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魚》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槐江茶方案上去后, 楚稚水很快跟槐江各部門取得聯系,幫助王怡文朋友和相關人員通。

近期頻頻要到市里理些事, 對接的負責人姓秦,態度倒好,流還不錯。秦主任在市政府附近工作,那一片都是形形的機關單位,位于槐江市中心,距離的期房近。

天朗氣清,,正是不熱又不冷的好時節。

窗外微風吹進屋里, 緩解辦公室的沉悶。金渝到財務整理單子,只有楚稚水和辛云茂在房間里。他們平時一般會開車去茶園, 但最近那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我今天要去市里。”楚稚水握著車鑰匙, 忽然想起承諾,問道,“要不要坐車兜風?”

辛云茂瞄一眼, 他眉頭微揚, 一口回絕道:“不要。”

“為什麼?”

“我不喜歡坐車兜風。”

“?”

但他那天拜訪陳珠慧時明明說喜歡坐車。

楚稚水一琢磨, 推測他又鬧別扭, 簡直跟小朋友一樣, 喜歡玩說不喜歡,然后等大人真將玩拿走才開始委屈或郁悶,讓人難以理解的腦回路。他連食堂補錢都能生悶氣, 現在要真看到二話不說離開,說不定今天能自己氣死自己。

楚稚水著窗邊表繃的某妖, 和煦道:“哦,那你要陪我去市里嗎?”

“……”

“或者你要陪我坐車兜風麼?”楚稚水道, “二選一,你選吧。”

“…………”

辛云茂什麼都沒選,他緩緩地站起,走到科室的門口,然后一聲不吭地回頭,好像在等待拿東西出門。他站在門邊,背部寬闊直,還真像一棵高聳而沉默的樹。

不要試圖改變樹的度,直接將樹干劈想要形狀拿著用就行,這就是楚稚水跟他流的技巧。不要試圖讓他親口承認什麼,直接將他上選不出的絕路。

槐江觀察局門口,汽車駛主路。

不同于往日的開闊原野,今日車窗外的風景越來越熱鬧,先是一片矮矮的平房建筑,接著是二三層的農村小樓,過一條清波漾的長河,各式各樣的高樓大廈映眼簾。

街道兩側的門店早就開張,工作日的白天行人不多,只有鶴發的退休老人拉著小車來采購。

給槐江市披上金輝,一切都暖融融、輕飄飄,舒緩的節奏和步調。這座小城沒有銀海市的繁華及喧囂,樸實又平凡無奇,充斥著生活氣息。

汽車停在紅綠燈前等待。

楚稚水握著方向盤,的余掃向副駕駛,發現辛云茂在觀察外面,問道:“你以前來過這邊嗎?”

“沒有。”

楚稚水驚奇:“你一直都待在局里?”

“差不多。”辛云茂停頓片刻,補充道,“這邊人太多了。”

“那是你沒去過別的城市,槐江市的人口算的了。”楚稚水疑,“總待在一個地方不無聊嗎?為什麼不出去轉轉,說不定能認識其他人類或妖怪。”

觀察妖怪好像經常出差,胡局也總是離開局里,妖怪應該是會移的。

“我不需要去其他地方,也不需要認識其他人或妖。”辛云茂孤傲道,“他們不配跟我搭話。”

“……”

楚稚水贊同地點頭:“也是,如果老跟你搭話,沒準發現你總講笑話,暴你喜劇的本質。”

他不張還能被誤以為高冷,一張就是搞笑藝人屬

辛云茂:“?”

汽車重新啟,車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街景,各類店鋪越來越多。

辛云茂一直盯著街上看,應該還是新鮮。

“雖然我也很久沒回來,但還是給你介紹一下,這邊是老城區。”楚稚水開車行駛在悉的路上,見不遠的淺大樓,隨意道,“那邊有個恒源商城,十幾年前是槐江最有名的商場,不過現在不行了,沒什麼人再去逛。”

辛云茂聽完的話,視線順著看向一旁,那座商城在周圍建筑中拔地而起,看上去氣勢確實不一樣,表層在風吹雨打下染上一些滄桑的黃。大樓上掛著“恒源商城”的招牌,曾經是市里的標志建筑,現在卻什麼都不是了。

辛云茂平靜道:“十幾年很短。”

“現在回過頭來看是很短。”楚稚水不知想起什麼,數秒,笑道,“我小學的時候還在那里買過一個水晶星星,你可能不了解人類的水晶品牌,那個牌子現在會被嘲檔次不高,但當時售價還貴的,反正在槐江算很貴了。”

“水晶星星?”

