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們為什麼都用這種眼神看我[娛樂圈]》第19章 第 19 章

有些一直朦朧的,在這一刻,都在心跳聲中全部都萌芽了。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嘉賓都正在見朋友。

胡瑛約了自己的好姐妹,一個兔兔的網紅姐妹。

兔兔是這兩年紅的,是個妝博主,最近在帶貨,直播間人氣略有下跌。胡瑛很夠意思,請來錄節目。

對于們這些做自的來說,曝自然多多益善。

“怎麼樣?你們也錄兩天了吧,里面的嘉賓都怎麼樣,有你喜歡的類型麼?”

胡瑛一時沒憋住,有點笑場。

因為兔兔其實是看過直播的,里頭的嘉賓怎麼樣,有沒有他喜歡的類型,兔兔一清二楚。剛他們一見面,兔兔就問說:“裴勖和嚴執是不是個個讓你土撥鼠?”

好姐妹之間說話就是很豪放,要不是此刻有攝像拍著,他們能聊到十八

兔兔問的這些問題,都是剛剛節目組代他們的,這有點像做戲,但綜都是這個流程,不可能真的找一個好朋友聊心真實想法,普通人別說上鏡了,就算敢上鏡,也不敢說實話啊。

胡瑛穩住緒,說:“其實我們這次來的嘉賓都很優秀,藍方四個,我都喜歡的。”

“那有沒有最喜歡的?”兔兔問。

胡瑛點點頭,笑著說:“有。”

他想營造反差萌,所以表現的很害,捋了一下頭發,低著頭笑了一下,顯得很是純

兔兔有點不了,憋著笑說:“喜歡就上啊……就追啊。你參加綜,不就是為了找男朋友麼?”

然后就開始背老早就打好的草稿:“都這麼多年了,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麼。你就是看著野,其實心可純了,天天就想著談。這次的嘉賓如果都不錯的話,你真的可以主一點,都是男孩子嘛。”

“可是綜你也知道,有時候CP已經選定他們的CP了,他們選的不是你,你湊上去,或者略微主一點,他們就會罵你。”

“上綜不主放職場里那就是沒有職業守的問題啊。”兔兔說,“只要節目不結束,大家沒確定關系,就有主追求的權力啊。不用怕,遇到喜歡的人就是要主,這才是現代男該有的態度。”

胡瑛點點頭,這段聊天夠正面了吧。

他扭頭問工作人員:“這些素材夠了麼?”

工作人員也有些忍不住了,說:“差不多了吧。”

本來這個橋段也就會播一兩分鐘左右。

“那你們先去旁邊喝點東西吧,我請客,讓我和我好姐妹好好聊聊。”

工作人員一走,兔兔就癱在椅子上:“媽呀,累死了。”

胡瑛說:“氣死我,你今天打扮的也太好看了吧,完全把我三百六十度艷!”

兔兔笑著說:“老娘能火就是靠臉,素面朝天也能碾你個來回。”

“你先把你夸張到的假睫給我卸掉!”

兔兔笑了兩聲:“好啦,快點說正經的,這兩天聯系不到你,我都好奇死了。你現在什麼況啊,怎麼一條短信都沒有收到?藍方四個男嘉賓是眼瞎了麼?”

“是吧,我那麼!”胡瑛坐直了,“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是零票。”

氣歸氣,還是要和好姐妹認真分析一下。

“裴勖你知道吧,他就那麼個子,我看他誰都不喜歡,他發給誰都無所謂,反正都是走過場。我也很快就把他PASS了。我可以主,但絕不會倒

嚴執……我對他很主了,你也知道我,從來都是別人追我,我什麼時候主過,上次我們倆不是一起組隊玩嘛,我覺得也尷尬的。他太紳士了,不喜歡可能也不會像裴勖那樣不顧面,我還要觀察觀察,如果他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或者我發現他明顯有了喜歡的人,我就撤。雖然綜里經常有一廂愿單方面追求的嘉賓,可我才不要丟那個人。

至于霍城,我覺他好像喜歡翟星辰……”

“翟星辰不是藍方嘉賓麼?”

“是啊,按理說他們倆不可能,可同你又不是不知道,部解決的也不是沒有啊。”

“那那個翟星辰是什麼態度?”

