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學世界點滿厄運后》第36章 第 36 章

初夏的穿過云層, 給還沒有完全蘇醒的東京街頭鑲上一層金邊,平時總是吵吵嚷嚷,車水馬龍的街道此刻也變得有些溫起來。

月見五月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 “很奇怪啊,雨宮你是很討厭坐車嗎?”

從這里到警視廳的距離有點遠,即使說拒絕了那邊的派車,但也沒必要步行去, 這著實讓月見五月有些不理解。

“與你無關吧,你可以選擇不去。”雨宮千雪沒什麼好臉地回答著。

月見五月聳了下肩膀, 沒再自討沒趣。

雨宮千雪眉頭微微皺著, 說實話, 并不討厭汽車, 也不討厭任何通工

只是一旦坐上去, 就會讓想起三年前的事

哪怕是現在的運氣已經好了不況下,還是非常抗拒坐車這件事。

只是稍微想到,就覺得胃部在搐翻滾,一種不舒服又無法形容的疼痛自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但是,這種事本不可能一直逃避吧。

想到這里,雨宮千雪瞇著眼眺著已經躍于云上的太, 璀璨奪目的金芒毫不吝嗇地撒在大地上。

讓初夏的清晨開始泛起微微熱意。

真是個好東西啊,溫暖極了。

“月見, 我和你說過的準備你都做好了吧?”沉默了許久的雨宮千雪開口問道。

月見五月點點頭, “嗯嗯,都按你說的準備好了。”

“黑川飛鳥的債務是你幫他還掉的嗎?”

直白且毫不掩飾的話語被雨宮千雪直接拋了出來。

月見五月有些詫異地瞥了邊的人, 還真是沒料想到會這麼直白, “差不多吧。”

“他書桌下過的紙條是有關你的?”

“欸??是的, 大概容就是關于他家庭什麼的。”

“那你也知道他販/毒吧?”

“有所耳聞吧, 沒了解過,那個和我也沒多大關系。我出錢,他替我干活,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麼簡單。”月見五月對答如流,一點瞞也沒有。

“也為甘愿為你頂罪自殺?”

“走投無路的人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哦~~”笑著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雨宮千雪輕笑一聲,“呵,是啊。也只有人渣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個走投無路的理由了。”

言語里滿是刻薄與諷刺。

月見五月臉上揚起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一點一點褪去,“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二人的談話最終以這四個字收尾。

到達警視廳的時候,已經是艷高照的中午了。

讓兩個學生來協助破案,這對于東京警視廳的諸位警來說,已經算是一種別樣的嘲諷了。

所以,當兩人走進搜查一課時,氛圍里彌漫著一冷凝的寒意,仿佛有細的針尖遍布在周圍的空氣中。

不免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雨宮,你來了啊,進來吧。”目暮警部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神有些擔憂。

他也是這兩年才升上的警部,如今這個局面不僅是對雨宮千雪的考驗,也是對他目暮十三的考驗。

雨宮千雪深深鞠了一躬,“給您添麻煩了,目暮警部。”

用的是最高等級的敬語。

月見五月在邊人做出作時,也彎下了腰。

目暮警部擺擺手,寬幾句,“沒什麼,反正我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你不用那麼有心理負擔。”

隨后三人一起參與了會議,會議中雨宮千雪得到了比起自己之前了解的況更為詳細的資料。

半個月前在米花市的深山里,有登山客前去爬山發現到第一,斷裂的肢,零碎的尸塊散落在斷崖下,警方在收集所有散落的尸后,拼湊出了一個大概人形,不僅了左,最重要的容貌更是因為砸落斷崖與腐敗的緣故,難以辨別。

