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花》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作為戰后的第一次復學, 其他地方的況不得而知,但是東京都幾乎所有學校都恢復了正常,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就連已經停學快兩年了的東京都立咒高等專門學校也開學了的意思。
戰爭期間被征調伍, 戰爭結束之后被踢出軍隊的夜蛾正道就收到了這麼一條有點兒莫名其妙的邀請,邀請他進東京咒高專。
剛剛離軍隊, 沒有職業又得養家(他結婚了,有個妻子)的夜蛾正道想也沒想地就接下了這份邀請,在他看來,他頂了天就是一個咒骸師,去學校就去學校唄, 不如說當個老師也好的。
他的妻子也贊同他,畢竟比起去軍隊參與戰爭,果然還是去學校當個老師會比較好。可是誰想他去了咒高專之后,接到的工作居然不是去當老師, 而是直接變了校長。
這讓夜蛾正道大為震驚,他不就一個普普通通咒師,頂多因為會制作咒骸, 所以除了普通的工作之外還能兼任一下羊氈的售賣, 怎麼就忽然變了咒高專的校長了呢?
要知道,在全日本, 咒高專也才開了兩家,一家在東京一家在京都, 戰爭時期,東京都的咒高專被迫關停, 京都那邊的咒高專也沒好到哪里去, 全部師生都被打包送去了軍隊里, 等于變相地關停。而且比起東京這邊好歹沒畢業的學生還能想辦法逃過一劫,京都那邊就連學生都被抓了壯丁,最后整整三個年級出去的十五個學生,回來的只有兩個人而已。
東京這邊學校重開,回來的也就兩個三年級的學生,庵歌姬和冥冥,們倆還算是幸運的,雖然要多讀一年書才能允許畢業,但是好歹不必被抓到軍隊里去服役。
雖然學生,但是之后也會招生,怎麼就到他這個毫無基的人來當校長了呢?夜蛾正道十分疑,然后他就被告知,明年三家之一的五條家的小爺就要來學校里讀書了。
這位五條家的小爺因為有著天賜的六眼和無下限式,一直都被五條家悉心照料,悉心得有些過頭,已經完全變了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家伙了。好在這位一直被供奉在神壇上的神子就在差一步變真正的神子(五條家的傀儡)的前一步醒悟了過來,一舉反殺整個五條家,將五條家徹底納掌握。
而等這位五條悟小爺清醒過來之后,他就意識到自己對外界的了解實在太了,他需要去了解世界,而了解世界最簡單便捷的方法,那就是去上學。
五條家勢力范圍的咒高專正是東京咒高,但是在去上學之前,他需要學習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技能,所以他給自己留了一年時間去努力學習怎麼樣才能變一個人,而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
夜蛾正道知道了這件事之后,臉就麻了,行吧,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天降餡餅的好事,如果有,那餡餅里面一定不是摻毒就是摻SHI。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他只是一個卑微的打工人,一直以來都是接咒界下派任務的他唯一的其他收還真就是去賣羊氈,可是賣羊氈的錢又養不了家。他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咬著牙認下這份要命的工作?
然而比較悲催的事還在后面,夜蛾正道是萬萬沒想到,日本主摻和了這一場第三次世界大戰,簡稱異能者大戰的結果,是不打沒了國威,還葬送了一大堆的咒師。
他自己在軍隊里服役過,自然清楚前線軍隊里咒師的工作力,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勉強算得上和平的日本國的況也不太平。因為錯估對咒靈的數量和等級評價,戰爭時期前線的咒師死的死傷的傷,后面的咒師也沒好到哪里去,以至于現在很多咒靈祓除的工作都直接轉手塞到了黑市里。
現在東京的咒高專重新開啟,咒界在東京這邊的窗口和中介也要全面重整,于是很多祓除咒靈的任務就直接掉到了東京咒高專的學生和老師上了。
這下夜蛾正道更是忙得飛起,整天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忙了一年,忙得他頭暈轉向的時候,他終于想起來,明年,不對,再過幾個月,五條家的大爺就要學了!更要命的是,自己這邊還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學的新生!
夜蛾正道的想法也很簡單,雖說是來驗生活的,但是有個同學總比沒有同學要強,而如果這個同學能將五條大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話,那就更好了。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負責窗的工作人員將一份材料遞了上來,“夏油……杰?”
