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第124章 鬼鎮

邪神!

不, 應該說是一位邪惡的半神!

在誕生的那一刻就殺害了離祂最近的朱道長。

寒的氣息以祂的角度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延,無窮無盡的殺意在這個區域蔓延,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連同驚呆了的玩家。

一個個疑問縈繞在玩家心頭。

這怎麼可能?!

就算章耘是命格貴重之人,真的要發生異變,按理來說也是變厲鬼,因為神很是苛刻,哪怕是為半神!

可金確實是神的象征!

新出現的半神站在祭臺上, 祂的目環視過黑跪著一片的人, 每一個被祂注視的人都匍匐在地,渾

那冰冷的目充滿了怨氣。

祂憎惡生前迫害過祂的人,對他拳打腳踢、對他污言穢語、甚至于對他漠不關心......

每一世,祂都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圍觀的玩家們也到了章耘的沖天怨氣, 他們臉大變, 跪在地上的人群陷了恐怖的死寂中,他們好像在玩死亡轉盤, 下一秒被指到的人就要赴死。

有人在抖,有人在流淚, 還有人在巨大的威之下直接昏迷了過去, 他們丑態百出, 他們追悔莫及, 然而對這一切又一切的轉變, 祭壇中央的祂似乎都毫不在意, 那冰冷的目像利刃般要穿過每一個人的, 祂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冷冽的眼神似乎要將人凍結冰。

這個新神究竟要做什麼?

是在琢磨死法嗎?

還是打算先讓大家的神崩潰, 再對所有人進行凌遲?

良久,所有人都聽到那位金影開口說了第二句話,祂一字一句,用一種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的語氣問:“唐寧呢?”

這個名字被念出來的那一刻,玩家們到了一陣魔幻。

唐寧做了什麼?是殺了章耘全家嗎?

整個古鎮npc拉的仇恨值在章耘眼里,竟然比不上唐寧一個人?!

這些人里,林蘊大概是最清楚章耘此刻心的人。

他也是震撼最大的人。

如果邵明缊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那麼一個B級副本,出現了兩個半神,這兩個半神都是邪神,并且都對唐寧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執念。

半神啊,這可是B級世界的半神,目前已知的最強玩家遇到半神也要直接跪下來求饒,唐寧居然能以一己之力牽兩個半神的心?!

“唐寧在哪里?”那聲音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里,每一個字都帶著幽冷之意,好像要貫穿顱腔,挖出腦漿,聽到這個問題的人都用力抱住了腦袋。

在一邊純粹是痛苦的哀嚎聲中,常涵亮的聲音尤為突出:“廟!”

所有人都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咽,阻斷了聲音的傳出,茫茫夜,無人出聲。

影轉頭顱,祂盯著常涵亮,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常涵亮驚恐到說得斷斷續續:“他可能在廟里!別的我也不清楚,你去問林蘊!”

祂直勾勾看向了一旁的林蘊。

林蘊跪伏在地上,他本來想安安靜靜躲過去,但現在常涵亮直接賣了他一波,林蘊再不想直面章耘,在這一刻也只能僵地抬起頭。

被祂掩藏,出了模糊的空眼眶,到底是新生的半神,還沒有能力像邵明缊那樣為自己一張完無瑕的皮囊。

“是的,他現在應該在河神廟里。”林蘊聲道。

出手,輕輕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痕,沒了指甲的手讓人骨悚然。

林蘊努力不讓自己出恐懼厭惡的神

章耘咬住了沒有指甲的手指,好像在努力按耐著什麼,鮮從祂的角流出,祂吐出手指,看向了跪倒在地的人們,祂聲冷如冰:“爾等需為吾拱立廟宇,修筑金,日夜參拜,方得庇佑!”

“是!”

......

唐寧做了一個夢,當然在夢里的唐寧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他只知道自己被大雨淋得瑟瑟發抖,雷聲好大,大到他的心慌慌,再然后,他看到對面出現了一行人,一位坐在椅上的小公子被推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記得那位小公子之后會遇害,便跑過去攔住對方,他當時可能是真的要被淋傻了,腦子凍得轉不過彎,各種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里過了一邊,什麼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到最后才迸出了幾句干的話。

被他攔住的小公子不停在笑。

唐寧急得不得了,倒沒有太注意對方的長相,等待他推著小公子的椅離開時,他低下頭看了這位小公子一眼,忽然發現對方的長相——

像極了邵明缊!

天空中有驚雷閃過,唐寧渾一震,一瞬間從夢境中離了出來!