胡瑛笑著說:“他喜歡端藝華,我們里頭年紀最大的那個。”

兔兔就“哇”了一聲:“中我萌點了誒,我好喜歡年下小狼狗。”

“他不是小狼狗,他是小狗。”

兔兔想了想:“那藍隊都能部解決,紅隊應該也可以吧?據我所知,你好像也沒卡那麼死吧?你不是到可的也可以?”

胡瑛往椅背上一靠:“我跟你說個很詭異的事……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翟星辰我好像可以……”

兔兔托著下,瞪大了眼睛。

“你是想干他還是想被他干?”

好姐妹之間說話就是這樣虎狼之詞不斷。

“詭異的地方來了,”胡瑛說:“我好像……都可以。”

啊。

兔兔說:“你就是恃靚行兇,狗加海王,我倒是期待里面能有個人收了你,省得你禍害人間。”

翟星辰打了個噴嚏。

嚴執立馬回頭看了他一眼:“冷了?車上有外套。”

“還行。”翟星辰說。

“你們剛才跳的什麼舞?”嚴執問。

“蘭陵王?”裴勖開口,“猜的。”

嚴執笑著問:“因為面麼?”

翟星辰點頭說:“是蘭陵王,我們演的是《蘭陵王陣曲》。”

“很好看。”嚴執說。

“我們這個舞是古典舞里的經典名段。”

“主要你跳的也好。”嚴執說,“你跳舞就是很好看,我第一次見你,你在舞臺上跳《飛天》,就把我驚住了。”

其實是迷住了。

翟星辰是老天爺賞飯吃,條太了。

舞蹈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東西,會無限放大局部的。就像平時他們其實不會去觀察翟星辰的腳有多好看,也不會去觀察他的手有何特別。但腳和手都是舞蹈演員極其重要的部位,舞蹈演員功底的深淺,很多都反應在腳背的弧度和手指的表現力上,就像剛才舞臺上的翟星辰,雙手出去,他們才發現翟星辰的手居然那麼,就連手腕都是的,又細又白,他的腳也那樣好看,繃的時候,呈現出潔優的弧度,人不能細看細想。

他們三個先到了預訂的餐館。

“娘家來客”是他們中舞旁邊最貴的特餐廳,別看名字取的平易近人,菜品又貴又致,但這家店生意特別好,尋常的學生消費不起,但中舞的有錢人太多了,來中舞朋友的有錢人也太多了,基本上每天都是滿的。

他們上了四樓,正好可以俯瞰到整個中舞校園。

節目組已經在他們訂好的包間安好了攝像頭,小小的包間,總共卻安了七八個攝像頭,可以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了。但翟星辰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全當它們不存在。

“怎麼坐?”嚴執說,“隨便坐吧。”

里說著隨便坐,他卻慢了半拍,去看翟星辰。

“我們怎麼坐都行,主要是你。”翟星辰說,“得照顧一下孩子吧。你得挨著你表妹坐吧?我們坐對面,好說話,也不容易尷尬。”

嚴執:“……”

今天看來不是他的好日子,諸事不順。

不過他可以坐到翟星辰對面。

就也還好。

裴勖就坐到了翟星辰旁邊。

雨已經停了,從窗口出去,郁郁蔥蔥的校園里彌漫的全都是水霧。翟星辰讓節目組給胡瑛打了個電話。

他們的手機都發還回來了,但是彼此并沒有加任何聯系方式,只能靠節目組傳遞消息。

胡瑛說他馬上就到。

“我表妹也馬上就到。”嚴執說。

他們三個在那干坐了一會,翟星辰掏出手機,打算上一下網。

他好久沒上網了,今天一下午他都沒什麼時間看手機,趁著這會手機在手,能上網,他立馬去搜了一下他們節目的相關信息。

“你們都看網上評論了麼?”翟星辰一邊搜一邊笑:“笑死人,我聽我同學說,他們居然好多人都在嗑我和霍城。”

他這話一出,嚴執和裴勖立馬朝他看了過來。

嚴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鏡片泛著冷冷的,問說:“是麼……我不知道。”

這話題其實很敏,因為萬一翟星辰說他也喜歡霍城,那他就歇菜了。

但他又很想知道翟星辰的想法。

翟星辰就笑著看向他們:“所以你們不覺得很好笑麼,他們怎麼嗑啊,我和霍哥,我們就是好兄弟啊。霍哥這人比較實在,他現在還沒有特別喜歡的,所以拉我當擋箭牌,工人石錘。”

