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123章 鬼鎮

林蘊捂住脖頸, 到了脖頸上鱗片的痕跡,在邵明缊失控掐住他的時候,他能麻麻的鱗片產生, 冰冷刺骨的寒氣息依然殘留在脖頸上, 似乎隨時都會奪走他的命。

林蘊的手不斷抖,他努力讓自己從恐懼的余韻中離出來。

可是這種作用不大, 從今天開始, 除了莫云初外,他又多了一個新的ptsd。

“那是什麼東西?!”常涵亮又驚又怕,死死著邵明缊憑空消失的地方,那里殘留著幾片漆黑的魚鱗, 常涵亮不敢去, 怕沾染到不好的東西。

林蘊同樣也想知道邵明缊究竟是什麼,一個可以偽裝活人的npc, 可以憑空消失, 臉上和雙手生長著漆黑的魚鱗......

林蘊心里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 以至于他迅速否決——

邵明缊怎麼可能是河神?!

這個副本的河神可是一個半神!在這個地方幾乎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而邵明缊雖然很不簡單, 但他一直在給唐寧做飯,還饞唐寧子......等等。

林蘊忽然想起上個副本的boss也在幾次三番給唐寧下廚。

可是再怎麼想, 一個邪神會屈尊降貴到給人類做飯還是很離譜, 林蘊一下子又不確定起來, 他暫且甩開這些七八糟的猜測,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找到唐寧!

想到這里, 林蘊迅速朝廟宇的方向走。

“喂, 你瘋了?”常涵亮試圖勸阻:“現在這個點去那個廟里真的會死人的!”

卡牌世界的深夜意味著危險, 這個道理林蘊不可能不懂,他看了眼常涵亮:“我懷疑唐寧還在廟里,我要過去看看。”

“你現在過去也沒有用!真的要救人也可以先找其他玩家商量一下。”

林蘊沒有聽常涵亮的勸阻,他飛快走向黑夜中散發出金的詭異廟宇,唐寧很可能就在那廟中,多耽誤一秒都會更危險一分。

從這種東西手上搶人本就是爭分奪秒的過程,他上前一步,想要走進這座詭異的廟宇。

一堵無形的墻攔住了他。

林蘊不甘心地用了力道,想要憑蠻力進去,卻絕地發現自己無法再上前哪怕一寸。

這種詭異的力量本不是玩家能夠駕馭抗衡的,能夠對抗這種力量的只有同樣可怕的存在。

他的手進口袋,緩緩抓住了那枚古錢。

可是......如果邵明缊真的是河神呢?

他向河神許愿,許愿河神放了唐寧?

涌上頭的熱在這一瞬間冷卻了下來,林蘊轉過頭,看向了與他隔著一米開外的常涵亮,“你知道姜眠眠在哪里嗎?”

現在僅憑他的力量連這座廟宇都進不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試試看找援兵,而在這群玩家里,最有可能也最有實力去救人的就是姜眠眠。

“不清楚,不過這點應該都在房間里呆著。” 常涵亮看到林蘊終于不再往廟里沖后,他也放下了心來,他現在太虛弱了,一個人很難撐過接下來的幾天,林蘊是他略有所聞的一個玩家,據說這個人保命很有一套,只要林蘊不發瘋,接下來幾天常涵亮還想和對方茍一波。

林蘊和常涵亮一同往回走,姜眠眠所住的民宿和林蘊住的很近,快走到姜眠眠住的地方時,林蘊先聽到了自己那邊院子里發出來的一系列噪音,似乎有許多人匯聚在了章耘家。

發生了什麼?

林蘊和常涵亮相互對視,他們小心翼翼朝庭院靠近,那間院子亮起了燈,許多人圍在章耘家中吵吵嚷嚷,議論紛紛,有小孩子在這里站著的都會被大人捂住雙眼,老年人則不斷嘆息著,不僅是npc,林蘊還看到了幾個玩家的影,姜眠眠也在人群中觀

林蘊他走向姜眠眠,剛想問發生了什麼,就被濃郁的腥味吸引了注意力,他轉過頭,瞳孔驟然——

只見白天還好端端的船夫老伯和老婆婆橫尸在地!

這兩個老人看起來剛死不久,臉上還未出現尸斑,口都有目驚心的刀傷,好像被人狠狠捅了進去,大面積的鮮染紅了他們的服,同樣倒在泊中的還有章耘。

只不過和已經死去的兩位老人不同,章耘的口還有微弱起伏,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滴的殺魚刀,角鮮淋漓,雙眼閉,似乎陷了昏迷。

這是怎麼回事?!

