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魚》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楚稚水態度和氣, 無奈側站二妖,一左一右的冷面門神。他們漫不經心地瞄老白, 那覺就像看燒黑的爐渣,恨不得將其掃進垃圾桶

老白張地咽咽,低聲下氣道:“是這樣的,我心知以前冒犯大人罪無可赦,但能不能煩請您大發慈悲,滿足我最后一點微小心愿……”

楚稚水凝眉,糾正道:“不要喊大人,多說大白話。”

發現這些妖怪總帶著些舊社會的氣息。

老白哀求:“好好好, 我不喊,那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去看一個人?”

“看什麼人?”

陳珠慧, 還是個學生, 住在附近村里,馬上就要高考了。”

楚稚水原以為老白要求,拜托向苗瀝講好話, 或者調他到茶園勞改, 沒想到是這麼一件事。

陳珠慧是附近的高中生, 父母離世后跟爺爺生活, 一直住在村邊自建樓里。前兩年, 爺爺也走了,小姑娘被親戚當皮球來回踢,加上已經年了, 最后哪家都沒有去,如今獨居備考中。

老白跟陳珠慧爺爺有些緣分, 早些年差點被采參人挖走,是陳爺爺救下一條參命。他近年經常照看小姑娘, 給送些吃食和錢,報答長輩的恩。局里茶園茶樹品質不錯,就有白黃黑三妖組出力,他們采茶賣錢,然后補給小姑娘。

雖然陳珠慧家境貧寒,但學習績優異,而且是吃苦耐勞的善良孩子,總之渾上下沒病,有病也是別人的問題(老白吹捧的原話)。那麼長時間沒見到老白,肯定心里擔憂,沒準影響考試。

“我原來隔一陣給送點東西,但最近被追得太……”老白慌張補充,“當然,我沒有說苗大人不是的意思,只是這段時間都顧不上,也不好跟正式道別,怕擔心想麻煩您一趟。”

楚稚水:“為什麼要我去?”

“您應該是個知識分子吧?”老白瞧書卷氣,試探道,“還是那種有文化的,知道高考是什麼東西,沒準能鼓勵珠慧兩句。”

老白在觀察局附近見過不人,楚稚水無疑談吐得、氣質上乘,應該屬于人類里文化水平較高的,小姑娘看到也不會害怕,不像觀察暴力執法的妖。

苗瀝出尖牙,他皮笑不笑:“你是說我沒有文化嗎?”

辛云茂一扯角,不屑道:“就你那對前爪,字都寫不好吧。”

“這還用楚科長去看嗎?”苗瀝不耐道,“多大點兒事,我們直接清除記憶就行。”

老白惶惶擺手:“別別別……”

“真是自己自己,你以為跟你扯上關系,最后能有什麼好結果。”辛云茂慢條斯理地嘲道,“說是送東西對好,沒準讓氣運越來越差,人不懂法則,你還不懂嗎?”

老白送陳珠慧東西,卻沒有收取回報,長時間積累下去,沒準好心辦壞事,反讓對方倒霉起來。

老白力爭辯:“爺爺救過我,我們有因果的,不會影響到!”

爺爺都沒了,因果也就散了。”

老白悲從心中來,他,最后頹喪道:“算了,神君說得對,這樣對也好,不然就忘了我吧。”

苗瀝:“好的,現在事說完,可以丟回爐子!”

老白老實起,神還帶哀,仿佛世界崩塌,徹底渾渾噩噩。

楚稚水眼看他要死不活的臉,猶豫一會兒,還是長嘆一聲:“打擾一下,不要將你的犯罪故事披上悲,搞得你像被法則阻礙的可憐妖,我們是罪大惡極的迫害者一樣,局里是按規章抓妖的。”

“地址是什麼?”平靜地詢問,“我這兩天沒空,周末才能過去。”

“可以可以,平常在學校寄宿,周末才回家!”老白雙眼放,驚喜道,“您真的愿意去嗎?”

