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藏著萬分的不愿，但凱特還是在7月6日晴朗的下跳上了提前備好的熱氣球，開始了前往蒙德主城的旅途。

熱氣球是蒙德繼風之翼之后又一項影響了全大陸的發明果。在風元素力的巧妙運用下，氣球產生的空氣浮力遠遠超過了正常的理現象，而且還能以不慢的速度運行，使得其可以在陸上運輸大宗貨。雖然在滿載的況下不能飛得太高，但也足以無視絕大部分的復雜路況，而且還提高了安全。除了起伏不定，容易“暈球”之外，幾乎就是完的貨運工。

不過這次的熱氣球是客運型號，穩定比一般的貨運氣球要好一些，還置了座椅床鋪等用于長期旅途的品。它的貨倉并不大，只能攜帶一些生活資，幾件兵，以及一大箱生排。

“等等，這箱排是干什麼用的？我們只有一天多的行程吧。”凱特看著滿滿一箱，疑地看向他唯一的同行者：熱氣球的駕駛員，一個有著褐卷發的壯小伙。

“哦，那是應付可能會出現的丘丘人用的。如果遇到丘丘人攔路的話，只需要拿著兵對他們揮幾下，再丟給他們幾塊，喊一聲‘mosi mita’，就足以應付大多數況了。”

“可是我記得，蒙德似乎有著格外仇視魔的文化來著？”

“你說的沒錯。”褐發小伙點了點頭，一邊作著機關：“畢竟在五百年前的魔中，其他國家都有神靈和半神抵擋災害。但是蒙德這邊，除了東風之龍擊殺了魔龍杜林之外，剩下的魔幾乎都是用人命堆死的，還伴隨著大量平民遇害，甚至犧牲了時任的北風騎士‘狼’魯斯坦……”

“但是，清剿魔是騎士團的工作。一般商隊可不希冒著減員的風險跟丘丘人火拼，騎士團也不鼓勵這種行為。在付出幾塊就能消災的況下，沒人愿意打架的。”駕駛員搖著一個類似手柄的東西，整個氣球開始上浮：“當然了，如果沿途發現了丘丘人據點的話，可以回頭向騎士團報告，確認之后還能領一筆賞金來著。”

“原來如此。”凱特點了點頭。這種比較細節的知識通常不會在教材中出現，而芭芭拉和砂糖兩個蒙德人的記憶也還沒解鎖到連這些細枝末節都可以呈現的程度——記憶的完整和能力的強度是隨著命之座提升的，凱特現在擁有的最高命座只是二命的砂糖。

“不過，如果倒了大霉，上了深淵教團的話，這些手段就沒用了。”氣球已經啟程，駕駛員也無暇回頭。“你打開右手邊的小箱子看看。”

凱特依言打開了箱子，發現里面裝著三組晶石，還有一個類似煙花的東西。

“那三組晶石是濃的元素結晶，對深淵法師的護盾有奇效，最多兩枚就足以讓護盾瓦解，前提是用正確的元素。深淵法師被破盾后會眩暈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里是打是逃就看況了。”

“不過，真正遇上深淵教團的時候，該第一時間啟用的并不是那些晶石，而是旁邊的信號彈。一般人就算拿著晶石也打不過深淵法師，更別說深淵法師邊往往還伴隨著大量的丘丘人。所以，第一時間求援才是正確的做法。”

“對了，有件事得跟你說明一下：這些晶石可不能形護盾。因為里面的巖元素已經被提純掉了，如果貿然碎的話，除了弄傷自己以外毫無作用。一般含有巖元素的結晶會更淡，材質會更明，部還會有一些紋路……”

駕駛員一邊控著熱氣球，一邊和凱特聊著天——長途駕駛中單調的風景本就容易讓人犯困，更別提熱氣球本還搖搖晃晃，像極了大號的搖籃。

“那如果遇上更危險的況呢？比如狂風之核、跡守衛什麼的？”

“沒有更危險了。狂風之核那玩意本不會在大樂章的范圍生，就算從外面溜進來，也會第一時間被騎士團理掉。而跡守衛有固定的活范圍，只要避開就沒有危險。”

駕駛員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蒙德的野外已經很安全了。要是在璃月稻妻之類的地方，不帶一整隊護衛本不敢出城的。什麼巖盔王、巖龍蜥、雷兜王之類的高危魔到都是。更別提還有不盜寶團流竄……也不知道璃月那種富得流油的地方是怎麼養出那麼多盜寶團的。”

凱特不默然。蒙德野外的安全，固然與“千年大樂章”的存在不開關系，可也同樣是五百年前的西風騎士們拿命換來的。

在魔期間，蒙德人基本上是于被堵著門打的況。而遠離大型城鎮的村莊、小鎮基本上都被魔屠盡，大量的平民死傷。所以，等到災難結束的時候，騎士團幾乎是像瘋了一樣沖出城門，紅著眼將蒙德境所有的魔殺了個！

在瘋狂的騎士團以及蒙德民眾的掃下，丘丘人、史萊姆等常見魔被擊殺了九以上，而蒙德本地的幾種高危魔，比如風龍蜥，還有Lawa級丘丘人“丘丘風袍王”更是直接滅絕，一個不留。

這種瘋狂的行為持續了足足十幾年才得以平息。最終，在須彌教令院、大陸生態學會以及騎士團部學者的聯合建議下，騎士團還專門劃出了一塊區域作為魔保護區，以稍微補償被摧毀殆盡的元素生態，也就是如今的達達烏帕谷。

‘大概，深淵教團之所以拔走蒙德的七天神像，不僅是因為蒙德沒神好欺負，還有一些報復的分在里面？’這話凱特可沒說出口。

“按照現在的速度，今天晚上我們應該可以抵達清泉鎮，并在那里休整一晚。”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后，駕駛員又開始講話了。