眼前是渾濁一片的黑,好像晦暗的河底,偶爾浮現出了一點波,氤氳的異香繚繞在這里,很好聞的味道,唐寧呆怔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味道是他在浴室就聞到過的,而此刻的異香是前所未有的濃烈。

這是哪里?

唐寧想要彈,卻發現自己的軀被另外一個存在桎梏住了,他低下頭,看到了一只布滿鱗片的手環繞住了他的腰。

這只手可真嚇人呀。

布滿了漆黑的鱗片,指甲又尖又長,像是可怕的刑,隨時都能奪走人的命。

可唐寧卻意外地并不害怕。

他想到了溺水時出現的那只手。

雖然不害怕,但這個時候的唐寧有點張,他想要吞咽口水,奇怪的是,他現在的好像覺不到口水這類東西,他似乎擁有的是另外一種靈魂狀態的,唐寧想要開口說話,又擔心現在已經到了新的一天,開口說話會平白浪費了卡牌技能。

最后唐寧小心翼翼出手,抱住他的那只手,的指腹落在了鋒利的指甲上,冰冷的,好像在冰塊。

唐寧遲疑了一下,在那布滿鱗片的手背上寫道:“你是誰?”

那只手沒有靜。

唐寧猶豫了一下,又寫道:“你識字嗎?”

這一次,抱住他的那個存在發出了一點低沉的笑聲。

讓他莫名耳的好聽笑聲。

唐寧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蠢,他還在想該怎麼補救一下時,那抱住他的漸漸虛化了,好像冰塊要化水,過一會就會消失不見。

如果對方不見了,他就要一個人呆在這里了。

唐寧慌了神,抓住了對方的手,在這個存在的掌心飛快寫道:“不要走。”

他的手被那只手溫地握住了,黑暗中,唐寧約看到了一張俊的面容,那似乎是邵明缊的臉,沒有戴著眼鏡,顴骨上生著詭異的鱗片。

在唐寧驚愕的注視下,邵明缊吻在他的手背上,對他深又溫地一笑。

“我要去理一些事。”

“解決好了就回來。”

唐寧的手一空,那影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唐寧茫然地注視著這片黑暗,濃郁的異香如水般包裹著他,讓他很快又到了困倦。

不知過了多久,唐寧聽到了一陣喧囂聲,這種覺大概是你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外面突然有人在用力敲門,唐寧不想回應,他閉著眼繼續沉睡。

......

河神廟前。

一群人簇擁著一位看上去格外尋常的年,他的眼睛明亮,面容清俊,潔,他大步走進了廟中,玩家們著他的背影,眼里充滿了深深恐懼。

千年前,也曾有這樣一位年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進了河神廟。

當年的祭司,如今的章耘,隔著時間與空間,兩個人的影在這座似乎從未改變過的華廟宇中重疊在了一起。

祂一步一步走近了那高坐于神龕之上的高大神像,金從祂的掌心散發而出,籠罩在了那河神像上。

伴隨著清脆的咔嚓聲,一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紋路出現在了堅固的神像上。

啪嗒。

一塊碎片從神像上剝落而下,砸在了地上,而后是第二塊、第三塊......

像剝去一層層花瓣出里面的花蕊那般,神像中的影暴在了空氣中。

銀白的發垂落在雪白的上,每一都散發出和夢幻的微,纖長的眼睫靜靜吻在下瞼,那張臉上所有的彩都是淺淡的,與他本就致完的五相得益彰,白發白睫更突出了他上純凈無垢的氣質,比黑發還要驚艷數倍,極沖擊力的貌讓所有人震撼都失語。

那神像的外殼一片片剝落而下,沉睡在神像中的唐寧像是從冰雪消融的地方沐浴而出,在神像的魚尾部分也支離破碎時,眾人從嚨里溢出了一聲聲驚嘆。

只見一片銀白的魚鱗暴在了世人的眼下。

這個古鎮上的河神雕塑擁有著修長的魚尾,那魚尾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充滿了發力,似乎輕輕一甩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然而此刻呈現在眾人眼前的銀魚尾卻給人截然不同的,孱弱,致,似乎會被糲的神像磨壞。

又是一片神像碎片剝落,出了大面積的銀白魚尾。

那銀魚尾上的每一個鱗片都完無缺,流淌著和璀璨的芒,好似一件脆弱易碎的藝品放在波粼粼的湖面下。

怎麼會有如此麗圣潔的存在……

當最后一片神像碎片也掉落在地時,神像中的人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出了一雙蒙著薄薄水霧的琉璃眼眸。

那雙眼睛仿佛擁有著蠱人心的魔力,通脆弱,讓人心甘愿為之沉淪墮落。

唐寧茫然地看向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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