他說著又搖搖頭。

嚴執心里松了口氣,就笑了,說:“綜都這樣,都是隨便嗑,說不定還有人嗑我們。”

意有所指,點到為止。

翟星辰說:“對,我之前把前面三季的《紅藍信號》也都看了,一開始他們確實就嗑,后面CP線明確就好了。”

“那你對霍哥是什麼看法?”裴勖忽然問。

嚴執看了裴勖一眼,又看向翟星辰,抿了一下,微微后仰,靠到椅背上。

“霍哥人很好,我覺得他的魅力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上次我跟他不是一組麼,我們一塊去玩水上飛板了。我不知道你們看到網上的直播視頻沒,他表現真的超級酷……等會胡瑛來了,我要給他看看。”

胡瑛看著那麼,應該也會喜歡這種荷爾蒙棚的款吧?

“還有,昨天晚上不是喝了很多酒麼,霍哥還來我房間,我們倆還聊了很長時間。”翟星辰一邊搜視頻一邊繼續說,“霍哥人真的不錯,很優秀。我如果是紅方嘉賓,我肯定要給他機會。”

“所以你不喜歡他,主要是因為你也是藍方嘉賓?”裴勖問。

翟星辰放下手機:“也不是……主要就是……”

他說著看了一眼對面的攝像頭,略有些不好意思,低了聲音:“我是……”

他豎起了一手指頭,神嚴肅,神

“你們不是麼?”他吃驚地問。

嚴執輕輕咳了一聲。

翟星辰覺得這話題太詭異了,索放他當初和霍城一起玩的視頻給嚴執和裴勖看。

他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微微前傾:“你們看。”

嚴執坐對面,微微前傾,翟星辰扭頭又看向裴勖:“你不看?”

“給嚴執看吧。”裴勖說,“我之前看過了。”

“對了,忘了你一直都有手機了。”翟星辰說著就把手機直接轉到了嚴執那邊,方便他看。

嚴執白皙修長的手指住手機,眼雖然盯著手機看,心思全然不在上頭。

翟星辰看到還忍不住解釋當時的況,全然不知旁邊這倆人的心理活

嚴執心里更多的是亡齒寒的覺。

敵就這樣被PASS,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可被PASS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屬不合,這又實在讓他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也可能會因為這個被PASS。

嚴執心中警鈴大作。

裴勖則更多的是:哦,原來霍城和翟星辰之間,是霍城一廂愿,不是兩相悅。

由此推理,嚴執也是一樣的況。

心里忽然一輕,竟舒服了很多。

胡瑛很快就到了,翟星辰下樓去接他,嚴執就跟他一塊下來了。

胡瑛和柳思幾乎是同時到的,四個人在樓下互相打了個招呼,一起上樓來。

柳思以前就見過翟星辰,對于翟星辰的長相早就適應了。

主要被胡瑛的貌驚住了。

因為胡瑛比翟星辰還要艷麗,他扎了個丸子頭,白皙高挑,雌雄莫辯,又毫沒有氣,渾都帶著清冽的男香,是個從餐廳里走過,所有人都會看一眼的男子。

他就像人間行走的香奈兒,從里到外高奢傲小香風。

《紅藍信號》這一季真的是頂級綜配置了。偶像劇都找不到這麼一群出類拔萃的人。

他們到了包間以后,柳思又見到了裴勖。

如果說胡瑛只是讓很欣賞,那裴勖則是看一眼就被震懾住的男人。

他那樣高冷,白皙,氣質矜貴,五分明而英氣,可能不如胡瑛和翟星辰等人那樣絕,卻完狙擊到了的審點上。

這是言小說男主才有的氣質和相貌啊。

簡直是殺手!