無數人的心頭都涌上了相同的困,大家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就在這個時刻,朱道長在在眾人的圍觀中站了出來,他看著船夫老伯和老婆婆的尸,痛心疾首道:“天哪!這是什麼世道!怎麼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

林蘊看到朱道長上也沾了跡,刺眼的紅在藍的道袍上格格不,有人問道:“朱道長,您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朱道長聲淚俱下:“是我來晚了,如果我早一點來,這一切......”

說著這位老人痛苦地捂住了臉,看起來異常自責。

有人在一旁安他,也有人不斷問朱道長究竟發生了什麼,周圍糟糟的,過了許久,平復好心的朱道長抬起臉,聲音沙啞道:“事還要從今天上午說起,在章仁義家住著的幾個外鄉人來找我,和我說章耘出事了。”

常涵亮看向了林蘊,想要看看林蘊的反應,林蘊沒有否認。

“當時他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出去,我一時糊涂,也就同意了。”朱道長說到這里時眼里全是悔意。

“章耘出什麼事?”急子的人問。

“唉,章耘他今天......像那些怪一樣咬人了......”朱道長沉痛道。

這句話一出來,眾人一片嘩然。

“章仁義他們很害怕,不敢把這件事聲張出去,就地過來找我,他們說章耘偶爾還會保留著一理智,我便想晚上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沒有想到晚來了一步,我一進來就看到他掐住了章仁義的脖子......”

隨著朱道長的講述,眾人朝船夫老伯的脖子看去,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深深的手掌印。

里還咬著他的手。”

眾人也在老婆婆的手上看到了見的牙印,按照牙印和手掌印的大小,這確實像是章耘留下的痕跡。

之前那些怪就是這樣的咬人的,錯不了!

“我想要攔住他......”

倒在泊中的章耘手指突然了一下,他的神有些痛苦,無數刺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那些聲音像一道道釘子扎進了他的大腦,讓他剛從混沌中離出來的思緒陷了痛苦的漩渦——

“我讓他別掐了!這是他爺爺啊!可是他卻本聽不見話!我拼了老命把章仁義救下!他卻轉跑去廚房拿起了殺魚刀......”

什麼?

章耘緩緩睜開眼,黑的小星星在視野中消退后,映眼簾的是一張張充滿厭惡、恐懼的面容,那些人像是在看著什麼垃圾,鄙夷憎惡的目聚焦在了章耘上,濃烈的負面緒堆積在了一起,讓章耘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他?

章耘的記憶停留在了剛結束甕中捉鱉這個計劃的時候,因為那個計劃沒有功,一堆人在指責他,他當時很不舒服,是唐寧扶著他進了屋子……

一個短暫的畫面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驚慌的唐寧。

被他的雙手死死按住的肩膀。

澄澈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他猙獰可怖的面容。

——“章耘!我是唐寧!”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唐寧會這麼怕他?不、不,他當時為什麼要按住唐寧?

疼了一下,又是一個片段式的畫面在腦海閃現。

一桶活蹦跳的魚。

啃到一半的魚腹。

抓住魚頭和魚尾的糙雙手,這是他的手。

章耘忽然察覺到有一令人作嘔的魚腥味繚繞在他的口中,他的跟著刺痛,好像得了口腔潰瘍,他下意識舉起手,想要挑出里針扎一樣的東西。

但在抬手那一刻,他忽然發現手中似乎握住了什麼東西,長長的,流淌著滴,章耘嗅到了比魚腥味更濃郁的氣息。

“他就是用這把殺魚刀,捅進他口啊!”

......什麼?

“快攔住他!快點!他又要殺人了!”

“我當初就說章耘是禍害,留不得,看吧,把自己的爺爺都給害死了。”

“可憐啊,這可真是上輩子造了孽,今生才會遇到了這樣的孫子。”

“哼,我看啊,是這家人自作自,是他們自己要包庇這個怪!”

“誰說不是呢?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幾個健的鎮民撲了上來,暴力住了剛剛蘇醒的章耘,章耘沒有反抗,他只是呆呆地看向了腥味最濃郁的地方,在夜幕的籠罩下,他看到了的臉上濺開了一簇花。

這一瞬間,章耘并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反應,他的腦子好像突然變得一片空白,但轉瞬間又浮現了許多零碎的畫面。

他很小的時候,喜歡搬個小板凳看殺魚,手起刀落間,那花四濺開來,有時候魚的會濺到的臉上。

那個時候他就會舉起手帕,自告勇要幫臉,每當他的手暴的眼下,總是不茍言笑的會對他出一個有些悲傷的笑,年的他還不知道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麼,他只能聽到那句慈的“謝謝阿耘”。