“對,不是為你,只是為。”楚稚水道,“多倒霉啊,你茶葉就算了,理由還是為了,想想就晦氣。”

老白忙留下地址,又一頓千恩萬謝。他這回再進爐子輕松不,甚至主推銷人參米花,要給楚稚水補補,但是遭到無地拒絕。

落定,一人二妖坐妖梯回去,迎接地面和的

“你真要去?”苗瀝將他們送到門口,他一只手握著門把,大半子還在屋里,“做這種事沒什麼意義,讓我們來理就好了。”

楚稚水面平和:“意義都是事做完后總結出來的,還沒經歷過,談什麼意義。”

“不明白。”

“這就像有的人一輩子都沒過完,卻天天嚷嚷活著沒意義,話說得還太早了。”

苗瀝似懂非懂。

辛云茂傲慢地揚眉:“沒文化真可怕,什麼都不明白。”

“說得好像你明白一樣?”苗瀝憤憤哈氣,他貓爪子一拉,猛然將門撞上,“觀察以后不歡迎你!”

楚稚水工作日有事要忙,決定在周六的下午過去,這也是陳珠慧為數不多在家的時間。

槐江觀察局本就位置偏僻,自建樓卻于更遠的郊區。高速的城市建設讓槐江市相當割裂,市區設施及房價已趕上經濟發達區域,矗立形形的豪華商業樓,然而遠郊的農村依舊樸實無華,保留著田野的覺。

楚稚水從沒開車去那麼遠的地方,干脆先驅車到局門口,然后就地開始查地圖,繼續向下一站進發。

私家車沒在局門口停留太久,但一眨眼副駕就被某妖占據。

辛云茂不知何時上車,他老神在在地靠著車窗,眼瞅著楚稚水用手機導航。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楚稚水抬頭一掃,被冷不丁現的辛云茂嚇一跳,“我要去陳珠慧家,今天周末不去茶園。”

他是不諳世事的妖怪,莫非不記得工作日和周末?

辛云茂沉默好長時間,他像個鐵面機人,面上強作鎮定,一字一句道:“我喜歡坐車兜風。”

“……”

一人一妖上回閑聊,當時拋出兩個選項,一是“乘車”,二是“喜歡坐車兜風”。辛云茂當時哪個都沒選,他自覺丟臉地拔而跑,現在卻僵選擇其中之一。

片刻后,楚稚水搖搖頭,好笑:“你確實很擅長說反話。”

他別扭道:“……該走了。”

車子緩緩啟,駛主路大道。

楚稚水一邊開車,一邊想起什麼,閑聊道:“對了,你編制不在局里,那你工資是多?”

說辛云茂不算局里的,或許不是一套薪酬系,他周末還跟出來更辛苦。以前都不知道這事,要是比金渝還,那著實過于可憐。

辛云茂聽又提合同工,他臉上變化莫測,戒備道:“又想挖坑取笑我?”

他可不會繼續上當,他發覺套路太多。

“問問嘛,真小氣,不想說就算了。”楚稚水還琢磨給加班費的事,又看他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模樣,思考片刻改變主意,溫聲道,“這邊風景都差不多,下回可以載你去城里轉轉。”

茶園和陳珠慧家沿途的景相差無幾,既然他喜歡坐車兜風,沒準會向往新環境。

看他也不缺錢,倒不如投其所好。

辛云茂聽到此話一愣,他抿了抿,好半天后才發出幾不可聞的鼻音,不知道回的是“哼”還是“嗯”,算是應下的提議。

遠郊,樸素的自建樓映眼簾,樓前還有一小片院子,被簡陋的墻壁圍著。院門口著舊春聯,黑筆字并非印刷,而是有人親筆書寫,但在風吹雨打中也斑駁起來。

楚稚水將車停在一側,還過窗觀察門牌號,確認無誤后下車。

辛云茂跟著下來,他見又從后座取出一摞書,好奇地打量一番,發現都是練習冊。

前院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來了!”

陳珠慧在樓梯上聽到靜,當即丟下手中雜,腳步匆匆地奔來開門。院門一開,里的“須爺爺”沒喊出口,卻發現來人是一男一,倒都氣質出眾,只是容貌陌生。

“你好,請問是陳珠慧嗎?”