據尸檢顯示,死者是青年男,年齡在20到25歲之間,死于兩個多月前,是于死前被人肢解的,后尸有冷凍狀態,在這兩個月應該是一直于冷凍中。

但死者的份一直都沒有查到,到現在都還是無名氏。

第二名死者是在河邊被發現的,大部分尸都被浸泡在河里,也是被肢解的尸,死者死于一個半月前,這一次的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年齡在35到40歲之間,這一次尸同樣有殘缺,不過不是左,是右。同樣的問題是這名中年男的臉被硫酸腐蝕過,依舊無法明確辨別相貌。

而在前幾天剛發現的尸,是一名的死亡日期是在一個月前,年齡在20到26歲之間,同樣是被分尸了。但是這個年輕人的相貌并沒有被毀去。的尸是在一座山間別墅里,因去山間游玩的旅客發現了一腐爛的臭味,報警后被發現的。

死者死在了一間被反鎖的房間里,鑰匙最 后是卡在了水馬桶里,也就是說尸室中,人的頭顱被致的妝容修飾著,割下后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缺失的部分是左右雙臂,剩余的部分在室里腐爛。

并且可能是防止被福爾馬林破壞妝容,用的不僅有化妝品,還有繪畫用的料,鮮艷明

而為什麼會認定這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為,那就是現場的尸切割據檢驗是屬于同一種刀

雨宮千雪盯著正在放印的幻燈片皺了皺眉頭,鮮活的尸斷切面,各種紋理痕跡,清晰可見。看著大屏幕上的照片,甚至能覺到一點兇手當時的愉悅與認真。

雨宮千雪眉心,將心里本能生出的厭惡了下去,也是,這種兇手如果不是抱著愉悅的心態,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臺上的警還在繼續講解著幻燈片的容,后續警方將主要力都放在了查幾名死者的份關系上。

當中,那名被第一時間查了出來,做折原秋子,今年25歲,一個人在東京獨居,白天在各種便利店打工,晚上在風俗店做陪酒,欠了一屁債,遠在北海道鄉下的父母在18歲決定放棄學業的時候,就不再過問了。

當警方找到他們時,折原秋子已經一年多沒聯系家里了,父母二人對于兒的失蹤與死亡毫不知

只說了一句:“我們不清楚這些年的況,給警方添麻煩了。”

據初步調查,在折原秋子北海道的人際關系中,找不到其余兩名死者的況。

在東京的關系網因為工作質,過于龐大復雜。從發現尸到現在還都在排查中,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用來破案的線索。

并且誰也不知道在第三名死者死亡到今天,這個兇手有沒有再犯案,或者說他會不會就這麼銷聲匿跡,再也不出現。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擾著整個東京警視廳,如果再沒有什麼進展,那東京警視廳的廳長就可以直接開新聞發布會現場道歉了。

雨宮千雪索著淚痣,如果沒有結果,那估計警視廳一大批人會被強大的輿論迫著直接請辭吧,那豈不是說松田想要揍警視廳廳長的想法還能有點可能???

暗自搖了搖頭,被自己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嚇到了。

“雨宮,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麼了。”

月見五月靠在墻壁上,偏過頭著正在思考著的雨宮千雪。

藏木于林,藏尸于尸海。

雨宮千雪想要將的死藏在這次轟全國的分尸案中,而且因為分尸案的每一都有殘缺,那麼的尸沒有頭顱也是很正常吧。

想到這里,月見五月勾起一抹笑容,果然看人的眼從來沒錯過呢。

琴酒,這一次你輸了。

對于月見五月來說,那個行部部長,常年穿著黑的男人是過往里怎麼也揮之不去的影。

厭惡,厭惡,月見五月厭惡那個地方。

如同烏云布般的黑每天都不過來氣。

而現在,手可得的自由就在的眼前。

“哦,還以為你會一直到我行那天你才能反應過來呢。”雨宮千雪沒看,只是盯著發到手的資料,上面是第三名死者那龐大而又復雜的人際關系網。

被嘲諷到的月見五月角微微搐,“我怎麼以前沒發現雨宮你原來還能這麼刻薄嘲諷嗎?”