記憶中的淡去了面容,落在他視野中的是瞪大眼睛,沾滿鮮,死氣沉沉的老人。

章耘的指尖了一下,那猙獰駭人的手抖著想要,想要替那個疼他的長輩拭面容,下一秒,有人綁住了他的手。

“我攔不住他啊!我就去搬椅子,想要砸暈他,可沒想到一回頭,他又捅死了他的爺爺!”朱道長悲戚道。

有人踹著他的膝窩,鉆心的痛,讓他一瞬間跪在了地上,四肢被繩索捆住彈不得,章耘像行尸走般一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爺爺。

爺爺的眼睛同樣睜得大大的,張開,死不瞑目地看著他。

小時候他因為生病遭到排時,爺爺就這樣瞪著眼睛看著他,對他一字一句道:“阿耘,不要哭,你只是生病了,總有一天我們能把病治好。”

他知道爺爺藏錢的地方,爺爺每次辛苦地回到家,都要用皺的手去點著同樣皺的錢,再去章耘皺的小手。

他也想要像爺爺那樣堅強,所以在爺爺的面前,他無論多麼難過都會忍住不去哭泣。

眼淚無聲從眼眶中流下,然而這一次,并沒有人來安他。

那些人在低低地咒罵著他,問他為什麼不去死,無數惡毒的語言紛至沓來,但章耘卻沒有什麼反應,他似乎和這個世界隔了一層磨砂玻璃,看到的、聽到的都并不真切。

他想要回憶起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那片記憶是空缺的,努力回想,都是空白的畫面,他絞盡腦想破了腦袋,也只能想到一道朦朧的金影,模糊到他看不清五廓的細節。

這一切是噩夢嗎?

如果是的話,這場夢為什麼還不醒來?

他怔怔地看著倒在泊中的爺爺和,看著這世間最疼他的兩位老人,那兩個老人也睜著眼死死盯著他,那蒼老慈祥的面容被浸泡,變得扭曲駭人,滴滴答答,不知道是水滴落還是淚水流淌著的聲音。

他咬破了舌頭,這場夢還是沒有醒過來。

角溢出鮮,讓人不過氣來的痛苦淹沒了他,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搐著張開,發出了一聲破碎的、意義不明的低

“你們看!看他這個樣子!怪就是這種表!”

“現在趕把章耘拖出去燒了吧!”

“不!要舉行儀式!燒恐怕不住他!”

......

好吵啊。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不是夢……

“啊啊啊啊啊啊——!!!”一聲充斥著無數痛苦與絕的嘶吼吶喊聲響徹了整個古鎮,蓋住了一切嘈雜喧囂的聲音。

院子安靜了剎那,所有人都張地看向了那個流出淚的年,而章耘卻像耗空了所有的力氣,空白著一張臉,木然的跪在了地上。

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朱道長正義凜然道:“我們現在就該舉行儀式!”

這一切,沒有人反對,無數附和的聲音響起。

圍觀著事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林蘊皺起眉,他覺得有些奇怪,他在這個副本看到的怪都是直接用軀去攻擊他人,比如張咬、手掐這種方法,就像章耘在船夫老伯和老婆婆上留下的痕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會用殺魚刀這種工的怪,難道怪的智商也有高低之分嗎?

但是鎮民們已經浩浩湯湯抬起了傀儡般的章耘,群激憤地朝著布滿塵埃的祭臺走去。

有人問儀式的行刑者應該是誰,朱道長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主承擔了這一角

鎮民們朱道長的而出,他們將章耘放在了祭臺上,祭臺四周圍滿了人,玩家他們都只能在最外層。

林蘊找到了姜眠眠,焦急地想要將唐寧的事告訴對方,反而卻豎起了一手指,輕輕放在上,這是一個噤聲的作。

專注地看著祭臺。

林蘊也隨之去,看到了鎮民為朱道長遞上了儀式專用的刀刃。

那是一把殺魚刀。

傳聞中,河神惡的化會降生在這個小鎮上,因為是河神轉世,即使生而為人,上的魚鱗紋路還是不能掩藏。

傳聞中,化的雙手是罪惡的,那不斷生長的指甲將會變般的利爪,奪走無辜人的命,所以那刀刃要像剔除鱗片一樣剔除他的指甲,讓他雙手無力。

傳聞中,化的雙是罪惡的,神擁有的本該是活于水中的魚尾,一旦化為人,就會行走在污濁的世間,沾染上塵世間的,所以那刀刃要挑斷化的腳筋,讓他不良于行。

傳聞中,化的雙眼是罪惡的,因為神在還是人時有眼疾,所以選擇用真心去看人看,一旦化擁有眼睛,就會被世間萬的表象干擾,是非不分,善惡不辨,所以那刀刃要剜去化的雙眼,讓他目不能視。

......