“你好,裴勖。”對方說。

啊啊啊啊,低音炮,好迷人。

翟星辰冷眼旁觀。

晉江男主,果然是狙擊手。

頻小說男主,當然長在孩子的審上。

唉,們不知道居家過日子,還是霍城那種幽默風趣的男人,或者嚴執這種溫炙熱的男人才是真的好啊。

冰山攻可不是好暖化的。

柳思一下子就變得害了許多,捋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你好,我是嚴執的表妹,我柳思。”

柳思全程都被裴勖吸引,目一直若有似無地黏在他上,自己表哥緒低落的事,都沒發現。

胡瑛和翟星辰依舊負責活躍氣氛,倆人和柳思基本包攬了這場飯局上的所有聊天。

柳思發現裴勖話特別,人非常高冷,甚至于有些不合群。

但這種類型的男人,就是越高冷越吸引人啊。

嚶嚶嚶。好喜歡高冷攻的。

四男一開了一壺店家自制的小酒,只有裴勖滴酒未沾。

“他昨天剛喝醉了,今天就不讓他喝了。”

翟星辰覺得自己對裴勖越來越有老父親一樣的寵崽心理了。

因為他發現裴勖這人看著冷漠,其實某些方面像個未開蒙的小孩子。

胡瑛也說:“你以茶代酒吧。”

“昨天你們喝酒了麼?”柳思問。

“我們八個人,喝了多酒,兩瓶得有吧?”翟星辰問。

“何止呢,你忘了咱們還開了一瓶紅酒呢。”

“你們混著喝啊,”柳思說,“我聽說這樣特別容易喝醉。”

“你猜我們八個人里頭,誰酒量最好?”胡瑛笑著問。

柳思指了一下:“你?”

胡瑛說:“我是不是一看就是很能喝的那種?不過我們里頭最能喝的不是我,是個你肯定想不到的人。”

“肯定不是我哥,我哥酒量一般,不好也不差。”柳思說。

嚴執就笑了一下。

“是星辰吧。”裴勖靜靜地說。

他很開口講話,一開口,聲音也不大,低音炮,很蘇,也很靜,讓柳思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昨天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呢。”胡瑛說。

“我看他喝了不。”裴勖說。

昨晚上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翟星辰一開始負責給大家倒酒,等他們看一瓶不夠喝,開第二瓶的時候,第一屏剩下的那些便全被翟星辰一點一點都倒進自己杯子里去了。

他一開始以為翟星辰不喝酒的,因為他那麼乖,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沒全長開呢。

“是麼?”柳思捂著笑著看向翟星辰。

翟星辰笑了笑:“這個可能跟基因有關系,我酒量一直都不錯。”

“這一壺都給你,喝的完麼?”胡瑛問。

他只是開玩笑,沒想到翟星辰還真把那一壺酒拎起來掂量了一下:“這有一斤多了吧,喝不了,大半壺應該可以。”

“真是人不可貌相。”胡瑛嘆。

這一會的翟星辰看起來還真的有點攻,拎著酒,氣定神閑的樣子,很有男人味。

他喜歡能喝酒的男人,也喜歡會煙的男人,大部人都接不了的這兩個習慣,他都能接,他覺得這樣的人有味道,他不喜歡太乖太正的人,有點缺點他會更喜歡。

“星辰煙麼?”他問。

翟星辰搖頭:“不,我家里也不讓。”

“裴勖呢?”柳思問。

裴勖說:“偶爾。”

大家看向嚴執,嚴執說:“心不好的時候會。”

“現在男的沒幾個不煙的,其實煙沒什麼好,能戒掉最好。”柳思說。

胡瑛本來想說他是煙的,事后煙,結果聽到這話又把這話咽回去了。

孩子在,他還是收斂點好。

他喜歡坐在對方上的時候,煙,慢悠悠地仰起頭吐出來,里里外外都舒服了。又或者結束以后,靠在床頭,發發呆。

這些說出來都不能播吧。

他估計是他們這些人里最壞的一個男人。

一個王,三個純潔的攻。

這是他的主場。

柳思這個燈泡不算。

今天這頓飯他吃的很滿意。

他們要走的時候,雨又下起來了,暮浮上來,校園里的路燈幾乎都被樹葉和水霧給遮住了,顯得極為凄冷。

“要送你回去麼?”嚴執問柳思。

柳思搖搖頭,說:“我得先回學校一趟,不用送。”

柳思終于算是記起了的任務,笑著看向翟星辰。

“很高興認識你,翟同學。”

“我也是。咱們以后在學校再約。”翟星辰說。

“如果在學校里見你,你可別裝不認識我就行。”柳思笑著說,“以后沒事可以一塊吃個飯,把我表哥也上。對了,我就在昌平村住。”