“對,恒源商城那家水晶店開張的時候,在槐江非常轟,有好多人跑去看。那時我上學第一次考第一名,我爸許諾獎勵我一件禮,只要是商場里的什麼都可以,我就看上了掛在門口的星星,年紀小不知道這些價格,沒想到我爸媽上的錢加起來都不夠。”

現在再看到恒源商城,記憶一瞬間回到十幾年前,明亮而嶄新的玻璃櫥窗掛滿閃閃發的水晶飾品,外面都擁滿第一次見如此華麗裝潢的槐江市民。

被迷得目不轉睛,手一點就選水晶星星,誰料會讓父母窘迫得無法付款。

辛云茂:“那你后來怎麼買到?”

“我爸當時說‘對不起,爸爸現在買不起,下個月再買給你,行麼’。”楚稚水苦笑,“然后他下個月發完工資就帶我去買,我媽稍微有點糾結,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真讓我爸給我買了。”

辛云茂一怔。

的聲音明快起來:“其實知道價格那天,我想著不然就算了,買來星星也沒什麼用,但說實話拿到的時候還是開心得不得了。”

后來,水晶星星被收起來,設計實在不合理,做項鏈有些大,做別的怕磕

現在有錢買那個牌子任何東西,卻再也沒有小時候發昏的沖。水晶星星絕對是不保值的,當年買黃金沒準能翻好幾倍,可在心里依舊是無價之寶。

楚稚水初高中時從沒有貧富概念,是上大學到銀海市后,才逐漸意識到自己是普通家庭。家里不算很有錢,也不算特別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家庭富裕的同學從父母手中獲得很多,可照樣也有水晶星星,并不比別人差什麼。

辛云茂聽著娓娓道來的從容口氣,心底升騰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酸、甘甜、、溫暖,有歲月釀的古木味道,或者是曬過的芬芳,沒法用準確的措辭形容。

他忍不住打量

真的很奇怪,是一個凡人,卻沒有愿

還有一種無堅不摧的脆弱

明明看到妖氣或妖怪就臉發白,但真要遇到事卻松弛又鎮定,好像沒有能摧毀的變故。一如波粼粼的小溪,被攪得溪水四濺、波濤洶涌,但落地后沒多久重新匯聚,繼續不不慢地流淌下去,甚至能夠用時間侵蝕一切事

正因如此,他沒法從的氣場或中看出什麼。

楚稚水見他好長時間沒說話,誤以為他新鮮勁過后無聊,說道:“這座城市本來就不大,沒什麼特別有意思的。”

“我覺得有意思。”

楚稚水一愣。

辛云茂垂眸:“……很有意思。”

市中心,辦公樓前掛滿銀閃閃的鐵牌,上面都是各類單位的名稱。來辦手續的行人神匆匆,或在門口來來往往,或在樹下高聲打電話,為自己的生意忙碌奔波。

孫鞘最近嫌上班氣,他冷不丁冒出個主意,非要攛掇著父母掏錢開小賣部。劉柯本來百般不愿,卻耐不住兒子泡,勉強同意此事。

然而,母子倆著手開店才發現麻煩,這本沒孫鞘說得那麼容易,是前期跑手續就相當麻煩,不可能一拍腦袋將事

他們被工商注冊、刻章公安審批、國地稅務登記等事搞得焦頭爛額,加上自己前期不做功課,每次都是跑到現場追著工作人員問,效率自然低下。各單位工作人員一般都負責自板塊,不可能越權理其他事務,幫他們一條龍弄完。

劉柯抱怨:“哎,你還說開店比上班輕松,這兩天還不夠累的呢。”

“那萬事開頭難嘛。”孫鞘不耐,“媽,你別嘮叨了,我有自己的主意!”

兩人將車停在一邊,然后步行前往辦公樓,以此來節省停車費。

槐江市最近為整治停車現象,將馬路兩邊都畫出停車位,不但有電子眼拍攝,還有人來回巡查條。由于單小時收費較高,辦公樓前停車位上的車輛很,加上單位人員有自己的停車場,只有來辦事的人會稍微用一下這里。

孫鞘才不會將車停門口,他寧愿停遠一點,沒準省一包煙錢。

正值此時,一輛高檔轎車駛來,準地停靠在門口,引孫鞘注意。知名的汽車品牌,低調的車型設計,高價比的配置,但它的出現依舊在槐江市亮眼。

男人都喜歡研究好車,買不買得起都琢磨。這款車的售價不低,倘若換一個品牌,同價格能買到更炸街的車型,只能說買這輛車的車主都不是張揚格,就好這一口。

劉柯看清車上下來的人,連忙瘋狂捅兒子,驚道:“哎哎哎,那是不是楚稚水啊!?”

