……也不過茍延殘個一年半載。

本就是必死之人。

方黎慢悠悠的轉過頭,右側有一面銅鏡,鏡中映著一個容蒼白的男人,這是方黎第一次看清自己容貌。

鏡中男人皮沒有一,是一種極不正常的雪白,黑長發披散在后,雙眸狹長翳,眉形凌厲鬢,是極淡的,薄薄的角挑起,顯得懨懨又涼薄。

怎麼看,都是一副病膏肓的樣子。

你問為何這樣還沒人發現他有問題?那是因為厭睢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也曾有人挑釁過他,也曾有人看不起他,但這些人都死了,而且死的非常凄慘。

再說長的奇形怪狀的魔修又不,看起來弱不風的可能是個頂尖高手,看起來年輕稚的可能是個耄耋老人,看起來病懨懨的也不見得真有病……漸漸就無人在意他的容貌,力量和外表無關,他帶給人的只有死亡和恐懼。

方黎揚起角笑了笑,讓這張病懨懨的冷戾面容,平添了一慵懶隨意。

只有他知道,這真的病的很重,就要死了。

看原著的時候,方黎只覺得劇缺乏邏輯,厭睢本不必死的,但他的瘋狂招致了滅亡,最后死在了謝懷手中。

但方黎現在明白了,這就是厭睢親手給自己選擇的結局。

小說中荒誕離奇的一切,竟然都是早已注定的。

………………

方黎一閉關就是三個月。

他半點也不擔心外面的事,以往厭睢就不太管事,一般事務都給烏寐打理,烏寐管事他放心的很。

之前方黎覺得厭睢是個無心事業的腦魔尊,放不羈隨心所,唯獨愿意在謝懷上花些心思……但方黎現在理解了。

死之后任他天翻地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厭睢從沒打算好好經營浮丘山,他就是個不怕死的一意孤行的瘋子。

方黎這甩手掌柜,當的是心安理得。

宮殿中有魔門獻上的奇珍異寶、靈丹妙藥,修煉靈石更是取之不盡,方黎大大方方的用了,總算恢復了大約三修為,如今大概是分神初期的修為。

在靈仙界分神期已是見的高手,而煉虛期整個靈仙界都屈指可數,除了五大仙門的宗主,恐怕只有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這些都是一般不會遇到的人……而且他為魔尊還有眾多手下,親自出手的機會不多,即便真遇到棘手的人了,還有玉符可以用。

而且現在也差不多到了該見謝懷的時候了。

這些天系統可沒提醒他,不要忘了日子,方黎耳朵都要起繭了。

按照劇,厭睢將謝懷掠奪回來之后,一扔就是三個月,直到他一次偶然去后院散心,意外遇見了謝懷,才得知烏寐竟將謝懷安置在他的后院。

而謝懷遭了這樣的折磨,依然不屈冷淡,在謝懷絕世容襯托之下,滿院孌-寵都失了,厭睢一時起意,就讓人將謝懷送到他那里。

這一夜,是厭睢和謝懷的第一次。

方黎百無聊賴的站了起來,推門而出。

守候在外的魔仆一見方黎出來了,立刻恭敬的跪伏在地,正要問尊上有何吩咐,就見方黎拖曳著黑擺,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循著記憶,方黎來到了宮殿的后方,厭睢的孌-寵們都住這里。

他剛一進門,就被兩個眼尖的人兒發現了,兩人立刻笑著迎了過來,一左一右簇擁這方黎,笑聲此起彼伏。

“尊上怎麼有空來了。”

“妖兒十分想念您,夜夜茶飯不思。”

“尊上可有忘了音兒,您上次還夸贊奴,說奴的眼睛好看呢。”

方黎淡淡看向側,一個黑發灰眼的人,名為水妖,是個以魅見長的小妖;一個紅黑眸的人,名為奉音,最是擅長床-上功夫。

能守在院門口的,都是事業心比較強的寵兒,看似無意,實則不然,和職場上費盡心思討好老板的員工差不多,都拼的是功夫和耐心。

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以侍人這門生也不好做。

方黎并不會看輕對方,他出一個輕笑,任由兩人擁著往里走。

隨著他們的進,大家發現尊上來了,人們都迎了過來,但一看方黎邊的位置,已被水妖和奉音占據,想想尊上的冷酷手段,到底沒敢上前擁

人心中恨恨的想,尊上都好幾個月沒來了,他們才一時大意,沒去門口守著,竟被這兩個浪貨占了便宜,尊上竟也容忍他們這般放肆,沒將他們給揮開!

后院里亭臺水榭,一步一景,華貴和雅致并存,人們千姿百態,笑語盈盈,有點人間富貴鄉的覺,方黎仿佛回到人間,也不覺得這里吵鬧,還覺得多了點兒人氣,不由得心不錯。

方黎走了一會兒,見了一個涼亭,于是便歇了下來。

涼亭上有著金編織的塌,方黎一坐下,水妖和奉音立刻依偎著他,在他旁兩側坐下,唯恐被別人占了位置。

其他寵兒們看是半點隙也不上,只得恨恨的下不甘,也都笑著圍繞在方黎邊。

方黎一眼看去,只覺姹紫嫣紅,的各有千秋,真是帝王之福。

唯獨可惜了點,就都是男的。

而他不喜歡男的。

看尊上今日似乎心不錯,眾人遲疑了會兒,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紛紛過來,有給方黎肩的,有給方黎捶的,還有給方黎斟酒的……

方黎神態慵懶的微闔上雙眼,頗有一副沉醉溫鄉的架勢。

【系統急了:宿主,宿主,別忘了你是來見謝懷的!】他看宿主已經昏了頭了,這都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去見謝懷呢!

