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見何燕燕恢復正常, 還能談天，總算松了口氣：“是的是的，他從小就和我們在一起, 所以比較乖。”

莎莎開始補救圓謊：“其實我們海底隧道的都是訓練過的, 他們很有分寸, 只是對你們好奇才湊過來看的，真的很抱歉, 給您帶來不愉快的驗。”

不知道陸地上還有一種鬼屋的東西，只知道自己是真的搞砸了，不過何燕燕過了那勁后, 反而興致□□來。

“沒有不愉快啦, 我現在反而覺得，這個票價值了！”何燕燕沒有計較, 不過還是道，“當然，我建議你們這種看著比較危險的東西, 還是提前告訴一下大家，不然一時間真的會嚇死人。”

莎莎點點頭：“我們會的, 謝謝您的指點。”

是他們考慮不周了，何燕燕不介意, 莎莎卻介意得要死, 想著，要不去找王認錯，讓王彌補一二？

正想著, 腳下的玻璃突然又發出了“卡”, “卡”的聲響。

莎莎面一變, 提前預警道：“這個也是安排好的！沒有問題！！”

的警示給了何燕燕一點底氣, 但看著周圍甚至腳下突然變一片片雪花的玻璃，還是了。

何燕燕咽了口唾沫：“我覺得，我覺得你們年齡要放窄一點！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走不道了！”

莎莎很抱歉地拉著胳膊往前走。

這一路上，直播間深水的播報就沒停過，但他們誰也沒等到何燕燕，因為何燕燕已經忘記自己還有直播間這回事了。

【淦！說好的一起聽聲音一起聊天呢？燕燕大壞蛋！】

【啊啊啊你們到底怎麼了？怎麼了？我就聽見幾聲劇烈的聲響，其他全沒了！】

【為什麼限制直播為什麼限制直播為什麼限制直播！】

【應該是一般海洋館里海洋生不小心撞到玻璃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是沒什麼好看的，黃牛已經開始高價賣票了[滄桑]】

這一緩和自的生理，就緩和到了臨近隧道口。

已經看見源，總算松了口氣，注意力分到了直播間和周圍。

“好啦主播總算走出來了，中間真的很好看呢，”何燕燕安著不停刷深水的，“看，這出來了還有不福利，我看見了一個大帥哥哦！”

說著，聽見那個大帥哥開口，是一個很好聽很冷漠極威嚴的聲音。

“誰說膽子大就可以直接撞過來了？”

他邊，一個有些沮喪的聲音道：“可是說潛水都不怕啊，都是海洋生……”

另一個聲音也小心翼翼的說：“而且小蠻哥也說，這種東西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冷淡的聲音更氣了：“李小蠻靠譜？”

好聽的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材修長的青年，青年耷拉著眉眼，看上去非常不好相。

似乎察覺到何燕燕的視線，他轉頭瞥了一眼，這一眼功讓何燕燕淪陷。

“臥……槽……”何燕燕走不道了，“我不想找老公了。”

老公哪有對方帥！

而且，就這臉，他就算脾氣不好，何燕燕都能忍。

宴守瞥了眼看上去沒有太打擊的何燕燕，轉對站著的兩個員工吩咐：“給免餐，或者同等價值的東西，我先走了。”

何燕燕追隨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背影，咽了口唾沫：“這是誰啊？”

莎莎耳朵好使，聽見了王的話，總算放心了，還能給何燕燕科普，“這是我們老板呀。”

何燕燕大吃一驚：“什麼？這居然是宴老板？”

啊啊啊哪個混犢子玩意兒誤導！這他媽的能叔叔？！！

何燕燕死了，死得面目猙獰: ）

“我收回我前面的話，”何燕燕很認真地打自己臉，對直播間道，“人做什麼都是對的，海洋館真香。”

何燕燕不知道，這一天所有進過海底隧道的主播，全都真香了，而他們的，也都瘋狂求起了海洋館的門票。

見鬼，倒是給他們這些聽眾一個看的機會啊！！！

*

在海洋館開業的當天，宴守還是癱著臉出來巡視了一圈。

雖然有李小蠻看著和科普，但今天宴守的眼皮跳得厲害，讓他睡不著。

萬事不從心的宴守走心了，拖著懶洋洋的步伐出來巡查。

第一個巡查的就是海底隧道，然后就真查出問題了。

宴守努力控制自己散發的冷氣，將解決方案給出來后，趕給這些員工用神力再三進行了員工培訓。

怪他當初懶，沒有說清楚。

“第一，可以有智商，但不能像個人，剛才說張就張說就的，我希不要太明顯。學會制造巧合。”

“第二，海底隧道留員工全程陪同，隧道前叮囑注意事項及嚇人表現，分級進行，若是第一級游客不住，后面就輕松些。”

“第三，人類員工藏好自己尾，別出來，賣小吃的注意加減乘除，不會算就用計算多算幾遍，不準錢多錢！”