孫鞘仔細一瞧,果然看到楚稚水打開主駕車門,副駕位置還走下來一個墨發青年。母子倆離得遠看不清青年容貌,但依舊能從高和氣質判斷他長得不錯,站在大街上有種鶴立群的清冷覺。

楚稚水握著車鑰匙,隨手一摁就鎖車,跟英俊青年結伴往里走。

劉柯兩眼發懵:“……這是不是有哪兒不太對?”

孫鞘同樣面恍惚,完全認同母親的話,他們都覺得兩個人在車上位置不對。

如果青年來開車、楚稚水坐副駕,他們可以理解為傍上高富帥,這事兒也不算離奇。

但楚稚水開車、青年坐副駕,這是什麼劇發展!?

下車后沒還鑰匙,自然地揣在包里,那覺就像才是高富帥帶人辦事來了。

他們看不懂卻大為震撼。

辦公室,楚稚水、辛云茂和秦主任順利面,先給雙方介紹一番,又跟秦主任聊起正事。辛云茂在外一向裝啞,默默地站在后面聽。

“我們已經跟那邊聯系上啦,辛苦你這幾天跑前跑后的,然后我找了幾個口才不錯的茶農,看看到時候怎麼跟帶貨的人配合下。”秦主任激道,“方案很好用,真是謝謝啦,實在麻煩你!”

楚稚水客氣道:“沒事,其實我們局里也種點茶葉,不過不往外面賣,平時還種點別的,就是順手的事。”

“你們局里也有產業啊?”秦主任恍然大悟,“哦哦哦對,你們跟我們不一樣,那敢好啊,咱們多流,你們現在主要做什麼?”

“不是什麼高端的,就投一些技,然后產品走量。”楚稚水確信小黃小黑的生護發配發本夠低,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

“那更合適了!我們也搞不來高端的!”

楚稚水和秦主任聊聊工作,又聊聊產業,再聊聊政策,等到正事聊差不多,就到聊私事時間。

秦主任聽楚稚水聊得頭頭是道,盡管以前跟觀察局接不多,但他現在生出一好奇來,隨口打聽道:“哎,那你們今年能發多啊?”

楚稚水瞬間領悟,這是此類單位最質樸的寒暄方式,面時就換下薪資數字。這倒不是攀比什麼,反正大家都不會辭職,基本一個單位干一輩子,無非是扯閑天。

“那應該比不了您。”坦白,“你們底薪要高吧。”

“害,別提了,今年財政又砍了,我們能發這個數就不錯。”秦主任手比劃,嘆氣道,“日子不好過嘍。”

楚稚水一手:“我們發這個。”

“不錯了。”秦主任佩服道,“我都怕我們發不出來,早知道當年也該進能賺錢的單位,這都耗到要退休了。”

“但退休金比我們高。”

“那倒是,就高一點。”

辦完后,秦主任將一人一妖送到大廳,便被楚稚水婉拒不用再送。

大廳都是單位的人,他們很多都認識秦主任,還主地打起招呼。

“秦主任好。”

“哎哎哎,你好啊!”

孫鞘和劉柯站在大廳里,他們眼睜睜看著楚稚水被領導模樣的中年男送出來,邊還跟著方才下車的冷峻青年。

“稚水呀。”

楚稚水剛揮別秦主任,一回頭看到母子倆,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面上卻禮貌地人:“劉阿姨好,怎麼在這兒到您?”

劉柯瞄一眼神淡漠的辛云茂,又瞧向邊其貌不揚的兒子,莫名就矮半個頭,說話都沒往日中氣十足,拘泥地笑道:“我們來辦點事兒。”

楚稚水不愿跟他們多聊,沉穩道:“原來是這樣,那您先忙著,我們走啦。”

“小楚,稍等一下,我突然想起剛剛有件事沒說!”誰料此時秦主任突然扭頭跑回來,“有個評獎的事兒忘提了。”

旁邊人打招呼:“秦主任好啊。”

“好好好,你也好。”

秦主任趕到楚稚水邊,他本來想就在這里說,但看到孫鞘等人頗為迷,遲疑道:“不然咱們還是回辦公室說?”