他們吃飯的時候,柳思說過以前在放學路上偶遇過他的事。

翟星辰笑著點頭:“有機會請你到我家去做客。”

柳思撐著傘穿過馬路,徑直進了中舞的南門,雨中背影裊娜。

送走了柳思以后,四個人在餐館門口站定。

“咱們找個代駕吧。”胡瑛說。

“裴勖今天沒喝酒。”翟星辰說。

裴勖點了一下頭,說:“那我開車。”

嚴執把車鑰匙給了裴勖,裴勖過去開車,他們三個就在門口等著,等裴勖將車子開過來以后,翟星辰一個箭步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了。

嚴執:“……”

裴勖扭頭朝翟星辰看了一眼。

大概沒想到翟星辰會主坐到副駕駛上來。

“安全帶。”他輕聲提醒。

翟星辰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胡瑛和嚴執喊:“上車啊。”

胡瑛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走吧。上車。”他對嚴執說。

嚴執今天酒喝的最多,臉都是紅的,他穿的還是白襯衫,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一向的他居然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胡瑛朝他脖子上看,見他脖子都是紅的。

還籠著酒氣,很

因為正是晚高峰時間,路上車很多,中舞這邊堵車很嚴重,雨越下越大了,連車窗都是模糊的,外頭什麼也看不清了,翟星辰和胡瑛都很安靜,車里的氣氛有些過于安靜了,翟星辰就問說:“這個音樂怎麼開?”

裴勖就幫他把音樂給打開了。

結果歌聲出來就是最近在短視頻上很紅的一首歌,《莫妮卡》。

“啊,柳爽的歌,我最近好喜歡他的。”翟星辰說。

翟星辰跟著前奏晃,跟著唱說:【黑給了你眼睛,黑給了你明,黑給了你長發,也給了你顆黑的心。】

他唱功并不好,全程跑調,裴勖扭頭看了他一眼,見翟星辰也正好扭過頭來笑著看他,目忽然躲了過去,抿了下,盯著前面的車流看。

好像一切都變了,他再也無法直視翟星辰的眼睛。

那漂亮的,有星辰在里面的眼睛。

胡瑛是網紅,對這些網絡熱歌自然更悉,趴在翟星辰后面,扶著椅背,跟著翟星辰一起唱:【你撕碎了我的,也奪走了我的心,你呀愚蠢又聰明,你笨拙又靈敏,你忘記了我的姓,我的名!】

車里的氣氛立馬熱鬧了起來,唯有嚴執躺在黑暗里,盯著翟星辰看,翟星辰很活潑,和胡瑛你一句我一句,鮮活又生,像是有無盡的生命力。

一樣亮。

出手來,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將襯衫扯開了一顆扣子,捋的太用力,結都捋紅了。

冷雨籠罩著整個南城,距離紅藍小屋有兩公里遠的花店門口,停了一輛黑奧迪R8。

霍城進到店里面來,他個頭太高了,那花店的門有點矮,他微微彎了下腰,迎面就見一屋子的鮮花。

“您好,先生要買花麼?”店員微笑著迎上來。

霍城點了一下頭。

他沒有嚴執那麼會搞浪漫,骨子里就沒有浪漫的細胞。

但不要,他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學。

嚴執送花,他也可以送嘛。

“我買束花。”霍城說,“三束吧。”

要比嚴執多一束。

“您要送給什麼人呢?”

霍城說:“喜歡的人,男生。”

店員愣了一下,隨即便笑著說:“那藍玫瑰怎麼樣?”

“不要玫瑰。”霍城說,“意思太明顯的不要,要好看的,友以上,人未滿的。”

他想了想:“的,紅的,要喜慶的。”

一來可以和嚴執區分開,二來他覺得送花就要送的紅的,俗歸俗,可那才像該有的樣子。

“那您看這種的百合,寓意很好的,還有這個的郁金香……”

“這個是什麼花?”霍城指了指離他最近那個。

“這花寓意也很好,是勿忘我。”

勿忘我。

這花好啊,一聽名字就很深

“那這三個你一樣給我來一份,包大一點。”

店員笑瞇瞇地說:“好的沒問題。”

花包好以后,店員還親自給他送到了車上:“先生,祝您很快就能給您喜歡的人送玫瑰,期待您再次臨。”

霍城一聽樂了,覺得這店員太會說話了,一高興給了對方一大筆小費,載著三大捧花,興沖沖地回家去了。

巧得很,他車子剛到紅藍小屋外頭,就看見了翟星辰,他們應該剛回來,林青寧和溫諾撐著傘來接他們,大家全都看向霍城的車。

霍城從車上下來,也沒打傘,冒著雨打開了后備箱:“翟星辰,幫我拿一下花!”