他為這些不靠譜的族人碎了心！

或許當初就不該選擇讓他們出來經營。

宴守反思自己犯過的錯，轉站在小型海洋館停住了。

小型海洋館和海底隧道是在一個館的，只是一邊是除了隧道全是水，一邊是將這些海洋生鑲嵌在墻上觀賞的。

相比起來，這邊就要平和很多。

小型海洋館一進來就能看見一只巨大的鯨魚，這只鯨魚為了迎客，特地站在最前面努力搶業績。

他差不多有二十來米，整個軀擋在宴守面前，仿佛所有海水都被遮擋住了。

宴守看著面前的龐然大，沉默了下：“沒看百度百科？”

這個龐然大開口：“看了王，蠻兄弟特地告訴我們，鯨最長差不多33米。”

宴守扯扯，“那他有告訴你，虎鯨平均也就七米嗎？”

虎鯨胖鯨驚訝：“真的假的？”

宴守：“……”

他真的好慶幸，這兩個館沒有給他們直播拍照的機會，不然自己豈不是分分鐘進橘子？

宴守敲敲玻璃，面無表：“現在，去和你的藍鯨同事換班。”

虎鯨小心翼翼：“王，我是我們年鯨類最小的，再小就只能找小年了，您不是怕小年不穩重嗎？”

宴守：“……把他們的休息地搬到這。”

宴守單獨給這些還沒長大的小年劃了一塊生活地，那邊靜止游客前進，畢竟小年玩心大，一不小心就會餡。

但現在也沒辦法了，大的當不了，只能讓這些小年平時來這玩一玩，玩累了回去。

宴守再三強調：“找個裝人類員工的看著點，當訓練師。”

虎鯨乖乖地離開，獨留宴守站在原地眉心。

現在空查也不行了，真的得將整個展館繞一圈才行。

*

宴守這一逛就逛出了不問題，這一路上，宴守看見有三十來米的魔鬼魚的，有七八米大海星的，還有幾乎將水池得滿滿當當的章魚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些魚們真的沒有被人看見，宴守來得很及時。

壞消息是，他們積太大了，一下子出現了很多空缺，他得等他的族人抓過來。

宴守面無表地站在展館面前，像是一個門神一樣，那些抱怨展館空的游客看見他這張撲克臉，都下意識地閉跑遠，完全不敢仔細去看他的臉。

“那小伙子好像帥？”

“好像吧？那怎麼了，咱們來看魔鬼魚又不是看小伙子的。”

宴守：“。”

等這些七七八八的事都過去后，宴守這才放心地往深海餐廳過去。

深海餐廳是最讓他放心的一個地方，因為這里是他全權把關的。

宴守過來的時候，這里正在熱火朝天地準備著午餐。

深海餐廳全都是刺和壽司手握一類的東西，因為這樣很方便，只需要宴守教族人怎麼煮飯，怎麼切魚。

這里是自助餐廳，里面是像旋轉小火鍋那樣的餐位，進來里面的人直接自己取食，最后按照取下來的不同盤子算錢。

總來說很方便，客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價格，加上這些海鮮都是族人早上去捕獵的，非常新鮮，可以說是海洋館里宴守最看得上的東西了。

當然，這里也有不是生鮮的東西，就是炒飯，有好幾種炒飯，讓不吃海鮮的游客有新的選擇。

不過，因為族人不夠，更多的族人還在深海沒被污染的地方生活，宴守便定下了用餐時間。

一般是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下午四點到六點，晚上九點到十點，其他時間只能吃餐廳外的小吃。

宴守進來的時候，午飯還沒有開始，只有自己的員工在里面坐著。

李小蠻和余或正坐在餐廳里嘮嗑，余或給李小蠻出主意，找一些宣傳的靈。

李小蠻抓著頭發寫宣傳稿。

“啊啊啊啊我還不如去售票，頭禿頭禿頭禿死了！”

余或嚼了顆花生米，“寫個文而已，有什麼頭禿的，你要是去門口售票，值還搭不上邊。”

李小蠻瞪了余或一眼：“滾！”

他咬著筆頭，“作為一個記者，我第一次覺得寫文是這麼的頭禿。”

主要是吧，海洋館的點太多了，他完全不知道該將重心放到哪！

余或癱在桌面上：“欸，你別炫耀了，我藝人現在已經樂不思蜀不想當藝人了，我說什麼了。”

“老板！”李小蠻看見走進來神淡淡的宴守，手打了打招呼。

余或也跟著打招呼，最近他對宴守的冷臉已經免疫不了，還能打招呼后繼續吐槽。

“而且柯玉辛這個狗賊，我去找他理論的時候他居然躲著我不見！他們暗箱作還裝得道貌岸然的，害得我藝人了別人的墊腳石！”

余或咬牙切齒，“可我還只能吃啞虧！”

宴守一邊走進廚房一邊打擊，“也拿了好，該的。”

余或不贊同，“怎麼就好了，明明是他們違約在前，再說了，三個小崽子這麼努力，這票數本沒做假，偏偏……氣死我了！”