方黎眼皮都不曾抬,只在腦中回復系統。

【方黎:不急,再等等。】

系統怎麼能不急,他就沒見過這麼懶散的宿主,真當自己是來臨幸后宮了?額……好像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

系統陷了糾結。

眨眼又過了半個小時,系統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再提醒的時候,方黎忽然站了起來。

水妖和奉音離方黎最近,又依偎著他這麼久,眼看方黎站了起來,還以為方黎要選人了,頓時激的也跟著站了起來。

方黎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既然是后院樂,意外偶遇謝懷,一來就直奔謝懷而去,才是不符合劇,系統著實有些沒耐心,區區一個時辰而已。

但想要見到謝懷,留在這是不行的。

還得自己主一點兒……

魔尊厭睢的后宮人分兩種:一種是魔門獻上來的,自薦枕席的人兒。

還有一種,是強取豪奪,擄掠來的人兒。

而愿意守著這里伺候他的,自然都是愿意自薦枕席的,而被搶來的那些,自然不會靠近這里。

那些人在哪里,方黎十分清楚。

他一手摟著水妖的腰,看似漫不經心的沿著水流走,漸漸走到了后院竹林深

水妖和奉音都有些不解,避在這個角落的,都是那些不愿意伺候尊上,被抓來的正道仙門弟子,他們個個都避尊上如蛇蝎,每次尊上過來都躲的遠遠的,尊上也不太搭理他們,素來只當他們不存在……都怪那些不識趣的魔修們,但凡抓到個有點姿的,就往尊上的后院里送,真當尊上這麼不擇食麼?

如果方黎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要說一句不謀而合。

厭睢自然沒有這麼不擇食,甚至很來后院,唯一一個厭睢親自手搶的——只有謝懷。

至于其他的,不是手下獻上的人,就是手下抓來的俘虜。

厭睢雖對這些不是很興趣,但也無所謂后院有幾個人,一個兩個十個百個死的活的都沒區別,在他眼里如紅枯骨,但手下們見他也不拒絕,導致獻的人越來越多,后院的人也越來越多。

小溪盡頭是一片竹林,蔥翠綽之間,有人影憧憧,謝懷應當就在那邊了。

水妖輕輕摟著方黎的胳膊,秀眉輕蹙,一點都不想尊上去那邊,免得被那群家伙掃了興,但他本不敢阻攔,只能跟著方黎往前走。

幾步之外,視野豁然開朗,只見竹林之間,或站或立幾個人,著俱都素淡……和他邊的姹紫嫣紅一比,儼然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

方黎一時不好說,到底哪種更好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

謝懷無疑是最好看的。

能把這一群千人都襯的沒了,大約也就只有謝懷了,有他所在之,你的視線很難看向別

就在此時,謝懷也轉頭看向了他。

清冷男子黑發束在腦后,一襲素白衫,轉頭側眸淡淡看過來,過石桌邊沿,指尖輕捻著一枚石子。

哦?還有閑雅致在對弈呢?

方黎微微挑眉。

雖然看過原著的他早就得知謝懷不是一般人,絕不會哭哭啼啼,更不會自暴自棄,這個人……無論于何等境地,都只會沉著冷靜應對,不會給任何人看他脆弱的一面。

這些都是方黎早就知道的,但此刻親眼看到了,還是難免有些慨,畢竟他可是修為被封——魔尊后院。

可能會遭遇些什麼,想必心中有數吧?

方黎眼中出些許戲謔之,停下腳步,深深看著對方,輕笑:“見到本尊,怎不過來請安?”

謝懷還沒有什麼反應,他旁幾人卻個個神憤慨,仿佛恨極了的樣子,但眼底深又是掩不住的恐懼。

這些才是正常人,方黎想,面對幾乎可以預見的折磨,從正道天驕淪為魔道孌-寵……害怕恐懼不甘才是人之常

但謝懷沒有這些緒……

就在方黎思索的功夫。

水妖見狀頓時生了心思,那些不識趣的木頭他才不怕,本對他無任何威脅,尊上也從未給過他們眼,但這新來的卻令他生出強烈的危機

他看著謝懷……這人即便只是靜靜-坐在那里,都令他自慚形愧,若是尊上看上對方了怎麼辦……

水妖心中一橫,忽的上前一步,手去拽謝懷,道:“大膽,面見尊上竟然坐著不!”

這些正道子弟最是喜歡端著,明明也怕死卻裝模作樣,虛偽的令人作嘔,真要不怕死怎麼不自-殺呢?那才算是保全了名節。

水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這個俊如神的男子,哭著跪著哀求的樣子了,讓尊上看看,這人也沒什麼不同……即便萬一他不肯跪拜,惹怒尊上殺了他豈不是更好。

謝懷神,他只輕輕抬手,在水妖還未曾看清的時候,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

下一刻。

清脆的斷骨聲瞬間便被慘淹沒,水妖痛的面容扭曲,捧著手跪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這人……這人竟然敢當著尊上的面行兇!他怎麼敢!

方黎角微微一挑。

水妖手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就是想看看謝懷會如何應對,想也知道謝懷不會屈服,但這一言不發就斷人手腕的狠勁兒……真是半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啊,可憐了這個沒眼的炮灰了。

【方黎笑:看來這新來的人兒子辣的很那。】

【系統:……】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留言有小紅包掉落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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