另一邊,中原中也這大半年過的十分愉快,首先是他的高,功突破同齡人之間的平均值,來到141厘米,這讓一直聽到家里人“威脅”他說小心將來長不高的中原中也覺十分開心。其次是他的,他終于能夠在純手的時候,打到夏油哥哥,而不是被對方一只手抵著腦袋怎麼都靠不過去了,雖然還是打不贏,不過能打到就是勝利。最后是新添一個妹妹。這個妹妹當然不是親生的,也不是藍染去哪里抱養來的,而是鄰居家的工藤新一幫他找的,這孩子跟利家的小蘭了要好的青梅竹馬,兩個人每天要好地一起跑來跑去,對方自然而然地就了他的妹妹。
利家的況也蠻特殊的,利蘭的父親利小五郎是個刑警,就現在這戰后的況就能看的出來,現在的警察可忙了,每天都有加班,忙得昏天暗地。而妃英里也是個職業,當律師雖然比當刑警要稍微輕松那麼點兒,可是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最起碼按時放學去接小孩子是做不到的。
于是一來二去,工藤有希子就干脆直接選擇每天去接新一放學的時候把利蘭也一道接上,回頭等妃英里忙完了就直接去工藤家接人。這大大地方便了稚園和利家,讓妃英里和利小五郎都激不已。
而利蘭也漸漸地就此跟工藤新一混,并且了關系要好的好朋友,同樣的,也了經常來工藤家照顧小孩的中原中也的妹妹。
工藤優作看了他們都忍不住地會慨,中原中也真的是個好哥哥。
藍染對于自家兒子拓展朋友圈的行為非常贊同,中也在學校里已經是深同學戴的孩子王,在家里又能夠照顧弟弟妹妹,這樣很好。
他唯一比較無奈的是,果然詩歌這種東西,隨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一旦被要求必須按照規格,比如俳句和川柳的五七五格式書寫,中原中也就立馬覺自己的思路完全僵死,腦子就像是石塊一樣,什麼都寫不出來。
蘭波見狀,忍不住就嘲笑了一番藍染,于是藍染就不客氣了,我再這麼說也是活了兩世,有著兩個世界的記憶,看過的高質量的書最起碼是你蘭波的百倍不止,就算是寫文寫詩也完全不在話下,你憑啥來嘲笑我?
藍染的一通話當然不是這麼說的,可是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即使再怎麼文縐縐和聽起來好像很謙遜的言語,都改變不了藍染暗諷蘭波不懂文學的意思。
這讓蘭波很不開心了,誰文盲了,誰不懂文學了,詩歌就是要自由,要浪漫這才是詩歌,你們日本詩那種格式死板的詩歌有什麼好的,再說了,不就是寫詩嗎?當誰不會似得。
于是蘭波干脆利落地一頭栽進了自己挖的坑里,雖然一開始寫詩他就后悔了,可是看到藍染“嘲諷力”十足的眼神(蘭波自己的判斷),他就覺得這不能忍啊,必須寫點東西出來讓這個家庭煮夫認識到自己的厲害。于是花了三個多月之后,他真的功寫出了自己的第一首詩歌,《通靈者的書信》。
這一首詩歌,與其說是詩歌,不如說是一種散文詩,雖然最初蘭波是因為看了法文報紙上一位署名波德萊爾的先生寫的散文詩而想到的寫作形式,但是毫無疑問,這一首散文詩備極高的文學價值,容狂放的同時,卻又顯得通靈而悠遠,是一首非常優秀的詩歌。
這一手直接把藍染給驚了,作為一個前初中老師,他自然也看過不散文詩,當然懂得鑒賞散文詩的魅力,于是他很誠實地給了蘭波十分高的評價,并且還幫蘭波將那首法文詩完地翻譯了日文,甚至還聯系了出版社,想要把他的詩歌出版出去。
蘭波這下得意了,他就差沒嘚瑟地翹起鼻子來哼兩句。
于是看到蘭波這麼得意的樣子,藍染也當場給出版社投了兩篇他自己寫的詩歌,藍染是個什麼樣等級的選手?他是在尸魂界那種老古董滿地跑的地方依然能夠在真央靈院當老師的人。他寫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優秀?
結果出版社的編輯都還沒怎麼看兩眼蘭波的散文詩,就被藍染當場寫下的古文俳句給吸引走了視線,立刻就大聲好起來,差點沒把蘭波氣得想走人。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藍染家一下子出了兩個詩人,讓藍染在學校里的風評也更高了一些。至于其他的,那就沒什麼了,畢竟詩歌是語言文化藝桂冠上的寶石,注定了曲高和寡,更何況還是在現在這樣甚至算得上文學荒漠的年代。所以任你詩歌再怎麼優,這個眾就被卡死在那里,不可能為風靡的作品。再加上他們倆的產量都不高,蘭波那是四五個月才能寫一首出來,磨蹭的要命,藍染則是雖然能寫,可就是不想寫的典型。
不過工藤優作還是很羨慕他們的,畢竟詩歌這東西雖然不風靡,格卻足夠高,比他這個廣歡迎的大眾文學作者格高得多了。
中原中也表示我雖然看不懂,但是我大震撼,然后他毅然決然地,選擇跟著蘭波學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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