“我是。”

打頭的子清麗溫和,后面的男子冷峻漠然,皆跟村里環境格格不。陳珠慧看到男子的黑霧,更是神一愣,頗為不知所措。

陳珠慧在觀察他們,楚稚水也在觀察。小姑娘扎馬尾、穿校服,一張臉素面朝天,可能剛才干活將袖子挽起,普通的高中生模樣。

楚稚水打完招呼,將嶄新習題冊給陳珠慧,和氣道:“老白……不,須老托我們過來一趟,他最近有些事理,可能沒法再來村里面,讓你高考加油,考出個好績!”

陳珠慧緩慢地接過習題,音量漸小,不安地低頭:“姐姐,須爺爺是不是出什麼事?或者犯什麼錯了?”

楚稚水一怔。

“您先進來吧,進屋里面坐。”陳珠慧忽然想起什麼,當即將院門推開大敞,邀請他們進屋,熱絡道,“我給您倒點水!”

“啊,不用客氣……”

楚稚水剛想阻攔,陳珠慧已經一溜煙回屋,開始迅速地張羅起來。

“那人參真是個腦袋不靈的。”辛云茂盯著陳珠慧背影,淡聲道,“這個人已經開眼了。”

封神后,相比其他妖怪,辛云茂能看到更多東西。每個人類都有自己的氣場,就像萬有不同,覆蓋在上形不同的“運”,陳珠慧明顯比一般人多點什麼。

妖怪和人類接頻繁會打破平衡,原因就是妖怪的存在給人抹上新,或許是好轉變,或許是壞轉變,后者就會將人類本來的氣運毀得稀爛。

楚稚水驚訝:“那豈不是……”

“對,知道他是妖怪。”

須加科還以為陳珠慧是普通人,誰曾想自己馬甲早就掉了,只是小姑娘以前沒有穿。

辛云茂奇怪的是,陳珠慧過深,不像人參妖能染上的。

片刻后,楚稚水和辛云茂進屋,房間沒什麼大件家,倒是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陳珠慧用開水燙過杯子,又作麻利地倒水,原本還說要沏茶,被楚稚水婉言制止。

楚稚水:“珠慧,你剛才提到出事,是知道點什麼嗎?”

“姐姐你可能不信,我從小能看到些奇怪的東西,最開始很困擾,但習慣就還好,只是大人們覺得不吉利。”陳珠慧看辛云茂一眼,猶豫道,“須爺爺跟其他人不同,還有您邊這位也是……”

辛云茂不言,他隨意靠在一邊,若無其事地站在楚稚水后。

“我有一次跟須爺爺去地里,眼看著他從山坡摔下去,都摔掉一截,可等我跑過去,他什麼事都沒有,還以為我沒看見他摔倒。”

“……”

楚稚水心說老白確實腦袋不靈,這確實把小姑娘當憨憨,不掉馬甲才不正常。

“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事兒了,這兩年經常拿錢給我,我不要就送東西過來,我都沒有。”不知何時掏出一把錢,紙鈔還有零有整,急切地往楚稚水手里塞,“他要欠錢就用這些還,別的東西等我賣掉,或者說個數字給我,我再努力去湊一湊。”

陳珠慧世坎坷、自,聽聞過村里人欠債被打的事,還有做不法生意被抓的新聞。

“我們長得很像討債的嗎?”楚稚水不敢接錢,趕擺手婉拒,“不不不,雖然跟錢有關系,但不完全是這個,還有別的原因。”

陳珠慧聞言,頓時臉煞白,心慌意道:“還有更嚴重的事嗎?”

楚稚水為難道:“珠慧,你應該也知道須老份特殊,他其實不是人類,犯的不是人類法,主要是妖怪的法。”

“他犯了什麼妖法呢?”

楚稚水不好作答,雖然老白襲擊自己,但陳珠慧又沒作惡,有些話不該對孩子說。

“那他犯的錯跟我有關嗎?”陳珠慧見不言,眼睫起來,哀聲道,“大家都說我會給別人帶來霉運,從爸爸媽媽到爺爺,現在又是須爺爺……”

由于莫名其妙的能力飽親戚唾棄,好不容易跟不在乎的爺爺和須爺爺度過一段安寧生活,誰料事故頻出,真像詛咒一樣。

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確實沾染不干凈的東西,否則跟的人為何總是事事不順?