“好的。”

“你同事要來嗎?也不是啥大事。”

劉柯聽到此話微松一口氣,覺全都活過來,原來只是同事而已。然而,下一秒就心梗,青年確實只是同事,但車真是楚稚水的。

楚稚水心想辦公室折返夠累的,估計秦主任就是想避開孫鞘等人,便沒打算讓辛云茂白跑一趟。將車鑰匙掏出來,到辛云茂手里:“你去車里等我吧。”

覺他對車的興趣比人大多了。

辛云茂老實接過,他眨了眨眼,好奇地打量鑰匙。

楚稚水跟隨秦主任回辦公室,劉柯則站在一旁排隊等辦手續。

辛云茂抬正要回車里,卻沒想到被一名男人擋住。

“你好,我是楚稚水的高中同學孫鞘。”孫鞘笑著詢問,“你是同事?”

辛云茂斜他一眼:“嗯。”

“你們是今年同一批進去的嗎?”

“不,我比早。”

辛云茂答得言簡意賅,他本來就不喜歡跟人談,連局里的妖怪都懶得理,現在完全是看此人掛著“楚稚水同學”的頭銜,才漫不經心地回兩句。

孫鞘面奇怪:“那你為什麼不跟進去?這要聊工作你不聽嗎?”

辛云茂這回思索很久,他面無表地答道:“工作時間,是科長。”

當然,他心底已經開始得意和炫耀,作為這件事的換,剩下時間是他信徒。

不過孫鞘不備從辛云茂面癱臉上窺探細節的能力,完全沒覺到對方心綻放小花的愉快,甚至朝著反方向解讀大妖怪的冷語氣,判斷他早就對楚稚水心懷不滿。

“你比先進單位,卻做你的科長?”孫鞘驚嘆,他出了然于心的表,安道,“啊,不過一向這樣,我們高中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被老師選干部,說話特別討長輩和領導喜歡。”

孫鞘擺出一副為辛云茂痛惜的表,似有深意道:“你跟共事不容易啊。”

這一番話明夸暗貶,加上神態怪里怪氣,就差直說楚稚水拍領導馬屁怒辛云茂。

辛云茂沉默片刻,他隨手兜,輕嗤一聲道:“因為沒被看上,所以來給添堵。”

孫鞘臉微變:“什麼?”

“不是嗎?”辛云茂用冰涼目上下掃視孫鞘,他一改剛才寡言,言語鋒利如寒刃,嘲諷道,“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要是淪落這樣,那對我會是一種莫大侮辱。平時跟別的妖比就算了,要是還得跟你比,那我真忍不了。”

“你……”

孫鞘原以為能引辛云茂共鳴,不然最多惹對方不快,誰料此人說話不留面,三言兩語就開始瘋狂輸出。

辛云茂看著孫鞘怒而不敢駁斥的臉,不屑地嘖一聲,更對方膿包。這種人就只敢對比自己弱的人囂張,但凡到強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最近跟太久,還真被同化得差不多,都快忘記大多數人的丑陋模樣。

真倒胃口,但這才是常態。

辛云茂從封神起就有新能力,他能看到人類的氣場和,包括他們上沾染的五毒八苦。

五毒是貪、嗔、癡、慢、疑,八苦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熾盛苦。①人類畢生都難以擁有妖氣,原因是他們存在五毒心,妖氣只會放大其惡業。

即便有些人跟妖怪締結儀式,最后也會由于引火自焚,人類就是貪得無厭的生

眼前的孫鞘沾染著無數他厭惡的人類陋習,縱、貪婪、懶惰、嫉妒、無能,兩面三刀地詆毀別人,稍有不順就大發脾氣,只會傷害最親近的人。

“不管是人類世俗意義上的能力,還是神世界的高度,你都相差太遠了。”

孫鞘后背發涼、腳心冒汗,會到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宛若被人定在原地僵住,著萬噸巨石一樣。

辛云茂本來就比孫鞘高,他眼眸如滾潤冷的黑曜石,居高臨下地蔑視對方:“在人類里的水平應該跟我在妖怪里差不多,至于你,甚至都不如辦公室里那條魚,骯臟丑陋得像臭水里的垃圾。”

辛云茂封神后收到來自天地的啟示,就是善待世間一切有靈之,不管是妖怪還是人類。

但他不要這麼做。

他不用像那條龍一樣被供奉朝拜,這簡直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被利益縱的凡人有什麼善待的必要嗎?只要滿足愿就涌過來,不合他們心意一哄而散。

妖怪需要他的力量又忌憚他,人類則是無利不起早的行尸走

他喜潔。

但他們都好臟。

他沒有被善待,也不要善待他們。

“雖然沒有向我許愿,但是你自己跑來沖撞我,法則可不會保護你。”

孫鞘惶惶地面對此幕,思緒像被人出,卷深不見底的黑。他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怎麼了,最后畫面是俊青年的冷笑。

青年冷白皮紅齒白,笑意妖冶又涼薄,黑眸如深不可測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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