“你沒發現的事太多了,我沒義務一一告訴你。”

雨宮千雪眉心,這種程度的對話大概得多謝齊木空助那個變態弟控吧。

因為職業原因,折原秋子的關系網可以說是異常復雜。是風俗店的陪酒,同時也是牛郎店的常駐客人,經常點香檳塔的那種,移的也快,經常換店換指名。

因為脾氣不太好,自己工作的風俗店也經常換,收益不太好就會辭職換一家,據調查的大部分欠款都是因為在牛郎店開銷才導致的。

這也導致失蹤了這麼久,除了借債的人,完全沒有其他的人關心在乎。

而要在這麼多的男關系中,尋找兩個可能有關的男人,這個難度的確不亞于大海撈針。

還有就是室,是在很好奇,這個兇手為什麼要特地設計一個室來放置折原秋子的尸,或者說的頭顱?這其中是有什麼寓意嗎??兇手為什麼要特地毀掉那兩個人的面貌,而非要留下折原秋子的呢?是為了混淆視聽還是其他的??

這些疑問如同雨后春筍一般層出不窮,讓原本就謎團重重的案件更加復雜起來。

室的照片給我。”雨宮千雪翻了下手里的材料,才發現沒給全,偏頭邊的人,發現另一半的材料在月見五月手里。

月見五月將手里剩余的材料全部,皺著眉頭說道:“有人在故意為難我們啊。”

“你說錯了,是故意為難我。”雨宮千雪接著材料,想也沒想地回復著。

隨后翻看著剛拿到手的材料,幾次翻閱過后,才肯定自己沒看錯,材料的數目缺頁頁就算了,其中有些容更是百出!!!

  ;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時候還做出這種事???

雨宮千雪驚詫著臉,完全搞不懂這人的腦子里裝了什麼?可能醫學院里的大腦模型比這人的腦子更像是人腦吧。

果然啊,松田說得對,某些蛀蟲是該好好踢下去才對。

雨宮千雪這樣想著,走到會議室的中央,“抱歉,打擾一下各位的討論。我有幾個問題請教下這份文件的整理人。”

話音剛落,一群穿著西裝的警將目轉向站在中間的那位生。

模樣冷淡而又青,一看就知道和警視廳的覺格格不

目暮警部有些慌張,連忙想過去替雨宮千雪遮掩兩句,卻被松本清長給攔了下來。

面對自己直屬領導的阻攔,目暮十三張口準備解釋,卻聽見對方說:“讓自己解決,不然接下來在警視廳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順利。”

隨后松本清長咳嗽了一聲,“你想問什麼問題?”

“關于這份百出的文件到底是如何整理出來的問題。”雨宮千雪著那位魁梧高大的警,毫無懼意。

左眼有著深深劃痕的松本清長不威自怒,“說清楚,在這里沒人有義務猜測你的想法。”

雨宮千雪笑了笑,“好,那我就說清楚,這份文件一共46頁,其中30頁是剛剛展示過的幻燈片原件,剩余16頁為補充文件。第4頁第二十行,對于第一位死者的況介紹不全,尸被冷凍過在其中沒有介紹,第5頁第六行,第一位死者的份調查中,關于失蹤人口排查結果沒有給出,第6頁第十七行,第二位死者發現人的證詞有誤,第9頁第二十行第二位死者的尸檢報告信息不全面……”

雨宮千雪面不改,舉著自己手里的文件將里面所有的錯誤一一指出。

說完這些后,又補充道:“最后,在補充文件中,了很多照片,比如第三個死者的室圖片。我想問,整理文件的人究竟是誰?拿這樣糊弄人的地方給這里的所有警看,是把大家當瞎子還是當傻子?還是說這個人是什麼鬼??故意破壞案件調查?難道說正因為如此,這個案件才遲遲沒有進展??”