流滿了祭壇,朱道長握住刀柄的手因為激不斷抖。

自從他拿到師祖傳下來留下來的手札,知道了這個古鎮的那一刻,他就在苦苦等待著這一天,如今他終于要實現他追求的東西!

十世厲鬼!

想要煉制這種厲鬼,最難得的地方在于要先找到一個十世回都飽折磨的魂魄,在第十世將他的煉為傀儡,再親手了結他的命,讓他在極致的痛苦和絕中死去,這樣為它的主人,就能永遠讓它心生恐懼不敢反抗。

同時因為它十世都怨氣深重不得好死,它將比絕大部分的厲鬼都要兇悍,實力可以與鬼王相媲

一個能夠被他控制的十世厲鬼!

還要加上河神的好

河神被鎮前詛咒祭司生生世世,而他將祭司的轉世煉制再也不回的厲鬼,比起那個不知為何讓河神興趣的唐寧,這才是他真正要給河神獻上的祭品!!!

“神啊,愿您不再作惡——”他念著儀式要說的祈禱詞,高舉著淋淋的刀刃,刀尖對準章耘的左口,對準了跳著的心臟,“神啊,愿您慈悲善良——”

刀尖明亮,像月那樣傾瀉而下,破了魚鱗般糙怪異的,穿過了森森白骨,刺進了心臟的位置。

躺在祭臺上的年有片刻痙攣,他睜著空的雙眼,殷紅的鮮四濺開來,夜空中高高掛著的那一弦月似乎也被濺上了鮮,染了不祥的紅

那洶涌的紅,就像熊熊燃燒著的烈火,吞噬了年痛苦的靈魂。

圍繞著祭臺的人們出了笑容,他們虔誠地匍匐在地,異口同聲道:“神啊,愿您免去我們所有的罪行,神啊,求您賜予我們幸福安康……”

一聲又一聲的祈禱像是水滴匯聚了河流,令人不寒而栗的虔誠在這個祭壇上流淌,深夜的古鎮寒氣襲人,冷的氣息似乎隨時能化為水珠落下。

嘀嗒。

這是粘稠的鮮在滴落。

朱道長拔出了手中的鋒利刀刃,一縷金般的微一起從口濺開來,好似金的蛛網在虛空中漾,那閃爍不定的細微金讓人忍不住懷疑是破碎的月

朱道長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眨了眨眼,發現那點金的微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濃郁了,約約要匯聚一個人形廓。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和手札上記錄的不一樣?!

十世厲鬼要型的那一刻,明明是一團濃郁的黑氣,怎麼可能是金的魂靈?!

難道說現在離完全型還需要一段時間?

祭臺下一無所知的人們仍舊在祈禱,無數人的祈禱聲匯聚在了一起,那金的魂靈以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凝實,幾乎是眨眼間,一個人形影出現在了鮮淋漓的祭臺之上!

那耀眼的金在漆黑的夜中尤為顯眼,卻并不能像太那般給人溫暖,反而給觀者帶來了無盡寒意!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這個異變,一道道驚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到了最后,所有的鎮民都因為震驚停止了誦念,他們呆呆看著祭臺之上的神靈,最近距離面對祂的就是驚恐萬分的朱道長!

濃郁的金之下,約可以窺見祂的面容,那似乎是一張清俊的年臉,祂站在祭臺之上,直直著朱道長的雙眼,眼神冰冷又殘忍。

祂說:“我不應允。”

朱道長的腦袋嗡了一下,巨大的危機席卷了他的全,他在這一刻想要轉逃跑,然而已經遲了。

——“神啊,愿您不再作惡。”

淡淡的金覆在了朱道長的十指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聲,指甲蓋掉落在了祭臺之上,鮮滴滴答答垂落而下。

——“神啊,愿您慈悲善良。”

包裹住了朱道長的雙,奇異的咔嚓聲響起,朱道長的雙如一灘爛泥了下來,他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神啊,愿您免去我們所有的罪行。”

那道金蔓延到了朱道長的雙眼,鮮溢出,薄薄的眼皮在一瞬間朝里凹了進去,朱道長的嗓子已經哀嚎到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渾不斷搐著。

——“神啊,求您賜予我們幸福安康......”

那道璀璨的金終于落在了朱道長的口,好似裹挾著翻尸搗骨般的痛苦因子,那金了心臟,像一道小小的煙花在這承不住痛苦的炸——

“砰!!!”

溫熱的鮮濺在了祭臺周圍跪著的每一個人臉上,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所有人都驚懼地向正中央的金影,沒有魚尾,人首人

與傳聞中的河神形象并不相同。

卻帶給了所有人相同的恐懼和

“天啊,我們見證了......”姜眠眠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喟嘆,語氣中蘊藏著不可思議和強烈的恐懼:“一位邪神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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