“清泉鎮啊，”凱特慨道，“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新鮮的烤。”

“這次應該不行，現在這個季節林豬正下著崽呢。現在就連清泉鎮的獵人，吃的也是儲存好的凍，頂多有些新鮮的禽吧。”

“而且，清泉鎮附近有不丘丘人，還是一般的打發不掉的那種。清泉鎮的優質把魔的都養刁了。我得讓氣球升高一點。”

“清泉鎮附近的丘丘人還需要劫道？那里的林豬還不夠他們吃？”

“嚴格來講，清泉鎮一帶是沒有定居的丘丘人的，因為獵人會經常清剿他們，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經常遷徙的小聚落。這種小聚落一般比較兇悍，打劫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填飽肚子……”

駕駛員干脆給凱特上起了魔生態課——一門集自然地理、人文地理、生學與元素學于一的課程，也是野外工作者的必修學科。不過這也使得他瓶子里的水快速減，最后不得不停下氣球，去路邊上了個廁所。

……

“在這種況下，丘丘人最終和史萊姆形了某種共生關系。丘丘人會主飼養史萊姆，并在漫長的探索中掌握了一系列針對史萊姆的手段，甚至對我們人類都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最終，凱特還是獲得了一節持續了一整天的大課，代價是他的大半瓶水，以及一個時不時就要停球上廁所的駕駛員。不過凱特高效的理解能力，認真的心態與良好的課堂反饋也使得駕駛員樂此不疲，至單調的旅途不再無聊了。

在太半截子土的時候，熱氣球又一次停了下來，而且終于不再是為了上廁所，而是清泉鎮到了。凱特與駕駛員相繼跳下熱氣球，踏上了不怎麼久違的陸地。

“呦，貝爾！”一個曠的聲音遙遙傳來。

名貝爾的駕駛員（凱特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才知道對方的名字）咧一笑，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揮了揮手，喊出了一個復雜的詞匯。

發音結構很像蒙德語，但凱特確信自己沒聽說過這麼個詞。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剛才還在遠打招呼的影轉眼間就到了眼前，讓凱特看清了他的樣貌：一個穿著皮甲的健壯獵人。眼角的皺紋和有些泛白的鬢角顯示著他的年齡已然步中年，而下上的胡茬與凌的長發讓他看上去有些邋遢。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耳朵：生長在頭頂上，尖尖的，還覆蓋著一層絨，像貓耳朵一樣。

“這位是杜拉夫，清泉鎮的獵人首領，也是酒莊的合作伙伴。”貝爾向凱特介紹道：“而且還我的酒友。我經常在清泉鎮這邊補給休整，每次都能和他喝上幾杯，慢慢就絡了。”

“他有著凱茨萊茵家族的脈，素質和比一般人強得多，是個天生的獵人。類似貓的耳朵就是他統的現。”

“這位是凱特.埃澤，就是你經常叨念的那位‘大救星’。”貝爾轉頭對杜拉夫說道。

“啊，你就是凱特！”杜拉夫一掌拍在凱特的肩上，滿臉洋溢著笑容：“久仰大名。還得多謝你的‘庫拉’，那可真是個好東西！每次我摁不住酒癮的時候就會來上一杯，立刻就會覺好很多！我兒都很再因為喝酒的事教訓我了，你可真是個天才！”

“欸嘿嘿，過獎過獎……”凱特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熱，而且他也沒想到宅快樂水對提瓦特人的沖擊這麼大，連酒癮都能給下去……

杜拉夫熱地摟著他的肩膀，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而且我的兒也對你贊賞有加來著，說你在的事業上走得比更遠，為指明了方向！對了，我兒迪奧娜，也是一把調酒的好手，改天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

不知道迪奧娜上的祝福能不能作用于非酒飲品。如果能的話，貓尾酒館就可以改名貓尾售貨機了……凱特不為瑪格麗特默哀起來。

正當凱特正詫異于自己莫名其妙就給迪奧娜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這件事的時候，駕駛員貝爾已經和杜拉夫聊了起來：“老規矩，一個房間，還有一晚上的貨的停放區。如果行沒變的話……五千拉？”

“嗨，難得凱特先生能來一趟，這次給你免單！”杜拉夫爽朗地一笑。

“多謝了。今晚一起喝一頓？我帶了不錯的冰霧花釀。”

“這次不行。”杜拉夫搖了搖頭，笑容逐漸收斂：“最近森林里又來了一群丘丘人，而且比以往的還囂張——他們甚至都開始砍伐樹木安營扎寨了。我懷疑背后有深淵法師縱，今晚正打算跟騎士團一起端了他們來著。”

“出了多人？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今晚有兩名正式騎士出手——我懷疑我們只需要收收尾就夠了。”

“兩名正式騎士？！有丘丘霜鎧王從雪山里溜出來了？”

“那倒不至于。不過畢竟可能會遇上深淵教團，騎士團也謹慎了些。”

“好吧，祝你們一切順利。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你們的房間在倉庫邊上，這是鑰匙。”

杜拉夫離開之后，貝爾和凱特再次登上了熱氣球，準備開去指定的停放區。眼見終于有了時間，凱特再也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貝爾，你第一次看見杜拉夫先生的時候喊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你說那個啊，”貝爾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是凱茨萊茵家族的古語，類似‘你好‘的意思。由于凱茨萊茵一族有一部分‘貓’的脈，許多簡單的詞匯是可以被貓所理解的。就比如我剛才說的那個詞，即便是一只普通的貓聽了，也會回頭看你一眼，也許還會跟你握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