清脆而又明亮的聲音,帶著點特有的腔調。明明用的是最高等級的敬語,但言辭卻宛如利劍出鞘,寒人。

刻薄而又嘲諷的話語回在整間會議室里,回在以長為尊的日本職場里。

一群沒有眼睛,被稱為瞎子的警鐵青,現在他們要麼認下這個瞎子的稱呼,要麼承認警局部有鬼,或者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個廢

月見五月按耐不住上揚的角,看雨宮冷嘲熱諷別人真是好玩啊。不愧是雨宮,一番話說得他們臉上就像是調盤一樣變幻無常。

要不是這場合的原因,肯定要當場鼓掌喝彩。

松本清長威嚴至極的臉上突然出了笑容,“哈哈哈,有趣。你這種格還真是見呢,我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

渾厚的嗓音與笑聲讓原本焦灼僵持的氛圍突然變得古怪起來,眾人臉上頓時白一塊,青一塊。

“所以,請問這份文件是誰整理的?”雨宮千雪面無表地問著,完全不在意空氣里的古怪。

松本清長也環視了一圈會議室,在冷凝的氛圍中,終于有人抗不住力,主站了出來。

他有些巍巍地說道:“是……是我。”

“是您啊。”雨宮千雪一片漠然的臉上綻放出一笑意,盯著對方的的掛牌說道:“野村警,實在是抱歉啊。連我這個警校生都能找出這麼多錯誤的文件資料,請問您是將在場的諸位都當做傻子嗎?還是說您連最基礎的文件理在警校都沒有學習好??”

將冷嘲熱諷達到極致的話語好似箭矢,狠狠地將名為野村的男人釘在了恥辱柱上。

此刻他的臉就像是吃下了一個蒼蠅那樣難看,五地皺在一起,渾抑制不住地抖著。

松本清長沉著臉說道:“野村,接下來有關這個案件的所有事你都不用負責了。從現在起停職在家,等我的通知再來警視廳報道。和他一起做這件事的人現在站出來是同樣的懲罰,事后被我查到了,那就直接請辭吧!”

隨后他又對著雨宮千雪點點頭,“你過來。”

雨宮千雪將手里一直舉著的文件放下來,走了過去,只看到這位面威嚴的大叔直接將他的資料遞了過來,“拿去吧,有什麼疑問你都可以直接問我,有什麼需要也可以直接提。”

“謝謝松本理事。”雨宮千雪微微頷首后,拿著材料翻到第三名死者的室照片開始仔細研究了起來。

其余的討論仍在繼續,雨宮千雪一個人靠在角落的座位上觀著資料,月見五月坐著邊,百無聊賴地盯著會議室里的其他人。

月見五月瞟到不遠的松本清長正在和目暮十三談話,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目暮警部低了聲音,“您剛才那是?”

“我覺得是個不錯的苗子,但是你知道的,想要在這種大案里服眾,需要自己站出來。”松本清長微微瞇著眼,仿佛在思考些什麼。

聽著松本理世夸贊自己看好的人,目暮警部心里也為雨宮千雪到高興,隨即又說道:“雨宮的確是個好苗子,我想讓畢業就來我 這里。”

松本清長挑挑眉,“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到時候先讓在你們三系那呆半年,先觀察觀察,不錯的話再往上調吧。”

“松本理世?”目暮警部有些詫異地站起

松本理世的意思他明白,那就是只要雨宮表現不錯,那就會在升職路線上得到他的提攜。

只怕到時候按照雨宮的能力,半年觀察期過后就是破格提拔了吧。

目睹了全過程的月見五月挑著眉,按照雨宮的能力往上爬豈不是輕輕松松,要是那個優秀畢業生能拿到手,估計更有利點吧。

只可惜啊,自己邊這位毫不在乎這些事。

半撐著臉向正皺著眉頭的雨宮千雪,卻得到對方冷漠的一句話,“別盯著我,你的視線會影響我思考。”

隨即雨宮千雪站起拿著室的照片朝著松本清長走去,“松本理世,請問這個圖片里的這堆碎片還在嗎?”