翟星辰應了一聲,立馬跑了過來,霍城把那捧勿忘我塞給他,自己抱了另外兩捧,倆人冒著雨跑到廊下去了。

林青寧他們將雨傘放到門口,說:“霍哥買花啦。”

“買了好幾樣,你們看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挑。”

胡瑛從他懷里接過一捧,一邊朝里走一邊說:“好啊霍哥。”

大家就笑一團。

嚴執買滿天星和洋甘,很合他那個人,霍城這種糙漢子,買這麼的花,反倒也很合他這個人。

一看就是他會買的。

大家圍在餐桌旁收拾那三捧花,嚴執直接回房去了,裴勖則一直在旁邊站著看。

不一會端藝華也回來了。

時間還早,他們也不可能那麼早就都去休息,胡瑛提議大家一起玩個游戲。

“玩什麼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胡瑛說。

“啊,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的游戲麼?”翟星辰記得以前他看綜的時候,真心話游戲都是修羅場誒,適合后期玩,到時候這里戰火硝煙不斷,玩的時候才刺激,他可以這麼說,他看恐怖片都沒那麼張興過!

林青寧說:“猜詞游戲怎麼樣,這個應該大家都會玩吧?”

“可以可以。這個簡單,還好玩。”翟星辰說。

大家就全都往客廳去,翟星辰沏了兩壺果茶,問說:“嚴執呢?”

“他可能今天喝的有點多,回房了。”胡瑛說。

“你們今天又喝酒了?”霍城問。

“喝了一點。”翟星辰說,“那你們等會,我去問問他要不要玩。”

這種時刻,把誰落下都不合適。

他就去了一趟嚴執房間,敲了一下,就聽嚴執在里頭說:“進來。”

他推開門一看,嚴執就在椅子上坐著呢。

“不舒服?”翟星辰問。

嚴執坐直了,說:“有點。”

“我們要玩猜詞游戲,你要不要一起玩?”翟星辰說,“你要不舒服,可以不用去,我跟他們說一聲。”

嚴執就站了起來,說:“走吧。”

他見翟星辰還在看他,就輕輕笑了一下,了一下翟星辰的后腦勺。

猜詞游戲都是兩人一組,要玩這個游戲,首先就得分組。

公平起見,他們選擇簽,到相同數字的一組。

胡瑛寫了八張紙條,完自己就先了一個。

霍城他們依次取。

裴勖和嚴執最后選的。

“我是1。”翟星辰意有所指地笑。

胡瑛舉手:“誰又不是1呢。”

端藝華和霍城到了一組,溫諾和林青寧到了一組,裴勖居然和嚴執到了一組。

“他們倆完了!”胡瑛立馬大喊。

翟星辰哈哈笑了起來:“看來倒數第一是他們倆了。”

氣氛太好了,嚴執和裴勖都難得出一點笑容來。

“不要小看人。”裴勖說。

嚴執卷起了袖子,和裴勖握了一下手。

“你們倆這麼嗨,就你們倆先開始吧。”霍城對翟星辰和胡瑛說。

翟星辰和胡瑛互相擁抱了一下,紅藍小屋里最活潑的兩個人組一隊,氣氛熱烈,打響了頭炮,他們倆戰績也十分卓越,十個詞猜中了八個。

溫諾和林青寧配合就不太好了,溫諾比較害,林青寧又放不開,十個詞他們只猜中了五個。

“讓裴勖和嚴執最后一組,我覺得他們這一組會很好看。”胡瑛指揮:“端哥霍哥你們上。”

他們這一組表現也不錯,主要霍城放得開,一會學牛一會做燕子飛,逗得大家笑一團,最后結束,十個詞也猜中了八個。

最后到了裴勖和嚴執。

剛才笑的太厲害,翟星辰都有點出汗了,他將外套了,往胡瑛邊一坐:“好戲要開場了。”

胡瑛:“開賭開賭,大家覺得他們能猜中幾個?”