楚稚水錯愕,隨即速答道:“跟你沒關系。”

“但是……”

“跟你沒關系,不管犯法的理由是什麼,都該由那個做錯事的人或妖承擔,只要你沒有犯罪或教唆犯罪,那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楚稚水眼眸清,態度斬釘截鐵。語氣不不慢,莫名就使人信服,讓陳珠慧收聲。

“好啦,不要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須老是怕你擔心,最后打擾你高考,所以讓我們來一趟。”楚稚水著兜的失憶泡泡水,聲道,“不過,他不知道你能看見妖怪,現在你有個選擇機會,要不要忘掉這些事?”

陳珠慧愣神:“忘掉?”

楚稚水點頭:“對,忘掉妖怪的事。”

辛云茂突然開口:“我還能讓閉眼,再也看不到這些。”

楚稚水驚訝地回頭看他一眼,又轉向陳珠慧,耐心征求意見:“怎麼樣?你剛才也覺得看見妖怪很困擾,需不需要我們來解決一下?”

陳珠慧相當意外,從未想過這種質能夠消除,這簡直是年時夢寐以求的事。如果是小時候,肯定二話不說就應下,徹底跟變化無常的生活劃清界線。

楚稚水靜候答復。

陳珠慧低頭垂眸,雙手握拳放在上,指節用力得發白。好半晌后,才輕輕地發聲:“我不想。”

“雖然能看見很麻煩……”抬眼,觀察二人反應,鼓起勇氣道,“但我不想忘掉這些,我還想見到須爺爺。”

的聲音發著些許張,生怕激怒面前二人。

楚稚水沉默片刻,松開手中小瓶,了解地點頭:“行,那就遵從你的意愿吧。”

陳珠慧不料如此痛快,訝異道:“你們不強行讓我……”

“怎麼會?”楚稚水綻放笑容,“你又不是犯人,我們是正經單位,當然不實施暴力,連逮捕都按手續來。”

陳珠慧聽對方語調輕松,離奇產生安心,低聲道:“姐姐,你真是人類嗎?”

除了學校老師和妖怪外,跟人和諧流,尤其像對方那麼好說話。

楚稚水下意識臉,眨眼道:“你不是能看到,難道我不像人?”莫非跟妖怪工作一段時間模樣都變了?

“不不不,就是覺得很神奇,尤其你的工作還……”陳珠慧急得結,“還特殊的。”

楚稚水自如道:“會進局里也是意外,我聽說你馬上高考,想好報哪里了嗎?”

“暫時還沒定,老師說去大城市,比如銀海市什麼的。”

“那歡迎報考銀海大學,期待我們能夠做校友。”

“……分數有點高,我努力一下。”

楚稚水隨意話起家常,徹底讓陳珠慧松懈,氣氛變得融洽愉快。比較會聊天,加上高中時刻苦用功,跟小姑娘還真有不共同語言,甚至能在填報志愿上給一些建議。

陳珠慧聽得連連點頭,很快就變得求知若,盡管跟須爺爺親如家人,但確實無法向對方請教人類社會經驗,尤其離開槐江市這塊地界的事,現在無疑是接到一扇新窗口。

辛云茂一聲不吭盯著二人閑聊,觀察著上的氣場流,就好像高聳的背景板。

片刻后,楚稚水圓滿完任務,也不再過多逗留,起道:“好了,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你在家好好備考吧。”

陳珠慧意猶未盡卻是懂事孩子,禮數周到地將他們送到門口,這才打道回府。

剛一進屋,就看到桌上的練習冊,發現封面嶄新卻沒塑封,便隨手翻閱起來,突然看到夾在其中的白信封。白信封上面印著眼睛形狀的圖標,拿在手里頗有分量,打開一看是鈔票。

陳珠慧一驚。

院門口,楚稚水和辛云茂已經上車,正在掉頭準備駛離小樓。

“姐姐,這錢我不能要,我有申請補助!”陳珠慧握著信封追出來,看著車的二人,慌張道,“其實那些錢,你都應該拿走,更不能再給了。”

楚稚水沒收走須爺爺拿來的錢,居然還留下新錢,怎麼想都不合適。

“拿著吧,真想還我的話,要不要高考后來我們單位實習試試?”楚稚水放下車窗,握著方向盤,鼓勵道,“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沒準有機會再遇到你想見的人。”

單位實習?想見的人?