說著,纖細的手指指著圖片上一堆明的玻璃碎片。

“這是室里的一個玻璃水箱,沒什麼特殊的,在上面也沒有提取到指紋之類的。”

“我知道是玻璃水箱,但是我想看看這堆碎片可以嗎?”雨宮千雪顯得有些執拗。

松本清長上下打量了下執著的生,“可以,我一會讓證組給你端過來。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

“抱歉,我現在知道的東西還不夠多。”雨宮千雪垂下眼眸,收斂著自己的緒,并不多言。

已經知道了一些事,但是這些事需要用來完自己的謀劃,目前還不能全部說出來。

松本清長點點頭,“好,你先回去吧。”

隨后不久,證組就將那堆破碎的玻璃放到了臨時休息室里,雨宮千雪的面前。

送來的東西的證有些迷茫地耳朵,沒聽錯吧,剛才這個人說什麼?要把這堆碎片拼起來???

“你說你要拼這個?”一臉詫異。

雨宮千雪點點頭,“對,請問你們那里有修復工嗎?”

“別開玩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小工程,而且毫無意義啊。”現在覺得這個在會議室弄出那麼大靜的生,是不是就是喜歡這樣靠這種作博人眼球。

哪有人會提出這種要求啊。松本理世真是的,還讓自己配合的一切需要。

“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自己來就可以,我只要能修復的工。”

著對面那人的神礙于理世份,只得點點頭,答應了在看來毫無意義的要求。

雨宮千雪翻出箱子里的零食,又對著門外的月見五月說道:“幫我買點黑咖啡回來,三,不,十罐,我不去酒店了,你自己自由行吧。”

說完后又猛地一下關上門,都沒給對方回答的機會。

仔細研究了下這堆碎片,又從網上找到相近的圖片進行參考,說不定能從這里面撬出來一點兇手的信息。

一想到這里,雨宮千雪那紫灰的眼底都閃耀著點點芒。

開始組拼任務之前,手機意外響了一下,是短信,一個從未見過的號碼發來的,不太對勁,的號碼可沒告訴過什麼陌生人啊。

雨宮千雪好奇地打開短信,才發現是松田陣平發來的。這家伙難道跑去新買了個手機嗎??

咬著下糾結了好一會才按下鍵盤打字,打上好幾個字后又覺得不太對,又一個一個刪除掉,如此反復好幾次,才回復了簡短的一句話。

正走在回學校路上的松田陣平到手機的震,立馬打開了界面,上面的第一條短信是他深思慮了半個小時,擾了無數次萩這家伙才發出去的。寫著:是我,松田陣平。要記得吃飯,注意

第二條是雨宮回過來的,寫著:嗯,我知道。謝謝關心。ps:新手機要藏好了。

松田陣平撓著頭發,糾結該回什麼過去,而在他邊的馴染則是一步一步遠離著他,萩原研二一臉的戚戚然,他可不想因為糾結一條問候消息而再被糾纏半天。

他期盼著這次的案件快點結束,雨宮趕回來,不然每天都要被小陣平纏著如何發消息,他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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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信息的雨宮千雪將手機丟到一邊,抑制住自己拼命想要去看有沒有短信的心

拍打了下自己的臉頰,現在的首要目標是將這個碎一地玻璃的水箱復原。

從這里肯定會有一些沒能發現的線索,不然這個水箱不會無緣無故地碎掉。

這一復原就是整整兩天,近乎48小時的不眠不休,終于將這個水箱恢復原狀了。

雨宮千雪發漲發痛的太,將剩下的黑咖啡一飲而盡,眼里滿是細的紅,眼底是可以直接去cos熊貓的黑眼圈,但角卻是上揚的。

因為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這個水箱之所以被打碎,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和謀劃的原理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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