“五個,不能更多了。”霍城說。

“我猜四個。”翟星辰附和。

“那我猜3個。”

“那我兩個吧。”溫諾說。

胡瑛彎著腰笑,人都快靠到翟星辰肩膀去了。

“裴哥,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啊。”嚴執對裴勖說。

但他們倆角分配錯誤了,居然是裴勖比劃嚴執猜。

裴勖哪兒是會比劃的人,他們倆半點默契也沒有,最后不負眾,猜中4個詞。

“讓我們掌聲恭喜裴先生,嚴先生,不負期待,榮獲最后一名!”翟星辰喊。

胡瑛立馬站起來啪啪啪鼓掌。

沒想到裴勖被激起勝負來了,說:“玩這個沒意思,要不咱們玩點帶智商的。”

“你要玩填數字游戲,我們可沒人陪你玩。”胡瑛說。

“看圖猜語怎麼樣?”林青寧說。

“玩是可以玩,不過干玩沒意思,我們得弄點懲罰跟獎勵啊。”胡瑛說。

“誰輸了誰承包明天的洗碗丟垃圾買菜等任務怎麼樣?”翟星辰說。

“問我們沒用啊,得問裴勖和嚴執。”霍城笑著說。

“可以啊。”嚴執說。

“未免別人說我作弊,我先聲明,這個游戲我玩過,而且績還不錯。”裴勖淡淡地說。

“哎,看他吊的。”胡瑛說。

翟星辰了一下他的胳膊,胡瑛扭頭看他,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需要消音的詞,就笑了一下,問:“玩麼?”

“我都行啊。”翟星辰說。

“我要讓嚴執和裴勖他們倆服服帖帖去刷鍋洗碗!”胡瑛恨恨地說。

這倆男人確實該一頓!

半小時后。

眾人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勖。

胡瑛拿著平板,生無可地劃了一下屏幕。

“1256789.”

裴勖半點停頓也沒有,直接回答:“丟三落四。”

“下一個星辰的……1=365.”

翟星辰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了一下下:“一等于三六五……”

這是什麼語啊。

“一怎麼等于三百六十五,一三六五,缺2缺4,嗯……一,一……”

翟星辰“一”了半天,也沒回答上來,扭頭看向裴勖。

裴勖角噙著笑,好像被翟星辰答不出來的樣子可到了,聲音居然帶了點寵溺的錯覺:“那我答了?”

翟星辰嘆口氣。

旁邊的林青寧他們也一臉迷

“這個是什麼語……”

“猜不出來……”

裴勖淡淡地說:“度日如年。”

“哦哦哦哦哦!”翟星辰恍然大悟。

他怎麼就沒想到,1天就像365天!

“下一個,1,1,1,1。”

翟星辰:“四個1,四里挑1,一往無前…… 雙十一……都是1……”

胡瑛見他越猜越離譜,直接轉過去:“裴勖。”

裴勖答:“獨一無二。”

胡瑛看向翟星辰:“還四個1,我還四個0呢。”

翟星辰臉都紅了。

沒辦法啊,論智力裴勖就是碾他們啊,人家從小就是數學天才!

裴勖表現的實在太出了,吊打全場,功逆襲翻盤。

男人頭腦聰明真的是加分項,他覺得眾人看裴勖的眼神都熱切了許多。

“我們上當了。”胡瑛一邊拖地一邊說,“我們兩個笨蛋人為什麼要跟裴勖玩智力啊。”

翟星辰嘆口氣:“下次玩智力游戲,我一定要跟裴勖組隊。”

“星辰。”

翟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洗完澡的嚴執穿著睡,手里拿著充電

“明天買菜我陪你一塊去吧。”嚴執說。“你做飯已經夠辛苦了,這些活不能都讓你干。”

“好人做到底啊,”霍城笑著說,“你直接替他不就行了,你跟他一塊去,星辰不還是得干活。”

嚴執看了霍城一眼,說:“我不懂買菜。”

“還是我去,”翟星辰說,“我要自己挑,我喜歡逛超市。”

“胡瑛可以不用去。”嚴執又說,“明天可以睡個懶覺。”

“輸了就要認罰,說好了輸的人干活做家務,我才不耍賴。”胡瑛說。

翟星辰哪兒能不明白胡瑛的心意,助攻說:“大家一塊去,熱鬧。”

嚴執得了教訓,也不敢太明顯,點了一下頭。

回頭看了霍城一眼,心想霍城這麼拽,剛還想暗挑釁他,殊不知自己早就被翟星辰PASS掉了。

唉,可憐的敵。

霍城一直在客廳里躺著不去睡覺,就是想和翟星辰多呆一會。

翟星辰和胡瑛在拖地,他就趴在沙發背上問:“我買的花,你們都拿了麼?”