陳珠慧停頓數秒,本想要將錢塞回去,忽然又領悟對方暗示,不眼前一亮,口溢滿難以自制的激,鄭重其事道:“我會努力的!”

楚稚水一笑:“我們先走了,高考加油。”

陳珠慧朝他們揮手告別,站在家門口,目送汽車離去。

楚稚水當初答應過來,不過是認為小姑娘有知權,起碼不該全程稀里糊涂,或者被直接刪掉記憶。人的自由并不完全取決貧窮或富貴,更多在于是否握有選擇權,即便選擇后的結果不好,但只要是自己選的,那就是自由的。

老白在茶園的事牽扯出“因”,但或許該讓莫名卷的陳珠慧,有機會用自意志來選擇“果”。

,楚稚水冷不丁想起一事,請教道:“對了,我這麼做會打破妖怪平衡嗎?”

辛云茂聞言,他靠著車窗瞄,對方正在專注開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留下干凈而流暢的側臉線條。有一層淺淺的,基本跟自廓融為一毫沒摻雜半分雜質。

他從第一次見面就確信,楚稚水是沒妖氣的普通人,但氣場相當明澈,基本不沾染惡意。這代表緒穩定、能量很強,要是沒進槐江觀察局,估計一輩子不會撞邪。

即便產生擔憂、恐懼或惱怒的負面緒,也能快速調節和消化狀態,甚至跟陳珠慧接完都沒影響。

所以他最初被住確實發懵,一旦人或妖無所求,他就徹底看不明白。

靜水流深,水善利萬而有靜。作為凡人很弱很弱,但某些方面卻非常強,連妖怪都沒法長期維持這種狀態,以至于他都誤會初見就心悅自己,后來才發現好像對誰都是這,一直發般向外釋放熱量。

雖然他最開始確實犯傻,但現在承認是他信徒,他跟其他妖怪還是不一樣的。

“法則正常,什麼都不影響。”他角微揚,輕巧地闔眼,作勢就要小憩,“你讓過來,沒準是好事。”

茶園,老白灰頭土臉地站在楚稚水面前,邊還有神莫測的小黑和小黃。

老白聽說楚稚水非但沒嚇到陳珠慧,還給小姑娘留下學習資金,更是快激涕零,只恨自己過去不識好人心,居然有膽子襲擊楚稚水。

老白只差當場淚奔:“大人,您是大善人,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小黃一把制住老白,將他摁跪在地上,惡聲惡氣道:“什麼大人,要楚科長!”

小黑在旁幫腔:“你以為局里是hei社會嗎?懂不懂規矩,楚科長最講平等,會不會說話啊!”

老白面對態度驟變的昔日同盟:“?”

老白被押不知所措,他惴惴不安地抬眼,只得寄希于大善人,迷惘道:“大、楚科長,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楚稚水滿臉笑容,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我給珠慧包了三千塊的紅包,你應該能給局里掙三百萬吧?”

老白:“???”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圣母冤大頭,真被你三流的賣慘故事打,打算什麼都不計較?”

楚稚水不不慢環顧老白,好似在尋找從哪里下刀,和煦地慨:“命運有時候確實不公,你應該謝自己的本,讓你有戴罪立功的機會,甚至比你的共犯還容易點。”

小黃和小黑是生姜和何首烏,相比起老白,只賺辛苦錢,不太好發財。

年人要照顧小孩,然后將惡人捶地上,這才是正確的事,世界會更加好。陳珠慧是學生,楚稚水不計較,老白都一把年紀的妖怪,那就沒必要再手

小黃和小黑站在一邊附和。

“楚科長,我們這就抓他去賣,拿他的賣錢給局里填賬!”

“對對對,賣他個幾百次,不行就賣上千次!”

“你們說什麼?”老白驚慌地拉服,還被自己的腳銬絆一跤,恐懼道,“我賣藝不賣的!”

楚稚水凝眉:“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是正經單位,賣的是人參的參。”

人參妖憤憤不平:“賣和賣參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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