宴守歪了歪頭，疑，“給鏡頭了，不然努力有什麼用？”

余或哽住。

宴守沒再和他們說，轉進了廚房監工。

他從來不相信合約這種東西，當帝王的他看慣了臣子勾心斗角，也沒看出偶出節目組有什麼問題。

只是他們不夠耀眼，不夠強大，所以只能遵守他們制定的規則，而不是改變規則。

再者，余或簽訂這協議本也是抱著占便宜去的，一旦出來就是給三個小的添污點，觀眾可不會相信他們真的沒有刷數據。

這次也當是給他一個教訓了。

宴守斂眸，手指還是給柯玉辛添了些麻煩。

教訓是真的，護短也是真的。

和宴守悠閑淡定不同，余或沉默了半天，還是不能和宴守達一致。

他不解，“圈子里就是這樣的，簽這個合同也只是保底而已，可他們明明就違約了啊！”

“余哥，你沒錯，但老板也沒錯，”李小蠻小心翼翼，“可是，三小只的鏡頭真的很多誒。”

他想了想，努力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也混圈子，知道這是常態，但是如果我是觀眾的話，沒有節目組給的這些討喜鏡頭，我也是不一定能關注到三小只的，所有練習生都一樣努力啊。”

余或再一次沉默。

確實，機會和實力缺一不可，哪怕三小只再有梗，再有實力，節目組沒有分給他們這麼多鏡頭，觀眾又怎麼會為他們駐足呢？

在他們看來，三小只只是比較努力長得不錯讓這個舞很不錯罷了，知道這麼個人，可以，但是像現在這樣火，是不可能的。

余或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最開始也是對三個小的不太自信，怕他們只有臉，所以簽了保底的協議。

只是看他們越來越耀眼的時候，心底后悔了，只是心底將這些后悔歸因到了節目組上。

他知道，自己不該給原本就沒有污點的小孩增加污點。

“你說的對，”余或冷靜下來了，“如果沒有這個合同，他們不會將三小只當跳板，也就不會給他們足夠多的鏡頭，吸。”

李小蠻見余或太冷靜了，反而有些慌，“哥，哥咱們知道錯就行，慢慢改哈，來來來看點熱搜開心開心。”

他慌地找著手機，“來看這條！啊可有意思了，知名導演進橘子了！據傳，柯玉辛柯導于……”

李小蠻讀的聲音逐漸變小。

媽的，他怎麼每次找熱搜都找不到好的！

正想著，李小蠻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

“誒，”李小蠻大驚，“余哥，那不講武德的柯導進橘子了！”

余或也很震驚，才反應過來，，“我的個乖乖，這現世報來得這麼快嗎？”

他是不是該去燒香拜佛禱告一下？

*

嚴肅正經的警局，柯玉辛正在接審訊。

他坐在審訊室，臉有些沉。

對面的警察眉頭皺，“當事人已經承認了，他妻子戶頭里的五十萬是你打進來的。”

柯玉辛不耐煩，“有證據嗎？警察也不能沒證據就請人談話吧？”

警察面一變，他們就是沒有關鍵證據，才找人來審訊啊！

近十天前，他們區的一個警帶了一個違反通規則的大漢去罰款做神鑒定，若是對方有危害社會的現象的話，需要帶進神病院進行治療。

可是那個警小哥驚了，這人沒有病，是真的要殺人！

之后，警察順利查到了司機妻子的戶頭里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巨款，最后司機承不住，招了。

不過招的人讓他們所有警察都震驚了:居然是柯玉辛！

柯玉辛做得很，完全沒有暴把柄。

他閉不答，“等我的律師跟你們說吧，另外，作為知名公眾人，我的名譽到了極大的傷害，希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沒有讓警察害怕，畢竟他們證據也是有指向的，只是沒有關鍵證據，只能疑罪從無。

在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后，柯玉辛的律師還是過來和警察打道了，沒多久，出于證據不足，警局也只能放人。

柯玉辛躲了好一會兒的記者，才功坐上車回家。

他著臉，心底那抹念更是揮之不去。

律師幫忙開車，他是柯玉辛最信任的人，甚至柯玉辛的佛牌他都有手。

“老板，有人舉報節目組黑箱作，估計不久后會被查，”律師皺眉，說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最近管得嚴，節目可能……”

柯玉辛低頭翻了翻微博，很久才道，“什麼時候來？”

對方從來不說沒把握的事，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

律師回過神，“我得到小道消息，說是最遲一周后，我正在找機會請他們吃飯，只是不一定能。”

因為佛牌實在太管用了，不管是柯玉辛還是律師，都沒怎麼收斂，這刷票做得百出，本經不起查。

柯玉辛聽著，了手機，“放心，大師那邊很快就可以做好新佛牌了。”

律師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最近的低谷期總算要過去了。”

他轉而說起了其他的業務，只是后座的柯玉辛沒認真聽了。

他握手中黯淡無的佛牌，開始思考怎麼才能將原材料收齊。

現在警方估計一直在盯著他，他不方便太明顯，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