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是誰的指導（下）

剛剛描述了幾句就聽到一句話總結的莉：“……”

無語道：“你能不能認真聽？別這麼武斷行嗎？況很復雜！我還沒說完——”

這有什麼復雜的, 這種別別扭扭搞不清自心思的稚我在論壇同人文里見多了，給我一小時能寫出一大本，還保證包含兩萬字以上的不可描述節。

如果放在現實, 會陷這種的孩, 一定又傻又蠢又好騙, 同樣很容易被雄幾個手段拐出個兩萬字以上的不可描述節。

人類真是不可理喻。

森翻翻眼睛：“行, 不打斷, 你說, 你說完。”

于是莉逐字逐句、一詞不差地把剛剛安娜貝爾說的每一句話復述了一遍，拜布朗寧家傳統的優秀記憶能力所賜, 連語氣都模仿得微妙微肖, 達到了現場轉播的效果。

森：這口氣莫名耳。

“……所以，哥，人家是認認真真討厭那個男生的啊？基本說的全都是缺點吧，咬牙切齒, 恨不得一邊說一邊把對方撕碎的激烈緒……當然我也察覺到對那個男同學空前的關注度太奇怪了……不過主要緒還是仇恨與厭惡……”

哈。

“莉莉，我怎麼教你的？”

社老油條恨鐵不鋼地嘆了口氣, “與人類往時, 重點往往不是他們說了什麼, 而是他們強調了什麼——察言觀，察言觀懂不懂？就算看不到你那位朋友的神，也能品出‘言’與‘’——這些話刨去浮夸的，單獨擺文字, 你再仔細品品？”

莉：“……你莫名在優越什麼呢, 這些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唉。

森吐槽：“幸虧你是個雌，否則我要擔心你一輩子都泡不到姑娘了，莉莉。人類孩——尤其是貴族人類孩——們通常都是很矜持、優雅的, 懂嗎？如果是辱罵，只會挑最簡的詞匯，要麼綿里藏針諷刺，要麼踩著痛腳直接攻擊；如果真正厭惡極了某個對象，們太擅長用自己高貴的余與轉的茶匙鄙夷對方。”

莉：“……我還是沒懂，哥。”

而且你為什麼描述的這麼有畫面啊。

“舉例說明。你的那個朋友描述的同學，貪財而家境貧窮？那麼作為貴族，完全可以使用權勢在學校排冷待他、使用金錢賄賂他侮辱他……”

森頓了頓，淡淡道：“一個富有的人想針對一個貧窮的人，太過輕而易舉。如果那是個過于高傲自尊的男生，甚至可以勾勾手指就輕易摧毀他的人格，而他可能連的鞋尖都不到。”

莉扁扁。覺得自己哥哥混那些七八糟的臟圈子混太久了，腦子里要麼黃垃圾要麼黑污水。

“我的朋友人應該好。”反駁，“而且說自己家并不是非常有錢，不會做出什麼勢力傾軋的事。”

行吧。

“是，是，那麼你的朋友是位正派人家的清白小姐，從小被寵長大，所對待討厭的人的最惡劣方式就是和他斗打架。”

惡。

莉：“……你是不是吐舌頭了？”

森：“我沒有。”

莉：“……你剛才吐舌頭了是吧。”

森：“咳，沒有。”

莉：“你就是吐舌頭了——你特麼下次回來亮出耳朵給我等著！”

森同學耳朵下意識一涼，急忙轉移話題：“我沒有——剛說到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很正派，對吧？假設的確討厭這個男生并在認真仇恨他，為什麼仇恨的同時要在意他上的每個細節？”

“什……”

“得了吧，莉莉，你自己仔細想想。”

森重復強調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什麼眼睛，笑容，手指，腳腕，肩膀……討厭直說討厭就好，為什麼要把這些部位單獨提出來，不厭其煩地一個個‘討厭’一遍？你不覺得把‘討厭’直接刪掉，直接在前面加上‘我喜歡’，也沒有毫違和嗎？”

莉：“……”

默默刪掉了安娜貝爾剛才話里的“討厭”，換了“喜歡”，然后又在心里默默復述了一遍。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剛剛在無意識和我說的暗史！”

森·磕糖大師·master·睿智·布朗寧深覺孺子可教也。

“你哥說的對吧。”

你哥我多聰明啊。

莉很不想迎合這只靈得意洋洋的臉（就算看不到表也能猜到那絕對是得意洋洋的臉），但這次他說的沒錯，只是稍微換了一個詞，對方的描述完全就變味了。

自己的胳膊，臉頰莫名有些發燙：“竟然真的是這樣的……咳。”