胡瑛說:“我拿了。”

“我等會拿。”翟星辰說。

“我幫你拿過去吧,我買的那幾種花,你最喜歡哪個?”霍城起

“我都喜歡啊。各有各的。”

就像他們紅藍小屋里這些男人們。

“一樣給你來一支吧。”霍城說。

他說著就拿了三枝花去了翟星辰房間。

翟星辰書桌上已經放了一個窄口的白花瓶,里頭了一束嚴執買的滿天星。

霍城把自己買的三朵花上,抿著站了一會,忽然手拍了一下嚴執送的滿天星。

像在自己的敵。

男人至死是年,初里,誰又不是小學呢。

打掃完衛生回到房間,翟星辰就先洗了個澡。

洗完澡以后就有人來找他了。

是胡瑛。

今天過后,他和胡瑛的關系突飛猛進。

是好姐妹了。

和藍方嘉賓們做好兄弟,和紅方嘉賓們做好姐妹,工人就是哪里需要可以往哪里搬。

翟星辰發現胡瑛這人也是個寶藏,他看起來是脾氣很囂張的大人,艷麗狂傲,不好惹,但接下來發現他這人熱又簡單。

倆人很投機,聊天聊到深夜,聊的全是廢話。

但越好的朋友越喜歡聊廢話呢。

聊完以后胡瑛有些意猶未盡。

他覺得他現在和翟星辰這種百分之八十都是友的狀態很好。

縱然有一時的心,但真要認真談,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找翟星辰。

他把他對翟星辰的瞬間心,歸類為“異類相吸”。

不同,或者別不同的兩個人,在初相識,關系還未明確的時候,相互之間的氣場總是微妙的。

《紅藍信號》里其他幾個嘉賓都沒有翟星辰跟他合得來。他們有的太乖,有的太嚴肅,有的過于端莊,剩下的全都是“趣”很大的,自然更做不朋友。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嚴群里卻是一片火熱。

因為嚴執在線直播玩王者。

他風格一向狠戾,今晚更是大殺四方。兇猛狂暴,全程著人家打。

“我艸,嚴哥今晚好暴!”

“嚶嚶嚶,嚴哥兇起來的樣子好,嚴哥上我。”

“樓上的大雕萌妹,你能穿個子再出來嘛。”

直男和基佬都很多,大家聊天都很黃暴,每當嚴執有作的時候,都會有一堆人求上。

嚴執在眾中扔了手機,直接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沒敲門,直接就進到了隔壁套間里,結果剛走到翟星辰房間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翟星辰和胡瑛的說話聲。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胡瑛哈哈大笑起來。

嚴執愣了一下,就在門外站住了,站了一會,又回去了。

回去以后嚴執又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有胡瑛在,不然照著他當下那腥勁兒,說不好他見了翟星辰會說些什麼。

都說他這人自制力強,只有他知道,他如此的打扮,平日里用溫良偽裝,只是為了困住心頭那頭嗜的猛

瘋狂和黑暗,他只在游戲里發泄就夠了。

會嚇到翟星辰的。

可能今天太郁悶了,燥火反倒旺盛的很,嚴執躺在床上想翟星辰,想的發痛,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脖子,結都捋得通紅,他摘了眼鏡,額發一縷垂下來,眼睛都是戾的。

深沉的夜里,裴勖一盞燈都沒開,靜靜地躺在黑暗里。

手機在黑暗中放著歌,唱說:

【你一定是沒有沸騰過,才會在俗氣的里瘋魔。】

節目組有人驚呼:“啊,是《陳逸倫的解放西》!

“這首歌怎麼了?”

“柳爽的歌啊,你們忘了他們幾個人吃飯回來,翟星辰和胡瑛唱《莫妮卡》!”

“所以?”

“都是柳爽的歌啊,翟星辰當時有說他很喜歡聽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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