別別扭扭，還怪甜的。

連故事里的王子公主都沒有這麼稚……而可的。

“？嗤，有什麼好的，就是……”

“不懂心的渣男閉。在外面悠著點別真的在自己上浪出菜刀刀。”

“……”

“行，既然確認了這是話題，我就知道該什麼態度了。接下來就是慫恿并勸和……”

森：“你等等。誰讓你勸和了？”

莉：“……啊？”這個好度離結婚就差一點點的狀況不勸和勸什麼？

“察言觀，察言觀，唉，莉莉，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哥得意洋洋的臉已經快隔著重重魔法波幅放大到這邊了：

“這個況，當然是勸分。不然那種渣男留著過圣誕嗎？”

莉：“……”

不失去了面部表，冷冷道：“我竟不知哪個更玄幻。”

是“渣男”這個詞匯從你里跑出來，還是“勸分”這個奇葩詭異的結論。

“莉莉，你那位‘正派、單純、別扭而好哄騙’的朋友既然已經對那位男同學有了‘濾鏡’，那麼我們就得把所描述的那個男同學形象打上一半的折扣。”

森頓了頓：“再除以三。”

“我不知道你這個詭異的數值計算法是哪來的……繼續。”

“那麼，我們現在假設對方長相是‘還行’，天賦是‘不錯’，口才也好智商也好頂多算‘中等偏上’——而他來自一個分外貧窮的家庭、十分貪圖金錢、不重視自己的學業就說明目短淺，總想掙外快則說明他貪圖蠅頭小利——一個貧窮而優秀的人類可有太多方式去賺大錢了，‘會魔法的人類’這個種群本就比我們多七八層社會保險。”

森說：“何況，他和‘全校生’曖昧不清——莉莉，你知道‘全校生’是什麼概念嗎？他要花多時間力在這些‘其他孩’上？真正能分給你朋友的又有多？我是明白單蠢的孩總覺得自己會是花花公子的那個特殊（說著話時他又惡心地吐了吐舌頭，再次遭到了妹妹的恐怖威脅）……但說真的，一個經驗富閱人無數的窮鬼？你朋友是富家小姐也是他的跳板吧？”

太多了啊。

小白臉，凰男，“門當戶對”的老觀念當然有它存在的理由，巨大的階層差距絕不是一句“相”就能被越的問題。

更別提人類雄本的種種劣……說起來，那些想直接依靠富有的方上位的聰明窮蛋們，其實也從未真正考慮過戰勝那份差距。

他們找到了一個越差距的捷徑，為此沾沾自喜，之后又暗暗積累起不被尊重的怨恨，并將這份怨恨反哺給讓自己越差距的妻子。

人類。

污濁的人類。

他本以為自己是個足夠不拘小節的靈了，可剛學時見得太多，依舊惡心地拒絕了所有圈子深的業務。

而尊重？那些人主拋棄了之后，又自憐自哀強調的“尊重”？

嗤。

靈可從來不稀罕什麼……來自人類的低賤尊重。

被踩在地上也好，夠不到鞋尖也好，必須彎著腰也好，被鄙夷憐憫惡心也好。

低賤生的尊重，金燦燦的錢幣，哪個更重要？

況且他……可是連靈都不會尊重的劣等家伙。

這從來都沒什麼所謂。

他也從來不尊重除莉莉以外的那群傻。

就算是讓那些人類靈巨龍狼人都而止步的階層差距……

只要能惹怒宿敵，森·布朗寧大可以沒皮沒臉地玩出朵花來。

“如果是我，就會勸你的朋友離他遠點，莉莉，花花公子永遠不值得投資一段認真的——”

布朗寧先生含著笑，一字一頓地說完下半句：“而如果這個‘朋友’是你本人，我得告訴那位同學我們家一個子兒都沒有，然后再掏空他的錢袋，搶走他的孩，爛他的腦子，把他倒掛在澤奧西斯校門口上。”

莉：“……”

打個哆嗦，默默道：“哥，我真的有這麼一位朋友。”

“我知道，莉莉，只是以防萬一。現在的咨詢都很流行無中生友。”

“……”

哥，你真的好懂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太累了，就先碼這點哈，明天周六視評論況盡量給大家碼個更……

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全文最牛叉的磕糖大師：我和那個蠢寶寶？什麼糖？你們喝多了嗎，邪|教？

補充：歡迎大家把“討厭”切換為“喜歡”重讀一遍大小姐上一章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